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藏眼鬼母 第三十四章 小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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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鞋的时候发现脚趾有些碎肉末和血已经粘在袜子上,轻轻一碰就疼的抓狂,我咬了咬牙,死死忍着,真是有苦往肚里咽,另外我也真的不想再过多去描述了,每描述一遍,这心就感觉也疼的厉害,只想快点包扎完,其伤口能快点好。
等包扎完伤口后,我伸手拿起一瓶烧酒,手微微有些颤抖,闭上眼睛灌了一大口,顿时喉咙里火辣辣的,有苦无甜。
胖子更是豪爽的倒头闷了将近半瓶才放下酒瓶,同时伸出衣袖擦了一下干涉的嘴唇。
其实这个时候大家心里谁都清楚,带伤是不能喝酒的,但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这些个人那还管得了那么多,再说,酒有时也是解痛的一方苦口良药。
喝酒的时候我指着老关,幺叔,老章跟胖子等人一一做了介绍,胖子僵硬的表情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罗老板在旁嘴里唧唧歪歪的喊着哎呦哎呦,又不时露出一双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脚的血脚丫,胖子本来心情就不好,更是烦他,吼了一句:“老卷包你嚎个啥玩意?你他吗的就不能把这双臭脚离胖爷我远点,你成心想恶心我不是。”
而罗老板摇晃着脑子愁眉苦脸哭腔的说道自己上辈子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来偿还,现在年纪都一大把了,眼看黄土都盖到脖子处了…。等等说了一通。
胖子:“我靠,我说的你的脚,你跟我扯哪去了…?”
我看胖子再说下去就准备动手打人了赶紧说:“得得,够了,罗老板你他娘的这个时候还发这种牢骚,有啥子用啊,早干嘛去了。”
罗老板见我和胖子也不怎么待见他,自顾的眯了一口小酒,嘴巴还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我听的都有点想打人,看来真是成心想恶心死我们,只见他两只小眼珠子不时来回盯着祖父和幺叔看。
看的祖父和幺叔两人有点不自在,我也纳闷,心说这罗老板心里头又在打啥鬼主意啊。
幺叔开口说道:“呵呵,我说老罗,你这是看啥子啊?咋个?是不是我和蒲生脸上长了麻子?”
罗老板:“哎呀,地老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嘛,什么脸上长麻子不麻子的,我这不是想看看这么多年来两位有什么变化嘛。”
幺叔:“呵呵,要是是这个样子地话那你看,看个够。”说完他又说了一句:“能有啥子变化嘛,还不就是这个样子。”
我插了一句:“原来你们两早就认识啊?”罗老板认识我祖父我是知道的,没想到他与幺叔也是认识。
罗老板点点头,一口极不标准的塑料普通话:“鼎鼎有名的地老鼠怎么会不认识呢?”说完呵呵笑着。
我:“草,那刚刚我互相介绍的时候,怎么都装的不认识一样,搞啥啊,对了,罗老板怎么现在又有精神头了?刚刚还见你垂头丧气的,这变化也太快了吧,我看都有点跟不上节拍,怕是要脱节了。”
罗老板:“哎呀小南同志,这多年未见,我刚刚这不是担心认错人嘛,结果认真看了几眼,才明白果然就是地老鼠的嘛。”
我还想再埋汰罗老板几句,幺叔立马说道:“哪个会认错嘛,我地老鼠不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倒是你这龟儿子我地老鼠是真有点不认识咯,这要不是你…”
祖父没等幺叔说完赶紧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幺叔好像自知所错了什么话似的赶紧喝了一口酒。
我看到这个动作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祖父一般来说不会打断别人说话,因为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但刚刚…。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胖子掏出一包烟,烟盒都已经被他揉的皱巴巴的,他自己掏出一根点燃,然后把烟扔到中间,意思是谁想抽就自己拿,甭跟他客气。
在这里除了胖子,幺叔以外,我是第三号烟鬼,伸手也拿了一根出来,问胖子要打火机。
看着胖子和白雯等人脸上的表情,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但有些事必须得摊到桌面上来说,虽然此时已是心知肚明还是要说个清楚明白。
但是这第一句话该怎么开口,我心里犯嘀咕,总不能说:“嗨,胖子,你现在是死人还是活人啊?”这不典型的二百五吗?或者问:“胖子,你们怎么过来了这里?”
对,就这样说,我抬起头刚想张嘴,白雯倒是很直白对我祖父说道:“南爷,我想这里面有很多东西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你说这‘置之死地而后生’会不会也是一个法子呢?”
