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现实·比梦想残酷 第8章 遥远的距离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411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一个人,一匹马,一条长街,一缕游魂,一线长影。
如血回来的时候,大家也都回来了,可是却不是在分析案件,而是在清点资料装箱,如血急忙跑过去,拦住一个人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摇头,并告诉我其它人在会议室等着最后的聚会。
如血又急忙跑到会议室,一推门,大家都无精打采地摊在那里,坐的坐,靠的靠,似乎世界末日就在眼前。
“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静。”她佯装欢笑,走进门来。
“案子移交了。”如宁低着头。
“移交了?为什么?”如血吃了一惊,“我还有些事要和你们说呢。”
“我们也查出了一些新的东西,这个案子应该远比我们自己要料想的深得多,可是银国相不让我们查下去了。这不,都在装箱呢!”如清不服气说她一抬头,很明显,眼眶红红的,如清手中的笔“啪”一声断成了两段,这次她应该是不能原谅那个银国相,等一下,银国相,银尚女怎么变成了银国相了。姐姐她……
“银尚女她,怎么变成银国相了?”如血觉得好像这个谜底离我们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刚升的官,圣上的旨意将这个案子封存,她在圣上那里告了我们的状,所以圣上撤了你和大姐的职务,所以你和如宁都不能在蝴蝶院落呆着了。”五姐也抬起头,“这个案子怎么了?难道连师父都没有办法了?”
从这些陆陆续续的语句中,如血得出了一个大概,圣上撤了她和如宁的职务,将如清和如静发去训练新兵,如倩被发到了牢部,打扫卫生,师父已经去了边疆做军师,这是怎样的一个案子,将蝴蝶院落的人一个不留的遣散干净?
“自己看吧。”如静将圣旨拿给如血看,过多的内容和刚刚大家的心情,让她无心去留意圣旨中的语句,只是有这么一段映入眼帘。
“因蝴蝶院落查案不利,对案加已私情,
已至案件不明,没有牢记朕赐之要诀,
念之有功,向祖上而求之,
望思之改悔,不可再纵放,
否则,按军法滴戍关之,
或发配至郢。”
大家静了下来,如血的泪水下来了,她狠狠地把圣旨合拢,摔在桌上,如静连忙过来把将我推开,将圣旨擎放在原处,并说:“如血,你不要命啦!那可是圣旨呐!”
“圣旨?是圣旨我就要供着它,这样的圣旨,你们说,你们哪个不想摔它?”如血不甘示弱地反驳,所有人都静静地,那种说不出来的苦,使大家心都在流血。
“三姐,你说的,像我们这样的人,不要犯小孩子脾气。”当这个话从如倩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无可形容的痛。
“银国相说,明星会有人来接替如宁的位子,三姐和如宁被赶出去之后,如静和四姐也要去尚武馆训练新兵,师父去边疆定战局,而我却要留下,”如倩偶尔那么成熟,却让人这样的心痛。
如血突然想到什么又拿过圣旨一看,心一颤,转身向门口,对着楼下正在装箱的捕快喊了一声:“所有资料,给我保留一份,以备后用!”如宁,如静正惊讶,如血把圣旨摊在桌上,说:“你们看,圣上正给我们传递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这‘情’的左边与‘诀’的右边在一起是什么?”“快!”如静吃惊,但又疑惑,“那这‘之’与‘放’呢?”
“在茜香国的文字中有个习惯……”我刚讲了一串如清马上接上“‘之’经常与前一个字拼起来看作一个字!”如清一下子惊醒了,“那么这个字是……”她颤微微地说:“是救!”“是救!”“救!”如倩担心地说。后面一个是“郑!”如宁也吃惊了,“朕与郑同音,意也近连在一起就是——”
“快救朕!”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天啊,这,这,……”如宁不相信,“这会不会是巧合啊?”
大家心中也明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但圣旨的既然有这样的话,不敢想这是假的。
如血看着无奈的现状,只是闭上了眼睛。
前面的道路会更加艰辛,大家,至少是我,对前面的路有了更深的了解。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结果一定是完美的。
大家依然静在那里,直到有人来汇报说那要整理和保留的资料都准备好了,才回到神来,如宁一招手,让他干别的事去了。
“怎么办?”如宁担心地说,“我们总不能让圣上受惊吧!”
