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然卷 第六十三章 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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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要结束了,快投枝枝给流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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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好黑,眼前一片的黑暗,看不见一丝的光亮,迫切地寻找,想要扯开眼上蒙住的巾布,可是,动不了,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这是第几日了?昏昏沉沉的脑中,浮现的是那人,眉挺英发,柔柔地望着自己。
‘又不舒服了?找个御医来看看吧。’他说,向着自己张开臂膀。
挣扎着,想要扑入温暖的胸怀,救,救我!
却听“吱呀”一声,被推开的木门,发出腐朽而糜烂的味道。
“桀桀,今日精神不错么,那我们接着来。”发自地狱的声音,让床上的人不禁颤抖。
不,不要了……
——四皇子府——
“你们主子呢?!到底去哪儿了!”秦越快要发疯了,夜里还好好地宽慰自己,第二日一早,却只留了纸条便不见人影。要不是有梓忻留下的两个暗卫,有他们转述梓忻的吩咐,秦越差些以为梓忻被人绑走了。
扮作秀儿的月和影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回殿下的话,奴才不知。”
“不知,不知!那要你们何用!”秦越气得一脚上去。
“唉,殿下——”兰敬轩赶忙拉住秦越,“这可是梓忻留下的人。”你可别瞎发火,到时梓忻回来看不与你翻脸,兰敬轩暗自腹诽。
连着一旬没见,兰敬轩有些想念好友,便亲自上门找人,正巧碰上秦越发作墨梓忻的下人。不过,兰敬轩倒不知,这两人是影卫,只当是服侍墨梓忻的人,何况还有个贴身侍婢秀儿。
“下去罢”,现在秦越想清了,刚才怒极攻心,忘了这两人不归自个儿处置,拜拜手让人回去,别在自己面前呆着。
“梓忻不是留条了么,说是有事,殿下何必如此心急?”兰敬轩赶到府上,看了墨梓忻留下的话,便也不急了。
秦越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近日心惶惶的,有种时刻被攥住的感觉,昨日还做了噩梦,梦里梓忻受尽了折辱,死不瞑目,直接将秦越吓醒。起身一看,亵衣湿透,换了衣物,却再也睡不下了。
不理兰敬轩在旁的咋呼,秦越恍惚般走回书房,将脸埋在书卷,头,隐隐疼得厉害。是啊,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梓忻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他那么精明,怎会吃亏。秦越安慰自己,却愈想愈乱,烦躁地将桌上物什挥尽。
——绯阁——
“你说什么?墨梓忻没回皇府?”红叶听着下面由白家暗卫传来的消息,不禁皱眉。
虽然对上次墨梓忻要将自己送给那变态老货,红叶心感气愤,觉得自己白白与他交心许久,可在那人眼里,自己不过一个可送来扔去的玩物,确实心冷不已。便按着白家当主的吩咐,‘若有出格之行,收回权限’,不留情面地将墨梓忻的族徽拿回。
可也不知那白家老爷子怎想的,一边不耐墨梓忻的自作主张,断绝后路,像是要与之分清,一边还时时刻刻派暗卫盯着他的动作,关切得不行。
这不,自十日前,墨梓忻一声不响地消失在四皇子府,白家就吵翻了,一个劲儿呛声地催着暗卫满城地找人。尤其是那白老爷子,急得嘴里都长泡了,红叶真想翻个白眼给他,那当初干嘛做那么绝。
虽然恼了墨梓忻,但毕竟这几年,红叶在其手下做事,觉着这少主还是挺体下的,心中自有一分担忧在。
回想着那人消失前的会面,红叶突地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不会,少主他亲自……不不不,红叶赶紧将这无聊的想法挥除,怎么可能,虽然面上克制着,但骨子里那么孤傲的人,怎会去那种事,再说,白家少主去……
红叶摇头晃脑,把这可怖的主意从脑中甩出。
锁眉思索着,却不料后窗“碰”的一声,被人破开,下面还有一阵喧哗。红叶不满,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擅闯销金窟,起身去看,就见黑影一闪。
“噌噌蹭”几声,一旁来报告消息的魅跃起,想去阻拦贼人。
“公子,公子,我是夜,少主的魅!”那黑影挡住攻势,高声呼喊起来。
“什么?!”红叶惊呼,一旁与夜打斗起的魅也都停下,一块儿望向那黑影。
夜趁势将手中之物放下,被单裹住的,呈现出瘦弱的人形。
红叶看了眼,确认是墨梓忻身旁跟着的人,连忙上前探看,即将触及被角的手却被人拦下。
“红叶公子”,拦下的人是夜,“请将屋里其余之人请出!”
红叶狐疑地看了夜一眼,见其少有的严肃,便点头让人都出去。待人走尽,才道:“现在可以了?”
