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冷老五 二十二古怪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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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長,快來看------!”項國盛的副官忽然大聲叫道。
“什麼事?”項國盛立即起身,往盜洞那邊走去,餘秋水聞言也欲跟上,卻聽身後傳來韓曲的低笑聲:“餘先生何必草木皆兵?我二人其實是來幫你的。”
“幫我?你們到底是誰?”餘秋水冷冷地問。
“當然是故人。”韓曲嘻嘻一笑。
餘秋水看他故作神秘的樣子,心中更為不滿,但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盜洞那邊的動靜吸引住了。
“怎麼回事?”項國盛和餘秋水他們走進了嘈雜甚至有些慌亂的人群中央,皺著眉頭問道。
“項……項軍長,你看這個……”一個正在挖出來的土坑裏的軍士指著地上的一塊石碑,神色有些不安地說。
餘秋水低頭看向石碑,隻見石碑上刻著一些古怪的圖形,其中一個是一隻眼睛的圖案,那隻眼睛似乎有種古怪的力量,仿佛隻要和他對視,身體就會無法動彈,還會看到一些奇怪的場景,仿佛自己身處無間地獄,被地獄業火炙烤,永無休止的苦難,受苦無間,時無間,行無間。
餘秋水渾身一陣哆嗦,猛覺身後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才恍然回神,心中驚懼,身邊卻聽到一個低柔的笑聲:“餘先生,這是冥王之眼,冥王可以通過這隻眼睛監察人間的邪惡之徒,將他們帶回冥界,審判他們的罪孽。你可不能久看,否則會被冥王認定你有罪。”
“那,項軍長,餘先生,我們怎麼辦?”那個軍士顫聲說道。
“把石碑移開。”項國盛目光陰沉地說,他可不信這個邪,若是任由石碑阻擋它的發財之路,那他什麼都不要幹了。
軍士錯愕了一下,而韓曲卻是微微一笑,也沒有任何異議,餘秋水遲疑了一會兒,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軍士便小心翼翼地和同伴一起慢慢地移開了石碑,所幸,並沒有任何意外發生,軍士們繼續挖洞。
韓曲和閆三卻蹲到被移到一邊的石碑,興致勃勃地研究起上麵的內容,餘秋水也走到石碑前,仔細地看著上麵的圖案,隻是避開了那個眼睛的圖案,他注意到石碑上還有一些古文字和符篆。符篆是華國古代道教中的一種法術,又稱為符字,丹書,墨篆,符篆是符和纂的合稱,符篆術起源於巫覡,始見於東漢,具有招神劾鬼,降妖除魔的功效。餘秋水雖不是道教中人,但受博學多才的陳海棠的影響,對這些符篆也有研究,知道這些大多數是古代的天師道一派的符篆,不過,石碑上會出現這些符篆,還有那個眼睛的圖案,卻是讓人倍覺古怪與詭異。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韓曲看著石碑上的古文字,緩緩地念了出來。
“《長生經》?”餘秋水一愣。
《長生經》,也叫做《清靜經》,全名為《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僅五百九十一字,是道教煉養術的重要資料之一,主要從人心地下手,以清靜法門去澄心遣欲,去參悟大道,簡明敘述了道教修心養性的基本原則。
而這本《長生經》也是餘秋水初入陳海棠門下所學的第一本經書,陳海棠當初似是不滿餘秋水心中雜念太多,是以要讓餘秋水學習此本經書修心養性。餘秋水為了入門,也曾經努力地學習過此經,甚至能全本熟記。
隻是,餘秋水沒想到會在這個石碑上看到有關這本經書上的一些內容,但這石碑出現的地方太過古怪,包括那眼睛圖案,包括那些符篆,也是讓人說不出的詭譎。
“挖通了!”有軍士叫道。
餘秋水,項國盛,韓曲和閆三聞聲迅速地趕到那個挖好的盜洞前,但見那個盜洞傾斜向下,距離墓室尚還有一米多的落差,餘秋水用手電照了一下裏麵,發現空間還很大,隻是有一股泥土的腥氣,項國盛畢竟也算盜過好幾個大墓的軍人,經驗還很足,沒有直接下去,而是命人把幾隻裝著土雞的籠子提了過來,在籠子上拴了根繩子扔進了下麵的墓室深處,然後一邊抽煙,一邊和餘秋水等人閑聊,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把籠子拉了上來,一看那幾隻土雞翻著白眼,已經不行了。
這處墓穴封閉在地下數百年,裏麵空氣不流通,屍體凡是腐爛之前,都必先膨脹,充滿屍氣,隨後皮肉內髒才由內而外開始腐爛,墓室裏雖然說並不具備真正意義上的真空環境,但是如果不通風的話,裏麵腐屍的臭氣還是會憋在其中,就算隔了幾百年也不會散盡,就算沒有屍氣,隻有幾百年不曾流動的空氣,也會形成對人體有害的毒氣,人一旦吸入這種毒氣,輕則頭昏腦脹,重則中毒身亡。
看來墓中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重新被山風吹散毒氣,於是,項國盛又命令軍士們準備一些宵夜,等到吃過宵夜,休息一段時間後,已經差不多到了淩晨兩點左右,餘秋水和項國盛等人又回到盜洞前,仍是先放了幾隻土雞,見它們活蹦亂跳,看來已經沒有了問題,這才動身進入古墓。
浚縣,縣長府大院。
縣長和浚縣政府的官員今兒請了一堆的狐朋狗友上門玩牌,支了牌桌,嘩啦啦地打起了麻將,他們還各自都帶了女眷,縣長夫人自然作陪,在旁邊也開了一桌,鶯鶯燕燕的好不熱鬧。
季瀾川帶著謝白一起坐在縣長夫人那一桌,袁忠良乖乖地站在一旁,當了個忠心的警衛,而謝白幾次想要抽身離開,但被季瀾川壓著肩膀,不準走開,非要拉著他和那群官太太一塊兒玩兒。
謝白不太愛這種麻將,可又走不得,無奈之下,隻好強笑著坐在了季瀾川的身邊。
他今日穿著一襲湖綠色的長衫,麵容俊美,文雅莊重,又笑容可掬,不知道他身份的還以為他是哪家的貴公子呢。
他最近沒空理發,頭發長長了一些,說話間顧盼神飛,把那桌官太太們哄得花枝亂顫。
坐他下首的是縣政府的一位管財政的官員太太,燙了卷發,穿著洋裝,朝著懶洋洋地坐在邊上抽煙的季瀾川打趣道:“少帥,這樣好的人,你老是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看了拐了去嗎?”
