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成长卷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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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的一生是可以预见的,于他们。我的伙伴,拥有他们或许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在我满身罪恶,满手鲜血的一生之中,有他们陪伴一生。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很背运的人,从出生的时候起我就被父亲抛弃,跟着母亲回到娘家寻求帮助,然而娘家却以我母亲是回来吃娘家的人,所以强硬的将年迈的母亲扔给母亲。
我的母亲是一个很传奇的人,或许就是因为母亲的传奇才会使得我变得。。。。。。
母亲将我们这两个拖油瓶成功的养活,并成就了我的幸福童年,母亲挣了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我在三岁的时候被母亲送到了少林寺,当了个外院的女弟子,学习武术。
很苦,我也想过要偷懒,撒娇,痛哭都干过,但是后来是我自己留在了少林寺学习功夫,只因为母亲对我说的话。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说:女孩子更要保护好自己,我不希望你走上我的后尘。
然后从那时我知道了,我的出生时一个罪过,因为我是我的父亲将灌醉的母亲强奸而得来的。而母亲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所以,她嫁了,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嫁了,嫁给比她大了24岁的老男人,没有任何人的祝福,连新婚的首饰都是借的。那年她17岁。
她说,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打掉我,但是不知为什么都不知不觉的又走出医院。
她说,她带着我投过河,在淹死的前一秒天边出现一抹红光然后他昏了,当他醒来时在岸边,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她说,如果不是他湿漉漉的衣服,他会以为他做了一个很神奇的梦。但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想过要自杀。
她说,如果我实在不愿意去就不去了。
她说,她不想逼我。
。。。。。。
她说了很多,很多肺腑之言。
然后我哭了,哭得很难看。
我记得那时候我说,妈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努力,我会保护你的。
然后我记得母亲哭了,我看见母亲的第一次眼泪也是最后一次眼泪,不管多难的日子他都没有哭泣,却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哭,但我记得,母亲是笑着哭的。
她说,好女儿。
那一夜,我们相拥而眠。
我在寺里面的辈分是很高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方丈回收我做徒弟,但是我却知道自己在寺里面是很有地位的,因为和我一起训练的师兄弟都得叫我师姑。
或许我的骨子里就是强势的,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第一。
我很努力也很刻苦,虽然我是寺里唯一的女弟子,但是没有人会瞧不起我,因为,我是第一,或者,是表面上的第一。
我有一个师弟,跟我平辈,但却和我不是一个师傅,他的师父是我的师叔,同时确是我师父的亲生哥哥,这或许就是命运,亲生的哥哥要叫自己师兄,也许只是上天在闲暇时开的一个玩笑,所以他是我的师弟,虽然他年龄比我大四岁也比我早进寺,但是我却确实有了一个师弟,也是师兄。他法号亦隐,是个日本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会同意日本人进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表现的平平,但是我却知道他的实力并不是如此,或许是隐藏了真是的水平,虽然我很不懂。但或许就是直觉,女人的直觉,我从未失误的直觉,他在寺里的表现虽然平平但是他的人缘确实非常好的,或许他与其他日本人不同。但是我却和他的关系一般,这大概又是我的直觉在作祟,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这一点再后来确实证明了,所以我大概是这寺里唯二的对他不冷不热的亦字辈的弟子了。
