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花开花落  第十一章云雾起 暮色迷醉浅低吟——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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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已停,残阳带秋色,轻柔的微风在撩动树叶的情弦,梧桐摇落,微微的抖动,沙沙的作响。悬空浮世,见证的是如此美好的事情。
    灼兮奋力的跑着,双手捂着嘴,山上刚被雨洗礼过,不慎脚下一滑,身子整个扑到在地,素白的衣裳沾满了污浊的泥土。刚想起身,脚裹处传来专心的疼痛,灼兮抚住伤处,“嘶,真是该死。”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抬眼瞧见青墨色锦袍,灼兮转身回避。
    “这回到真成了浊儿。”胥晋北蹲下身子,拿出手绢,轻柔的为她擦着脸儿。
    灼儿?灼儿?浊儿···灼兮开始只觉亲昵,多念几遍却成了这音,面色微变,捡起旁边的石子往胥晋北身上扔。胥晋北躲避不及,额上竟生生的被砸红了。
    “好厉害的浊丫头。”
    “啊,对不起,我并不是存心的。”灼兮慌着解释
    “这点小伤算什么,这下,不生气了吧,我们之前的抵消可好。”胥晋北见她不说话:“来,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着,修长的手指为灼兮退下鞋袜。
    “嘶,疼,轻点儿!”灼兮嚷道。
    “你还知道疼,看你还要不要跑那么快!”
    胥晋北看了伤处后,背对着灼兮:“还能走不?我背你回去吧。”
    灼兮靠在胥晋北背上,看着他的侧面,好闻的味道蔓延在鼻尖,这般亲密的动作,不过一会,再次让灼兮羞红了脸颊。
    胥晋北侧头看向灼兮:“你来寺庙求什么的?”
    灼兮不知道如何回答,漆黑的眸子暗自一转,压低声音:“我是来自天上的九天玄女,来拯救苍生的。”
    “那拯救苍生的九天玄女啊,你家自何处啊?”胥晋北给足灼兮面子,顺着回答。
    “本大神没有家,自小就化身在庙中。”灼兮“嘿嘿”一笑。
    “噢?一辈子都打算住这?”
    “是啊。”灼兮没有听出深意,漫不经心的应着。
    “那小生哪日就把这尊大神给请回去。”
    “就怕你到时候找不到本大神的人了。”
    “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银铃般清脆悦耳混杂着浑厚豪放的气势,交融在天地间。
    青且隔远处就瞧见一男子背着自家小姐,忙上前扶着灼兮下来,埋怨道:“才出去一会,怎么是这番情景回来?”
    灼兮顺着红吟的手下来:“呀,慢点慢点,等会再给你解释行不?这会你先放过我可好?”
    灼兮把手绢往胥晋北眼前晃晃:“今天谢谢你,这个,我洗干净再还你?”
    “嗯,好,那你好生休养,我改日再来瞧你!”
    “嗯。”
    胥晋北伸手往灼兮额头一弹:“傻丫头,你怎么就不知道问我名字。”
    灼兮立刻扶住,素白的手指搭在额上,甚是无语:“嗳··”又瞧瞧青且,只见青且面上捂嘴偷笑,装成正经样,学做小生,折扇拱手:“咳咳,好吧,敢问公子大名?”
    胥晋北“哈哈”一笑,神情一敛,看着灼兮眉眼认真道,一字一句:“晋北,我叫胥晋北。”说完,便转身离开。
    青且扶住灼兮,神色凝重,看着灼兮心情还不错,也不知到底该不该说出他的身份,他虽是王爷,可他的事迹在长乐宫中是禁忌,青且只听说过一次,是两个小宫女无意落下的,却受到嘤其姑姑的重罚,至此她再也没见过她们了。
    伸手拉拉衣袖,试探的口吻问道:“小姐正直芳华,依照娘娘对姑娘的疼爱,必会同意的。”
    灼兮哪知她心中所想,以为青且误会了,也不解释,清秀的弯眉带着一拢轻蹙:“你我的亲事岂是自己可以做主的,走吧,进去吧!”
    灼兮回头看了一眼,洁白的木槿花种植在竹栏浮桥边上,深秋一色,美好的不似凡尘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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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皇宫,太和殿上
    殿堂楼阁,绣闼雕甍,殿内气势雄浑,金碧辉煌。明黄男子居于上位,殿下站着各位大臣,中间是刚刚到来的楚北王胥晋北,暗墨色的精美袍服,腰间佩戴着一柄宝剑,眉宇间英气逼人,浑身散发着冰凉的气息,似有些抗拒。
    “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胥晋北说完后并未行礼。双眸看向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帝并未恼怒,云淡一笑:“皇弟此次辛苦了,待归还兵权后于紫宸殿为皇弟庆祝。”
    胥晋北暗自拽紧衣衫,哑声道:“一切听从皇兄做主。”
    旁边几位大臣早已不耐,小声嘀咕:“好大的胆子,见了皇上不行礼摆了,口气还甚为不恭。”
    “就是就是。”
    “就是。”
    “皇兄的大臣们好像对本王意见颇大啊。”胥晋北寒眸一扫,声音就此打住。
    “哼,若没什么事,本王就先退下了。”说完,便佛袖而去。
    胥晋北走出殿外,这种地方,若不是自己的,来了也憋屈。便往福音寺庙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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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音寺庙,兰林小宛内早空无一人,只见一个小师父在打扫着落叶,胥晋北拉住,急急问道:“小师父,住在这儿的姑娘呢?”
    “噢,你说灼兮姑娘啊,今早便收拾行李走了。”
    “走了,竟这么快。”胥晋北望向屋中,空静的桌面上放着一朵木槿,胥晋北轻捻在手,灼兮,原来她叫灼兮。
    不过几日,却未想到便是离别:“阿灼,天下之大,我该去哪找你呢?”
    他以为真的如她所说她没有家,来寺庙也未曾想到会走得那么快。
    断香残酒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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