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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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听到这句话,也停了眼泪,看着水冰的背影,下定了决心,挣开了巴洛的手,向水冰跑去,快要接近水冰的时候,文狸突然跳了过来,断了玛雅的路,瞪着眼睛冲玛雅呲牙,示意不要接近它的主人。
水冰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把文狸叫到了身边,抱在了怀里。
玛雅目光坚定的看着水冰,“我不是废物,我也不要做废物,我要学!”
水冰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但是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好啊!”
艳阳之下,抱着神狸站在那里的俊秀少年,那抹随意的笑容狠狠的映在了玛雅的心里,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那般在意了,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自然!
而,这抹微笑还留在谁的心里了呢?
“雷师!”水冰的声音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雷师走到水冰的身边听凭吩咐,“刚刚的剑法记住了吗?”
“记住了!”
“从今天开始,你来教玛雅姑娘功夫,从基础开始。”
雷师突然抬起头,看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在玩文狸的主子,欲哭无泪!
飞廉给了他一个保重的眼神,瞬间崩溃了雷师的神经,再回头就是玛雅期待的目光,雷师只好在内心苦笑了。
巴洛看着水冰进了屋,对着坐在轮椅里的靳情说道,“这个水公子真有办法,玛雅这丫头总算有人制得住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巴洛看向靳情,眼中透着惊奇和不解。
夜晚降临,雷师一脸疲惫的回来,水冰叫他直接去休息了,看来吃了不少苦。飞廉服侍了水冰用好饭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因为水冰要沐浴了!
泡在热水里,水冰的神经是最放松的,屋外有飞廉守着,不用担心,没有什么人的气息逃得过他。
水中有特质的药水,疏散水冰的身骨,减轻她的疲惫,最重要的是对皮肤好,女孩子终究还是爱美的,屋内萦绕着淡淡的花香,是水冰特质的蜡烛,有安神的作用。
浴桶很大,水没过水冰的胸口,双手搭在浴桶的边缘,闭上摄人心魄的双眼,此时的水冰没有了白日的冷漠和孤傲,只是个小女孩的模样,贪恋着热水的包围,那种温暖久违了,以前的那份温暖似乎在千年之前那么遥远。
今日靳情来了,她并没有机会说上话,甚至被玛雅那丫头闹得都没有认真的看一眼,她自己今天的样子,应该是靳情没有见过的吧!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好像要吐出胸口久久不曾散去的郁闷之气,她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要如何和那个人相处,是亲近些,还是?
水冰的记忆是杂乱的,是糊涂的,她不知道自己在以前的世界活了多久,有什么亲人,经历过什么?谈没谈过恋爱?甚至于结没结过婚?这些记忆的碎片留在脑海中的某个角落,像玩捉迷藏一样,等着她去发掘。
可是太难了,这些年一点进展都没有,水冰也渐渐放弃了这些想法,怎么活不是活,在这边还有师傅罩着,谷中又清静,实在是难得。
可是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寻求清静呢?为什么好像心死一般的平静无波?对男子天生的排斥和惧怕?看来,过去的她是经历过些什么的,那些潜意识提醒着她。
也正是因为如此,水冰没有什么和男子相处的经验。云哥哥天生体贴,所有的事情不需要说出来他便会替你考虑到,水冰不需要和他说过多的言语,一个眼神便心意相通了。暮连星也是难得的知心人,总在水冰不近不远的地方关心着她,不需要水冰费心。
但是靳情不同,这家伙淡漠的紧,脾气也很是古怪,和水冰着实有些相像,以往是别人主动,不需她费心,可是现在,她实在是拿靳情没有办法。
她对靳情是欣赏的,论医术,他绝对在水冰之上!水冰的医术实在是拿不出手,只是知人穴位,了解一些医书,真正认真学习过的偏偏是歪门一些的巫毒之术。
在崖底,靳情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救了他们两人的性命,明明自己腿有顽疾,不能行动,还有,还有他的身份,靳情,他姓靳,大概是国都靳家的人,据雷师的话,水冰大概猜测出来一些,可是又不肯深想。为何他会出现在苗民族?又和夷族这么熟络?一切的一切的,都有着耐人寻味的秘密,却是水冰不想触及的。
水渐渐变凉了,水冰穿好衣服披散着头发坐在窗前的藤椅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晚风带着些微凉,吹拂着水冰及腰的秀发,吹着她额间的蹙眉。
“飞廉!”
