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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嘎吱嘎吱,听见了吗,是轴轮转动的声响。时间轴轮与命运轴轮沉重地相互推动着。老式的齿轮机顶上住着一只花蜘蛛,它的附近总有只咿咿呀呀地哼着个破调飞来飞去的蜜蜂。
    斑斓的花蜘蛛无动于衷,悠然吐丝,等待着自以为是的小蜜蜂自投罗网。终于有一天,它逮住了自己的猎物。花蜘蛛居高临下俯视那只扑棱着翅膀垂死挣扎的蜜蜂,而小东西的尾端也已刺出尖尖的毒针。
    它知道它也有毒。它明白一旦夺去对方的自由倔强的小东西会选择同归于尽。它逼近,却不想再用丝困缚,但擒住猎物的过程中便也会不断地被弄伤,这是一次非常不愉快的进餐。
    直到那根毒刺扎入蜘蛛的身体它才开始后悔没有早点结束这份食物,它们身体的一处连在了一起,却网破,双双坠落进齿轮的间隙中。嘎嘎吱吱,轴轮转动的声响无比巨大无比接近,震耳欲聋。花蜘蛛撑起脆弱的身体,断了翅膀的小东西就躺在自己的身边,针却留在了蜘蛛的身上。
    它抬头,足以遮目的黑影压了下来。它们在时间和命运的齿轮中,血肉模糊地,融合在了一起。
    故事完了。说不定这就是我和阿斯兰的结局,只是说不定,好吧,我是在吓唬人。我不想被轮子碾得残破不堪内脏爆裂地跟他死,太没品了,何况像他那样死要面子活要表相的男人怎么可以用如此不美型的死法。
    阿斯兰。萨拉——我的青梅竹马,是连任两届的PLANT最高评议会议长大人,不折不扣的国王陛下!还有一点忘记说了,他现在有两个五岁大的孩子,也许是个好父亲但决不是个好丈夫!——因为这个男人,还是我的姐夫!!
    他在割据我身体的那一刻就不停地唠叨:不准我背叛,不准我再逃跑。榨干我的所有后却还像得个宝似地死抱住这具臭皮囊。
    除了生吞活剥要不就是对我恨恨说要杀我,杀吧杀吧,就算我现在把脖子伸到他面前,比个手势,然后说给我个痛快,估计阿斯兰只会气得掐晕我。虽然这家伙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但我知道他舍不得杀我,他。绝。对。舍。不。得。我。死。——嘿,我果然永远都不懂得吸取教训而且不知好歹。
    但十二年前他真的要杀我那次,我是心甘情愿死在他手上的,他那么恨我的话也许被阿斯兰杀掉会比较好吧。
    不过我死了,你一定会为我哭的吧,你是我的青梅竹马,你怎么可能会不为我哭。
    知道吗,我不怕死,可是我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宇宙历CE。83年,阿斯兰和我,年满二十八岁。
    无比尊贵的爪子擒住我,那张英极俊极的脸孔足以慑人心魄,他就这么活生生地在眼前,欺近,放大。深刻的五官下是精瘦结实的胴体,心脏承受能力稍不好的人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美绝人寰啊美绝人寰。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改变……,基拉,连一次再爱我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阿斯兰抚摸着我的眉梢眼睛棱角,最后把同样汗涔涔的脸孔贴上我的。身体被他折磨的余痛阵阵未散,还卷来铺天盖地的疲惫。
    “让我上一次,我就给你机会。”我闭着眼,瞎扯谎,我知道他不肯,国王的尊严容不下这种冒犯。
    想拍掉他不安份的脑袋可是全身无力任是抬不起手。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亏他好意思跟我提!究竟为什么变成这种样子,这么多年里无数次屈身于他下。究竟是谁在卡嘉莉的婚礼那晚对我们姐弟做出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你真的想吗?主动和我做爱。”他戏谑,深邃的瞳孔朝我冷然嗤笑。
