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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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前夕
“现在真穆帖尔的情况如何?”
“以前我真是低估了此人。真穆帖尔的几个儿子和四大将领无不骁勇悍战,各自率领着一支精兵。当年在西北战场和我们较量的只是真穆帖尔一支。现在,他的几个儿子不但征服了各大草原部落,而且收复了疆外和西域的一部分。再加上又西下征服了十几个城邦小国,领土已经完全铺开,财力雄厚。如今,真穆帖尔整合了各大部落,自己封了‘大可汗’集中了所有的兵力。如果我们稍有不慎,只怕他挥军南下称霸天下也绝非难事。”
孟元敬一直熟悉的是东南战线,现在东南倭寇平定自己回了朝中为官,对北方战场了解得就不是那么透彻,听了君玉一番话,不禁有些冷汗涔涔:“那真穆帖尔竟然已经积聚了如此势力?”
君玉点了点头。在她刚复明的那二十几天里,她并没有急于回西宁府,而是乔装在整个大草原上驰骋纵横,秘密打探真穆帖尔的消息。
“你心里可有对策?”
“对于朝廷来说,最好是巩固蜀中、凭借长江天险、发展生产恢复国力,如此,也不怕真穆帖尔就能耀武扬威。”
孟元敬连连点头,巩固蜀中正是截断了真穆帖尔从西南长驱直入的可能;而长江天险和水战都是游牧骑兵不擅长的,能攻能守。至于发展生产选拔贤才,不但可以消除朱丞相二十年为政造成的恶果,更可以减低常年战争的损耗和创伤。他随口一问,君玉也是随口答出,可见她不知已经对这个问题深思过多久了。
“你当前的打算是?”
“真穆帖尔连番取胜,已经跃跃欲试。我正好积聚力量,等待时机,和他进行一场决战。”
“我在朝中会尽力配合你的。”
“多谢元敬。”君玉心里十分开心,如今孟元敬为兵部尚书,自己自然不再像朱丞相遮天时般处处掣肘,很多事情都要方便得多了。
“多谢元敬。”君玉心里十分开心,如今孟元敬为兵部尚书,自己自然不再像朱丞相遮天时般处处掣肘,很多事情都要方便得多了。
“我们得到消息,朱渝被封驸马在真穆帖尔帐下很受重用?”
“的确如此。朱渝骁勇有谋,真是让人头疼。”
孟元敬想起自己和朱渝联手做的那回“小人”,自然清楚朱渝对君玉的一番心思。但是,朱渝此人素来游戏花丛品行不端,孟元敬深知君玉绝无可能喜欢他更不会多看他一眼,便也从来不以为意。如今,他家破人亡流亡异族竟然又和君玉成为大敌,不禁感叹真是人生难测。
“和朱渝交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他并不好对付。”
君玉想起朱渝临别时的话“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略微失神了一下,暗道,“朱渝,你要真正说到做到才好。”
孟元敬见她不语,知道她心情难受,摇摇头道:“尽管我们和朱渝从小不和,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
“唉,是啊,朱渝其实也很不容易的。”
“他不容易?”孟元敬有点意外,“这小子勾引玩弄女人是好手,他投奔赤金族不久就做了驸马兵权在握,又有什么不容易的?我们得到的消息称他很受真穆贴尔看重,我看他风光得意着呢!”
君玉失笑,孟元敬说的倒都是实情,朱渝给人的印象也确实如此,尤其是他父子叛国后受到优待他又立下战功,表面看起来还真是荣华富贵威风赫赫,可是,实际上,真是如此吗?
