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春 第三十三章 向日葵边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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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这场属于男人的伪宫斗中,短暂的和平其实不是一件好事。俗话说得好,不在平静中爆发,就在平静中变/态。伪宫斗的两位主角,文艺复兴时代的两朵奇男子(男孩),因为厌倦了这明争暗斗的无聊,而很巧合地想出了同一个更为无聊的阴谋,最终导致了一场无聊的混战。根据习俗,新年持续三天,新年前的一天,一年中的第一天和一年中的第二天统称为新年。宫内以往的惯例便是,新年的前夜举办舞会,而新年之后的两天,皇室的嫡亲无论是现在住在哪里有什么事情——都得在皇城里聚上两天,直到新年结束为止。
这是老国王想出来的,用来增进感情的损招实在是太损。夏佐靠着这个损招,心安理得地再一次地赖在了皇宫里,并且扯出他那专门忽悠人的商用笑容来继续拉拢各位热爱正太的大叔阿姨级别的官员贵族等。而法西那张少年老成的脸,除了专门用来被玛蒙逗乐以外,没有任何作用了。
培安卡听说可以在皇宫里住于是也厚着脸皮跟了过来,于是附属产品贝利亚也就过来了。夏佐的房间就在法西的房间隔壁,耳朵贴着墙便能大致知道隔壁发生什么的那种,所以玛蒙和阿斯莫得还有贝利亚的相见也就顺理成章了。难道这就所所谓的“有缘千里来相会”么?贝利亚对此非常头疼。
玛蒙果然是一脸花痴相地看着被他喻为乐园阿比斯“唯一可以用的男人”的阿斯莫得,情深意切的表情就连阿斯莫得的背后也冒出一滴冷汗。原以为贝利亚又会冲出来打人的——结果发觉她呆呆地坐在旁边。
“她什么时候烟瘾这么大?”玛蒙问道。语气甚是不解。
“以前不就抽吗?我还是试着藏起了她放烟的盒子。然后晚饭的时候她就冷不丁地想把我的头按进碗里。”
“诶!?你还好吗!?”
“还好我躲开了。虽然贝利亚因此觉得很没面子一整天阴沉着脸没有和我说话傲娇什么的好难办。”阿斯莫得回话,露出一个忧伤的表情“其实我还是很期待她中心不稳的时候掉进我怀里的。”
“……”玛蒙大致了解了状况决定不对阿斯莫德抱有更多的同情,然后回头望了眼淡定地坐在一边看风景的贝利亚。说她的表情阴郁,也不阴郁,只是睁着眼睛一副懒散的样子,一脸傻愣愣的望着外头,看着那在风中缓慢移动的浮云,偶然抬手,然后又将那纤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含进了嘴里,那蹲着的样子很像学院里在天台偷偷吸烟的不良少女。
“不过她最近看起来确实很心不在焉。干脆直接问问吧……贝利亚……”
玛蒙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巴。
“怎么了?”却不料贝利亚一脸莫名地转过头来,甚至连以往那种意味深长的眯眼动作或者是猥琐的笑容都没有了,只是那单只的血红色眼眸微微睁大,疑惑地眨了几下,显现出了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表情。玛蒙被吓了一跳,阿斯莫得小声说“玛蒙让我冷静一下我觉得这个表情意外的有点可爱啊。”
“……”你的重点为什么永远是有错的。等等你在干什么不要突然上去摸她的头啊你以为你在和普通的女生聊天吗——那个表情不是让你摸头的信号啊你的反映错了!
一秒钟后摸到贝利亚头的阿斯莫德突然迅速退了回来“我竟然真的摸到贝利亚的头了天呐怎么办我会不会死!?”阿斯莫得无辜的表情看上去一只被扔到南极去的可怜小猫,望着玛蒙。
他俩探出头看了看贝利亚的反应。——等等贝利亚怎么消失了!?
贝利亚原本是坐在窗台边上的——结果被抱了之后似乎一个踉跄就摔了下去。
玛蒙和阿斯莫得惊悚地对望一眼,愣了几秒,然后同时往窗台那里扑过去,望着那脑袋着地正不幸地倒插在楼下花田里的贝利亚。
所以这件宫斗事件,拥有强大气场和极高胜算的御姐大人就没法参加这次阴谋了。
【2】
“玛蒙!”法西一声令下,玛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几个听到“玛蒙”二字的女仆惊悚地回过头,于是法西连忙改口道“玛丽!”
“是!”玛蒙做了个敬礼的动作,认真却颇搞笑的表情让人很不放心。但法西还是狠了狠心,把他那至关重要的计划告诉了她“去宫里散播一点谣言,@#¥%¥%&……,明白了吗?”
