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现实·比梦想残酷 第7章 回春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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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几条街,如血终于到了在醉千年的对面的小酒楼——同喜酒楼。上到两层,发现白湘竹并不在那里。
那时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桌子,好像那一天就在眼前,而现在,我们好像已经熟了一样。
在桌上留有一枝柳叶镖,如血走过去,发现柳叶镖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欲见我,城西三友居见。带上金柳镖,否则休怪进不来。”
如血一气之下,把纸揉成一团,但回过神来又看了一看揉烂的纸。将它打开整平,自言自语道,“城西三友居,这里可是城南,白湘竹,你真以为轻功是什么好东西啊,该死的!”
如血慢悠悠的在街上走着,先回蝴蝶院落要了匹马,然后才向城西跑去。
哼,这么大的排场,唯恐天下不知道有他这样的人。
等如血到的时候,白湘竹在屋顶上看着她跨下了马,去叩门,开门的小厮见了拿着金柳镖的人又看了看她头上的“簪子”笑了笑,如血这才想起来自己头上还有这个家伙给的东西,顿时脸就黑了一层,他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见到了那个讨厌的白湘竹。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你知道的事了吧!”如血过去的时候,他假装正好在浇花,想都不用想他也会不会正经的干这么“赏心悦目”的事。
他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说:“你看这么花怎么样?”他回过头来看如血,她一下子愣住了,头一次觉得这个人的笑好迷人。
要不是他这么无赖,其实还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的身上有一中浅浅的香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静的味道,如果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子,我也许考虑这样安静的像是阳光的微笑,而现在,师父说过的一句话。
一夜身在蝴蝶院落,一辈子,就是做鬼,也是属于这里的。
“啊?”我才回过神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的花漂亮,还是我的美人,你漂亮?”他又来了,一副赖皮像,又一次的伸手去绾如血的青丝。
“少来,我不是那种骨头轻的很的女人,看见你这样就迎合你,接着投怀送抱的。”如血嘴上这样说着,但是总是觉得说这话的时候还是觉得心怎么这么虚啊,嗨,算了,不合他计较了,她认真起来,“说正经的,你知道的事,快点告诉我。”
“最近,有没有被你师父罚啊?”他还是不紧不慢的。
“白湘竹,你如果再不说,我就真的生气了,后果你自己想清楚。”如血终于到了发火的边界上,她实在受不了他的痞子样了。
“好好好,女孩子发火不好看。”他像是一个小孩子要吃糖一样的来哄如血。
“我只有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我若还是没有将凶手捉拿归案的话,我就要从蝴蝶院落那儿卷铺盖走人了,现在一半已经过去了,我还没有头绪,我这回死定了”如血想着这次若是能不死,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随我来吧!”他终于切入正题,带我离开了他的园子。
如血跟着他来到一间小屋子,似乎是没有人住的小屋子,但却被打扫的很干净,等她进去了门马上就关上了,我这才发现在门的两边,有小厮护门,如血皱了皱眉,马上意识到自己似乎落到了陷阱中,立即使自己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这似乎已充满了火药味,白湘竹没说什么背对着她。如血现在真的有点后悔相信了他。
“小姐,麻烦你把剑交给我。”小厮很安静的要就解除武装。
如血真的要发火,“白湘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质问他似乎也是没有用的,他摆了摆手。
既来之,则安之。我就再信你一回。
如血无奈就将如血剑递给了小厮,小厮接了剑就出门在门口候着,关上了门。
“白大公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那个天大的秘密。”我已对他没兴趣了。
“是,天大的秘密,你还记得那个字谜歌吗?”他转过身来。
“就是那个,可我还没有猜出来。”她有点想起来了,胡伯说那是唱给她听的。
白湘竹把它写好。
“钱海无浅水金
垦田不耕土艮
西去本应无男儿要
人文无常日西升复
口中却含玉国”
“这是,”如血凑上去一看。
“是‘银要复国’。”他很坚定地说。
“银,难道是与案子有关?”警觉,但又觉得很奇怪。
“银指的是银尚女!”
