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英雄 第三十一章 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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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洛伊人与希腊人之间的战争开始了。一方是为了一雪前耻,随同最伟大的国王阿伽门农建功立业;一方是自恃有神祇的庇护,立于不败之地,狠狠回击家门口的敌人。
双方如同红了眼的公牛,寸步不让,直到一方彻底失去性命。
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的儿子赫克托耳如同一只雄狮,所过之处,希腊人纷纷退避。帕特洛西拉俄斯是一个充满热情的年轻人,他在祖国刚订婚就远征特洛伊。当他看到赫克托耳所过之处,希腊人溃不成军时,顿时大怒。他挥舞手中的利剑,大步冲向赫克托耳。
然而,特洛伊英雄埃涅阿斯发现了他的意图,一脚踢开身边的希腊士兵,几步就挡在了帕特洛西拉俄斯身前。
“啊哈!年轻的小鬼,你想做什么呢?”埃涅阿斯说道,“想对一位伟大的英雄暗中下手吗?”
帕特洛西拉俄斯大喝一声:“滚开,卑鄙的家伙!这种事情高贵的希腊人怎么会做?只有无耻的特洛伊人才会存在这样的想法!”
“小鬼,你的话激怒了我,为此,你将付出生命的代价!”埃涅阿斯非常生气,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剑,疾向敌人刺去。
帕特洛西拉俄斯慌忙举起盾牌,挡住了刺来的利剑。埃涅阿斯微微侧身,手中的长矛顺势刺穿了帕特洛西拉俄斯的胸膛。可怜的帕特洛西拉俄斯,怀着成为英雄的梦想而来,却早早地丢掉了性命。他漂亮的未婚妻拉俄达弥亚是阿耳戈英雄阿卡斯托斯的女儿,她那么悲伤地和他告别,送他去打仗,现在她永远见不到他的新郎了。
现在,阿喀琉斯还没有来到战场,他正在为他亲密的朋友帕特洛克罗斯准备战甲,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走上战场,参加一场真实的战斗。
这时,克罗斯匆匆走了进来。
“阿喀琉斯,还在磨蹭什么!希腊人正需要你!战斗已经开始。敌军的统帅赫克托耳凶猛得像头狮子。特洛伊国王的女婿埃涅阿斯,还杀死了我们的帕洛特西拉俄斯。如果你还不去作战,将有更多的英雄会牺牲!”克罗斯叫道,脸上沾满了敌人的血迹。
阿喀琉斯听了这话,立刻回到自己的营房,大声呼唤他的帖撒利士兵拿起武器,和他一起奔赴战场。阿喀琉斯的攻击像旋风一样猛烈,接连杀死普里阿摩斯的两个儿子。和他并肩作战的还有忒拉蒙的儿子大埃阿斯,他身材高大,超过所有的希腊人人。在两位英雄猛烈的攻击下,特洛伊人如同鹿群遇到了凶猛的猎犬,纷纷逃窜。
“可恶的家伙,报上你的名字,因为我的剑从来不杀无名之辈!”赫克托耳来到阿喀琉斯身前,抵住这位英雄的攻击。
“你是谁?在死神带走你之前,我允许你说出你的名字!”阿喀琉斯毫不示弱,健壮的双臂猛一发力,赫克托耳顿时感到手臂仿佛重有千斤。
“赫克托耳,记住我的名字,因为这将是你的噩梦!”赫克托耳大喝一声,躲开了阿喀琉斯的攻击,并迅速返回特洛伊。因为他掩护特洛伊人撤回城里的任务成功了。
希腊人见到敌人退回城里,便从容地回到船边,继续扩建他们的营盘。阿伽门农指派阿喀琉斯和埃阿斯守卫船只,他们又派了其他英雄分别守护各自的战船。
帕洛特西拉俄斯被隆重安葬,他们将他放在高大的柴堆上火化,然后把他的骨灰埋在海湾半岛上的一株枝叶繁茂的榆树下。
第二天,特洛伊人又发起第二次攻击,他们又紧张地投入战斗。
这一次,特洛伊人来势汹汹,他们得到了科罗奈国王的支援。科罗奈国王库克诺斯是海神波塞冬和一个女仙所生的儿子,他由忒纳杜斯岛的一只奇异的天鹏抚养长大,因此得名为库克诺斯,意即天鹅,他是特洛伊人的盟友。
当他看到外来的军队在特洛伊登陆,并且在第一场战斗中就打败了他的好朋友赫克托耳的军队时,这位年轻的神祇之子感到无比气愤。他迅速在国内召集了一支大军,从后面悄悄地包围了希腊人的营地。
措手不及的希腊人一阵惊慌,克诺斯率领他的军队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关键时刻,阿喀琉斯挺身而出。他站在战车上,挥舞长矛,左冲右突,刺杀敌人,杀得科罗奈人抱头鼠窜,丢下一具具尸体。在混战中,他发现远处敌人的统帅正在追杀希腊士兵。
阿喀琉斯催动雪白的骏马拖动马车,向库克诺斯奔去,面对面地朝他挥舞手中的长矛,大声叫喊:“年轻人,不管你是谁,你死了也应感到安慰,因为你有幸死在女神忒提斯的儿子的长矛之下!”
