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冷老五 六十二卷入逼婚事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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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星竹本已經哭得氣衰力竭,這時候拚著最後力氣,央求著說:“婆婆,你把申副官放還給我二哥。要是明天晚上,他還能喘氣,我就給小叔子衝喜,他要是活不成,我一頭撞死,也不進那新房!”
劉媽氣道:“哎呦呦,你是當少奶奶的人呐,說這樣向著野男人的話,我竟是要抽你的耳光了!”
薑老太太一雙小眼鏡眯縫著,沉默了一陣子,說道:“劉媽,你就別做聲了,如今二兒的性命是最要緊的,你扶少奶奶回房裏去。”
又對季瀾川把頭一點,沙啞著嗓子,說:“季少帥,你帶著你的人回去。隻是,你要把他給我看好了。若再來壞我二兒的事,老婆子就不能容情了。”
季瀾川還是笑著說:“都站不起來了,他還能來給你壞事?操哪門子的心呢。”
把手一揮。
郝和平看謝白已經給申副官的傷處理得差不多了,忙和袁忠良等人一起把申副官給攙扶起來,準備送回季瀾川他們住的院子去。
謝白不用攙扶申副官,自然重新跟到季瀾川的身後,一邊邁步,一邊低聲對季瀾川問:“少帥,就這樣?申副官被打得半死,你四妹還是得嫁那個小孩子?唉,對不住,我不該逼迫你。我知道,大宅門裏,規矩也多,季大帥和季老太爺的話,你是不好違逆的。”
季瀾川往前走著,並不回頭,用隻有謝白能聽見的聲音說:“你數一數,那些躺著的傷兵不算,我們在薑家堡裏,還能打的有幾個人?”
謝白心裏暗暗一算,從浚縣出發,火車上一場血戰,門樓裏一場血戰,再加上季瀾川帶人到外頭救他妹夫,三場算下來,沒受傷的而且武勇的人,果然剩下的不多了。
謝白問:“聽你的意思,難道是怕衝突起來,打不過薑家堡嗎?可薑家堡被土匪攻打一場,死傷也不少的。”
季瀾川便笑了,淡淡地說:“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那是因為地頭蛇在自己地盤上,總是有些勢力的。你當那薑家老太太花了許多銀子,請那老徐當門神,隻是糊在牆上唬人的?”
正是說曹操,曹操到。
謝白邊說,邊走出小院門,抬頭一看,便看見那老徐領著三四十個拿著兵器的男子,從牆根底下出來。
那老徐見著他們,站住了腳,向他們打個招呼。
季瀾川笑問:“從來隻見手底下人越打越少的。你倒稀奇,手底下的人,是越打越多。”
老徐說:“季少帥說笑了,讓土匪打過一次,老太太還能不心驚嗎?她拿出銀錢,叫我四處招攬壯丁,好把這裏保護得周全些。這些人都是這兩日新來的,倒很湊巧,有一半多吃過軍餉,也會打槍,不用我再重頭教導。”
謝白這時才明白原來那薑家老婆子是早有準備的了,而季瀾川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對這一切心知肚明。
若是不知道深淺,貿然和薑家堡這些人衝突起來,在別人地盤上,以寡敵眾,豈不是要硬生生地吃個虧?
雖說以季瀾川的身份,薑家堡不敢把他打殺了,但若是被抓起來,送到季大帥那裏問罪,季瀾川也是要下不來台的。
季瀾川聽了老徐的話,也隻是笑笑,就領著謝白他們走了。。
卻說,景城,陳府。
陳海棠讓人請了大夫來看餘秋水的傷,等到大夫從餘秋水的房間裏出來,他便和陳玉致上前詢問:“大夫,他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發熱暈倒的?”
