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一) 花非花(祈印方vs 冷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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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其实之前看过的读者应该依稀记得。。这篇花非花只是一个上部。。。。
但是阿梨由于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把上部那两个字给删掉了。
这个意思就是。。不会有下部了。。。
不过也不要太担心。。全文完结之后会有一个总的番外。。
在这个番外里面也会包括他们的故事。。。所以。。。他们还是会出现的。
就不会单独出现而已。
这篇的时间在第一卷。女主出征之后。
所以。。下面请欣赏。阿梨的第一篇稚气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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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花非花》 白居易
这是一段如履薄冰的感情。
我猜得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局。
又一年冬雪时节,天降鹅毛大雪。今年的雪不同于往年,早上扫净,下午便及脚踝,扫不净却还结了冰,薄薄的冰紧紧贴着冰冷的石板路,用钻头都磕不下来,这个季节,是不让小孩子出来玩的。此刻瑞都临王府院,三两枝红梅花开。“王妃,下雪了。”清晨,小婢女打了盆热水,推门进来,她从不敲门更不避讳,因为她知道,王爷他从来也不来,这偌大的屋内就只有那王妃一人而已,因王妃身子弱的厉害,王爷也从不准她出屋。“王妃,该起了,最近这天气古怪的厉害,来,拿热水擦擦脸。”婢女春鸦熟练的将那铜盆放在支架上,拧了方巾,送到王妃手边。王妃从不说话。从进府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服侍王妃了,自那日起,王妃从没说过一句,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王妃精神很差,起了两三个时辰就得补眠,她补眠的时候从来也没有人叫的起。王爷另娶了两方姬妾,一个叫秋和的官家小姐,和一个叫栗辛的春满楼头牌,二人随王妃前后脚入府,时间相差不过半个月,当时王妃病的厉害,我没敢告诉她这一切,要不是后来那个和夫人来院里闹事,恐怕冷清的王妃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和夫人善妒没有栗夫人讨王爷的喜欢,栗夫人弹得一手好琴,王爷总是留在她哪儿整宿整宿的听,栗夫人一弹琴,整个王府都听得真真切切的,即使王妃不闹不语,我也不相信她是不知道的。只是....成亲半年过去,从未听说哪位夫人有喜,下人皆倍感着急,上次老管家祝先生刚跟王爷小提了几句,王爷便面色铁青,下令府中人不可再议,在外有人谣传王爷有些个难言之隐,可王爷从不辟谣,也从来不理。春鸦将围帘收起,却见那榻上之人,已醒却未起。春鸦将她扶起穿衣,对着那镜子描眉画眼,很是仔细,只是可惜,王妃她一眼都不看镜,不过天天如此春鸦早已习惯之极,不看就不看呗,相比那和夫人栗夫人身边的婢女,呆在寡言的王妃身边,实是清闲太多了。王妃生的很是柔美,总是穿着水蓝色的衣服,墨发黑眉,静静的在那窗边一坐,就像一幅水墨画一般。早膳的时候,春鸦端来两个食盒,从内拿出三五个小菜,一小盅百合粥,一叠粉白的馒头,很素,王妃从不食一口荤腥。王爷大约是很富有的,不然在这冬季,又哪里来的雪耳百合,(假拟当时还没有风干产物....)嗯...多半是这样的。
王妃总是吃的不多,她吃完后的分量总是够我再吃一顿,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总示意我一起吃,后来看我怎么都不肯,索性就留出我的份,她的饭食和侍女的饭食比,总是好了许多的。“当当当。”有人叩门,嗯,每到这个时候,陆医生都会来给王妃号脉。春鸦起了身,开了门,陆医师穿的从来也不是医师的样子,今天也不例外。今天陆医师穿了件银丝掐边绣袍,明艳的冬阳打在他琥珀色的瞳仁内,有若碎金拂面。照往常,他遣退了春鸦,只身进了王妃的闺房。其实春鸦怎么也想不通,王爷是怎么同意让这个,怎么看怎么不正经的医师进王妃的闺房的,她只知道,这陆医师一剂药,抵上旁人的十剂。屋内。陆医师....哦不....陆沿扬,翘着脚坐在锦凳上,面色含霁,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咬牙切齿言,“你又没吃药。”王妃垂眉不理,陆沿扬陆公子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视,眼里一阴,咬牙切齿道,“跟你哥简直是如出一辙。你...唉....”临王妃张了张口,试着发出了第一个音,声音略显沙哑,“哥...哥哥他可好。”陆沿扬鼻中一哼,写起了药方,“鬼知道。以他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多半是死不了。记得吃药...这药要是再不吃...哼...别说调身子了....地都快下不了了。