尽管他投得很准,长矛准确地刺中了库克诺斯的胸口,可是又立刻弹了回来。阿喀琉斯惊奇地打量着对手,好像他是刀枪不入的人。
“不用奇怪,女神的儿子!”库克诺斯骄傲地说道,“正如你是神祇的儿子,我也不是凡人!我的父亲统治着海神涅柔斯和他的女儿们。他是海洋的王者,尊贵的海皇!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母亲只是一名普通的仙女,此刻的我应该坐在高高的奥林匹斯之巅,有趣地看着这场战争!”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一个半神!”阿喀琉斯冷笑一声,一剑砍了过去。可是,库克诺斯的脖子仍然完好无损。
“别白费力气了!虽然我只是一个半神,但是特殊的出生使我刀枪不入!”库克诺斯嘲笑道,“我佩着这些玩意儿只是一种装饰,正如战神阿瑞斯有时执着武器只是一种游戏一样。阿瑞斯根本不需要武器保护自己的神衹之体。”
说着,他把长矛朝阿喀琉斯掷去,矛尖刺穿了他的青铜盾面和九层牛皮,到第十层牛皮时才扎住了。
阿喀琉斯怒不可赦,他跳下战车,挥动宝剑,朝库克诺斯刺去。可是库克诺斯体硬如钢,阿喀琉斯把宝剑都砍断了仍然没有伤到敌人分毫。
绝望的阿喀琉斯举起十层牛皮的盾牌,冲到对方面前,朝他的太阳穴猛砸了三次,库克诺斯痛得头发昏,眼前发黑,微微后退,不幸绊在一块石头上摔倒了。
阿喀琉斯一见,高兴坏了。他抢前一步,抓住库克诺斯的颈子将他按在地上,并用盾牌压住他,双膝抵住他的胸口,用他盔甲的皮带死死地勒住他的喉咙。库克诺斯挣扎着,双脚死命地蹬着地面,渐渐地停止了呼吸。他死了!父亲波塞冬赋予他的刀枪不入也没法保住他的性命!
科罗奈人见他们的国王跌倒在地,顿时丧失了斗志,在惊慌失措中纷纷逃窜。
希腊人愤怒于库克诺斯的偷袭,他们乘机侵入库克诺斯的王国,并从都城墨托拉带走了国王的儿子作为战利品。然后,他们进攻邻近的基拉国,占领了这座坚固的城池,满载着战利品回到他们的营地。
阿喀琉斯的行为让海皇波塞冬大为震怒,他卷起滔天的巨浪,试图冲上海滩上希腊人的营地。但是,命运女神提出了警告。
“波塞冬,大海的王者,命运让库克诺斯死于阿喀琉斯之手。假如你存心报复希腊人,那就必须做好受到惩罚的准备!”女神说道。
波塞冬一阵犹豫,最终屈服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违背命运的决定,不仅宇宙之轴会排斥他,众神之王宙斯手中的闪电也会落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