“是”飞廉知道主子在沐浴,并没有进屋,而是在屋外候着。
“我好像闻到远方的花香了,你去那边采一些回来!”
“是!”飞廉领了命,离开了小楼。
那阵花香若有若无,淡淡的,还不及水冰身上的味道,但是那清凉中透着月光味道的香味还是被水冰闻到了。
飞廉走后不久,就有人上了楼,敲了敲水冰的房门,水冰只当是飞廉回来了,只是应了一声,那人便推门进来了。
水冰脸冲着窗外,目光迷离的看着深不见底的远方,还有被调皮的云朵挡住身子的月亮,疏散的树影摇曳在小楼上。
巴洛定在那里,真的是失了魂一般。屋内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来的人有什么不对,依旧是坐在椅子上,身子却趴在窗口,那窈窕的身段,因为只着了单衣,外面仅仅披了一件外衣而显露无疑,少女如含苞待放的花蕊,虽不成熟,但是年轻有不乏青涩。
黑发如瀑,长已及腰,偶尔有几根散落在脸颊旁,更添一份俏丽和调皮,被冷风吹得有些粉嫩的双唇还有透着迷糊的双眼,那如秋水般的清泉,倒影着浓浓的夜色。
她,她!
她是女子!
这是巴洛的第一反应。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出来?
一直没有回应,水冰有些疑惑,回过头来,只是见到巴洛愣愣的站在那里,瞪大着眼睛,好像呼吸都停止了一样,水冰奇怪的收回身子。
“你怎么了?”
巴洛从恍惚中惊醒,“你,你是个姑娘?”
水冰点了点头,这家伙这是怎么了?自己是女子这件事很奇怪吗?虽然她每日着男装,但是不至于伪装的那么好吧,就算是,靳情难道没有告诉过他吗?她怎么知道,靳情一直隐瞒着她是女子的这件事情,理由怕是只有靳情自己知道。
“这么久的日子,我竟没有看出来,真是愚笨!”
“怕是我扮的太好,坐。”水冰难得的好心情,邀请巴洛留了下来。
巴洛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了桌边,对着水冰却又不敢抬头看她,一个人在那儿纠结,水冰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是见他没了往日的自然,进来也不说有什么目的。
“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啊?啊,没什么,只是想来向你道谢。”
“怎么说?”
“谢谢你今天为玛雅做的一切,玛雅是我唯一的亲人,自小娇宠了一些,而且全寨子的人都顺着她,但是这孩子没有什么坏心。”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水冰随意的撇出这么一句话,实在是听不懂巴洛在说些什么。
“是,”巴洛脸上带着尴尬,“我只是想着谢谢你,也很抱歉,玛雅提出那么无礼的要求,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巴洛!”水冰打断了巴洛的话,这家伙说的完全没有主题,“你若是为这件事,大可不必了,我只是想耳根子清静些,而且你若要谢,谢雷师吧,他才是受累的人。”
“我知道了。”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水冰是无所谓了,她没来就是个单调无聊的人,巴洛却是怕自己那句话说错了,让水冰不高兴了。
今晚的事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巴洛还没来得及消化,脑子还是乱的。几次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儿水冰则是自然的再次望向窗外。
这时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是飞廉回来了,“主子。”
“恩。”水冰回过头来看向门口,见飞廉手中捧着一大束黄色的鲜花,花茎很短,小黄花的颜色鲜艳,开的很好。
居然是晚上开花,尤其是未拿进屋子时,水冰就已经味到了那股浓郁的香气了。
水冰接过这束花,贴近的闻香味反而没有那么浓烈,好像有清醒人心的感觉,小小的花蕊甚是惹人怜爱,大大的一捧,像个花球一样,“飞廉,去找个瓶子之类的东西,再打些水拿过来。”
“是。”飞廉退出屋子,临走前看了巴洛一眼。
“这是什么花?”水冰突然向巴洛提问。
“哦,这个只是普通的野花,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也没有起名字之类的,你认识?”
水冰摇了摇头,这花她没见过,但是这种夜间开的花是有的,“不如叫夜来香吧!”
“夜来香?好啊,很好听。”巴洛很不走心的应和着,水冰也不戳破,反正是自己起来玩的。
水冰抬头看了巴洛一眼,看的巴洛有些莫名其妙,那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意思,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
“啊,那个,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水姑娘早些休息。”
“慢走。”
巴洛有些狼狈的离开了水冰的房间,差点撞到要进屋的飞廉,说了声抱歉便离开了,飞廉拿着一个土坯做的瓦罐进来,看到水冰在赏花。
“主子,只有这个,不知道行不行?”