白雯这句话的第一句意思我听得懂,但是这‘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就有点不明白,听着有些别扭。
祖父、老关、老章和罗老板听到这话脸上表情明显有些一惊,胖子王国维和我一样,完全就不知道咋回事,但看到他们四人的表情也知道这里面有文章,而且是大有文章。
我竖起两只耳朵正等着祖父来解答呢,结果他只是盯着看了白雯两眼,头轻轻摇了一下说道:“现在还不是说这话的时候,等凑齐了六块‘昆仑遗鼓’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听到祖父这句话我很是失落,以为他会对此做一番长篇大论的解释,哪知转了一圈又回到六块‘昆仑遗鼓’上。
在一旁的胖子其实听的也是云里雾里,但他头脑‘简单’,太深奥的话总是无法吃进他的脑子,他点点头:“那咱们就趁‘有生之年’把全天下的坟都翻个底朝天,我看怎么着也能找到这‘昆仑遗鼓’。”
其实胖子说的这话想想也对,哪怕还有一丝希望,我们也要竭尽全力,不管有多苦都行,当然还得希望菩萨保佑这天机关子关是永远也别再走一遍了,别说人了,鬼都受不了啊。
等等,这胖子是怎么知道这‘昆仑遗鼓’的?
我不自觉身子往后倒了一下,盯着胖子等人看,估计胖子也猜到我此时在想什么,他呵呵笑着,把我们走之后的事一股脑的说出来。
胖子的经过跟我有些相同,不过他不是从什么青铜锁链摔下来才发现另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而是更加离奇,甚至说离奇的有点说不通。
他是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尸体直愣愣的躺在床上,当时他看到这情形脸都吓白了,完全就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停的去捏自己身上的肉,发现是疼的,那这就说明不是在做梦。
胖子语言描述丰富详细,声调又时高时低,就跟评说里说书的一样,简直把我们这些‘听众’全都带入进去当时的那一刻。
胖子说那时的他可以连用五心来描述:心慌啊,心堵啊,心惊胆战啊,惊心动魄啊,心神不宁啊。
我:“胖子,你这是吃了猪心还是咋的,怎么一连串冒出这些个词。”
胖子:“呵呵,猪心那玩意不吃,胖爷我还用不着。”
我:“那你还老反复说心啊肉啊的。”
胖子:“我这不是让你们更加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心境嘛。”
听到这句话我有点大脑缺氧,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喝酒喝的,还是胖子这句话太他吗的‘狠’了。
等事后,胖子开始着手调查,再到后来白雯找上门来,根据双方查的一些资料与推测,心里已然明白四五分,但是关于这‘昆仑遗鼓’还是有些懵懂,憋在心里堵得慌。
胖子说就知道这‘昆仑遗鼓’是一件玉器,有六件,但是长啥模样啊,玉的质地啊等等这些完全就一无所知。
我从兜里拿出之前在祖母尸体上发现的白玉鼓,扔给胖子,他拿在手上的第一句话就是:“老的,但值不了多少钱。”
罗老板倒是看到眼睛都直了,说道:“昆仑遗鼓?”
胖子:“啥?这破玩意就是‘昆仑遗鼓’?”
我点点头:“要不然我一直带在身边干嘛?”
他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玉鼓竟然就是‘昆仑遗鼓’,连问我几次是不是在拿他开刷寻开心呢?
我说我没有那闲功夫,这都什么时候了,哪像胖爷你,没个正经的。
胖子在得知确定之后,死死盯着手中这个明代包浆的和田白玉鼓,但好像还是有些不明白。
我把我跟祖父进藏的一些事说出来,也算是信息共享吧,大家知道的事越多,有些东西也就越好操控,其实这句话我是特意说给祖父他们听的,总是感觉他们还隐瞒了我什么,心里觉得不舒服。
等胖子把东西还给我之后,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我看了一眼到现在还没有开口说一个字的王国维,他总是沉默着一张脸,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和老章有点像,不光是外貌长相,连性格都是闷骚一类的,不过老章稍微要好点,起码还经常拿幺叔来开玩笑,而王国维呢,连对给自己发工资的罗老板都始终没说几个字,要是不认识他们的人,还以为王国维是老板,而卷包罗继祖是跟班的。
脚上的伤不知道啥时才能好,身体没有伤口,但也是遍体鳞伤这个词来说,我们进来带的食物很多,不过如果不计算好的话肯定会坐吃山空,如果到那时,就算我们找了‘昆仑遗鼓’说不定也得饿死在这里,再说这种东西吃又不能吃。
另外穆赤师傅,嘎嘎,九姨婆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这自打从青铜锁链摔下来以后就完全与他们失去联系,正当我也是一脸郁闷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小鬼头,李昊眼。
赶紧问胖子,他怎么样了?
胖子和白雯一听到我问他,两人默不作声,他们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担心,李瘸子信任我才会把小鬼头交给我,如果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那…我不想再往下乱想。
我:“胖子,怎么了?小鬼头到底怎么了?”
过了很久,胖子看看白雯,嘴里才幽幽说道:“他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