“可她为什么要复国呢?”银尚女可是她的顶头上司。“凭这句话,我都可以带你回去的,说话小心点。”
“你不要打断,她要复国其实很正常因为,因为她是前朝的长公主。”“天啊!”我一下子没站住向后退了两步。
白湘竹坐下,继续说:“茜香国在这之前的朝代叫素余朝,当时国相就是当今圣上,然而在太子登基之后,有人主张实行新政,新皇帝年轻气盛不知其中缘由,其实他的心是好的,但是新政弄的举国上下民不聊生,保守派的国相看不下去了,拿出了伪造的诏书,取而代之,并将太子一干人等秘密暗杀,其中当然包括当时在东宫中上上下下,四十五条人命,新皇后的贴身婢女从密道中只带出了当时只有年幼的长公主和三公主,其余的都死于非命。分别时,皇后将打开国传玉玺盒子的钥匙——珉殇玉和回春玉,给长公主和三公主作为了最后的礼物。而这之后不知怎的就有了珉殇玉丧国,回春玉救国的传说。原来这两个孩子由我父亲护送出去,谁知半路又出事端,将两个孩子跟丢了,两个孩子和那个婢女随着惊蛰的马车,坠下悬崖,只是最近才发现银英是大公主,我父亲也去找过当年有可能收养她们的村民,不过知道这个事情的也不知怎的都奇怪的寿终正寝了。也就是说所有和这个事件有关的人都被清理掉了,不过长公主尔吟,也就是银英已找到,尔雪,也有了消息。”他一口气都讲完了这个似乎不是如血要的,可是又好像是如血身边的事情。
“她,哦,我是指尔雪公主,又什么特点吗?我是说她是谁?”如血有点不知所措,像是打断了一个天书一样的故事。
“她有一块回春玉。上面有血丝般的纹路。”如血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白湘竹画给她看,她打了个寒颤。
那个是,我,那个就是我的身世?
如血跌坐在地上,“不会的,不会的,哈娘,那个村子的人,”如血突然敌对的看着白湘竹,“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是……”
“知道。”就像是他平静的微笑,而现在平静的味道却有淡淡的忧愁。
如血慢慢起身,用手从颈部拎出一根红绳,掉出一块像太阳一样的玉,眼暗无神地望白湘竹。
“你是多久之前知道的,”如血冷静下来,“你是多早以前知道我是你要找的人了?”
“回春玉的事情”他烧掉了所有今天留下的痕迹,“我说过,回春玉是我们家族的秘密,而你,是那次一不小心,在河边你自己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拿出来过。”
“我从小到大,都戴着它,可是没想到,它就是我的身世!”如血无奈的摇了摇头。
“现在你要做什么?”
两个人愣在那里,如血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个案子查到了自己的头上,常常说要大义灭亲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了。白湘竹却开始咄咄逼人,“你现在要做什么,是和你姐姐一起夺取属于你们的天下,还是要和你蝴蝶院落的姐妹们对抗你的亲姐姐,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犹豫什么,我告诉你,你可以去查你在蝴蝶院落的姐妹们的身世,就知道这个地方的水有多深了。”
“不要再说了!”如血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不要……在说……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之后居然听到了嘤嘤的哭声。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这样的对我。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不堪一击,没事的,这个事情还早,回去想想吧,我等你”白湘竹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回去吧,你想知道的,去查去问你那个师父,我都没有意见,前提是你能问的出来。”
不要,我不要出去,出去了之后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如血了,不要。
“你们想要一个怎样的如血,”如血问他,他无语了,而他反问如血,“你不要为别人而活着,问问你自己,究竟是谁。还有,我父亲临终托嘱我,一定要保护好两位公主。”他笑了,却是无奈的笑。
一路上,如血像是失了魂一样,这是她一点都不知道的世界,她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又聋又哑,不知道谁是亲人,谁是敌人,谁的手伸来是充满了爱的,而谁又是要扼杀她的生命,她想不相信这个事实,却有一种不能不否认的感觉,所有人在面对这个事件的时候都充满了恐慌,没有一个不是眼神慌张措辞凌乱的,而只有白湘竹说着这样的令人不能质疑,有谁能将谎言说的这样的理直气壮?师父也曾经说过这个真相不能碰,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解释师父的说法了,醉千年是皇家的谍站,而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以正常的理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断了所有的根源的最好方式就是死人不会说谎也不会出卖真相。这才是皇家的做法。没有人知道了,那白湘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自己的身世先暂且不论,银英的身世他们又是怎么查到的,皇家会放过这样的一个小孽种么?而现在的银英都是在给圣上办事情,典型的将自己卖给了权势,真的会谋反么?还有姐妹们的身世,根据白湘竹的说法,她们都是这场灾难的受害者,同时又是这次政变的代价,她们又是谁,为什么每一个现在都活灵活现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而师父将这些后代像是收集古董一样的收集到了一起,难道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现在的她们好像势不可挡了,但是仅仅只是在蝴蝶院落中有着师父这样的一个保护伞,难不成师父和这场政变也有什么牵连。
太多的问题让如血没有办法认真的休息下来想事情,她的脑子一阵空白,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应该用谁的面具遮盖自己的悲伤,如血想着如果当初没有让自己活下来,如果事件的真相永远都不会公诸于众,如果自己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当初没有和师父出那个村子,如果……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而有一个角落,一个人微笑着听完暗卫的汇报,翻身将手中的将一支玉钗飞向墙上的一幅画心中想着:
当生存是一种错误,当死亡才是唯一的正确的选择,而死亡之神却开始一次一次的排斥你的到来,从现在开始,如血,你的游魂生活才刚刚开始,会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哪怕是坟墓都没有你的位置。你会怎样?
这算是一场游戏吧,那么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