    抓着我的手恬不知耻地向下探,我被那可怕的灼硬戳到吓到,面色极差仿佛慌措的幼兽,忙抽回自己的手,避如蛇蝎。
    在强大的国王陛下面前我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美人如蛇蝎,我可算见识到了。只能狠狠念:“我。不。想!”。
    六年来我都未曾脱离阿斯兰的枷锁,我已身陷悖德罪恶的地狱,我不能再把灵魂交出来。如果我抱他简直是自掘坟墓。
    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卡嘉莉……我的姐姐啊,从她结婚那天起,我们就欺骗了她整整七年。这种爱恨厮磨纠缠的关系究竟何时才有尽头,不会是一辈子吧?我打了个哆嗦为如此的念头而惶惶耻笑。
    腿再次被上抬,当意识到什么的时候那家伙又蛮不讲理地深刻入内,简直就像在泄恨。
    混蛋,我可是很疼的!我想骂人,想用爪子抓他。眼里有滚烫的液体挤出,高仰起头最终还是没有让它们掉落。从很久以前起我就不再向他示弱。
    阿斯兰习惯性地托起我的脑袋抵上他肩窝,这真是个好机会。张口,合齿,毫不客气地打上报复的烙印。
    “别咬得太深,卡嘉莉看见了可不好。”
    灌进耳朵的仿佛不是热气而是毒气,将我一军,至阴至毒,立刻侵蚀湮灭了我所有的骨气。
    这个天蝎座的男人,他真的有毒!而我却每次都能在这株罂粟的催化下尖叫释放,这更令我由衷恨恼。
    两具成熟男子的身体赤裸裸地贴合在一起,虽然做爱会带来欲仙欲死的快感,但实际做完这种事我真的会觉得很恶心,被那种东西射入而浸淫其中却又无可自拔的堕落。他抱着我可我只把后背留给他。我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再说了,那家伙简直是重死了。
    从背部的心脏处传来清晰的频率,他的心正好对着我的,我们明明贴合着是那么近,连对方的心跳也一清二楚,身体也无数次地结合在一起。但还是有什么东西从紧握的指缝中流逝了,一去不复返。
    夜幕四合,即离别之时。这是我和阿斯兰之间的约定,如果在古代,也许我该叫国王陛下的禁脔。他能要我,但绝对不能在我这里过夜。这个卖身契一签就是五年,在他有了孩子之后。
    我是被一只湿漉漉的手弄醒的,混合着洗发水和沐浴乳的味道,将我从那些不安的噩梦中唤回。可酥软的身体一动不想动,只能陷进柔软的被褥里任君取悦。
    暗淡地光线下,绝伦的美貌有着刚毅的成熟轮廓,早已不是当年那种酷似女性的柔美,也没了孩提时的天真稚气。一些久远的东西从眼前恍惚而过,然而仔细看去就再也寻不回那时的年少。
    “你…快走吧,Carrol和Alex一定又在等你这个父亲。”
    我嗫嚅着,却在心底自讽,原来我早已习惯赶他走,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已经铁石心肠。阿斯兰轻微地叹了口气还是抽回了手,我很庆幸,他是个遵守约定的人。
    但是。五年来,我放弃我那可怜的自由,怎可能仅仅只是被迫。
    如果可以抛开一切的情仇爱恨,我又何其不想抓着他的手喊:『不要走!』。
    就像当年他每次离我而去之时。可是我却从来没有那么做过。而彼此之间的鸿沟却越来越深远,直到再也望不到彼岸再也无法横越。
    他取衣,一个转身的动作,我督见了那不应存在他完美身肌上的痕迹。我从不在阿斯兰身上留种情欲的印记,而那兀自占上他身的东西则在本该无暇的肌肤上越发狰狞起来。
    “你受伤了?”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惊呼。他的腰侧,显然是子弹擦伤后留下的愈合之迹。
    “没什么,不过上次和卡嘉莉一起出行时被袭击了。和平的时间太久了,有些人早就安耐不住了吧。”
    ——和平,原来真的只是下一场战争的阴谋期。
    不过能把袭击事件说得如此风轻云淡,那么对国王陛下来说这种事也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吧。
    PLANT最高评议会议长——我究竟将他推向了一个怎样可怕的地方。
    “没事了吧……?”