“诶……?”玛蒙眯眼“法西你越来越腹黑了吖,小朋友长大了有出息哟,我这就去。”说完又屁颠屁颠地跑开了——传播八卦什么的,她最感兴趣了。
【皇宫南殿】
“阿斯莫得!”夏佐猛的一拍桌,把正在给暂时性休克的贝利亚扇扇子的阿斯莫得给下了一条,愣愣地转过头看着自家少爷“亲爱的发生什么了?”
“少叫我亲爱的。”夏佐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去帮我散播点耀眼,反正你长得好——跟那些长舌妇讲讲,她们肯定信你。”
“哦~这个呀,交给我吧。”阿斯莫得报以一个很敬业的笑容,夏佐白了他一眼,但是同样的——狠下心来,把他那猥琐无比的阴谋告诉了他“你就去说……@#¥%¥%&……,明白了吗?”
“诶……?”阿斯莫得皱了皱眉头“这样不太好吧?而且怎么听都很离奇啊。”
“放屁,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是手段,你懂吗!?”夏佐冷笑。
就这样,我们那充满阴谋的伪宫斗开始了。
【谣言1——夏佐是有虐待女仆倾向的伪正太真禽/兽(由法西编纂)】
X年X月X日,夏佐家的女仆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终于在他和他的管家,还有好友——一个银发变态男,一个金发S女,的虐待下纷纷辞职走人。
【谣言2——法西是从二次元来的火星生物具有变性的功能(由夏佐编纂)】
X年X月X日,法西乘坐着来自外太空的,形状猥琐的不明飞行物入侵地球,然后进入了正怀孕着的皇后体内,开始了他的地球生活。他其实是个女生——经常变成男生的样子去诱惑奇怪的阿姨。
以上为两人制造的谣言。接下来将镜头转向后果。
【夏佐的房间】
“少爷,您确定要进去?培安卡小姐的情绪目前十分的不稳定——真的。”阿斯莫得冲夏佐莞尔一笑,显然那谣言对他的打击其实不大——因为那词其实还挺适合他,更何况他的脸皮的厚度早已经不是正常人可以度量的了。
“我当然知道……”夏佐白了一眼笑嘻嘻的阿斯莫得,整理好心态——我不是女仆控我不是女仆控我不是女仆控……他在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心里暗示之后,颤抖着朝培安卡那紧闭着的房门走去。
“贝利亚还在里面。”阿斯莫得又冒出一句。
果然贝利亚三个字对夏佐的杀伤力很大。他连忙收回了踏出去的一只脚,那紧闭着的门立马显得像鬼门关一样诡异起来了。他愣愣地和阿斯莫得对望了一下,征求对方的意见,可是对方带着一脸欠扁的笑容耸了耸肩。于是夏佐他颓然地垂下了头,深吸一口气,心想着——无论如何也得冲进去解释一下的时候,里面的那个人——贝利亚,出来了……
她眼神极度哀怨“培安卡讨厌我培安卡讨厌我培安卡讨厌我培安卡讨厌我……”然后颓然地跪到了地上,吐出以最后一口气,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
夏佐倒吸一口冷气。
“哦~贝利亚出来了。少爷你可以进去了哟……”
“我……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是的,被谣言中伤了的一级战斗力贝利亚第一个牺牲了。
【法西的房间】
“少爷息怒啊!”“那只是谣言!”
门外管家女仆两眼泪汪汪地劝解着将大门紧锁的法西。
“你们他妈不要管我!!反正我已经是火星来的了!!!”法西边说边将桌上的古董花瓶稀里哗啦地全部扔到了地上。
“我靠!你还好意思扔花瓶!”玛蒙终于坐不住了,冲上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凶器,厉声道“你他妈有什么好发火的!?就你这脾气还想做老大!?放你的狗屁去吧!”她说完用和法西一样的力度和姿势,将那花瓶甩到了地上。然后又说道“你以为我很乐观吗!你知道‘奇怪的阿姨’是什么意义吗喂喂!!!”