我想问你...当初你究竟是吃了何等虎狼之药,能叫你置之死地而后生。”陆沿扬琥珀色的瞳仁内划过一抹幽暗的浮光。冷清柔浅浅一笑,“过去的便是过去了。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答。答了也不是真话....所以问它作何....?”陆沿扬咬了咬牙,“哼...何苦?”冷清柔目浸柔光,陆沿扬心知,那是她想起那人的模样。她说,“你不懂。”陆沿扬拳心紧握,“他懂?我祈印方这个人我熟识多年了,没用的....他便是这样....我就没见他对谁上心过一个月长,你也一样....别傻了好吗....妹妹....就他这样的男人,在瑞都扔块板砖,十个人里能砸着七八个....时至今日你不后悔吗....哼...我不信。”陆沿扬鼻中轻哼,冷清柔浅浅一笑,又言,“你就是太自信。对了潋潋在前线怎样?好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了.....”陆沿扬一愣,不知如何作答,冷清柔又问,“怎么了?她....不好吗...?”陆沿扬目中一动,不好....如此大事竟没人知会她一声....“你说啊....她怎么了?”冷清柔有些着急了,转而一笑,“她....病了?”陆沿扬摇摇头,“....伤了吗?”冷清柔又问,陆沿扬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冷清柔心一沉,目中瞳散,
“所以说...她...死了?她怎么会死呢?....死了?”陆沿扬忙开始胡言乱语,“你别急,别急.....吉人自有天相。”冷清柔又是一笑,看的陆沿扬心中一凉,“吉人自有天相?呵...那是证据确凿时才会说的啊....她死了。怎么没人告诉我....怎么没.....哥哥呢?哥哥不是同她一道去了吗?他怎么说的?”陆沿扬心中又是一惊,这都没人跟她说吗?“他....在灵川内宫。”只见那冷清柔脸上凄凄然一笑,一阵猛咳,栽倒在地,口吐血而不起。此刻西园内,歌舞升平。今夜是栗夫人的生辰,临王摆宴请宾,酒席方到一半,坐中人半醉不醒,老管家急急来报,“王爷!王妃病重!”席中人着一袭黑衫,祈印方单手挽着栗夫人,正把那酒筹往嘴中送,嘴角的笑尚未收回,一颗朱砂痣浸透酒色烟光。却道墨色瞳仁猛地一收,酒筹落地,他阴着脸走出席位,怒气席面,“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老管家又言,“王妃病重!请王爷速速前去!晚了只怕....”话音未落,祈印方已迈开大步,“速速带路东院!”“是!”东院小路荒芜,前有婢女举着灯笼,后有小厮斩断满地的藤条灌木,临王祈印方阴着脸,紧随其后。
只听小厮言,“王爷!前路崎岖,请稍等片刻。”祈印方怒声厉斥,“你算什么?让本王稍等!滚!”后避开一行人等,独自前往东院。他走得极快,一转眼就将那微弱的灯火抛到身后,他转身一看,不见后人,他面色一沉,大步飞奔,东院向来无人打理,荆棘铺地,乱藤交叠,此时此刻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多半会目瞪口呆,这位临王爷竟全失理智,奔若狂人。他大口喘着粗气,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那昏黄的灯火,唇中吐出一字,“日。”猛然间,祈印方只觉脸颊上热辣辣的疼,一摸方知,原来是不知何时被藤条一刮,他竟全然不知。他先是一愣,后又神色一定,改为步行,他大口大口顺着气,低头只见那绸衫已被藤条刮烂,心中又是一怒,他皱了皱眉,走到院们前,猛地一踹,“她在哪儿!”衣衫褴褛,神色慌张,脸颊带血,平日里平和的眼眸内,此刻竟是带着几分凶光,这就是春鸦应门时所看到的模样,春鸦长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被临王连拉带拽的到了厢房,“她怎样?”祈印方问,“陆医师说死不了......”春鸦说的有几分心虚,生怕祈印方归罪,谁料他却全然没在意,方要推门,祈印方没好气的冲春鸦言,“速去拿几块湿巾来。”
春鸦一愣,“是丝的还是布的?”祈印方瞪了她一眼,目中尽是凶光,“湿的。”“是。”春鸦一溜烟,小跑着去了,只剩祈印方一人守在门前,方想捅破窗户纸,又觉得有失身份,只得暴躁的在长廊上来来回回的走。不一会儿,春鸦送来了方巾,伺候祈印方在门前梳洗,祈印方皱着眉,春鸦也不敢随意搭话。然不一会儿,祈印方遣退了春鸦,想敲敲门,却又是在门前来来回回。倏尔一笑,“我疯了吗?”转身就要走,方走出几步,又回来了,刚要敲门,却见那门自己开了。只见陆沿扬阴着脸走了出来,起印方苦笑问,“她如何?”陆沿扬咬牙切齿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