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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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罪出去之后不久,一个身影闪进了卿长君的房间。他将卿长君扶起来,给他喂了一颗药丸。
“怎样?心痛有没有好点?”那人问道。
卿长君的心痛因为药丸而缓解了一下,但依旧是很痛,他忍着痛,轻轻地点了点头。
“后悔了么?”那人继续问。
听到这样的问话,卿长君不禁抬头看了下来人,“原来是你。”
“怎么?很好奇么?”那人说道。
“我只是奇怪,你怎么能进来。”药效发作的很快,卿长君的心痛缓和了不少。
“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驭南楼的人,当然能在驭南楼里走动。”那人看了看卿长君说道,“哼,后悔了吧。”
卿长君看着那人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什么意思?”那人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一开始,我不反悔,我说了为了他我宁可做罪人。我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然而,我对自己太没有自信了。我以为原罪不可能会爱我。可是,当他跟我说他其实对我有好感了,然而因为入心醉…”卿长君想起刚才的事情,心口又痛了起来,他闭了闭眼继续说,“所以,现在,我后悔的要死。”
“你说什么?”那人听了卿长君的话不由地抬高了声调,“红牌他,你说红牌他对你有好感?不可能!!!”
“哼。事到如今我骗你做什么?”卿长君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太没自信了。”
“骗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你骗我做什么。你自己说!你凭什么让他对你产生好感!啊?”那人激动地拎起了卿长君的身影,“你说!刚才的话都是你自己在安慰自己!说!”
“呵呵。自己安慰自己?”卿长君嘲笑了下,“我倒是宁可是自己安慰自己!”他突然愤恨地看着那个人。
那人看到卿长君满是愤怒的眼神,不由地松开了他的衣领。
“我当初也是疯了才轻信你是头牌派来给我药的。然而事到如今我才领悟到,头牌那么了解原罪。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原罪知道事情真相后的决绝!他又怎么会叫人给我入心醉!”卿长君的胸口又剧烈地疼了一下,他忍痛地抓了下胸口地衣服,他吸了吸气,抬头盯着那人问道,“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只见那人稍稍定了定神之后,嘲笑地开口:“我的目的还不简单吗?就是让你死了那份心。少对红牌抱有痴心妄想。”
“呵。原来你也喜欢他。”卿长君笑笑,用一种很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你不觉得你这样,费尽心思。让原罪知道后,结果会跟我一样么?”
“哼!你以为我会像你这样自不量力么?”那人嘲笑地看了卿长君一眼,“我可没想过要染指红牌。”
“那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卿长君问。
“我就是看你讨厌!觉得你配不上红牌!”那人愤怒地吼了一声。
“呵,你真自以为是。”
那人也不在乎卿长君说什么,自己自顾地深吸了口气,平静的说道,“我刚才给你吃的不过是止痛药。等药效过了,疼痛会翻倍。你就好好等着吧!哼!”
“无所谓,这都是我自己自作孽。我该承受的。”卿长君垂下了眼睑,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深深的伤痛。
“哼。”那人无情地对卿长君哼了一身便转身离开。留下卿长君一个人在房间里忏悔……
“呵呵。琴师,早啊。”那人跨出门才几步,就听到背后响起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身体不由地僵直了一下。
“呵呵,呵呵。头牌,您早。”琴师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即将西沉的太阳,僵硬地转身打招呼,“呃。红牌,你也在!”转身,他惊讶地发现原罪就站在头牌身边。
“雪,入心醉是你给卿长君的?”原罪的脸色很难看。当他知道入心醉是楼医还在研制当中的试用期药品时,他就清楚是驭南楼里的人给卿长君药的。本来最大的嫌疑人是头牌。看来,他错了。
“我……”琴师看着满脸黑气的原罪不由地缩了缩脖子,“我,只是……”
“雪啊!你真是做了件好事啊!”就在琴师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原罪突然变了脸,笑得格外亲切。
“红牌你……”琴师突然感到了一股寒气从脚底往头顶冒。
“雪。你如此为我着想。”原罪笑得更是亲切了一分,“我该怎么感谢你呢?”语气和蔼可亲。
“红、红、红牌,我我我,我不需要。”琴师感到了无比的恐惧。
“这怎么可以呢?”原罪继续和蔼地笑,“雪,我可是有恩必报的。”
无比亲切的话语,让人硬生生地想起了‘有仇必报’四个字。琴师害怕的只想逃,可是又不敢轻举妄动。头牌,不会把他交给原罪吧。不会吧?
“来人,把琴师带到调教室去。”说话的人是头牌,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头牌,你是想把雪带走么?”原罪看着头牌。
“在你解决个人私事之前,我必须整顿下驭南楼内部风气。时间久了,大家好像对楼规都有些淡忘了。”头牌淡淡地说,挥一挥手示意人将琴师带下去。
调教室是驭南楼为新来的小倌专门设立的一个训练室,为的是让小官们能很好地满足各类客人的不同需求,其中当然包括有虐待倾向的客人。这也是调教室内的重点培训课程。除了这些之外,调教室有时也用于教训违反楼规的小倌。例如,现在的琴师。
调教室内……
“雪,楼规一共几条?”琴师被带到调教室后,头牌跟原罪都坐定了,头牌温柔地开口。
“对客官要求五条,对驭南楼内部要求六条。”琴师老老实实回答。
“多么?”还是头牌。
“不多。”琴师继续老实回答。
“难记么?”依旧是头牌。
“不难记。”琴师依旧老实回答。
“那,驭南楼楼规内部要求第二条是什么?”头牌满意地抿了口茶,问道。
“各职位有各职位的安排,干活的别失了本分。要调职的跟鸭鸨好好商议,别做些女人般争风吃醋的事!”琴师流利地背出。
“那,第五条呢?”
“楼里的哥儿们,你们得记住你们的身子是给官爷们留着的,别在楼里生了私情,做出些私底【淫】情!坏了楼里的名声,可别怪鸨爷不给饭吃!有生情的提前给个报备,换个职业或走人,别觉得可以瞒了大家的眼!”背的依旧流利。
“这楼规虽然都是用口述的语气写的。但,其中这些简单明了的意思,你可懂?”头牌点点头问道。
“懂。”琴师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那,你可知错?”
“我……”
“来人。”头牌动作温柔地放下茶杯唤道,“楼教伺候。”
琴师瞪大了眼睛看着头牌,恐惧地等待着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慢!”原罪突然出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