第一卷 狐仙大人,请留步  第十章 羚羊传天书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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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屋子飘着茉莉花的香味,三个人悠闲的坐在茶桌边品尝着上等的西域茉莉。这茉莉是千鲤从家乡带来的。看起来极为普通的茉莉却有着一股干燥而又清爽的味道。
    “狐司安,妖龄295,这届狐仙大人的准夫君,今早在早点铺的50米外小巷内与一名名为雀杞语的女子对话了半柱香的时间,之后便随这个女子离开了宅院半径180米外的地区。”千鲤倒背如流的将收集到的情报告诉了我们,这不仅提现了这个女孩不平凡的能力,也让我明白了我身边这个狐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雀杞语,好熟悉的名字。杞?雀?不要跟我说那个女子就是杞妃。。。”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千鲤,希望她能跟我解释雀杞语不是杞妃的真像。
    “诶?你不知道吗?祭品。”原本趴一旁一声不吭的狐王突然腾的起身惊讶的反问道。
    “果然。。。”对于这相当失望的答案,我无奈的撑着头,尾巴焦躁的左右摆动。从不去注意那杞妃的任何事情,不知道她的全名也是正常的吧。
    “那么这样就好办了,祭品你在救那白痴夫君的路上顺道把雀杞语的女人杀了吧。以你的能力,应该是毫无悬念了。”狐王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悠闲的扇着扇子。
    “哥。你轻敌了。这雀杞语的厉害之处不在于她本身,而在于。。。。”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去救那白痴夫君的时候,千鲤将手上的一张泛黄的纸张递给我了。周边褶皱不齐,上面一排排清秀的字体,显然是从书上撕下来的。
    狐王刷的合上扇子,抽起桌上的纸张略看了一二,很显然,他的脸色没有刚才的好,与其说是惊讶的表情还不如说是恐惧的表情还更为符合一点。
    “千鲤,这难道是。。。。。。”狐王将手上的纸递给了我,疑惑的看着千鲤。
    千鲤则是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才吐出这几个字“战卜天书。当年我撕下的那页就是这张。”
    瞬间,狐王跌坐在椅子上,毫无血色的脸布满了恐惧的表情。双肩微微颤抖,却被他很快的制止下去。这反常的表现是正常的,因为战卜天书我也知道,它是一本机密的天书,藏于朱雀玄武白虎青龙四位守护兽的方塔之上。
    管理并记载这本书的人正是天界的太白仙君,而这本书的内容则是记载着这四位守护兽分身下凡转世投胎的名册。
    而我们面前这个妖娆的女子雀杞语就是天界朱雀的分身转世,而她被赋予的任务只有一个,铲除所有能危害天界的妖与魔。
    我看着那张泛黄的古书,上面一行字我记得最清楚。
    杞语,朱雀之转世,今世可调三百万天兵,六百万魔君和八十个地方妖王。当中包括雀和我。也就是雀族之王和狐仙大人。
    那我跟她打起来不就是以下犯上,那么触动的就不是单单的两个人的战争,而是天界与妖界的战争。与其说它是战争,不如称它为屠杀,天界屠杀妖界的一场游戏。当然,要极力禁止这场屠杀的发生。
    理由只有一个,灭狐族的是我狐倾雨!而不是其他的闲杂人等。
    说起这古书页的来历要从200年前说起。当年千鲤被预言为下一代的羚族祭司,而被天帝下诏通传她上天界褪去妖骨。
    自古上千妖族,只有羚族是最靠近神的妖族,羚族族地位于蓬莱山山脚,边境精灵领地的南边。那里世世代代信仰的不是自族人,而是遥远的天界。
    千鲤被长老带到天界后,便被安置在了守护兽西边的楼阁。那里可以毫无阻拦的眺望那高耸入天的方塔。也正是因为这样,千鲤做了一个预知梦,梦里的先祖告诉她,她只有十天的时间来享受祭司给她带来的便利和好处,十天后她便会成为普通的羚羊妖,只是因为她有一个使命,为了未来,要偷取方塔上的战卜天书,即使结局是失败的,但是为了防止未来的一场大战,她非做不可。
    也正是因为这样,千鲤在剔去妖骨的前一个夜晚,以羚羊族祭司的身份瞒过四大守护兽,独自登上了方塔。正当她拿到那本所谓的战卜天书时,那四大守护兽纷纷登上方塔,和她展开了一场战卜天书的争夺战。
    仅仅是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千鲤就被这天界最强守护兽所擒下,她没有反抗,而是接受了天帝的旨意,撤去祭祀一位,作为普通的羚羊妖生存下去。下达旨意的那天,也就是她被预言成为下一代祭祀后的第十天。
    预言成真,尽管如此千鲤告诉我们她并没有伤心,因为她证实了她所做的预言梦是真的,这页当时被她悄悄撕去的战卜天书在未来真的能用来阻止一场纠纷。
    直到今天早上,千鲤被狐王拜托去调查我那白痴夫君失踪的事情,也正是因为狐王的拜托,使得这保存已久的战卜天书起到了它所起到的作用。
    阻止了一场由我和狐王发起的妖界与天界的屠杀。
    既然当年千鲤的祖先百般阻挠我去杀了这个朱雀转世的雀杞语,那么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这个女人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呢。
    “虽然当年妖族的族类递减,但是那个女人只能掌管八十个的地方妖王,按照这几年来的战争,妖族应该剩下八十一个种族,那么那个不被包括的妖王如果发起战争的话,就不算是以下犯上了啊!”
