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杀人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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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等拜见少教主。”
白莲教教众跪地齐声高喊。
少教主晓甩袖负手一笑,道:“大家都起来。”
“谢少教主。”
韩世同见到晓宽慰一笑,问道:“晓,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晓淡雅一笑道:“还是老样子,容易发困不能见风。”
韩世同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沉吟片刻问道:“晓,关于文叔之死,你说几句。”
众教众皆看向少教主晓,他们眼里,少教主晓气概俊伟、雍容娴雅。诸般难题,在他眼里对于他而言不过是谈笑间悉数尽解。
他看了看众人,略一沉吟,道:“父亲既然许诺花城主三个月时间查清此事便要作数。但文叔叔之死不能白死,我以为将许诺的限期减为两个月。”
“据我探子回报,无双城少城主出逃之际,无双贼王在一块黄布之上写下:今是亡城日,死灰待复燃。而杀害教内数位叔辈的刺客组织恰好叫死灰。”
“这就是说无双少教主羽翼已满,开始反叛了。”陈中汉吃惊道。
此话一出,教众唏嘘不已,纷纷小声议论。
韩世同见堂内嗡嗡作响,威严一怒道:“不过是个江湖组织就让你们如此乱了方寸,堂堂白莲教就经不起半点风浪吗?”
少教主晓甩袖一笑,负手踱步道:“父亲有所不知。若论打天下,保天下,江湖门派不足为虑。但是若说杀某一个人,害某一个人,他们就是行家。而组织死灰是行家中的行家,他们身法鬼魅,来去无影。十年来,锁定的目标无一生还。”
“我听说很多武功高强的掌门人都难逃其手。白莲教守卫如此森严,他们还不是来去自如地杀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是啊……”
一些老头子立即害怕地抖手应和。
韩世同怒气而起,道:“本教主不信,白莲教上下就由它如此放肆。”
“今日起,教内上下加强警备,倘若还有人死,拿你的人头见本教主。”
少教主晓待陈中汗起身后自若一笑道:“父亲,他们下一个目标便是刘叔。请父亲把刘叔交付于我,我定保他无事。”
“好”韩世同立即答应,俄而不由问道:“晓儿,你打算怎么做?”
“孩儿刚刚讲过,若论杀某一人,害某一个人江湖之徒就是行家。反过来说,若论保护好一个人,他们也是行家。烟花宫宫主慕容烟与我是挚友,由她保护,自然不会有半点闪失。”
韩世同不由吃惊道:“慕容烟?本王听说她是江湖第一美人,倒没听说她还是武功高深之人?”
少教主晓点点头,道:“天母有两项绝技。龙啸九天绫,无烟追魂针。元朝公主幂儿是她第二个徒弟。而她的大徒弟便是烟花宫宫主慕容烟。”
“哈哈……”韩世同慨然一笑道:“原来如此。刘叔由他保护,本教主大可以放心了。”
蜀州城虽早已改名为民城,但是人还是习惯称为蜀州城。
一处路边客栈,菜鸟吃了五笼包子,三碗稀饭。满足地拍拍肚子,起身就走。
小二拦住他,不好意思道:“这位客栈,你忘记了付账。”
“我擦”菜鸟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道:“你竟然要我付账?”
“嘿嘿”小二不好意思笑笑道:“这个吃饭掏钱天经地义,客官可不要给我开玩笑。”
菜鸟一屁股坐下来,得意洋洋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二疑惑摆头道:“你是谁?不过就算是天皇老子,吃饭也得给钱。我这小本生意,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客官,请你多多包涵。”
“你倒是会说话”菜鸟停顿一下狡黠一笑接着道:“不过要钱没有。”
“啊,客官……”
“啊什么啊,我不给钱不表示没人给钱。我所有衣食住行有一个叫由你们这作城的城主花红衣来付。:
“什么”小二吃惊万分,难以置信道:“你就是最近走红江湖的那只,那只……”
“那只菜鸟嘛”菜鸟拿起身边那张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慵懒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名号,当然也听说过花红衣答应过我,我衣食住行都由他负责。”
“是,是”小二不好意思地拢着手,道:“可是天高皇帝远,我一介贫民上哪里去找他。再说我这里的生意一日不做,家里那十几口人就会饿一天的肚子。再再说,还不到一两银子,客官行行好,给了吧。”
菜鸟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口气道:“你那么会说话,又把小小的事情奖得那么严重,我很想帮助你。可是我实在是没钱啊。”
“你还是不是男人?”
