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宫闱之争 第二十八章 后宫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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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宫女们将酒菜和点心摆放妥当后,刘骜和习羽才走到桌边。刘骜在桌边坐下后,习羽仍站在刘骜身边,没有坐下的意思。
刘骜笑着对习羽摆摆手道:“别站着,坐下陪朕一起吃,。”
习羽环视了周围的宫人一周,微微笑道:“奴婢怎敢与陛下同桌,奴婢还是站着伺候陛下吧!”
习羽话音刚落,刘骜便二话不说站起身,将习羽按在一旁的座位上,道:“朕叫你坐你便坐,看谁敢乱嚼舌根!”刘骜说这话的时候,还别有深意地望了东福等一众宫人,众人都低下了头,半句话都不敢说。
习羽坐下后,也不再继续推辞,执起手边的银筷,夹了一个酒酿丸子放进刘骜的碗里,道:“陛下,先尝尝这丸子可好吃!”
刘骜坐下身,却没有拿筷子的意思,而是略带无赖的笑道:“刚刚朕让你赢了一局,你是不是该补偿朕一下?”刘骜说着看了看碗中的丸子,又看了看习羽。
习羽再迟钝也明白了刘骜这是暗示自己喂他吃,嫣然一笑,娇声道:“陛下,刚刚那局就算你不让,奴婢也是稳赢的。不过,作为补偿,就让奴婢伺候你吃吧!”习羽说完一手抬起刘骜面前的碗,一手用银筷夹起丸子递到刘骜嘴边。
刘骜心情愉悦地张开嘴,一口咬下了丸子,慢慢地嚼着。待咽下后,对着一盘酥蒸佛手努了努嘴道:“朕要吃那个!”
习羽站起身,细心地将盘中的肉挑成小块,这才夹了一小块递到刘骜嘴边,刘骜又一嘴将肉吃下。习羽细心地拿出巾帕,替刘骜擦去嘴角的油渍,笑吟吟地问道:“陛下还想吃什么?”
刘骜以眼神示意习羽坐下,然后自己夹起旁边的一块翡翠豆腐递到习羽嘴边,笑道:“飞燕张嘴,别只顾着喂朕吃,你也吃些!”
习羽有些害羞地扫了周围的宫人一眼,在刘骜催促的眼光下,别别扭扭地小小张开嘴。刘骜将翡翠豆腐喂进习羽嘴里,满意地看着她慢慢咽下。
习羽除了幼时,爹娘给她喂过饭,待生活能自理后便再没有过这样的动作,就连在现代时,与男友张家乐也不曾有过这样的举动。此时,与刘骜做起戏来,虽然羞怯可爱,但心底却是十分排斥的,深深觉得这顿宵夜完全是种折磨,恨不得快些吃完。
刘骜哪里猜得透习羽的心思,只觉得她娇憨动人,眼里对她的宠爱又加深了几分。当看到习羽嘴角边粘到一小块翡翠豆腐时,也不说破,而是忽然凑上前舔去习羽嘴角的豆腐,咽下后笑道:“恩……这豆腐的滋味才是人间美味呢!”
刘骜突如其来的轻薄举动,让习羽浑身僵住,随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习羽也不敢表现出厌恶的神情来,忍住想要拿巾帕狂擦被刘骜舔过的地方的冲动,娇羞道:“陛下!又取笑奴婢了!”
刘骜心情大好的笑道:“只吃菜可不行,得喝些酒才好!”
东福适时地走上前,恭敬地为刘骜斟了一杯酒,在将杯子奉给刘骜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将手中的药丸放进了酒中。东福此次准备的是与药丸同色的淡绿色果酒,所以那药丸放进酒杯中后,竟与那酒融为一体,让人很难发现!
刘骜轻晃着手中的酒杯,并不急着饮下,向东福抬了抬下巴。东福会意地走到习羽身边,替习羽也满满斟了一杯酒。
习羽本不想饮酒,但是看到此酒颜色淡雅诱/人,味道亦十分清香,便忍不住抬起酒杯与刘骜碰了碰杯,对刘骜柔媚地眨眼道:“陛下,奴婢敬您一杯。”
刘骜高兴地哈哈大笑,豪爽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满脸笑意地看着习羽。习羽也不甘示弱,仰头便学着刘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不想那酒闻上去清淡,喝下去后劲头却极大,烧得习羽猛地咳嗽起来,眼角里亦被呛出了泪花。
“原来飞燕不胜酒力的啊!”刘骜见状,心疼地拍了拍习羽的背,随即又夹了一个糖心糯米球递到习羽嘴边,道:“来,快吃下这个,去去酒味!”