至于另一个对他讨厌的是个跟我一个师傅的师弟,亦随。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寺里长大,和我同岁,一开始他并不是亦字辈的弟子只是一个厨房的小和尚,因为他是瞎子,天生的视觉神经坏死,永远都不会好。他没有名字,因为是瞎子,大家都叫他小瞎。所以他很自卑,我还记得,他总是躲在角落里低着头,或许我是喜欢比较自卑的人的,那种应该叫做母爱的东西在作祟,总之,我找了他,带着他训练,渐渐的形影不离,然后我发现,他虽然瞎了,但是对感官非常好,而且对少林的武功,那些被称为国粹的东西非常的有天赋,在这一方面他甚至比我都高,然后我带着他找到了师傅请求他让我可以教给他寺里那些永不外露的机密,我记得当时师父就生气了。然后我与师傅吵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让师傅看到我真是的一面,那个强势的一面。我在师父门前跪了两天两夜,滴水不沾,膝盖摸出了血,我记得他哭了,那是我第二次看到他流泪,第一次是我给他起名字的时候。
我说,我叫夜,那么你就叫随如何?伴随夜一生。
然后他哭了,他问我,会不会不要她了。
我说,只要你听我的,不背叛我我就一直要你。
我记得他点头,但是泪水却怎么也流不尽。
然后我说,不许哭,要坚强,就算哭也只能在我面前哭。
或许这就是命运,如果我知道我以后的生活的我不会这么说,不会将他的一生定下来,不会给了他希望又给他绝望。
或许那时候的我们都不懂,不懂的承诺的意义。
我只是惋惜,如果没有我他会过得很普通,或者留在寺里永远当个和尚,又或者还俗后找一个不美也不丑的女人结婚生个孩子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然而因为我,终于将他卷入了我的世界,黑暗的,世界。
但是,我并不后悔。
将他卷入我的世界,或许是我在那段时候的幸运的事,在身边每一个人都可以背叛我的时候,他是一直默默地站在我的背后的人。
他做到了我的要求,一直默默的完全做我的人。
那时的他,或许是我的支柱。
尽管仅仅那一刻。。。
他说他不要学了,他求我起来。我记得当时我只是给了他一巴掌。
我记得我说,你是我的,你这么有天赋,我不会让你委屈,我知道你想学,所以我会教你,你,由我来保护。所以把你的眼泪收起来。
我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起来的,我只知道,师父和师叔找了随谈了很久破例收了随为俗家弟子,我的师弟,真正的师弟,我还记得当时师父妥协的时候神情很复杂,好像很生气,好像认命一样,又好像松了一口气,是的松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当我知道为什么的时候世界都已经变了。倒是师叔的那复杂的眼神!隐隐带着兴奋与幸灾乐祸的眼睛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后来死缠烂打他也只是说了一句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还记得,当时收随的时候仪式是由我来做的,寺里的东西也是由我来教,我知道这是师父的条件,还多亏了随我才学的这么好,但是我一直有一个心结。随很听话,我说什么他都听但是他和师父夜谈的内容却死活不肯告诉我,我问他他也只是红着脸不说话然后一脸复杂。
然后7岁那年当寺里面的师兄弟都不在是我的对手的时候,我出山了。
我忘记了师傅偶尔不正常的表情,好像是在游戏,好像很淡漠。那时的他根本不像是一个寺院的方丈。
但是我却记得,他,我唯一承认的师傅。
即使在那个时候也一样。
还记得我去跟他告别的时候,我对他说,师傅,我会回来看您的。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一直疼爱我的师傅竟然说不要再回来看我。
天知道当他说了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晴空霹雳一般,好像被抛弃了一般。
我记得那时候我含着眼泪梗咽着对师傅说,您不要我了么?的时候。
他笑了,笑得很开怀,他说,当你有一天经历了大起大落,当你绝望过,有了觉悟的时候,我会让你回来的。
记得我问他什么时候才是大起大落,有了觉悟的时候?他回头看我,这天第一次看我,很深的眼光,也很复杂,但很可惜,那是的我,并不懂这么多,我只知道那目光中有很多让我心酸的东西,比如,疼惜。比如,冰冷。
那时的我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如此冰冷。
他说,当你经历了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好了,你走吧。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出佛寺的,我只觉得很深好似置于冰窖中一样,浑身发冷。我记得我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佛寺,看了这个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来的佛寺,那里面有我的童年有我的师傅以及我的亦随。
那时的并不知道,当几年后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就连我的生活也已经翻天覆地。
我的生活或许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但是很可惜的。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