“君玉,以后战场相遇你可不能念旧手下留情啊!”孟元敬看她失笑却有些难过的样子,心里一沉。他不了解朱渝却深深了解君玉,看她的神情,不由得十分担心她面对儿时的故人时会作出错误的决定,最终伤害了自己,“朱渝薄情寡义,有时狠绝得无人可比。他朱家被灭族那是刻骨的仇恨,你作为西北军统帅正是他的大敌,只怕他遇到你就是想留情也无法留情,你万万要多加小心。”
君玉点了点头:“我也知道朱渝不好对付,元敬,你放心吧,我自己会小心的。”
“元敬,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尽管说。”
君玉把林宝山战死的情况讲了一下,又拿出一些金条珠宝,这是孟元敬此行带来的朝廷给她的私人赏赐。她留下了大部分作为军费,“元敬,你把这些东西带给林宝山的家眷。希望多少能对她们有点帮助。还请你有空的时候偶尔代我去看看她们,别让她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了就好。”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多谢,那样我就放心了。”
当新的一天的朝阳升起的时候,孟元敬已经上马站在了城门口,即将踏上返京的路途。
他看看身边的君玉,低声道:“真不知下次见面又是何年何月了!”
君玉笑道:“人生总会相逢的是不是?我无论在哪里都会捎音讯给你的。”
他又深深看了眼君玉:“你不用送我了。”
君玉也深深看他一眼:“好的,你一路多保重。”
此时,朝霞满天,孟元敬看看前方的路,心里一阵酸楚,猛地打马,马蹄扬起一阵老高的尘土,得得地消失在了远方。
君玉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才退回城中,心里也一声叹息,只怕下次见面,真的已经不知会是何年何月了!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几乎还是深秋,就降下了第一场大雪,天地之间立刻变成了茫茫的一片白。
君玉重回西北军中已经两年。两年下来,和真穆帖尔的赤金族军大大小小交战几十次,双方各有胜负,一时之间也僵持不下。君玉深知西北军相当一部分兵弱易惧,战之不力,所以见真穆帖尔不急,自己也并不急着决战,而是调集了卢凌、耿克、白如晖等旧部一并入西北军,除了白如晖留在大营训练军队外,卢凌、耿克等将领也各自率重兵驻守着北六省的险要地势。凤凰寨只留下了东方迥驻守情报,而寨中的生意则交由弄影先生率领莫非嫣等和一众新人全权负责。
中午十分,一匹八百里加急快骑直奔帅营,传令兵匆匆下马:“禀报元帅,前方传来捷报。刘副将驻守的新台受到真穆帖尔第四子额济纳的突袭。周将军支援及时,已经击溃了额济纳的三万人马。另外,周将军也劝降了剑南的守军将领,收编了剑南的1万土著军队。”
君玉大喜:“周以达真是好样的。”
张原也喜不自禁:“如此一来,就截断了真穆帖尔先攻占西南的野心了。”
刘副将正是以前玉树镇的守将刘之远。他如今镇守的新台正是那片神秘地和四川交界的的一个形势险要之地,易守难攻。真穆帖尔计划先拿下西南做补给之地,再图中原,看好的两个据点便是剑南和新台。他先用大量财物贿赂剑南土著守军,要先控制这天险之地,进而控制全川。而新台有西北军把守,无法笼络,真穆帖尔就派出第四子额济纳先扶持奘汗赤拉汗教图谋此地。额济纳两年前正准备率军密图雁门,君玉因为得到拓桑传递的军情,紧急调集当地大军伏击。大战中,额济纳损失大半人马逃回。
君玉派出周以达务必拿下剑南,周以达率兵到剑南后围而不攻。额济纳得知周以达攻剑南的消息后,立刻派大军围攻“新台”。
新台被围,损失惨重,君玉无法只得派最近的周以达救援。没想到周以达接令后密而不宣,派出说客到剑南关的土著将领府邸,称额济纳已经兵败被围,绝不会再来救援你们。那土著将领也是久等得不到援助,不得不相信了周以达的话,出城投降。周以达立刻接纳了叛将并优待他们的家属部署,可谓兵不刃血取得大捷。随后率领大军赶到新台,趁势赶跑了额济纳,解除了新台之围。
近来军情紧急,君玉已经连续几天衣不解甲了。张原看她满脸疲惫,眼中都是血丝,立刻道:“君元帅,你先去休息片刻吧。”
君玉笑着摇摇头:“得闻捷报,足当休息。”
君玉深知两军长期对抗时粮草的重要。以前在凤凰城时,因为凤凰寨方圆几百里土地肥沃,便募兵耕作,加上广为接收流民,几年后,凤凰军早已完全能够自给自足。可是,这西北之地,耕作不易,除了河套和河西祁连山一带原有雪水灌溉农耕外,其他地方也难有什么收获。