    “嗯。我不是答应过,我会保护卡嘉莉的吗?”
    我的青梅竹马再次绽放出优雅无比的笑容,可惜美中不足地是多了几丝惨淡。刻意地冷嘲热讽,仿佛是告诉我如果他再伤害了我的姐姐,我下一秒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扑上去揍他。
    “我只是问你。”没事了吧。
    咬着唇,压下浮涌于心的酸楚和疼痛。他有理由刻薄我嘲笑我哪怕像当年一样报复我,作孽太多,总归是要遭报应的。
    而最终我还是低下了头,逃似地移开了他注满情愫的湖绿瞳孔的视线,那里分明流淌着受宠若惊。
    我发现自己又做了蠢事——
    身体猝不及防地被嵌入坚韧的怀内,我抓着他的胳膊,下意识地挣扎抵触:
    “放开、你——”别再违约了!
    “只要一下、让我这样抱一下就好,至少现在…不要推开……”
    固执强硬的躯壳层层剥离,他和我都仅剩下支离破碎的脆弱。耳边是阿斯兰饱含艰涩的渴切,狠揪他的手松了开,在我的青梅竹马面前,我似乎永远都无处可藏无所遁形。
    “阿斯兰,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给过你什么?”
    我仰起头,埋入他温暖的颈窝,听见自己游丝的质问。而望进那琉璃般的绿眸里则深刻地映着自己。
    修长的手指挪到我的胸口我的心脏,反射性地想退缩,却被阿斯兰如铁的双臂箍得更紧。我咬牙,徒劳动弹。
    “你欠我的……只有这里而已。”
    一阵呼吸钝促,微启口,我宛如脱水之鱼。我知道他会按下,暴戾得毫不留情。
    然后阿斯兰又截然反之地呵护般捧起我的脸,厮磨亲吻,将生命的气息灌入我口。
    你说的这里——是我爱情的墓地。你要我怎么给你?弄死它的人是你,背叛我的人也是你。而且你已经结婚了啊,和我最亲最爱的同胞手足结婚了。为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总是要伤害到别人,而我却总是痛苦于对你和他人的抉择。如果仅仅是羁绊,又该如何逆转这般的命运。
    十年。这一天是PLANT与地球圈迎来的第十个停战纪念日。为了庆祝这个特别的日子,PLANT举行了国宴,请柬也自然发放至地球圈。协调人和自然人,谁也没有想到我们可以安安逸逸地过上十年。
    自从七年前那场震撼地球圈与殖民地的婚姻以来,两个种族之间的通婚也日益增加。自然人继承了协调人优越的基因,而协调人也得以繁衍后代。曾经的蓝色波斯菊那种激进派份子也在时间的洪流中消失匿迹,而唯一无法令我安心的就是阿斯兰上次的受袭事件。那样的事情,他究竟瞒着我多少。
    我坐在车里照着后视镜拉松过紧的领结,和阿斯兰在一起不知何时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拘谨的礼服,宴会舞会是从不少参加过,想来自己已经28岁,也算是个风华正貌的美男子,每次都无女伴的进场不免招人侧目或成为单身人士的狩猎目标。
    对着镜子我学着阿斯兰平日在外人面前的模样温温而笑,却始终扬不出那种无懈可击的贵公子式风度。我皱眉拧川,后视镜里那张好看的脸顿时失了美感,自己这副幼稚的德行真像个傻瓜。
    算了,又不是要找女人陪伴装什么翩翩君子风流倜傥,再说今天还得带着两个小鬼头去会场。
    下了车,地点正是PLANT议长大人和ORB首长的豪华住宅地。门铃数下,大门哗然地被推开,事先串出的是金属绿的影子飞向空中。
    “舅舅!!”
    “基拉舅舅!”
