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蔵眼鬼母 第三十三章 天机关子关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350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看着身后的‘血路’,我真能体会什么叫做十指连心,话说这娘的脚趾头也连着心呐,每走一步,我的身体就有些发抖,所以画的鬼符也是颤颤抖抖,而且还得踮起脚尖走,这种滋味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只希望,这辈子再也别走这种令人恶心的‘路’了。
老关现在又对我说道走天机关子关,其实这‘鬼画符’就是天机关子关里面的一种,哪知听他的意思,看来这条血路还得再走一回,不光如此,还得‘变本加厉’。
在这里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天机关子关。
首先是天机。
天机是什么?有句话可以解释‘天机不可泄露‘,是指将来未来要发生的事。
那关子关呢?是一种术语,这种术语代表着八卦阵法和还未发生但一定会发生不可避免的几层意思,这个词听着很奇怪,是梵文,与普陀,摩诃萨埵一样,梵文发音的一种术语,唉不说了,看下面自然就会明白,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我踮起脚尖苦笑的问道老关,有这个必要走天机关子关吗?我看这彩虹上打坐的老头没啥恐怖的,再说了,我们现在都走到一半了,继续走下去不就得了。
老关望望我身边的老章,从他的眼神里好像也有些迷惑。
我不知道这老章以前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来头,似乎并不像是一个小小考古队职员那么简单。
老章朝关一雷点点头。
我:“好吧,那豁出去了,我倒也想看看这彩虹上打坐的老头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完这话,我慢慢弯下腰盘着腿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大家都盘腿坐好之后,老关嘴里喊道:“走…。”
我突然觉得心里还是有些发颤,赶紧打断老关的话去问老章:“能不能告诉我这彩虹上坐着的老头究竟是谁啊?这走或者摆‘天机关子关’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搞不好咱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老章看看我嘴里说出几个字:“吉凶是非必清。”
我:“什么?竟然会是他老人家?”
关于‘吉凶是非必清’是一句老话,现在很少人讲,与这句话意思相同的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是人的命理,非常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个清楚明白的,与‘机缘巧合’‘生老病死’‘富贵有命’等等统称为‘四大重生天’。
‘四大重生天’在以后会有详细述说,它里面涵盖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不过有一个事可以告诉大家的是,世界上有一种墓室就排的是‘重生天’阵法,它是步步巧设机关,同时三步一阵法,到了六步的时候阵法不是二,而是四,成以倍数增长。
另外也不是只有‘四重天’,这里的‘四’字只是代表其一个数量之多的意思。
我朝老关点点头,心里已经明白了,既然有些东西我们是躲不过的,那只能‘走’了。
老关重新大声喊道:“走天道,开葬坟子埋子极。”
其实这句话的原话是‘走天道,开葬坟子埋自己。’到了明代时期,一些摸金校尉和搬山卸岭觉得最后几个字‘埋自己’不太吉利便以‘子极’来代替。
老关话音落下瞬间,所有人眼前一片黑暗,慢慢的,很慢。。。我闭上眼睛,前方出现一点亮光,非常缓慢,亮光逐渐扩大,可是在扩大的同时,亮度在减弱,就这样持续了大概有一个来小时。
这叫做‘闭眼见亮,魂飞魄散。’由道教一代宗师张道陵也就是张天师所创立。
接下来在我的前方出现七七四十九组人,每组五人,分别是我,老关,祖父,老章,幺叔。
看到这,我全身的汗流了出来,衣服都湿了个透,心里七上八下很是紧张,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四十九组人,每个人都是踮起脚尖走路,有点‘阴阳怪气’,另外他们每一人脚趾的痛楚都成倍的增加,集中在我们每个一个人的身上,此外,走路的时候还要‘撇八字’,意思就把两条腿长的很开,这就要求我们走路的时候要稳,恨,准。
我死死的咬紧牙关,他娘的疼的简直难以难受,自打从娘胎里出来也没有遭过这种罪。
只见他们五人一组,排成八卦阵的模式,多余的一些组在旁边,但是其中间有一组人,至于原因…。
昏暗的视线中看到不断有断头铁刀落下,每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铁刀长一米多,这是旧时刽子手砍头时所用的铁刀,也成断头铁,虽然已是锈迹斑斑了,但其锋利程度绝不亚于一般家里常用的菜刀。
他们的步子方位没有乱,始终保持一致,因为这万一打乱阵法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当头顶上的无数铁刀落下时,则是用手去阻挡,绝对不能伤害到其八卦阵最中间的一组,只要那组没事,那就算万事大吉,这些铁刀也不是胡乱往下掉,它们只会在其这个八卦阵里,绝对不会掉落到旁边多余的组上。
至于旁边多余的一些组则是作为替补,当一组人里面有一个被铁刀扎中倒下时,就立马会有另一组人跟进补上空缺。
我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长,但是我知道脚趾里的铜钉估计已经完全扎进肉里。
不仅如此,我的头上身上也好像被割一样,生疼。
我突然想到以前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我估计这种比凌迟还要他吗的疼上百倍,我转过头偷偷瞄了一眼老关祖父幺叔他们。
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满脸是豆大的汗不停往下掉,我心里默默念叨快点走完吧,这辈子真的别再走天机关子关了。
就在我咬牙切齿的时候,在旁边突然还有另一群人。
‘罗老板???王国维???’