君玉再回西北军中后也考虑过自给自足的问题,但是想到在这北方战场,不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就是茫茫无垠的大漠,若依靠农耕,不但条件不足,而且长期农耕下的兵众也绝无可能和一日千里驰骋纵横的赤金族大军交手。为此,君玉多方考察后,将军队的临时补给重点放在了相对富庶的西南和畜牧丰富的那片神秘之地上,而西北守军则完全采取了骑兵为主步兵为辅的策略,进行强化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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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后面是朱渝和君玉的大战对决,激烈交锋,精彩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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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中原地区经历了一场很大的伏旱,尤其是北方几省更是粮草无收,牲畜死亡无数,流民遍野。真穆帖尔却因为攻下了几十个西方城邦,夺得大量财物粮草辎重补给,仅“大可汗”和他的几个儿子直属的精悍骑兵已达30万之众。连续攻城掠地的胜利大大鼓舞了士气,在有生之年徐图中原就成了真穆帖尔的第一宏愿。为此,拿下“凤城飞帅”把守的西北,和“凤凰军”把守的东北就成了真穆帖尔最为紧迫的战略目标。
此时,赤金族大军无论军容军备还是士气都是强盛之时,真穆帖尔瞅准了中原的这场大天灾,大呼“天助我也”,估摸着西北军补给不足,已经摆下阵势,兵分四路,准备给整个西北守军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正说话间,又是两骑八百里加急令兵一前一后赶回,分别带回了真穆帖尔的长子和第三子率大军向大红山方向和白城方向挺进的消息。
大红山方向是图谋嘉峪关直奔西北军而来,白城方向是一路过关斩将,图谋凤凰军大本营。
君玉估摸着剑南和新台两场胜利,根本无法阻止真穆帖尔的进攻脚步,与其消极防御,不如策动一张真正的决战。而这场决战的策划已经在她心里酝酿了四五年了。
张原有些忧心忡忡地道:“元帅,如今军中粮草无多,朝廷的粮草几时会到?”
“按照惯例,二十天后就会到的。”
实在是四年前那场粮草被劫和军中瘟疫的夹击让人印象深刻,如今想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君玉知道他们想起了那场被劫和瘟疫,笑道:“元敬早已给我捎来消息,你们不用慌张。”张原听得她的回答如此肯定,便也安心了不少。一年多前,石虹妮生下一个小王子,石家姐妹皆封贵妃,而石虹妮更有问鼎皇后的趋势,满门荣宠之极。今年初,孟元敬入主内阁,虽未拜相却实际已经掌握宰辅大权。
君玉站了起来,微笑道:“张原,立即召集全军将领议事。”
张原每次见到她露出这样的微笑时,就是要下重大决定的时候。每次看到主帅这样的微笑,他就觉得有种热血沸腾、豪气冲天的感觉。于是,他大声道:“是。”
这次会议整整举行了一天。当排出完整的作战方案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众将已经分别领命而去。君玉缓步走出帅府大门,看了看天地间皑皑的白雪,一阵雪花洒在她身上厚厚的铠甲上,久久也不融化。
第三天傍晚,忽报一支护送马匹的小分队先行到达。
君玉十分意外,朝廷此次只送粮草并无马匹,而且即使有马匹再快也快不到这等地步,她立刻亲自赶到粮草马厩接收署。到得城门口,只见这支护送马匹的队伍皆着便装,只得十来人,马匹倒有一千多匹,若没有押送好手,真不知是怎么送来的。
君玉一看领头之人,正是两名个子娇小,眉清目秀的男子,君玉仔细一看,不禁暗暗乐了。君玉一看领头之人,正是两名个子娇小,眉清目秀的男子,君玉仔细一看,不禁暗暗乐了。
其中一人悄悄向她使了个眼色。君玉立即吩咐粮草马厩负责处理接收安顿好一众粮草押送队后,又对那眉清目秀的二人道:“你们跟我来。”
帅营的里间立刻关闭。熊熊的盆火下,二人卸下了厚厚的外袍,好奇地打量君玉的房间。
“非嫣、曼青,你们怎么来了?”
