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天乎人乎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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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二。至道者
人,
因缘一色生命光亮,固然自心自性。
但云雾之中的坚定坚信,大限骤临时的了无憾恨,是不是惟至道有明而于之不疑不惑呢?
天地之间,人生之道在在处处,何谓至道,又何贵至道——
至道者,
必彰世界本相,
必彻诸法究竟。
此道有明,众道方是活水有源、林木根深。
至道者,
当示百年存在之真,
当显逆旅归之有宁。
此道有明,所在皆能完满,当下即是永恒。
——“见缘起便见法,见法便见缘起。”(1)
而“一切诸法,皆是虚假,随其灭处,是名为实,是名实相,是名法界,名毕竟智,名第一义,名第一义空。”(2)
万法缘起缘灭第一义空,乃世界本相,诸法究竟。
因为,
无常无我事事物物因缘而已,哪怕人间王、天上仙、光影一意念了,还是因缘来去,难逃寂灭寂净;
因为,
人于因缘世界祸福不定,生死难测,而百年空忙,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因为,
我存在、我寂灭,即生命本来面目更百年真相铁面无情;
因为,
万事万物从一开始便已结局大定,此乃天也。
所以,
圣人天下之志,穷寄杀身成仁;
真人自在逍遥,底存死之大乐并终极归乡时辰。
可大爱穷寄,随化底存,虽着必归之地,但那百年慷慨、逆旅无奈,却是无涉世界本相所启、百年真心真性所觉的吧?
故此,
历朝多儒,鲜有成仁志士;
逍遥之人,实落存身保命。
而佛法面此百年之穷、逆旅所归,却独辟蹊径,引人启人于中深省——
人,
生已生了,那因缘已成之中一切似乎已然天定,因为那缘生缘灭诸法实相,即是在空在灭。
但诸法不灭,诸法何生?
诸法不空,诸法何成?
故佛菩萨不仅有言“因缘灭即道”(3),且是更谓
“以有空义故,一切法得成;
若无空义者,一切则不成。”(4)
此空义者,一切是因缘;
此法成者,因缘是一切。
因缘之中,
“生灭灭已,寂灭为乐。”(5)
此中所乐于终极而言,虽为因缘截断不生大安大稳,但此中空义,不仅百年透彻,也叫当下之人生命视野如临一切颠顶了吧。此生命极地所在人之大乐,是不是更在由此一切无碍所生所见一己百年真心真性呢?!
因此,
我寂灭、我存在,
佛法启人觉人奥妙,由此通关达津。
而之中有识己心、有见己性并由此因缘法成,是不是才是百年存在之真、逆旅归之有宁无上至道呢?
当然,此中百年生死无畏无惧并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因缘法成,惟在人矣。
所以,人一切寂灭之中那与自心自性相契一束生命之光,不但百年因缘至真,也生命根本无憾、根本完满所在所存了。而此中所为,人又何疑何误之有,是不是惟一切释然欣然安然而已?
故那百年大爱之志,足以快慰生命;
逆旅逍遥游心,乃过隙自适幽悠之情;
而沉醉有寄,不亦无憾所乐;
蜉蝣安顿,当可平和海深……
“叽叽、喳喳、咬咬、啾啾、喈喈、噭噭……”
远林近树,天上地下,鸟儿鸣唱顿然一片高亢热烈更欢喜难抑。原来金光始涌,云雾奔腾,蓝天眼开,景物摄魂,山里云开雾散最美时辰来了啊!
思凝的慧能,旋即回神。
———(1)。《中阿含经。上。初一日诵。卷第七。三O。象迹喻经第十》;(2)。《涅槃经,㤭陈如品》;(3)。《佛本行集经》卷48;(4)。《中论,观四谛品》;(5)。《涅槃经》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