“拿过来。”水冰看了看,突然有了想法,“飞廉,车上有颜料吗?”
“有。”
“拿过来,所有的都要。”
而离开了水冰小楼的巴洛则是一路的狂奔,跑回了自己的家,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玛雅听见动静走了出来,看到巴洛这样很奇怪,“哥,你怎么了,浑身都是汗?跑回来的?有人追着你不成?”
“没有。”巴洛率先走进了屋内,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才觉得扑通跳动的心平静下来不少。
“你到底怎么了?练武的是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累,你不是去水冰那儿了吗?发生什么了?”
“真的没事儿,你别问了,好了好了,很晚了,快去睡吧!”巴洛赶着玛雅,那只小丫头不买账。
“我还不累!”玛雅蹦跶蹦跶的,心情分外的好,“我现在还激动着呢,你不知道,不练武不知道它有多神奇?雷师还能飞来飞去的,好厉害啊~~~不过水冰更厉害,你说他年纪和我差不多,怎么会那么多呢?”玛雅眼睛里已经冒星星了,“还有,我听说雷师他们两个的功夫还是水冰指点的呢,这是不是就是你们常说的,英雄出少年!”
“你怎么对水冰这么感兴趣啊?”
“我哪有,不就是今天他教了我功夫嘛!再说他从咱们家搬出去,我怕他不习惯吗!”玛雅撅着嘴,看着自己的哥哥疑惑的眼神急忙站起来,“好了,我回去睡了,不和你说了。”玛雅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巴洛坐在桌边,看着自己的妹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今天的事情给他太大的冲击了,不仅仅是水冰是女儿身这件事,还有的就是他很奇怪,按理说靳情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的,为何没有告诉他,还是他也不知道?
脑海中回荡起水冰随意慵懒的模样,还有看自己时虽然平淡但是依旧明亮的双眼,如一汪清泉,鼻梁下的樱唇点点,玲珑的身躯,乌黑的秀发。
不不,巴洛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想下去,这个水冰这般风华,来路定然不凡,看来明天应该问问靳情了。
另一边,水冰拿着毛笔在土坯做的花瓶上作画,土黄色的背景,用墨画上去,隐隐有种很和谐的感觉,水冰画的是黄昏的海岸,蓝色的颜料留在上面,一层一层的叠加起来,感觉好安心,画好后,将花一根一根修剪好,插进去,现在水冰明白了为什么插花这种艺术让那么多的人沉迷,因为它真的可以让你平心静气。
“飞廉,你见没见过大海?”
“海,没有!”
“大和国内有海吗?”
“有的,但是在国都。”
“这样啊~~~以后我们去看海,还有云哥哥,师傅,一起去,可以吃螃蟹,龙虾。”
飞廉听着自己的主子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只是微笑的静候在一旁,如此宁静的夜晚,主子也比平日温和爱笑一些。
第二日,水冰难得睡了个懒觉,昨晚心情实在是好,一夜无梦到天亮。
睁开眼,伸手接着投射过来的阳光,落在指间,暖洋洋的。
慢慢的起身,下了地,一头秀发也散落在肩头,昨日懒,也没有将头发挽起就睡过去了,还有几根粘在了脸上。
这是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扣扣。”
“主子。”
“进来吧。”
飞廉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水冰有个毛病,洗脸先用热水再用冷水,所以每日飞廉必定早早的起来给水冰烧上一壶热水,再打一壶凉水送过来。
“主子,雷师已经走了,要不要我把早饭拿到主子屋里来?”
“他吃过了吗?”
飞廉想着今早,雷师一脸上战场的表情,临走前说没有胃口,飞廉硬把他压在桌子边吃了一堆才放他走,这应该算是吃了吧?