夜单膝跪下,握拳道:“红叶公子,夜自知主子得罪过您,只是现下主子甚为不便,只求借公子一屋。夜愿为主子担起您的任何责罚!”
红叶生气,“行了!我就是这么个无理取闹之人么!快告诉我,你家主子怎么了!”
夜注视红叶片刻,咬牙起身,掀开被单。
“啊!”红叶看到那被单中的人,忍不住惊呼。
本就苍白的面容,现下更是,甚至透着死气的青,双唇布满伤痕,显得坑坑洼洼,而其身上的白衣,若不是还有一抹黄白,浸满血色的衣裳,差些便作红袍来看。红叶颤抖着手,解开红褐的衣裳,只一点儿,不知穿着了几日,血痂将衣服粘结,可只一小片,也够红叶看清,那伤痕累累的肌肤。
红叶转身呕吐,可怖的伤口层层叠叠,此中翘楚的红叶,自然知道这是如何而来的。
“红叶公子!”夜急切地提醒那边吐到瘫软的人,“请快给主子找大夫吧!”
红叶忍住胃中酸楚,点头吩咐屋外的小厮去找楼里的大夫,并让外边的魅去通知白家,让白家的医者带药速来。
屋中沉闷,不是传来老人的“啧啧”轻叹,销金窟专为小倌调制的老者将墨梓忻身上伤口清理干净,为其换上新衣,轻轻步出房间。
“怎么样?”红叶急忙抓住老者的衣袖,问道。
“唉——”老人摇头,“这是老夫从医以来,看过最惨的倌儿了,这些禽兽还真下得了手……”,又是一番晃脑。
“那他到底怎么样了?!您到快说啊!”红叶攥着手问。
“这孩子,唉,真不敢相信,在这番折磨下还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了,可,却是落下了病根,即便治好了,怕也……唉,行不了房事咯……”
红叶一震,居然,那个温润如玉,淡漠如素的人,竟是这般。不知觉地,温热的液流下,红叶暗悔,若是当初阻止,若是没有那么不近情理,他是不是就,不会如此。先是墨家,后是白家,一个个的,都将其逼入了悬崖。
“公子——”,进门是一个年轻人,红叶愣然抬头,是白家在江湖暗觅的神医,慕容冽。
“慕容神医,您快给主子看看!那庸医说主子,主子不行!”刚一边被老者吓得呆愣的夜,瞬时反应过来,对啊,怎把慕容神医给忘了,有神医的话,主子定能好起来的,夜暗自鼓劲,一个箭步,将慕容冽拉住。
“成成成,你先放开再说”,慕容被吓了一跳,见是熟人,忙劝住他,“哎哟,我这就去,你别拽着哎!”
慕容冽被拖进内室,看床上躺一人,知道便是这白家少主了。上前搭住手腕,又掀起衣裳查看,见那一身残虐,嘴角直抽,太惨烈了这也,哪儿个王八羔子干得这缺德事儿啊!
骂骂咧咧地,慕容冽就开始诊治,听诊了好一会儿,却无动静,记得一旁的夜抓耳挠腮,连连抽气,连红叶也两眼直盯着慕容的表情,一眨不眨。
“出去出去!”慕容冽怒了,“你们一个个儿的都碍事!鸡皮疙瘩都给看出来了,有这么看病的么!都给出去!”
两人被赶出房,巴巴地瞧着那扇梨花木门,就差看出朵花来了,等第十杯茶杯夜牛饮进肚,慕容冽终于擦净手出来了。
“慕容神医,梓,墨公子怎么样了?”这次红叶先一步上前,紧张地探问道。
“嗯,这番折磨,落下病根是肯定的”,慕容看到夜那又红了的眼睛,连忙把停顿略过,接着讲道:“不过,细心调养,还是能好的。至于那身上的疤,嗯,我开个方子,外敷内用,一日三次,加上白家种养的珍草,几旬就能好透。”
“那,那,那”,三个那字,夜还是没能憋出后面的内容,红叶见状,便帮他问道:“那,墨公子下身的,咳,日后是否能行房事?”
“嗯,这个,就要看他恢复了”,慕容冽皱眉,“照我给开的方子,应该是没问题,不过,这墨公子,身子太虚了。”言下之意,这后半生幸福是否有保证,这得看他自身。若是恢复的好,那自是可以,若是没照料好,那以后就难说了。
“那红叶便在此,代墨公子谢过神医了。”起码还有些希望,红叶担忧地看着那厢,就是不知,待他醒后,是否能受得住这般打击。
红叶叹气,让傻站在一边的夜跟着去拿药,自己则走进房内。望着那气息微弱,苍白如纸的人。
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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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亲们~~尤其是君尋童鞋。。。放心啦,人家是亲妈~~~真的,比珍珠还真~~~
放心,结局一定是HE,嗯,我认为是这样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