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上船(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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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再来一壶酒。”
    “好的,您稍等。”
    白梓玉放下空酒壶,等着小二加酒,同时把目光看向街道:金陵之战蹊跷,可当今圣上亲口承了这份罪孽,若自己还要追究,便是会被安上一个忤逆君王,意图不轨之罪。虽说自己不怕,可自己身后有平安侯府,不想也不能连累家人。何况,圣上非昏庸之辈,更不是残暴的君主,所以登基不足两年的他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而背后的真相,只是不是当时的自己可以揭开的,所以当年也只能选择离京逃避。可靖王的修建金陵台,祭祀金陵之战亡故百姓与将士,意欲何为?毕竟这几年西楚也算是国泰民安,现在以”金陵之战”为由,也夺不了圣上的民心,得不了天下。
    一路行来,白梓玉一直想不通这一点,而这也是他并不急于赶去金陵城的原因之一。其二嘛,他十四岁离家后至今已过九载。虽说金陵城之战后也算是回了一次家,但大部分时间是昏迷不醒,醒后大闹了一次朝堂后,便辞官离家。想想自己还真是有些不孝。话说回来,二哥离家也快十四年。这十四年里,虽然每年自己都会收到二哥送来的生辰贺礼,但却未见过一次。若二哥现在站在自己面前,怕是自己都未必认识。要不然自己想办法寻一寻二哥,然后拐他一起回家。这样的话,父亲的鞭子应该就不会只抽自己了吧。
    “死人了,死人了。”街道上突然有人喊道,然后吵杂声越来越大,让白梓玉想不注意都难。而这里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对死人之事甚是恐慌倒也属正常。可这里也有官衙,所以白梓玉本不想管这事。但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外乡人”让他有些在意,便探身往窗外看去。
    因为白梓玉坐在二楼挨着窗户的位置,微微探身便能将街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李笑?”白梓玉很是意外,与此同时人也从窗户跃出跳到李笑身边。
    简单的查看过后,发现李笑只是左臂受了刀伤,虽然伤口的血有些发黑,但气息尚存脉搏也还算平稳。白梓玉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粒药丸给李笑服下,点穴止血,然后内力凝聚手掌贴着李笑的后心,辅助药力发挥,一盏茶后白梓玉收了内力,而此时这里的衙役也赶到了。
    拨开众人,衙役见白梓玉抱着身上带血的李笑,以为他便是杀人者,分分拔出刀指着他:“你敢当街杀人,还不束手就擒。”
    倒是旁观者中,有人忍不住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张捕头,他没杀人,还救人来着。”
    “你……”张捕头看着白梓玉:“你没杀人?这个人你可认识?”
    白梓玉抬眼,这个张捕快一脸正义,但太过憨实,甚至多了几分傻气。
    “喂,你站住。”张捕快见白梓玉抱起人便走,自然上前阻拦,伸手想拉住白梓玉,却不想被白梓玉轻易避开。
    “你……”
    转头这个追上来的张捕快,白梓玉想了想,开口道:“带路,去最近的医馆。”
    白梓玉当过三军统将,真的拿出气势来,可不是这个小镇子上的捕快扛的住的。所以张捕快便不自觉的应了一声”是”,并乖乖的头前带路。
    镇子不大,所以也不过一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医馆。
    李笑的伤不重,医馆的大夫也不是没见过刀伤,很快便给他包扎好了。
    “公子放心,他的伤无碍。至于毒,看样子应该是服用解毒的药了。只是人……怕是还要昏迷一些时候。”大夫见张捕快对眼前这个青年客气,便直接对他回禀李笑的情况。
    白梓玉从怀里的掏出三两银子交给大夫:“麻烦帮忙照顾一下我的朋友,我晚些再过来接人。”
    “好好好。”收了钱自然会好好办事,何况这些钱足够照顾这人到伤愈。
    可张捕快却再次拦住白梓玉:“这位公子,眼下的情况……需要麻烦您跟我回一趟衙门说明一下(情况)……喂,您别走啊。”
    白梓玉根本没容张捕快把话说完,便从他身边绕过,走出医馆后一个纵身转瞬便不见了踪迹。
    “张捕快,这位公子是谁啊?”走出来的大夫甚是疑惑:“他气度不凡,很像是一位贵人。”
    贵人?
    “大概是吧。”张捕快喃喃自语道,毕竟他见过的大人物也不过就是县老爷,可县老爷远没有眼前这个俊俏青年的气势。
    “对了,里面那个受伤的人,就麻烦王大夫帮忙照顾,若人醒了记得通知我一下。”
    “一定,一定。”
    【一个时辰后】
    “罗公子,请下车。”
    马车里的罗瑾睁开眼,用扇子撩起车帘看了一下四周:湖?
    依照他和白梓玉所行之路,加上马车行进的时间,这里应该是太湖。可这里并非码头只是寻常的湖岸,而现在湖岸边停着一艘大船。所以若是上了船,以太湖之大,怕是白梓玉短时间根本寻不到自己。
    下了马车,罗瑾看着这艘大船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怎么会是官船?
    “罗公子,请上船。”
    上船?
    这若上了这船,自己还有希望的救嘛?
    但眼下无救兵,自己又如何能不上船。
    哎!——再次叹息之后,迈步,罗瑾走到湖边,看着落日余晖洒在湖面上:“都到这儿了,可以告诉小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请我的人又是谁?”
    “公子上了船,便什么都知道了。”
    上船?
    “上船。”不远处跟了一路的白疾,拍着大腿笑得不能自已:“这船上挂满了红绸纱幔,怕是离岸便会洞房。可惜啊,小爷不能上船继续看戏。”
    “上船看戏而已,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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