一个悦耳声音传来,三男一女来到了这间客栈。
大家循声看去,那女子身穿白色毛绒衣裳,衣裳之上印有粉红小花。一头乌黑秀发扎盘在头脑后侧,上面穿插着水晶状蝴蝶,又有两个小辫子隔两侧垂直胸前,看起来甚为可爱。
令人更加注意的是她的眼睛,柳叶眉毛下,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眨眨间如珠光宝石熠熠发光。
眼睛白处,白如皎皎明月,柔而华美。
眼珠黑处,黑如黑色葡萄,殷实丰满。
菜鸟哈哈一笑,起身道:“美人,原来是你。”
公主幂瞪了他一眼,道:“最厌恶的就是你这张狗嘴。你一个人不要脸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丢别人的脸?”
“我擦,我擦,我擦擦擦”菜鸟颇为气氛道:“我怎么丢别人的脸了?”
公主幂锵一声拔出宝剑,指着他道:“你搅的烂摊子,要花城主来收拾,这不是丢他的脸。他不是给了你张令牌,你身上如果没钱就去支取。难道你是故意找茬?”
菜鸟哎呀一声道:“你不懂啊,美人。去拿钱麻烦死了。要找这个要找那个,这个盖章那个盖章,等半天才能拿点钱,还有看他们脸色。我是不去了。反正那个花红衣说过负责我的衣食住行,就让他来付。你看我多替他着想,每次吃的都是些便宜东西,最多不过几两银子。我最初的梦想是,有了大钱后呢,立马去最豪华的楼吃饭,去最有名怡红院喝喝花酒。可一想到,花红衣管理的这个城是一个穷城,他花了五年功夫才使这里有了点活气。我就告诉自己,不要为难他,要替他省吃俭用。我……”
“好了”公主幂逼近一步制止道:“谁愿意听你废话。”
菜鸟举起手投降道:“小心,刀剑无眼。我可不想再帮你寻找所谓杀人的勇气了。”
公主幂冷哼一声收剑入鞘,来到小二跟前扔给他一锭银子甜甜笑道:“这是我代花城主付的帐,你拿着。”
“好的,好的”小二笑得合不拢嘴。
“美人”菜鸟暧昧一叫,道:“看不出你心蛮好的。”
“要你假惺惺,狗嘴”她拿出一叠银票递给他道:“好好拿着,既然知道花城主的难处就不要再丢他的脸。”
菜鸟看到银票,眼睛立即发光。眼看就要拿到了,心的跳到嗓子上了。
公主幂却突然把银票拿回,眼光突然一寒。
“怎么了,美人?”菜鸟虽是疑惑不解,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银票,不离开半分。
公主幂冷冷问道:“你身上真的没钱了?”
“是啊,是啊。”菜鸟看着银票直流口水。
公主幂突然拔出长剑指着他的面门狠狠道:“本姑娘最恨人说假话。当日在闲逸居,花城主给了你那么多银票,才不过两天,你怎么可能花完。何况你说你一直省吃俭用。”
公主幂逼近一步,菜鸟立即退后一步。公主幂气愤道:“你要是不给个好说法,我今天要了你的狗命。”
菜鸟打了哈欠坐在椅子上懒洋洋道:“美人,我虽然很穷,偶尔有些赖皮,但是从来不骗人。我说花完了那就是花完了。信不信由你。”
“不见棺材不落泪,看剑。”公主手一推,长剑直刺菜鸟胸口。
他竟然没有闪避,剑尖嗤一声刺破了衣裳刺入了他的肌肤。鲜血顺着剑刃流淌,凝成点滴,一滴一滴坠向地面。
她脸色一白,气道:“你为什么不躲?”
菜鸟嬉皮笑脸地看着公主幂,道:“我说过,杀人需要太多的勇气,而你没有。”
“你……”公主幂脸都气鼓了,她接着道:“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你不说气人的话会死啊?”
菜鸟呵呵一笑,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我敢保证十几年之后,你最想念的人是我¬;——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菜鸟。”
“懒得跟你瞎扯,会被你气死。我找花城主,叫他交我剑法。”
公主幂说完就转身离去,走至半路停下来转身看着菜鸟冷冷道:“你若在丢别人的脸,下次见面之日就是你来年的忌日。你说的不错杀人需要很多的勇气,而刚才我的勇气已经满满。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