    一个蓝发的和一个金发的孩子兴奋地跟着跑了出来,卡罗儿。萨拉(Carrol。Zala)和亚雷克斯。萨拉(Alex。Zala),正是他和我姐姐的孩子。
    TORI停到我的头上不知好歹地弄乱了我梳理整齐的头发,看样子它不是见我太高兴就是对我这个前主人真的是抱怨不满到极点了。
    当初是我把TORI送个那两个孩子的,与其说是赠送或者物归原主还是托他们照顾怎样也好,一个成年男子总不能终日带着个机械宠物吧。况且阿斯兰也没有多说什么我就自然而然地当他默认了我的行为。
    ——我的青梅竹马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我不用再睹物思人。
    最初见到这对双胞胎时,两双同色的天真绿眸映入眼底,澄澈无辜好似水波流转的灵动眸子,仿佛让我重见那时幼年的青梅竹马。然而也就在当下我才深感实际我的青梅竹马已为人父。
    「双胞胎不都该一模一样的吗?」
    偶尔我会瞧着逐渐长大的Carrol和Alex失神,只是想起以前碰到过的一对仿佛黑豹般的兄弟。
    虽然姐姐的孩子是继承了父亲的眸色,却有着各异的发色,身为女孩的Carrol是和阿斯兰一样的蓝发,而哥哥Alex则是一头灿烂的金发。说不定龙凤和双子总是有区别的吧,就像我和卡嘉莉。
    ——可也许只有我和卡嘉莉才是最特别的双胞胎。因为我们并非是呼吸着同一种羊水,虽然同时受孕,却在出生前就早已被硬生分开。
    生命该是由母体孕育而生的,无论是自然人还是协调人。而惟独我是从人工子宫诞生的——完美协调人。这就是我和从母体出生的卡嘉莉最大的不同。但无论如何她都是我这辈子的亲姐姐,是绝对要守护的人。
    我顺势就抱起Carrol往车走去,蹒跚跟在身后的Alex挥舞着小爪子嘟嘟囔囔:“舅舅总是喜欢抱Carrol。”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攀在我肩头的蓝发女孩迎上清澈的碧绿之瞳,对自己的小哥哥满是得意。眼角掠过她与儿时的阿斯兰相似的侧脸,我一笑而过,波澜不惊。——如果我的青梅竹马是女孩,说不定就是现在的Carrol。
    “Alex是男孩子,所以要用自己的双脚走。”我自欺欺人地发誓我不是偏袒Carrol,“还有,把TORI留下。”
    “哎?为什么不能带TORI?!”
    “今天是PALNT的和平纪念国宴,会场不准携带任何宠物。”
    “但是舅舅,TORI不是活动物……”
    小Alex拽着我新烫的西装裤管摇啊摇,同样青翠的眸里晕散委屈。我对那眼睛的颜色总是没有抵抗力,可即使这样我还是不得不狠下心。
    “你不想把它的电源关了吧。所以跟我撒娇也没用,不。准。带。”
    “爸爸说过以前的舅舅就是爱哭爱撒娇,那也不像个男孩子啊!”
    白眼一翻,我几欲吐血身亡。软的不行来硬的,他竟然理直气壮地顶我?!还说我的不是!反了反了!!平时我一定是太宠他们了!
    “这样的话,我和Alex的性别以及出生位置一定是弄错了。”Carrol猝然也插入话题,她一向聪颖过人。但5岁大的孩子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实在恐怖得很。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不愧是阿斯兰的孩子,“哥哥总是一副懵懂地需要人照顾的样子,我必须更加能干才行呀。就像爸爸以前对舅舅那样。”
    喂喂,你们两个小家伙适可而止吧。为什么我本该辉煌闪耀的形象全狼狈地败在他们面前了。
    阿斯兰。萨拉!他究竟对孩子们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对Carrol和Alex有一句没一句的答话完全没辙,如果说曾经我是让阿斯兰头疼的克星,那么这两只小鬼绝对是他生下来报复我的。
    将TORI暂时托付给了管家,好不容易他们两才肯离开。作为两国元首的阿斯兰和卡嘉莉必然先到会场准备,而我只要把Alex和Carrol在开幕前接过去就行了。
    上了高速公路没驶多久,悚然的意外发生了。我始终都没想到去会场的途中竟会上演一出惊心动魄的飙车之战。
    车身之间激烈的金属碰撞摩擦出尖锐地鸣叫,猝不及防袭击的车子狠狠将我们撞向右侧公路的防护拦,底下是川流不息的普通路面车道,跌下去必然车毁人亡。
    “舅舅……”后座传来孩子们细微的呼唤,却无明显的怯意。身为PLANT议长和ORB首长之子,从以前起就已然接受了这种事态的必然性。
    “抓紧了,你们两个可别咬到舌头!”
