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云孤楼 (一)红尘(黄泉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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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红衣粉黛,一颦一笑,风情万种,是绝色,但却悲情。
“这位姑娘,我家主人望与您一叙。”手中的剑在动,有杀气。
“哦?敢问阁下,你家主人是何人?因何而叙?”
她向我靠近一步,手中本来端着的酒杯撂在一边,扑面而来的是脂粉的香气,很浓郁。
“姑娘见到我家主人,便会知晓。”手中的剑一寸出鞘,杀气更加浓郁起来。
“那就带路吧。”话出口,她已在门外等候。
这女子,果真不是等闲角色。
……
她和主人的谈话我没有参与,内容更是无从知晓。
不过,那以后,在无尘阁的屋檐下,眼底总有那样一个红色的身影穿行。
也许主人是对的,这样的女子,不适合风尘,“无尘阁”该当是她的归所。
她总是和我有不同的任务,所以就连那一抹身影,我也难看见。
对于这个女子,我总保留着第一次见面的印象,任务繁忙,我也无暇回想。
渐渐的,我脑海中仅剩一个模糊的名字——红尘,和那件属于她的红纱。
我们的熟络是那一次在祁连山,探寻南宫绯月的下落。
可能是因为,我救了她一命吧,她对于我,总多那么一份温情。
就那么一次,我问她我不该知道的事,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那眼神我记得很清楚,是寂灭的、沉痛的。
她一定,有多么不堪的过往。
也对,主人对于看透人生的孩子,总有十足的把握。
她煮给我的黑米粥总有一种浓郁的香气,她说是燕麦的原因,我不信。
后来,无尘阁的门紧闭了很长一段时间,安静的日子总是让人讨厌。
我不断的接任务,打发时间,就那样过了几个月,时不时在沉闷的夜里想起那个女子飘逸的红纱。
关于她最后的记忆,是主人宣布她死的消息。
其实不是那么难过的,只是寂寞的眼泪还是没能控制住。
无尘阁的门还是紧紧关闭着,我的眼底,再没有那一袭红衣……
对红尘所有的怀念,都源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