    这看似复杂的问题就在一瞬间被狐王点破了。
    八十一个地方妖王,这么一个一个计算下去的话,那么唯一不被杞妃所操控的便是妖龙族的王。那个独立于妖界东边的妖龙族的王。
    但是任何一只妖都知道,妖龙族是一个不入世族纷争,独立而起的一个种族。要求妖龙族帮忙杀这个一个不关他们事的女人未必有些难度。
    “我看能不能求雀将那个白痴狐狸放回来。”三个人都没有办法,我也只好去问问雀。这一去八成是带不回那个白痴狐狸,因为那个女人对于雀来说也是一个隐藏的威胁。
    扔下在房里讨论的两个人,我独自一人向雀所住的客栈走去。
    一路上我一直在考虑到底怎么做才能将胜算提到最大,而且还要坐第二手的准备,去会见那个妖龙族的王。
    进了客栈,我问了小二雀他们包的楼层,这家客栈是狐族最大的一家,中间的为各富家子弟的阅戏区,两边都有楼梯可以供客人上楼,雀他们包了最高一层的阁楼,单单是走到通到楼上的楼梯前就有士兵把我拦住。
    “何人?”拦住我的士兵用手上的剑挡在我的面前,粗犷的声音上下打量着我,跟门神一样的高大身材挡在楼道前散发的是种种的威严。
    “狐倾雨。你去告诉你们的王,我有事找他。”我依着栏杆,从上方俯视楼下戏台上的人。依依呀呀的声音和这伴奏博得楼下看客的一片喝彩。
    楼下演的是当年狐翠羽和人之间的故事。人们称她为小翠。
    “你可以上去了。”正当我看的起兴,“门神”通报我可以上去了,算算时间可让我好生等待。这雀的台面可是越摆越大了。
    沿着楼梯上去,周围为了迎接着雀王的到来摆满了雀族的邑草,香味扑鼻。楼上没有侍卫的身影,数来数去因为只有落干个丫鬟。
    一个位于楼梯口的丫鬟为我带路,就这样一路移步到了一间厢房前。从门外就能闻到一阵熏人的香,不知道是什么香,反正对于我来说是个很讨厌的味道。
    丫鬟敲了敲门,起先里面是没有回应的。这面前的的檀木门后面到底在捣鼓些什么无从而知。
    “进来。”正当我不耐烦准备回去的时候,门里面传来雀的声音。我推开门,绕过玄关,只见珠帘后面一尊威严的身影坐在床边,而那女人则是俯在雀的身后,看不清楚双方的面孔,但是总觉的进去有些不妥。我在珠帘的另一面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了我们的谈话。
    “怎样才能将他还给我?”单刀直入,不喜欢绕弯子的我就这样提出了我来这里的目的。
    “吶。王,你说呢,要什么好呢。”身后的影子扭扭捏捏的在雀的身边移动,看着有些不舒服。
    “玩够了就把人还给她。不要惹什么事端!”雀的身影离开床边,显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而那女人一个人独自在床榻上显得有些无趣。
    “后院的柴房,你自己去吧。”
    我没有道谢,反倒觉得这个杞妃百般心机的将那只白痴狐狸带到这里后任何条件都不开就还给了我有点不妥。
    走到后院柴房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女人存心的在找我的麻烦。
    门外没有上锁也没有侍卫。我推开门后,白痴狐狸正躺在草堆中央熟睡,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又有一滩早已干了的血。
    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脸,有温度,还是活的。
    解开了眼睛上的白条和嘴巴里的布带,这白痴狐狸也醒了过来。
    “娘?子?”有些虚弱的声音询问着,听起来比当时关在牢房里的时候还要虚弱。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白痴狐狸的身上没有伤痕,就在他问明我的身份并确定后就晕了过去。
    这硕大的一只狐狸就这么的倒在我的面前难免有些担心,没有外伤那么就是内伤,要不然怎么可能伤到这种地步。
    我从给了点银子给小二,叫他给我带一辆马车来。这小二也算识相,知道这种东西拖不得。很快一辆棕马长厢的马车停在了后院。几个人一同将白痴狐狸搬上了马车。一路走到了我府院的后门。
    千鲤带着狐王在门外守着,看见马车便知道事情大条了。千鲤给马夫付钱,我和狐王则是将白痴狐狸搬回厢房。
    虽说这白痴狐狸和我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看到这种开朗性格的人死了难免觉得可惜。在这样的狐族里面难得有一只狐狸将这个世界看得如此的开。学得如此之多的能力,却对付不了这区区的一个女人。
    对我和对师傅来说都算是一个耻辱吧。
    白痴狐狸一路上的脸色是越来越差,狐王为他把脉也号不出什么来。怎么看都像是没事人一样。
    这女人到底是下了什么蛊,看着面前这个人脸色是越发的白青,心里就有些很难过的感觉。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就连姐姐的葬礼都没有这种感觉。
    修炼不够吧,对于这种事还会动摇我的心。
    “过路的客人,方才门口有一位云游客想找轻儿小姐,不知道各位认不认得。”就在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门外丫鬟的通报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云游客?轻儿小姐?
    我巧身一变,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交代狐王和千鲤先输点真气给白痴狐狸,自己踏出房门,随着这团着双苞头的丫鬟往偏厅的方向走去。
    刚来到偏厅,一阵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嗅觉,霎那间我发现这味道就是那时我胸口疼痛将我抱起的人的味道。
    屏风后的人转身走到屏前,手上写有“闲”的梨花木扇遮着这个人的口鼻。白皙的皮肤披着墨绿色的长发,纯白色的发簪将头发束起,那双棕色的眼睛饱含笑意的看着我。
    “轻儿。为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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