    “嗯!!”
    松开油门,下一瞬就落到敌车的后方,切入左侧,超车抢道。仪表盘的数值再次大幅度提升,别小看了我这辆ASRD-G,直线车道可达320KM/H的高速跑车。
    那家伙真是阴魂不散!!我瞥了眼后视镜,袭击的车辆依然穷追不舍,逃不掉的话,只能生死一搏。在下个弯道要彻底甩掉对方。减速侧滑,入弯,加速,雷厉风行,车身漂亮地甩尾过弯。安全带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几乎就要将身体扯裂分半。
    而就在我们出弯的那瞬,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从后方袭来,那辆同样加速过弯的车冲出了护拦,玩火者必自焚。
    可是究竟是什么人要袭击我们,车子继续往目的地驶去,我可不想现在就接受警察的笔录。反正交通意外之暗杀事件阿斯兰会处理的。我对他的办事能力从很久以前起就“钦佩”不已。
    看着已经平复下的Alex和Carrol,却再也没有先前那番明朗,他们年纪虽小,有些事情看似不懂实则很明事理。
    我想起了阿斯兰那时留下的伤,如果是针对阿斯兰对犯人来说绑架孩子比选择杀害要更有利用价值,但刚才的袭击明显是想至我们于死地。
    ——阿斯兰我有没有变得很强。变得能足够保护自己和你身边的人。
    PLANT•亚特兰帝斯大厦。
    “舅舅刚才好厉害!那个过弯是不是叫什么……「飘移」?!”
    “Alex,你干脆叫基拉舅舅去参加「闪电霹雳车大赛」好了。”
    幸好车已停下,不然我这一头撞在方向盘上的低级失控差点就酿成第二起交通事故。他们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急速啊!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奇怪话题,真不知道那两小鬼头是不知好歹还是神经大条。他们果然是替以前的阿斯兰反过来折腾我的存在!!
    开门的是前来接待的士官,望着停位的车身,心有余悸。
    “基拉阁下,您们没事吧。”
    “呃,遇到了交通事故。不过已经解决了。”
    宝石蓝的ASRD-G,我面孔微微扭曲心疼地看着我的爱车,侧面的钢板几乎全被撬开,惨不忍睹。任谁说没事都不会有人信。
    修理费可是很贵的。这笔帐我也只能先记在阿斯兰头上,谁让他那么有钱。下次一定要装上涡轮增压发动机,这样才逃得更快。
    “宴会厅在四十二楼,议长和首长大人正在等您。”
    “知道了。”我整整被安全带勒乱的西装,原本想英姿飒爽地来参加晚宴,却还得带两个孩子,如今更是跑车被毁,狼狈不堪。
    “Carrol、Alex,我们现在就进去!”我半命令好似带领童子军的长官。
    “是!大和少尉!”
    他们倒也挺配合嘛,等、等等……前脚刚跨上阶梯,险些就跌下。
    “谁告诉你们我以前是少尉的?!!”我突然气急败坏,纵然忘了一个大男人对孩子发脾气简直比孩子更幼稚。
    “Alex,妈妈不是说舅舅是将军的吗,早就升官了啦!”
    “哎?可是爸爸说基拉舅舅还是当少尉适合。”
    童言无忌,我只能自我安慰却又磨牙狠狠,连连痛骂当今的议长大人,他到底捅了我多少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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