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旧日如歌 第一节 贤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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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大会已经结束数日了,外来的参赛者者陆陆续续离开了佩林,一切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街道虽然依旧繁忙,但是却突然少了一丝活力。人们都将目光转回了眼下的工作,没人再去关心或去讨论比武大会的事情,仿佛几天以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对于一些在比武大会后还想在外人面前谈论相关事宜的人明显会对这种落差感到一时的不适应;但是对一些人来说,比武大会的事被人们淡忘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抱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也包括驱魔人。
卡特已经完成了在酒馆做兼职的工作,重新回到了蹲守事务所等生意的日子,对她来说,比武大会的一切在事后看来都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一度担心决赛时出现的状况会不会给她的生意带来负面的影响,她希望人们能越早淡忘有关的事情就越好。不过她后来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多虑了,赛后找她处理问题的人依旧有,可见人们对她的看法也是分离的,或许有些人不待见她参赛,但是出了事还是要找她帮忙。她不好评论到底是人们很贱还是很容易忘事,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人们还是需要她的,驱魔人在这个城市仍然有立足之地。
这一周卡特很难得的接到了一起和怪物有关的委托,这让平时净做杂活的她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兴奋。委托她的人是一个妇人,她依旧记得见到这位妇人时的情景。
那大概是比武大会结束后第五天的事情,当时已经是傍晚了,卡特按照以往的经验推断,今天也许没有人会来了,于是她早早地就将打烊的牌子挂到了门外。不过就当她把牌子挂出去没几分钟,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抱歉,我们已经打烊了,有事情请明天再来吧!”卡特在屋内应答道。
“该死的,昨天这个时候明明还没打样的,今天这是玩的什么把戏?你难道就这样将有求于你的顾客拒之门外么?”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从她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她非常不满意自己受到的“礼遇”。卡特听到这句话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个女人说的事情也不算毫无道理,她在打烊这件事上的确处理的不太合适。于是她便打开门去迎接这位被怠慢的顾客。
令卡特比较意外的是这个女顾客的打扮,现在正值夏日,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穿得严严实实,她甚至还用一张厚厚的面巾遮住了脸,好像生怕别人看到她的样子一般。
这位女士一看到卡特就不耐烦地抱怨起来,“真是的,快让我进去,我可不想让人看到我来找驱魔人。”
虽然有点对眼前的这位顾客的态度不太满意,但考虑到自己有责任在先,卡特也没说什么,便将这位女士迎到了屋内。
到了屋内以后,这位女士便立刻将面巾解了下来,卡特这时才看清了她的长相,她是一位相貌秀丽的妇人。
“呼,热死我了!”妇人拉着自己的衣领喘着气说道。
“要茶么?”卡特询问道。
“要点水就行。”
“这么怕被人看到来找一个驱魔人么。”卡特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闲言碎语太可怕了,我不得不警惕一些。”
“闲言碎语?”卡特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么?”
妇人喝完杯子里的水,缓了一会,说:“这一切都要从给我的前夫说起。”
“好吧,我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这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我的前夫三个月前喝醉了酒掉到海里死了。我为此非常非常的高……不!是非常非常的忧伤!”
无论是言辞还是神情,卡特都没看出这位女士有一点难过的样子,这不禁令她产生了一丝怀疑。
“呃……那真是令人悲痛,但是这和你找我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他最近又出现了。”这位妇人以一种惊恐的口气说道。
“真有意思,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不懂么?他已经死了,现在出现的是他的鬼魂!”
鬼魂?卡特听到这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已经很久没接到关于怪物的事情了,这次的事情如果真的与鬼魂有关,那可是一件非常令人激动的事件。“
“能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么?”驱魔人感兴趣的问道。
“我的前夫,这段时间每个夜晚就会出现在集市后街的小巷,他在那里四处散布我的谣言,这让我非常非常讨……非常非常难过。”
“呵呵,是什么谣言?会让你如此的‘难过’呢?”
“她在街坊四邻谣传是我杀了他!哦!天啊!他死前和我吵了一架,然后就跑到外面喝酒泄愤,结果就不小心从码头掉到水里淹死了,这完全是意外,怎么能全部归结到我身上呢?”妇人说完不禁啜泣了起来,“哦,我是那么爱他,怎么会舍得杀他呢?他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不过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捂着脸就来见我了。”
“太失礼了!”妇人大叫了一声,随后立刻又恢复了呜咽的说话方式,“我只是太过忧伤忘了说了,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请一个驱魔人来对付我前夫的鬼魂,在外人看来这只会佐证我犯下罪孽,想要找人‘杀鬼灭口’来掩盖罪行。”
“但是你还是来了,不是么?”
“哦,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我的前夫再受困世间,同时我也想还自己一个安宁,所以才这么做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妇人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格外用力,好像是担心卡特听不清似的。
“后天就是周末,我会去看看情况的。”卡特冷静的回答道,“事后你给我多少报酬?”
“若是你能解决他……我前夫他的苦难,我愿意付200克朗!”
“嗯,这价格还真低!让逝者安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活,你确定你前夫的安息和你今后宁静的生活日子就只这么点钱么?”
“我是穷人,拿不出更多的钱了!”妇人大叫道。
卡特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个妇人,她已经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虽然她明知有鬼,但是眼下不是和这个妇人讨论她言辞中的漏洞的时机,她觉得一切还是先接下委托再慢慢调查最为妥当。
“好吧,我不是拜金主义者,事情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哦!我希望你一次解决所有事情,我已经无法忍受我前夫……我前夫继续无法超脱,在生死间徘徊的苦难了。。”
“真是仁慈的妻子啊!我在事情结束后到哪里找你?”
“等事情结束后,我一经确定,自然会来找你,不要担心。”妇人说完,立刻裹上了面巾准备离开
“希望你说话算话。”卡特低语了一句,送走了这位“忧伤”的妇人。
时间眨眼就到了周末。
驱魔人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她看了看屋外,太阳已经渐渐下山,是时候行动了。她慢慢走到了剑架旁边,看了看银剑,虽然她打算带剑去现场,不过由于律法的制约,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空手对付鬼魂从来不是个好主意,卡特在屋内四处走了一圈,最后挑了一把银质的餐刀当武器,虽然这种装备怎么看都不太搭调,但总比空手强。
集市的后街是一处密集的居民区,这里有很多小巷,而且缺乏照明设施,是犯罪常发的地段,入夜后很少有人再敢在小巷里穿梭,除了不法分子和卡特要对付的“鬼魂”。
卡特此时正在在集市附近闲逛,这时市集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不过驱魔人也不是来买东西的,她一方面是在消磨时间,一方面则是四处听取在屋外纳凉的老太太们谈论的“八卦”,里面说不定会包含一些她要处理的事情的情报。
“哦!你昨天听到那阵鬼叫了么?”
“当然,那真吓死我了!我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可怕的事来折磨我的脆弱神经了……”
闲逛的驱魔人听到这阵对话的内容,不禁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