赵曼青嘻嘻地笑道:“相公,你离开两年了,我们都想你呢,所以特意来看你。”
原来,自从白如晖、卢凌、耿克等被调入军中后,寨中的买卖全部由弄影先生率领了赵曼青、莫非嫣以及后来培养的新人等负责。这次,赵、莫二人辗转到西北做买卖,因久未见君玉,便绕道来看看。二人跟随君玉多年,更因记挂君玉,平素十分关心战事,一路上见北方大旱,估计军粮马匹短促,干脆用赚来的钱买了大批马匹辗转送到军中,算是送给君玉的“礼物”。
君玉叹道:“不知不觉间又回到西北军中两年了,时间还过得真快啊。”
莫非嫣仔细地看她好几眼:“君玉,你比以前憔悴了。你也应该好好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一下,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军中啊。”
君玉见她立刻又要唠叨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去,立刻笑嘻嘻地道:“你们到哪里去找了这批护马的镖师?”
“是我们花钱请的镖师。”
莫非嫣道:“说到一路上的艰辛,我们倒真要感谢一个人……”
“哦,什么人?”
“我们最初是想在蜀中买一些粮草,可是现在世道不景气,一时间要买很多东西也不容易。我们想先找到舒姐姐,结果舒姐姐有事情出去了,根本找不到人……”
君玉回西北大营后,舒真真也带了几个凤凰寨中的女子回到成都,为君玉巩固蜀中的计划和粮草补给而忙碌。
“后来,我们到了川藏边境,正遇上一次马匹拍卖会,客户很多,竞争也很激烈,可是那个神秘的卖家一听我们的名字,居然很爽快就卖给我们了。”
“神秘的卖家?”
曼青双眼晶亮,眉飞色舞:“对,那人太帅了,神态风度、言行举止,简直没法形容,真是天下无双的美男子……尤其是他的声音,真是仙乐一般……”
君玉失笑:“他神秘就是因为他长得帅?”
曼青双眼晶亮,眉飞色舞:“对,那人太帅了,神态风度、言行举止,简直没法形容,真是天下无双的美男子……尤其是他的声音,真是仙乐一般……”
君玉失笑:“他神秘就是因为他长得帅?”
曼青柳眉一挑,噘嘴道:“当然不是了。这人自称‘君公子’,你说神秘不神秘?”
“这有什么好神秘的?天下姓君的不知多少,恰巧有一个姓君的美男子也没什么稀奇啊。”
“可是,这个人不是自称‘君公子’,他说自己的名字就叫作‘君公子’。而且他跟你一样穿蓝色袍子,几乎跟你一般帅,你不觉得很诡异么?没道理他的姓名爱好都和你相同吧?”
君玉大笑:“我叫君玉,他叫‘君公子’,我的姓名和他不同吧?”
她见曼青眉飞色舞一味地夸那个神秘人帅,也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看向莫非嫣。莫非嫣笑道,“客户很多,竞争激烈,那个罕见的帅哥本来态度冷淡,也不肯卖马匹给我们。可是,就在我和曼青悄悄商议准备放弃的时候,他一听到曼青叫我的名字,脸色就变了……”
“是啊,我叫非嫣姐姐,叫得好小声,他居然都听到了,看样子,他的武功一定很高。”
然后,那个人立刻单独约见了她们。打量二人一眼后,他立刻说出了二人的全名以及来历。
“他能一眼看出我们是女伴男装并不稀奇,可能是我们扮得不像;我叫了非嫣姐姐的名字,他也许正好听到了也不算稀奇。可是非嫣姐姐却根本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他居然都知道,真是厉害。”
可以想象当时二人心里惊讶的程度。这个距离凤凰寨万里之外的陌生帅哥居然能知道她们的名字。
“我们又不像公子一般名满天下,他怎么会知道?而且还知道我们是凤凰寨来的?”