等等,还有胖子和白雯????他们怎么也都来了,出什么事了?
他们跟我们一样,排成八卦阵的模式,只是他们的头顶落的不是铁刀,而是朝下射出来的利箭,每根箭都是由青铜铸成,箭头锋利无比,我看到其一组人里面的胖子都已经被利箭射得成一个刺猬状才扑通一下倒地,旁边一组赶紧凑了过去。
在其中间的胖子回头看了我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僵硬,另外…白雯回头看的时候,她的脸竟然也是一样。
脚趾和全身割肉般疼痛,我想都加起来也比不过心痛,胖子从小和我玩一块,没想到他此时也跟我一样,还有白雯,虽然在银川认识到现在没多久,但是心里面苦涩滋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余光中看到老关,关一雷他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全身都是蛤蟆皮一般,如果说有报应的话,难道一个打鬼子的抗日英雄也会遭报应吗?
我们所有人都像中了一个不清不楚的魔咒,其代价是活着,比死亡还要痛苦与恐惧的活着。
脑子里有些乱,我发觉自己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在我的眼前除了这些以外,还看到一样东西。
一根青铜锁链,我站在青铜锁链旁边,捡起锁链奋力的去拉去扯,每拉扯一下,脸上的恐惧表情就增加一成。
我呆呆的看着他,或者是说看着我自己,我想知道,他到底在拉扯的是什么,在黑暗深邃无边里,到底有什么会让自己的表情如此恐惧。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十八层地狱,那我或许可以理解为,我们就是在十八层地狱里,又或者说更深。
他就那样一直的拉扯这锁链,单独一个人,单独的自己。
就这样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们五人慢慢的睁开眼睛,这个山洞空间很大,我再次抬起头时,上空的七色彩虹连同打坐老头全都不见了,一切都恢复正常。
而离我们不远的位置,罗老板,王国维,胖子以及白雯。
我们两边人都互相看着对方,脚趾头的血留了一大片,加上全身的疼根本就动不了。
我们就这样盯着对方的脸,似乎希望能从对方僵硬的表情里看到什么,哪怕是一丝的生气,一丝的血色,说的再难听一点,哪怕希望能看到对方依然还是活人气息,那也成。
现实总是这样,当希望燃起,失望接踵而来,从来就不会迟到,永远都是那么守时。
胖子有意想打破这种气氛,他艰难的抬起胳膊,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朝我们点点头,说话声还是那样:“呵呵,我说晴一,最近还好吧。”
他的话刚一说出来,可能自己都觉得别扭,不是滋味,就好像两个犯人一同被宣判了死刑,一起走到刑场上看到对方,然后其中一人说道:“明天天冷,多加件衣服。”
不过既然事实是这样,是如此,是他妈的混蛋王八蛋,我们再过多余的悲伤也是徒劳无功,既然还‘活着’,娘的,那好,老子就来个‘活的痛快。’
脚趾流了很多血,此时对于失血过多而又‘巧遇’老友,那就像往常一样,我嘴里很苦涩,第一想道的就是喝酒,痛快。
我哈哈笑道问祖父还有没有烧酒,祖父点点头,胖子一听这个时候我还要吵着喝酒,他拍着胸脯说道:“这次进藏,其他东西带的少,酒管够。”
胖子拍的很用力,我看到他脸上的气色非常难看,我知道,他身上的疼与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样,但他想告诉我们,哈哈哈,老子他吗的还活着。
胖子说完拖着身子与罗老板等三人爬了过来,他们每人都背了一个大背包,看得出沉甸甸的,我眼睛有点湿,我连站起来都已经是不可能,而他吗竟然还能爬。
等他们爬到我们身边,白雯首先从背包掏出一些云南白药和纱布,胖子和老章直接把背包里所有的烧酒都提溜出来,胖子没说瞎话,果真带了不少。
白雯扔给每人一小瓶云南白药大声说道:“包扎完伤口,你们爱怎么喝就怎么喝。”
我的声音非常大说道:“好,来个痛快,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