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10章以往不谏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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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几天药以后,用力咳嗽时虽然还疼,但已经能忍,不必用手按着胸了。去年冬天得了伤风,两个多月才好,不过那次胸没疼,这次觉得还是肺子有问题,本来一年只能干半年的活,看来以后连半年的活也干不上,夏天也要省吃俭用了。挣钱的时候,我和姐的菜都没问题,一不挣钱,蔬菜就不敢吃了,把春天当冬天过而已。由于挣的钱越来越少,今年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给姐买过冷面和盒饭,原因不外乎我在外面也没吃过几回。好在肉包子只卖一元,没时间的时候,我常常自己吃素的,给姐买肉的,除此之外,还有米饭馒头,花卷,合子,糖三角,麻花,面包,各种饼等等,吃饱还不是问题,这就行了。至于菜,就得做好吃咸菜的准备,当然最好把酒戒了。
    我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还可以,消费程度也不过份,我看不上古老的节约,也看不上飘的吃喝嫖赌抽,我做不到,但我佩服,甚至连飘都在内,以前飘挣不来钱,靠坑蒙拐骗把五毒俱全了,难能可贵。要做到这一点,挨打受骂是常事。当然飘也骂过别人,包括我,原因是我自己有错,说他活得象狗,他骂我我拿他没办法,也不能打他。非但没打,后来有几次有活叫他也没叫体能,不过叫也白叫,头一回换路口以后,有时我还回去,趁我没注意,他放过我车胎里的气,我骑到家以后,里外带全废了,只好骑着自行车去商店,买回去自己上。回来以后,我对原来路口修车的师傅说推不过来了。以前车坏了以后,如果师傅有空,就让师傅修,师傅没空我就自己修,修完照样给钱,所以师傅对我还可以,同样师傅对飘也不错,因为飘没事帮着修车。我对师傅说了不久,在新路口站着,飘拿着车带过来对我说从师傅那里偷的,给两元就卖,我看了看他,没买。真是何苦。说他象狗他急眼,说他配狗他反而高兴,当时一个老板两个同行每人出五百元,飘听了只是笑,没说也没做。没事的时候,飘就欺负古老玩,按说古老做豆腐的时候,飘赊过一盘没给钱,就不应该欺负古老了。然而两个人好象是前世的对头,势均力敌,三天两头就干,直到我把古老叫到新的路口。
    飘在吃上很随意,没钱的时候,常常两个馒头一袋咸菜就行了,抽的烟也不贵,不象有的同行家里很穷负担很重,平时还抽着十元一盒的烟,有一次我看到他买的肉我从没吃过以后,就再也不说什么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过日子的方法,自己认为行就行了,别人认为不行,那是别人的事。不过即然能在一起劳动,说明不管行和不行,在生活的质量上差别不大。如果大了,就不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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