“他碰巧猜到的吧。”
“猜的?”赵曼青笑道,“一个这么帅的男子居然第一面就能猜到我们的姓名,我们也太荣幸了吧?”
君玉沉思,看样子这个卖家的气派很大,说不定提早查探了买家的详细来历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一般那些大商家都会提前做许多准备,现在世道混乱,很多交易尤其是马匹这种交易,若不查清楚背景,很容易惹祸上身。
PS:后文预告
后面还有拓桑和君玉的重逢、洞房花烛夜
以及君玉、拓桑和朱渝的大战对决。
朱渝戏分还有很多
莫非嫣老成一些,很委婉地问他何以知道二人的姓名。那人只淡淡地说,和你们寨主是旧识。
君玉本来是随意听听二人的闲谈趣闻,听莫非嫣如此一说,才真正注意了起来:“哦,是吗?那人自称是我的旧识?”
曼青脸儿红彤彤的,小声笑道:“公子,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帅哥?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他可要比孟元敬帅多了……”
当初在京城的“帅府”时,二人将孟元敬说得千好万好,说他正是自己的“良配”,如今,君玉真是大大失笑:“孟元敬怎么又不帅了?当时,你二人不是竭力说他又帅又诚恳又待我好么?现在怎么变口风了?”
“哼,他已经娶了别个女子,在我眼中,他可是一点也不帅了!真是可恨,你独自在战场厮杀,他倒早早在家娶了娇妻,在温柔乡里享福……”
莫非嫣也大大地点头,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他帅不帅早和我们毫不相干了是不是?说实话,他真远不如那个‘君公子’帅。”
二人这些年来挂念君玉的未来,处处留心却始终难以找到匹配之人。好不容易发现那个和她青梅竹马的孟元敬正是上上之选,谁想孟元敬居然成了亲,二人希望落空,所以提起他就再也没有好脸色了。她们可不知道,孟元敬早早成亲,君玉看到生平第一良朋生活美满,每每想起,总是替他欢喜不已。如果他没有成亲,自己倒真要多一块心病和歉疚。
原来,“有没有娶妻成家”居然成了这二人衡量一个男子帅不帅、好不好的首要标准。君玉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如果那个甚么神秘的‘君公子’也早已成亲,按照你们的说法,他自然也算不得什么帅哥了?”
“他怎会成亲?”二人异口同声地反驳,似乎君玉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君玉奇道:“他为什么不会?”
“像他这种独一无二的男子,这天下也只有独一无二的女子才配得上,”莫非嫣悠然道,“我们随你走南闯北多年,也见过不少出色的男子,可是像他这般惊为天人的,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自称是你的故旧,当他提起‘故旧’二字时,他那样的眼神,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是多么地喜形于色牵念挂怀。一个提起你就有这种眼神的男子,又怎会再去娶别个女子?”
君玉心里一动,也不开口。
“肯定是你在他面前提起过我们,所以他才一听我们的名字就知道我们是谁了。这一路上,我和曼青不知已经讨论了几百回,你会在什么故旧面前提到我们?那肯定是跟你交情非比寻常之人。他得知我们的身份后,对我们那叫一个好。对我们尚且如此,可以想象,对你就更不用说了。”
君玉有些失神,当年,在拓桑的密室里,她曾经和拓桑闲聊过很长一段时间,向他讲述自己的父母亲友、包括弄影先生、舒真真、莫非嫣和赵曼青等生命里最亲近最重要之人。此外,自己再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她们。
拓桑自两年前秘送来那纸关于额济纳兵发雁门的消息后,从此音讯全无。如今,这个自称“君公子”的人会是拓桑吗?她摇摇头,听二人的描述,那个神秘的“君公子”完全是俗家男子的装扮行事,又在做什么买卖,怎会是拓桑?
如果真是拓桑,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何等的沧桑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