语毕,一只新的花瓶死在了玛蒙手里。
方圆十里都能听到花瓶碎得稀里哗啦的声音。
【3】
那关于奇怪谣言的事情过去的非常快。估计是因为这两朵奇男子编故事的能力有待提高,又或者是两个人的威慑力实在惊人,总之半天过去之后,该闭嘴的闭嘴了,该安慰的也安慰好了。
培安卡恢复得很快——在夏佐拿了两口袋蛋糕进她房间之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她很快就感激涕零,破涕为笑了,顺便给了夏佐一个大大的拥抱。夏佐则是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顺便用眼角偷瞄了一眼依然阴郁着的贝利亚,觉得她似乎一个眼神已经杀过来了,于是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
角落里阿斯莫得对夏佐竖起拇指,示意他干得非常好。
之后,见到那老皇帝是在那天下午。和法西一起去的。一路上,兄弟俩无言,玛蒙和阿斯莫得也无言。
直到那扇除了上头的皇室纹样,没有任何花纹却厚重的红木门映入眼帘,夏佐和法西才对望了一眼,法西抬了抬下巴,说道“进去吧。”
“你先进。”夏佐很绅士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抬眼看了看法西。
“怎么,你不敢了?”对方冷笑,推开了木门,发出一声诡异的响声。
房内是一片寂静,说不尽的寂静,房内的浓重的熏香气味让人有些无力。夏佐皱着眉头扫视了一眼“老头子你入邪教了吗?”说完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老人。
“你……!”法西捏紧了拳头“别太无礼!”
“你是傻瓜吗?”夏佐眯眼,瞥了他一眼“就你那种‘休得无礼’的一套礼仪,他自然是活不长的。”说完走到那张铺着天鹅绒毯的床边,冷笑在嘴边凝固——那床上空无一人。
【花园】
夏佐下午便出去了。培安卡在几分钟之内啃完了蛋糕之后,便处于了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于是拖着虚脱了的贝利亚去了皇宫的后花园。说来奇怪,根据所有的爱情小说宫斗小说记载(……),后花园里应该到处都是漂亮的王妃,但此刻,那偌大的花园中,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清脆的鸟鸣唧唧喳喳地响,甚至还带着幽怨的回身。远处是一片向日葵,这似乎不是长向日葵的季节,但那些个金色的花朵却傲然地站在那里,向着远处的太阳,显得格外的耀目,遥望去仿佛遍地的碎金,却不庸俗。
培安卡被瞬间治愈了。“贝利亚,我们去那里吧!”说完回过头,发现贝利亚已经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脸上布满了皱纹,刻上去的一般鲜明,皮肤呈现一种上了年纪的人特有的深褐色,却显得特别的孱弱——即使是被那金灿灿的阳光直射。他的手臂喂喂弯曲着,搭载腹部附近,可以清晰地看见拇指上一枚金色的戒指,上头绘着一个金色的精致纹样,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培安卡想不起来了。
当然这对她自然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那老人和她搭话了,并且邀请她去拿她从来没去的大殿里转转——夏佐曾告诫她,她是平民,那大殿只有皇室的直属嫡亲才能进去。
“请问,大伯,我以前没有进去过诶——里面,到底是什么?”培安卡问道。
“啊哈哈,其实没什么重要的。”那老人拄着拐杖,步伐显得很迟缓,像是在地上拖一样。“是曾经的国王们留下来的东西……”那老头笑了笑,被压进了脸上的褶皱里。
“遗物!!??”培安卡吃了一惊。
“哈哈哈,不要激动,不是殡仪馆——是个像博物馆一样的地方,但是因为这涵盖了些许皇室的隐私,所以不能让平民进去。但那个地方隐藏着许多的秘密,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很多嫡亲也没想过进去,认为那是一个十分可怕阴森的地方。”
“这样啊……”培安卡点点头“那为什么让我进去呢……?大伯你认得我吗?”
“不认得……但是……”老人看着那对宝蓝色的瞳孔,许久,呵呵地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像是从喉咙里压出来的一般“又或许,认得……”
【卧室】
“啊哈哈哈……”许久,夏佐高声大笑,捂着肚子弯着腰,鄙夷的眼神瞥着法西“怎么了?你所谓的‘快不行了’的父王……出去玩了!?啊哈哈,笑死人了。”他嘲讽地看着法西,眼神显得有些恶狠狠的“真是做的不错啊,你倒说说看吧,到底谁才是皇室的耻辱?”
法西后退了一步,确实,舌战他和夏佐的水平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你……”他出了个声,却无法再说什么。
“是老是出门在外干活的我,还是这个假装临终的老头?”夏佐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走吧,阿斯莫得……”
“喂喂……!”阿斯莫得失声。夏佐连忙捂住了嘴巴。
法西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望向夏佐“失乐园的……阿斯莫得?”法西还是念过圣经的,几年来夏佐一直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起过这个执事的名字。如今许久不见忘了此事,真相大白“……玛蒙!你早就知道了吧!”
“果然!你也……”夏佐叫了一声,然后投去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为了这个王位,你真是什么也不要了啊?”