大夫搖了搖頭,說:“他這個樣子不是一般發高燒,我看過了,他的病有些奇怪。”
“奇怪?哪裏奇怪?”陳海棠問。
“像是中了什麼人的蠱毒。但畢竟我不是研究這方麵的。不能下判斷,不過,如果是有苗疆那邊的巫師也許能看個究竟出來。”大夫說道。
陳海棠想起了餘秋水曾經提過自己下墓一事,雖然說得語焉不詳,陳海棠當時也沒有細究,但現在想來,怕是那墓裏有什麼可怕的遭遇,致使餘秋水中了蠱毒,心中難免有些生氣又有些焦急。
生氣自然是因為餘秋水不聽自己勸告,一心想要擴大自己的地盤,獲得更多的利益,為此,餘秋水已經在景城很是得罪了一些人,而焦急則是因為關心則亂,畢竟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徒弟,這些年跟著自己也算孝順聽話,對妹妹陳玉致尤其關心體貼,知道玉致怕寒,還會特意為他做些驅寒的藥膳。
陳海棠回到房間裏時,餘秋水已經慢慢蘇醒,看到師傅陳海棠站在床前,非常的愧疚,低垂著頭,訥訥地說:“師傅,徒弟知錯了。”
陳海棠歎氣:“罷了,你也是為了玉致好,我就不跟你計較這些了。目前,你該好好養病才是。”
餘秋水說:“師傅,我的病是小事,我是擔心師伯,那西洋大夫說了,師伯的病很難通過藥物痊愈,若是師傅能答應東瀛人給他們唱堂戲,說不定他們就肯拿出更有用的特效藥了。”
陳海棠壓著怒氣,說:“這話休要再提。你焉知他們的特效藥就能真的治好玉致的病?若是他們故意拿此脅迫於我們,到頭來,玉致的病卻仍未好,又怎麼辦?東瀛人狼子野心,我是不會信他們的花言巧語的。”
說完,拂袖而去。
餘秋水憤憤地看著陳海棠離去,心裏隻覺得陳海棠未免也太頑固了,心下悶悶不樂,而想到剛才腹內劇痛無比,那種痛楚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夠承受的,便更加的憂懼起來。
他在病床上躺了一陣子,總算是終於恢複了。
這期間,陳玉致不時地拖著病體來看他,還為他親手熬了雞湯,讓餘秋水倍覺暖意洋洋。
這日,餘秋水回到了天淨齋,那是陳海棠特意交給自己打理的陳家的古董店,目前生意還算不錯,而他又有這方麵的經驗,經過他掌眼的東西,賣相一直很好。
隻是,他的心情實在不佳。
對於身邊討好他的夥計更是覺得礙眼無比。
“秋水哥,我看你今天一整天心不在焉的,究竟有什麼煩心事?”天淨齋的一個夥計好奇地問。
餘秋水沒想搭理他,白了一眼,繼續整理展示櫃和博古架上的東西,那夥計並不死心,就把一個盒子鬼鬼祟祟地給餘秋水手心裏說,“秋水哥,我最近得了一玩意兒,你給掌掌眼,看看值多少錢?”
餘秋水滿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那夥計遞來的盒子,打開來看了一眼,臉色驟然一變:“你是從哪裏來的?”
夥計說:“從一兄弟夥那裏買的。秋水哥,你看到底啥玩意兒,我那兄弟夥說,這值老多錢呢!”
餘秋水看著盒子裏的一對古怪的陶瓷麵具,本身似乎並無特別之處,可往細處看,那麵具底下隱隱地繪有花紋,跟自己在常山那個礦洞裏看到的碑文上的符篆一樣的幾乎無甚差別。
而且,這對麵具分為男女式樣。
男的為青黑色,女的為緋紅色。
麵具樣式頗為美觀精致,甚至於其色彩與五官的勾勒都相當的出彩,不亞於任何一個朝代的精品裝飾物。
而這陶瓷麵具,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屬於曾經擁有著非常輝煌的遠古文明,現如今卻整個滅族的伽藍族,也是遠古巫族的始祖所佩戴之物。
據說,這陶瓷麵具擁有著足可通神的力量。
也是伽藍族的大巫師-----阿卡紮的法器之一。
後來阿卡紮罹患不明病症,與整個伽藍族都遭受到了不明災禍,那陶瓷麵具也隨之消失無蹤。
餘秋水沒有想到,這陶瓷麵具居然也有重現天日的一天。
卻說薑家堡,謝白和季瀾川領了申副官一回到下榻的院子,季瀾川就命令兩個護兵攙扶他下去先休息一晚,然後和季瀾川回房,在薑家堡鬧騰了一下午,加大半夜,兩人已經體力嚴重透支,連季瀾川都沒有調笑的心思,沉著臉,和謝白一起擠一個被窩睡了。
不過,臨睡前,謝白像是想起什麼,對季瀾川說:“申副官是救回來了,可你四妹怎麼辦?那薑老太婆說得很明白,明晚就拜堂,分明是快刀斬亂麻的意思,我就知道這裏頭,有季大帥和季老太爺的意思,你是沒辦法插手,可是,你能不能趕到鎮上打個緊急電話,向他們求求情。就算不能讓他們改了主意,能拖延幾天是幾天。”