飞廉肯定的点了点头,“吃过了。”
“那就拿进来吧,我们俩一起吃。”
“是。”飞廉退了出去,水冰开始洗漱,手放在热水里,全身的紧张都褪去。
换衣服的时候,水冰发现杜若在自己的包袱里放了几套女装,还是苗民族的服饰,里面是裤子,外面是及膝的短裙,黑色的面料上用各色绣线绣着花边,马甲一般的短上衣,衬衣的袖子肥大些,但是在手腕之上,并不碍事。
水冰心想昨日巴洛见自己是女子的事情,再说一直穿着男装,也没几件换洗的衣服,本以为杜若拿来的是男装,既然如此,也只能穿这个了。
不过,以为衣服是量身定做的,穿在水冰身上,着实一个苗民族小姑娘的样子,头发用银色的发环束起来,这个银色的发环也是杜若放进来的,图案很是精致,尤其是周边还有银色的流苏,走起路来还会发出清脆的声音,虽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不影响水冰的美丽,谁叫她底子好,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看到这样的水冰,飞廉想起那个在艳阳之下,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娃,当时主子蒙着面纱,但是那双眼睛却分外明亮,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身上穿着一件飘逸又利落的女装,样子虽然奇怪,但是很精致,尤其是上面的画很好看,飞廉总觉得,主子虽然男装很好看,但是女装跟好看。
今日的这身苗民族女装穿在主子身上,真是合身,看起来好像燕子一样,活泼!
“主子这身衣服极好!”
“哦?”这话从不善言语的飞廉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有些别扭,水冰邪邪的勾起一下嘴角,好奇的看向飞廉。
飞廉被水冰的眼神看的直发麻,才发现自己说了逾矩的话,但是主子并没有生气,说起来,飞廉心里也是很不理解的,水冰的脾气秉性很古怪,你做的事情可能外人觉得对,但是水冰却不以为然,就拿巴洛来道谢的事情,出于礼貌,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主子却显得不耐烦也很不待见,而自己刚刚的话,明显是多嘴了,但是主子不但没有生气,还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怎么也捉摸不明白。
“恩?”水冰的一声疑惑将飞廉拉了回来,飞廉顺着水冰的方向看过去,是昨晚的那束花,居然所有的花都闭合了。
“这花开的倒是稀奇!”水冰歪着头看着花,心情静了下来,如往日练功一般的平静,这让水冰想起来一句话‘一花一世界’,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世界,这人的内心果然复杂,一世都探究不明白,就算是佛学大师也有看不开的劫数,更何况是尘世人。
“飞廉。”
“是,主子。”飞廉放下筷子,看向水冰。
“我早就想问你了,这饭都是你做的?”
“是啊。”飞廉点点头。
“这粥里的东西,也是你自己想好放进去的?”
飞廉看着水冰的碗,里面确实比他的碗里多了些东西,他低着头没有答应,水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飞廉从不会撒谎。
“是谁?”
飞廉站了起来立在一旁,还是不肯开口。
“不说话是吧,那就等你主子被人毒死吧!”
飞廉突然睁大眼睛,满眼的难以置信,这个反应水冰倒是没想到,“想到了?”
飞廉一闭眼,豁了出去,“靳,靳大夫。”
水冰没有料到是这个人,她只当巴洛送过来的,毕竟有些日子了,她的所有饮食都很奇怪,每道菜里都会多些东西,水冰是懂药理,但是只是半吊子,只知道吃过之后身子舒服一些,每晚手脚冰凉的症状也好一些了,睡眠也比以前强了好多,虽然对练功内力没有功效,但是身子却大有改善。
原来是那个人,水冰心里竟渗进一丝异样,用勺子舀着粥,看着这粥里的东西,动作也轻柔不少。
那人的医术是极好的,这膳食中并没有药味,就好似调料一般平常,但是,水冰多日在这苍梧山上行走,见过不少这里独有的东西,飞廉没有那种意识,肯定是有人授意他才会这样做,最重要的是,能让飞廉听话的人,除了她还会有谁呢?
自然没有别人!所以这里面的东西一定是对水冰的身体有好处的,不然飞廉不会用。
其实,她早该猜出是靳情的,但是总是有些别扭或是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没事了,坐下吃饭吧!”
飞廉却是单膝跪地,“主子,飞廉知错了。”
“你没做错什么,起来吧。”水冰吃着粥,却迟迟不见飞廉起来,终是放下了勺子,“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
“我,擅自给水云少爷传了信,报了个平安。”
水冰听到后,意料之外,但是又觉得情理之中,她自离开半个月已久,从未给云哥哥传过消息,其实是有私心,有心锻炼一下云哥哥,日后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会更久,若是还如现在这般挂念,如何是好,但终究是不忍心见他日日担心,飞廉此举也是揣摩透了她的心思,她也怪不得,“罢了,这也算不得什么,起来吧。”
“恩~~”水冰盯着碗自己在那儿纠结,脸上全无变化,终是下了决心,“既然靳大夫这般照拂,我们理应答谢一番,才不失礼。”
飞廉现在大概也摸得清水冰的脾气了,此时最好的回答就是,“主子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