习羽顺从地张嘴咬下糯米球,急急地嚼了两口咽下后,喉咙间的辛辣感才退去了些。习羽泪眼朦胧地望着刘骜道:“谢陛下……”
刘骜看到习羽泛着水色的双眸,浮着红云的娇艳小脸,心中仿佛烧起了一团火,恨不得马上就把习羽搂到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单这样想着,刘骜便觉得身体躁热起来,一种渴望开始萌生,越来越不受控制!
刘骜本不就是个禁/欲的人,此时春药已然发作,加上习羽如此诱/人的存在,哪里还忍得住,直接仍了手中的筷子,站起身粗鲁地一把抱起习羽便往寝殿走去!
习羽被刘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挣扎道:“陛下,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别吵,乖乖听话!让朕好好疼你……”刘骜低下头强横地吻住习羽的唇,毫不怜惜地辗转啃咬,仿佛想要把习羽吃进肚子里一般。
“呜……陛下……”习羽挣扎了几下,但是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只引来刘骜更加粗暴的吮吻。
习羽慢慢地放弃了挣扎,虽然决定入宫争宠为淳于长报仇的时候,她便有了侍/寝的觉悟。但是这几天来,每每事到临头,她便忍不住想要逃避,于是三天来千方百计地拒绝了刘骜的多次求欢。她都快忘记了,眼前的人是皇帝,他对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今天已经到了极限了吧?终究还是逃不脱的……
习羽缓缓闭上了眼睛,自己到底在逃避什么?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还谈什么为淳于长报仇,还怎么让张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习羽在心中坚定了决心,主动的伸手环上了刘骜的脖子,嫣红的唇凑在刘骜的耳廓轻舔了一下,引得刘骜一阵战栗,低哑地笑道:“你这妖精,看朕怎么收拾你!”
习羽依进刘骜怀里,咯咯媚笑出声。刘骜哪里还把持得住,几个箭步窜到床前,把习羽仍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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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福见刘骜将习羽抱进寝宫后,低低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机会把陛下从赵飞燕身边引开啊。
几名宫女开始交头接耳地切切私语,“看样子,今天陛下是要宠幸她了吧?”
“不知道明个儿起来,咱们该叫她什么啊?”
“陛下那么宠她,明天肯定会封她为妃吧?”
东福沉着脸咳嗽了一声,打断宫女们的悄悄话,呵斥道:“都很闲了是不是?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桌子收拾干净了!”
几个宫女互相望了一眼,不敢再多言,连忙手脚利索地收拾起了桌子。东福望了望寝宫,确定刘骜一时半会不会传昭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甘泉殿,往合欢殿的方向去了。
在东福前脚刚离开甘泉殿后,一名宫女亦后脚跟着出了殿门,同样神色匆忙地往皇后许娥的椒房殿而去。
赵飞燕受皇帝临幸的事,没有多久便传遍了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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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成殿
明月当空,班恬却没有半分睡意,独自坐在房中抚琴低吟着汉武帝亲著的《秋风辞》,随着清冷的琴声,班恬随低吟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清冷的琴音,宛转悠扬的低吟衬着幽静的月光,颇有一番飘渺脱俗的氛围,班恬整个人看上去亦仿佛天上的仙子般端庄高洁。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匆匆推了开来。随着推门的声音,班恬的低吟声戛然而止,琴声也就此停顿。
推门而入的是班恬现在的贴身侍女月莺,只见她神色焦急地走到班恬身边,福了福身道:“夫人,椒房殿那边传了消息说今晚陛下临幸赵飞燕了!”
班恬神色淡然,并没有露出惊讶或嫉恨的神情,只是眼神黯然了些,低下头继续抚琴,嘴里再次轻吟而出的却不再是《秋风辞》,而是临时写意,自己心中浮出的诗句:琉璃水光月含霜,翩翩飞燕入宫墙。袖舞招招君王醉,白玉汉宫夜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