“你不也一样吗!?”
“不——我这么做,是为了生存,和你不同。你我的生活,本来就是两条不同的路,永远无法交汇的路。”夏佐冷笑一声,离开。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是啊,王位对我来说从来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与恶魔见面,才会立下契约,你这种人,能够理解吗?
阿斯莫得偏过脑袋,给了法西一个暧昧的笑容,也离开了。
于是法西自然地将仇恨的眼神丢给了在一旁看戏的玛蒙。
【宫殿深处】
培安卡从未见过这样的大殿。一点也不奢华,只是白色的墙壁和鹅黄色的大理石。没有漂亮的水晶吊灯,只是旁边的一排蜡烛,但也照得透亮。可以清晰地看见墙壁上挂着的无数张,肖像画,精致得仿佛画中人就坐在那里笑一般,一幅幅在培安卡面前闪过,仿佛像是在看一场优雅的宫廷表演。
“很美,对吧?”老人说道“这些,是历代君主的肖像。”他顿了顿“无论国家的兴衰盛亡,死后他们便是平等的了。所以他们的肖像,都有权利被挂在这个皇室的储藏室里……你说,这对吗?”
“唔?”培安卡一愣,没料到刚才还在自言自语的老人突然反问她,于是连忙点了点头。
“呵呵,不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摇头。”那老头浅笑。
“诶?啊哈哈哈哈……”培安卡陪笑,但实际上,刚才那老头说了什么,她什么也没听进去。她脚下有许多玻璃柜子,但并不是封着的,里面的东西很轻松就可以拿到,但大多都不是真么特别值钱的东西,有些是信件,有些事过期了却很重要的文案,要说值钱的,则是一些收藏品。
“这些箱子都是和上头的照片对应着的……”那老头注意到了培安卡的目光在玻璃箱子上,便说道“里头放着对于国王生前很重要的东西。”
“文件什么的可以理解,但是饰物藏品什么的,既然遗嘱中没有提出合葬,那么也很难断定是不是重要的东西吧……?”培安卡问。
“呵呵,因为他们生前,有目共睹地,将这些东西永远地带在身上,无法脱离——被那些东西紧紧的包裹着,束缚着,却获得了荣誉,权利,金钱……”对方的声音幽怨了起来,谈话内容变得有些诡异,培安卡没有理解他到底是怎么扯到什么荣誉,金钱,权利上头去的,但这话依稀还有点印象——
“和我立下契约的话,荣誉,权利,金钱…………以及,永恒,全部将被您拥有。”那带着些许莫名和诡异的一天,贝利亚出现了,说了这样一番话。
培安卡下意识地扯了扯藏在衣服里的怀表,那冰凉的感触依然是如此鲜明。
【卧室】
“喂喂,夏佐,培安卡去了哪里!?”贝利亚看到夏佐便指着他的鼻子问道。夏佐本来因为恶狠狠地打击了法西,心情不错,可是一进房间就有人指他于是心情又烦躁了起来。
“她不是在房间里折纸飞机来着吗!?”
“什么啊!她刚才拖着我去了花园,跑着跑着就看不见了!”
“啥!?不是吧!?你还当什么恶魔啊,人也会跟丢搞什么啊!你不是全能……”夏佐的话在阿斯莫得踢了他的脚后跟之后被打断了,他回过头去刚想发作,且见阿斯莫得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贝利亚。
夏佐这才发觉贝利亚很反常,从窗台上跌下去之后就很反常,不,在那之前就开始反常了。某天早上他居然在地上发现了可以堆成山的烟头——很是吓人。该不会脑袋摔坏了吧?
“喂,你怎么了……?”夏佐的手在贝利亚眼前晃了两下。贝利亚愣住的眼神才收了回来,不过冒出来一句不对题的话——
“那花园里的向日葵,很美啊。”她眯起眼睛,窗外是一片纯粹的金。
“神经病啊你……”夏佐白了她一眼“培安卡那家伙到底去了哪里!?”
“啊对……”贝利亚想起什么似的“她好像有说想看向日葵来着……”贝利亚说道。
【宫殿】
培安卡发现那张画的时候,着实是愣了一下。画中是一个女人,靛蓝色的长发,宝蓝色的瞳孔,笑得很温婉。这面容,与培安卡有着极高的相似度。
“这个人是……”培安卡问身后的老人。
“他是王国中唯一任女王,但也是在位时间最短的——仅三年,三年啊……”
“诶!?为什么!?”培安卡有些意外,那画中的佳丽,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暴君似的人物。
“自杀——但也有传言是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