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宫闱深深 第二十四章 贤妃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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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不高兴了,扭头说:“不知道!”其实她知道,不就是弄坏了二婶陪嫁的花架子,被阿玛说了两句嘛,又没挨打,至于嘛!
少年见她转身走了,追上来,与她并肩走,道:“若初,你说若薇喜欢什么样的男孩?”
她脚步一顿,气不打一处来,甩手:“不知道!”
“呃……你别走那么快嘛!”少年紧追不舍:“你们是亲姐妹,怎么会不知道?说说,是喜欢我大哥那样的?还是我二哥那样的?还是……”
若初打断了他的问句:“都说了我不知道,你要想知道问她去!”真是火大,什么人嘛,当着一个女孩子问另一个!
“好啦好啦,我不问就是了。”少年见她情绪有点不稳定,赶紧闭嘴,过了一会又道:“我得了个好东西给你!”
若初一听,转脸看他,从他认真的态度上似乎看不到恶作剧的痕迹,不过依旧不高兴的问:“什么?”
少年却开始扭捏,好一会从怀里掏出个彩色的小盒子:“胭脂,我觉得你好歹是个女孩儿,该打扮打扮,跟你姐姐学着点,好歹是富察家二小姐,万一以后没人敢娶就麻烦了……哎呦……”
“你胡说什么!”若初挥起小拳头就砸去:“找打啊!”
“别别,我也是好意啊……哎呦……饶命啊……”少年一边躲着、一边口里求饶。
“哼,以后再说这种话,小心本姑娘扁死你!”她说着停了手,瞪了他一眼,见他正愁眉苦脸的整理衣服,突然就脸红了,猛的从他手中抢过了胭脂盒就跑了,少年回过神来时,她早已没了影踪。
后来,那胭脂盒成为她少女时期最珍贵的宝贝,直到看到姐姐手里也有一个……
“唉,”她叹了口气,从梳妆台边站了起来,自己的命运,为何就这样的坎坷,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嫁的丈夫不爱自己,所谓良人何处寻啊!
叶府门前,两盏明灯在风中摇曳,叶嘉若提着药箱匆匆忙忙地随着宫里来的太监而去,身后是他母亲的叹息声:“跟他父亲一样,领了这么个差事,整天的劳累,大晚上的说让走就得走,早知道,当初就该依了他,不做这个营生的!”絮絮叨叨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很凄凉,最终在一声关门的吭声中消失了。
长春宫里德情形非常混乱,贤妃在床上抱着肚子滚着,豆粒大的汗珠布满脸庞,鬓发全都湿了,牙齿使劲咬着被子,依旧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她的宫女、嬷嬷们全都劝她忍一下,到天亮就好了,奴才小厮跪在院子里,给她祈福。这一切看着叶嘉若眼里,不免觉得是个闹剧。
他迅速走到床边行礼,然后一刻不敢耽搁的开始诊脉,让他没想到的是,贤妃的脉象比她宫里更加混乱,掀了下褥子,发现下面已经见红了,他知道贤妃生产只在今夜!赶紧吩咐人去找产婆、然后派人烧热水,又写了几个方子找了公公跑去太医院取些止血、利胎的药材,同时叫几个医女过来……一屋子人早已慌得六神无主,经他的一席安排,才知道自个儿该干什么了,意识到他们娘娘情况紧急,纷纷用最快的速度去做事,一刻钟后,内寝殿、外院再没了熙攘的众人。
安排完这些后,他看了眼不停给贤妃擦汗的长春宫大宫女于汐,思讨了一下,问道:“姑姑还是去请下皇上吧,娘娘临盆在即,总需要个人坐镇才是。”
“皇、皇上他……”于汐听了,竟哽咽了一下,“太医大人,多亏了您来了,我们娘娘可怜,求太医大人千万救下我们娘娘和小皇子,于汐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她说着就扑到叶嘉若膝下磕头。
把他惊了一跳,赶紧扶起她:“姑姑这是做什么,这是嘉若该做的啊!”他扶起她,不过迅速意识到了贤妃的危局,恐怕不是没有禀告皇上,而是皇上不来吧。他也没有多话,很快产婆来了,他要退到外殿去等。
“太医、太医!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啊……”贤妃见他要走,突然大呼出声,声音急促,悲戚不安。
他回了下头,安慰地道:“娘娘莫怕,嘉若今晚得了皇后娘娘的旨,会一直守着娘娘的!”
“皇后?”贤妃疑惑地眼睛一瞪,但随即被下一次的阵痛所淹没:“啊、啊……”
“娘娘放松些,娘娘,”产婆开始帮她助力。叶嘉若看这情形,还是决定退出去。
走到门口,听到贤妃痛苦的声音:“皇……后,怎么会……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