“受惊?”如血无奈,“既然已经写出了这样的话了,那肯定已经受惊了,而且不仅仅是惊了。”
“那怎么办?”如倩急了,“我们散了也没关系总不能让皇上也……”
“想什么呢?”如静怕如倩又口无遮拦的蹦出几个忌讳的字。“能怎么办,明天就要离开了,走了就什么也管不着了。”如静放下了手中的记录本,像看孩子一样的看着,泪水就不禁滑过双颊她走到一边去,像是去看风景,其实是去擦掉那不争气的泪水。
如清愣了半天地微笑地说:“好了,终于脱出了这个案子,我们都去整东西吧,听说今晚有个送行的大餐,到时候弄得太晚又没得休息了,今天的会,她没什么再讨论的必要了,要是又讨论出什么又要做记录,还要备份装箱。”她抽泣了一下,接着说:“还是不要麻烦大家了。”
“师父呢?怎么一直不见师父?”如血想见师父最后一面,她像是有这样的感觉,这一别可能永远都走不到这个地方来了。
“师父跟银国相走了,直接去了边关这一走,怕是这一阵子回不来了。”如宁叹气,“这世道,怎么这么不安定呢?”大家不再争什么了,一屋子的人死气沉沉的,也许是分别吧,也许是不能将真相告诉众人也许是为了那份令人无奈又担扰的圣旨,这时有人走进来汇报。
“五位小姐,小双要见你们。”
“让她进来吧!”如宁说着,喝了水压了下火气。
“五位小姐,银国相……买了我,从此再也不是这里的人了。”她哭了,说:“我得回去了,银国相还等着我呢!”
小双走了,是啊,大家都要离开这里了。如血走到了窗边,对着天笑了笑,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她平生笑得最勉强的,也是最沉重的。她的流浪即将开始。
那天晚上,大家破倒地都喝醉了,当然是在整好东西以后,以便第二天的离别能草草结别,不再多受伤。
可是偏偏就是如此的不巧,大家刚出门时,正逢新来的统都,如血万万没想到的是新的蝴蝶院落的主人竟是大将军的右统军凌可烟,凌可烟是个很追名逐利的人,她是真正的全才,武功好,懂得谋略,且知暗器与毒术,可正因为有追名逐利的秉性为人也特别奸狠,也特别残忍,在官场上若是谁得罪了她,那日子便不得好过,很多得罪过她的小官,都在一两天之后就不知道怎么的得病或者就失踪了,她曾为从敌人探子口中得到情报,不惜将探子的每一根骨头都折断了,如血笑笑,想这个家伙投奔银国相之后,一定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吧。
“哟,这不是三小姐,幸会,幸会。”那个妖艳,那个妩媚,那看不起人的样子,真让人作呕。
如血没理她,欲跨马,她突然叫她,“这是蝴蝶院落的财产,你愿带走吗?”“我,我……”如血无话可说了,“那好,我走,我走总行了吧!”她气得咬牙切齿的。
这时如静和如清也正好到门口,她们也认识这位被名利牵着鼻子走的右统军,她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地看着我们。
“好了,都到齐了,把你们的包袱打开,我要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在里面。”她调着高嗓子,整理了一下裙摆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我们中是带走了一些衣物和上个月的月纹,还有我们原来的手饰而已,你想看的东西我们都没有。”如清耐着心解释,她不想在出门之前被这处新统督触了霉头。
她背过身去,大声命令:“给我搜!”一群被她带来的御兵,几个把她们摁下,抢过包袱强行去搜。
包袱中真的只有所说的所有“家当”——几件四季的衣服,还有几样旧式的首饰。
凌可烟觉得很尴尬。
几个御兵摁着我们见状也纷纷放手,我们并没有反抗,我怕若反抗的话变可烟就有理由找我们的碴了,我决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如血与如静、如清,掸了掸衣服上的裙,又把包袱整理好,准备走。这时,凌可烟又喊到“等等,你们必须把小姐的令牌留下!”
如清指了指中间桌上的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块令牌和如宁的另一块金牌。
“那,那朝服呢?”她的面色愈来愈难看。
“那儿呢?您应该早就看见了吧?”如静冷冷地回答,她故意用了“您”显得十分轻视。
“那,兵器,兵器一定要留下!”她开始压不住阵。
“麻烦您,统督大人,我们的兵器是皇上赐的,您要的话拿圣旨来吧!”
凌可烟见自己处于弱势,无话可说:“走,走,都给我走,别让我抓到你们的尾巴。”她还是无可奈何了,变得气急败坏的。
终于,还是踏出了蝴蝶院落,如血突然回眸。
原来那种离别,才是我最依依不舍的,这一个回首,突然让我明白了世事无常与失去家的失落。
在蝴蝶院落外还能听到凌台烟的训斥声,如清只是叹了口气说:“守财奴啊!”
如血与如静、如清在门口告了别,各走各的路。
如血慢慢地走着,在这所有人都忙碌着的街道上。小贩们吆喝着,酒楼,酒店招揽着顾客,伙计们进进出出地穿梭着,学堂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人们卖菜的卖菜,卖饰品的卖饰品,个个都好像有许多事情要做似的,只有她在这个快速生活的节奏下,慢慢地踱着,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