季瀾川冷笑道:“快是不用想的,我老頭子那裏是條絕路,縱然我爺爺被我說動了,可他也管不了這事兒。何況,他是個舊式老人,更不會插手。當初,就是因為我那老頭子做主,才讓四妹嫁到這個鬼地方的,我姑母在我老頭子書房門前跪了一晚上,眼睛都哭腫了,我那老頭子也沒動搖一點。”
謝白怔怔地看著他,半晌,低聲歎氣:“難道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
季瀾川笑了笑,在他白皙俊俏的臉蛋上揪了一把,說:“行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瞎操心也沒有用。”然後,打了嗬欠,把謝白一摟,棉被蓋住了頭,“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次日天亮,兩人起床,洗漱後吃了早飯,謝白去看望申副官的傷勢,經過一晚上護兵的照料,申副官已經醒過來了。
看見謝白過來探望,又聽說昨晚是謝白和季瀾川救了他,心中感激萬分,這時忙在床上掙紮著半坐起來,也不說話,隻是直直地看著謝白。
謝白對著這雙滿是期待的眸子,很是不忍,歎了一口氣說:“能把你救回來,少帥已經盡力了,他家裏是有長輩的。”
這話裏的意思,申副官一下子就明白了,知道除了自己這條性命,其餘的人,恐怕季瀾川是難以再做營救的了。
眸子裏激烈的光芒,頓時黯淡下去,變成了一種深深的絕望。
謝白打量他這情景,此刻雖然沉默著,但也許下一刻,就有巨大的風暴要爆發出來,不禁有些擔心,在床邊坐下來,用很懇切的語氣對他說:“看著心愛的人受苦,你的痛苦,就算我們隻能察知一二分,也是那是極為難忍的,但現在形勢逼人,不能不低頭。我請你不要怨恨少帥,也不要怨恨自己,更不要有衝動的想法,隻要人還在,就還有指望。”
申副官垂著眼睛,長長地沉默著。
因為他的沉默,房裏也是一片沉默,空氣好像凝結在一起,生出沉甸甸的分量。
終於,他抬起頭,眼睛看著謝白,卻沒有謝白想象中的激動,而是經曆了思索的凝重,“謝副官,你不要怕我衝動。我可以對你坦白,我心裏有一些念想,是存在許多日的了,隻我一直不敢說出來,我的親人都死了,是一個孑然一身的飄零人,我以為,以她的身份,是不會看得上我的。可我昨天血淋淋地倒在地上,卻聽到了她的幾句話。就憑這幾句話,我從此以後,就多了一個名利相依的人,我不再是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了。所以,我要顧惜自己的命,絕不會再衝動的。”
謝白不料他說出如此一番言語,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欣慰地說,“這樣很好,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申副官淡淡地笑了一下,說:“放心罷,我也是經曆過波折的人,從前我的家被土匪毀了,是少帥為我報的仇,我發誓要跟著少帥,一輩子為他賣命。現在,我有了一個我深愛她,而且,她也深愛著我的女子,我們是可以為彼此去死的。但為什麼要死呢?我要活著,她是個苦命的人兒,被惡人欺辱過,她嫁過人,當了寡婦,她再嫁小叔子……那又如何?哪怕她嫁一百個,我也還是深愛她。如今我是沒有力量,但為了她,我總有一天,會變得有力量。隻要她活著,隻要我活著,我總要回到這裏,把她帶走。”
這時,護兵已經出去了。
謝白看著申副官這張平靜的臉頰,那雙幽深的眸子底下,他知道那裏絕對不平靜,那裏蘊藏的是對薑家少奶奶無限的深情,一時間竟有些動容。
他拍了拍申副官,寬慰道:“你不要擔心,我知道少帥肯定不會就這麼放著他的四妹不管的,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然後,又叮囑幾句讓他好好養傷的話,之後,他便走了出去。
等他回到房間裏時,見有幾個護兵正在把堆在牆角裏的許多行李箱子,一個個往外抬。
季瀾川坐在桌子旁,手邊擺著一杯熱茶,一碟炒茴香豆,卻並沒有吃喝,隻是目光盯著桌子中間一個籠子看,謝白仔細一起瞧,卻原來是那隻曾被季瀾川掐暈的黃皮子。
他似乎百無聊賴地拿著一根棍子逗弄著籠子裏的黃皮子,但黃皮子卻給他裝死一般一動不動。
季瀾川執著地捅黃皮子,黃皮子居然也能忍,硬是蜷縮著身子,半天都不動,儼然就沒了呼吸一般。
“喂,我留著你的命呢。你好歹給我表演一番從籠子裏出來啊,我還指望著你給我找更多的金粒子呢!”
謝白無語地翻白眼,對季瀾川說:“多大個人啊!這是多無聊才會幹的事情!”
季瀾川懶洋洋地伸個懶腰,要去摟抱謝白,被謝白躲開,說:“怎麼搬箱子了?這是打算上路嗎?”
