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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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梓玉和罗瑾要去金陵城,但却不着急,毕竟金陵台修建怎么也需要半年。而半年之后正好是金陵城破之日。距离现在还有7个多月的时间,所以白梓玉他们准备先去一趟白狐山。据传白狐山有世间罕见的白狐,而白梓玉想给两个月后过生日的小侄女—白依依抓一只当礼物。
睁开眼,罗瑾见马车里没有白梓玉,便撩开车帘:“李笑,白梓玉呢?”
“少爷,白公子想喝酒了,所以便驱马先去前面的镇子了。”驾车的李笑是罗家的家仆,也是自小伺候罗瑾的小厮。而这两年多来,罗瑾和白梓玉身边也只带了他一人随侍左右。
“不是出门前备了两坛酒嘛?他都喝完了?”罗瑾有些疑惑。何况小饮怡情,而白梓玉这已不止是大饮伤身,根本就是泡到酒里了。
“说来也奇怪,小的明明放了两坛酒在车上,可刚刚就是寻不到。”李笑确信自己准备了酒,可酒就是莫名的不见了。
“有什么奇怪的,保不齐是他自己喝没了。话说这酒有什么好喝的,为了一口酒,他就把你家柔弱的少爷我一人丢在这儿荒山野岭里。”罗瑾打开折扇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无奈的叹息道:“真是最是无情白梓玉。”
“少爷,您这语气着实的像一个怨妇。”李笑摇了摇头:“而且什么一个人,不是还有小的在呢吗。”
“你?”罗瑾放下车帘,然后几分嫌弃的回道:“留你有用嘛?真遇到匪徒,跑的跟兔子似的。”
“少爷,上次小的是去给您搬救兵。您也知道,小的除了轻功好点,武功根本赢不了任何人。再说了,这青天白日的,哪会那么巧又遇到匪(徒)……”看着突然从路两边的树木后面窜出的十几个人,李笑赶紧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下来:“少少……少爷。”
“干嘛?”马车里的罗瑾不耐烦的反问道:“还有,停车作甚,还不给本少爷去追那个白……”
车帘再次被撩起时,罗瑾终于知道什么叫乌鸦嘴了。
“少爷,您说……”李笑微微侧身小声的说道:“他们会不会只是问问路?”
“你说呢?”
来人身上穿着麻布衣服,手里拎着大刀,形象却也有几分不修边幅,着实有几分像打家劫舍的匪徒。可他们的鞋居然是锦面的,何况这里是官道。怎么看这事情都有些蹊跷,或者说……
“马车里的可是罗瑾公子?”开口的是一个脸上带着一道跨过鼻梁刀疤的男人。
“少爷,好像是找您的?”李笑小声问道:“看着挺客气的,莫不是真的……只是问问路?”
“滚。”若非场合不对,罗瑾定把李笑踢下马车。
至于眼前这些人,反正现在是打不过也跑不掉,罗瑾索性下了马车:“小生便是罗瑾,不知各位有何赐教。”
刀疤男上下打量着罗瑾,然后开口略带几分调戏的笑道:“确实长得不错,倒也配得上……”
刀疤男似乎意识到有些话什么不该说,便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罗公子,我们今日不劫财,只是来劫个色。”
劫色?
罗瑾想哭:虽说少爷我花容月貌,可不至于被一群男的拦路说要劫色吧。
至于李笑,则是真的笑了。因为这些年没少遇到向少爷哭诉情长的姑娘,但被劫匪拦路劫色倒是头一回……少爷,你是真厉害。
“各位,要不……你们劫个财?”其实罗瑾想报粗口,可还是知道实力差距,所以便想和对方打个商量,同时把右手放到背后给李笑打了一个手势。
“公子,我们寨主看上您,是您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请吧。”
说是请,可有两个人走向罗瑾,明显是要强行带他走,根本没有给罗瑾拒绝的机会。与此同时,李笑跳下马车便跑,真真的是毫不留恋。只是刀疤男似乎预料到他会跑,几乎在李笑逃跑的同时扔出了手中的大刀,好在刀偏了半寸只是划破了李笑的左臂。
“算了。”刀疤男喊住准备追李笑的人:“趁着那个白家的小疯子没回来,咱们赶紧走。”
白家的小疯子?
想必说的就是白梓玉。
在白梓玉六岁时曾大病昏迷了一个月,偏偏在他昏迷时,他母亲也因病突然离世。而病好后的白梓玉为见母亲居然找人去挖坟,当其父平安侯赶到时,坟已经挖了一半。自此,白梓玉便有了一个疯子的称号。而因其年幼,所以人称小疯子。后来白梓玉离京参军,自那以后,京城的人也慢慢的忘了白梓玉的这个”小疯子”的称号。可眼下这个男人口中的小疯子是随口一说,还是意有所指?
“徐哥,您的刀。”刀疤男的刀被手下的人捡了回来。可看着刀上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黑,一直挂在罗瑾脸上的笑没了:“你敢对李笑用毒?”
刀疤男看了看自己的刀,然后笑道:“放心,只要他不用全力跑,这毒暂时要不了他的命。”
换句话说,若李笑一直用轻功跑到下一个小镇,怕是见到白梓玉时也会毒身亡。
“你最好期待李笑没死,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罗瑾是一个文弱书生,可他此时的话,却让曾几经生死的刀疤男也感到几分害怕。可这感觉却转瞬即逝,眼前这个罗瑾,还是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
“罗公子,请上车吧,别让贵客久等了。”刀疤男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而罗瑾打开折扇还是那副无害的书生模样,摇着折扇不紧不慢的上了马车,并在上了马车后用折扇轻轻的敲了敲车窗:“行稳点,否则小生会晕车的。”
“徐哥,他……”
刀疤男伸手示意他止声,然后看了一眼马车,虽然看不到马车里的罗瑾,但他觉得他们似乎小瞧了这个文弱书生了。最后摆摆手,示意手下人赶车,毕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万一白家的小疯子赶来,事情就麻烦了。
而不远处,坐在马背上白疾把一切尽收眼底,可他却选择却冷眼旁观。
“少主,不帮忙?”身边的人不解的反问道:“那个人是白公子的朋友,若帮他应该可以借此结识他们。”
“结识他们?”白疾打了一个哈欠:“一个长的跟女人似的,一个柔弱的跟女人似的,小爷我吃饱撑的要结识这样的人。”
不结识?
那赶了五天五夜的路,跑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是为了什么?总不会只是想远远的看他们被打劫吧。
“心里说我什么坏话呢?”白疾歪头看着阿大,他是这些年唯一一个一直跟着自己的人,也算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当然,这也意味着他也很了解阿大。
“属下不敢。”
不敢?
白疾相信另外两个人是真不敢,但阿大却敢的很。
“喂,那个你⋯⋯去看一下那个人,别让他死路上。”白疾指着另外两个人中的一个说道。只是被他指派的人有点尴尬,虽然他跟了少主也有半年之久,可少主还是没记住过他的名字。
“张浩,拿着这个。”阿大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丢给被白疾刚刚指派的人,见他离开后才转身看着白疾:“少主,那我们现在……”
“自然是跟上,戏总是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