季瀾川往他嘴裏塞了一顆茴香豆,回答說:“我估算時間,也是該走的時候了。現在估計我老師的葬禮早過了,趕不上了,但還是得回去的,總有一些葬禮後續的事情要處理的。”
謝白說:“哦。我覺得你這個人有些奇怪,你總說要參加老師的葬禮,可我前兩天問你什麼時候走,你卻總是東拉西扯,莫非你是在害怕什麼,或者籌謀什麼,現在又說要走,難道是你的計劃提前了?”
季瀾川斜眼看他,歎氣:“阿白啊阿白,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連我想什麼都知道!”
謝白說:“你真有計劃?”
季瀾川說:“唉,我這一路可真夠坎坷的,你看,我從東江坐船回去浚縣,結果跟你碰了個正著,原先想在浚縣好好玩玩,哪知道又要把你從段督軍的魔掌裏撈出來,氣還沒鬆一口氣呢,又是一連串的命案,最後,還不得不行程匆匆地趕回家,連眼前的鮮肉也是能看不能吃,唉,我這人的命咋這麼苦呢!”
謝白:“……”
他實在覺得跟這人不能好好說話了。
“所以呢,我這次,非要挑個可以吃飽的日子才動身。”季瀾川狡黠地笑著,手更是沒規沒矩地占起了謝白的便宜來。
謝白忍俊不禁,從碟子裏抓起一把茴香豆塞進了季瀾川的嘴裏,半惱半笑地說:“好,這就讓你吃個飽去。”
季瀾川一張嘴,把謝白送到嘴裏的食物開開心心地吃了,然後詢問申副官的情況。
謝白便把剛才和申副官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季瀾川聽見申副官說的那句,等有了力量,總要回到這裏,把冷星竹帶走的誓言,手掌在木桌上一擊,樂道:“一頓好打,總算打出他那兩分男子漢的氣概來。申逐明這人,別的都不錯,就是缺點虎狼的狠勁兒,在這上頭,很不像是我這裏出來的人。”
謝白笑問:“你自己是個虎狼,就非要逼著底下的人也做個虎狼嗎?”
季瀾川看他臉上有點不讚成的神色,馬上變了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樣子,挨到謝白的身邊,低聲說:“我哪裏算什麼虎狼?我現在在謝副官麵前,就是一隻乖順的貓。”
謝白打量他兩眼說:“這樣淺顯的文字遊戲,難道我不懂?老虎就是大貓。你在我麵前,確實是一隻貓,不過是一隻能把活人煎皮拆骨,吃得幹幹淨淨的大貓罷了。”
季瀾川笑道:“我有嗎?我還沒把某個人吃到嘴裏呢。”
謝白再次無語。
他總覺得,跟季瀾川掰扯這些,完全就是白費功夫。
這時,袁忠良從外頭走進來,對季瀾川說道:“少帥,易大頭到了。”
“易大頭?誰啊?”謝白跟在季瀾川身邊,卻從未聽周圍的護兵們說過此人。
季瀾川看看窗外的天色,滿意地笑著說:“這易大頭還是那麼不含糊,說今天十二點之前到,果然就趕走了,叫他來叫我。”
袁忠良應了一聲,出去了。
謝白就問季瀾川:“易大頭是誰?”
季瀾川說:“我從前的一個手下,挺能幹的一個人。因為我父親挺看重他,就沒讓他跟著去東江,而是留在老家景城帶兵。這兩場大雪,把火車線都封鎖了,所以我派了人去鎮上,給易大頭打電話,叫他帶些人來護衛我們回去。這易大頭別看這兩年跟著我父親,但他的心是向著我的。我對他,還有那麼一點放心。”
謝白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所以,你剛才說估算日子,是不是就是在等你那位手下的抵達?這麼說,你是覺得回去的路上,還可能遇上危險?對了,我那天好像看到那位張家小哥,怎麼這些天沒見到人影了,還有那位項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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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任小劇場:某日,謝白小白兔在原野上撿拾蘑菇,一隻大灰狼悄然靠近,謝白小白兔驚慌失措,但裝作不害怕的樣子,笑嘻嘻地說:“大灰狼哥哥,你不吃我的話,我就乖乖跟你回家。”
大灰狼季瀾川見謝白小白兔玉雪可愛,也舍不得吃,所以決定當成備用糧。
大灰狼季瀾川把謝白小白兔帶回了家。
可是,這備用糧好像有點不乖,好像還會特別會招蜂引蝶,給他引來一大群喜歡小白兔的虎啊,狼啊,豹子啊。
天,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來跟他搶他的備用糧呢?
大灰狼季瀾川想不通,也很委屈。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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