謝白順勢笑著:“可不是,在家悶得發黴。”
季瀾川扶著謝白的椅背,手上夾著香煙,悠悠然地抽了一口,看了眼謝白的牌,開玩笑般地說:“要是這把贏了,我就放你大假,讓你好好出門好好玩幾天。”
謝白斜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說的。”
季瀾川攬著他的肩膀,低頭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說:“當然。”
謝白微微側了側臉,躲開他繼續揩油的手,半真半假地認真起來。
他雖然不是什麼出千的高手,但他的記憶力非常的好,也很會算牌,再說了,一桌子官太太都沒怎麼把心思放在牌桌上,都在聊新近發生的花邊新聞。
謝白有心算無心,連贏了好幾回牌,終於惹來幾個官太太的注意,“呀,又是謝副官贏了呀!謝副官的手氣也太好了呀!”
謝白笑得很迷人:“承讓,承讓。”
一位姓李的官太太忽然看了謝白好幾眼,說道:“謝副官,我好像以前在哪兒看見過你。”
謝白摸牌的手頓了一下。
“對了,我記得段督軍的續弦不就是叫謝婉如嗎?她有個弟弟叫謝白,不會就是謝副官吧?”那位官太太說。
另一位官太太說:“仔細一看,還真的很像督軍夫人,你們真的是姐弟嗎?那謝副官怎麼不在你姐夫家裏-------”
季瀾川微笑道:“王太太,我聽說段督軍家好像要辦什麼喜事,是真的嗎?難道是督軍家的大公子又要納妾?”
那位姓李的官太太說:“大公子哪敢娶妾,他房裏的那位可是母老虎,一哭二鬧三上吊,連督軍都很頭疼。這回啊,是督軍要為自己的女兒選婿。”
謝白一愣:“選婿?”
李太太說:“是啊,聽說督軍原本是看中他身邊的那位姓肖的機要秘書,誰知人家卻辭了職,讓他頗為惱火,後來,他又讓人在他的部下裏挑選了一位,據說,兩人好事將成……對了,我還接到請帖,說是十月初五辦喜事呢------”
冷不丁地,謝白“嘩啦”一聲推了牌,開懷笑道:“胡了,自摸十三幺。”
一家吃三家,另外三家都叫了起來,紛紛去看他的牌,嗔著鬧著將用作籌碼的水晶珠子數給了他,珠子丁丁當當地落進了謝白的匣子裏。
顧家的顧三少爺在那頭招呼季瀾川:“快來,拱在女人堆裏做什麼?”
這一句話說出來,很是輕佻冒犯,謝白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一邊洗牌碼牌,一邊想著剛才聽到的事情。
等到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客人們都走了,廳堂裏滿是煙酒和香水脂粉味,一片狼藉。
謝白贏得盆滿缽滿,水晶珠子在匣子裏堆得冒尖。
季瀾川閉口不提打牌時的許諾,謝白也不問,氣定神閑。
季瀾川喝了些酒,眯著眼坐在沙發上,看著謝白伸手抓起一把水晶珠子,珠子又從他指縫裏丁丁當當地落回去,如此幾次,伴隨著客廳裏的自鳴鍾來回打擺的聲音,讓人昏昏欲睡。
謝白忽然走過去,把他放在一邊的,剛剛袁忠良送來的督軍府的請柬拿過來,翻來覆去的看。
季瀾川一把攬住了他的腰,把他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說:“你想去嗎?你姐夫的女兒挑選的女婿,可差一點是你的初戀情人哦。”
謝白想要掙紮,被季瀾川按住,無法掙脫,隻好淡淡地說:“不是說了差一點嗎?”
季瀾川微笑:“你不好奇那位段家千金過後又是選的誰?”
謝白笑:“好奇,那少帥會帶我去看嗎?”
季瀾川說:“會。我也挺好奇的。聽說那位未來女婿跟你和你姐還有點淵源呢。”
謝白一愣:“我姐?”
季瀾川的手鑽進謝白的衣服底下,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肌膚,微笑:“那位段小姐的未來女婿就是你姐推薦過來的,說是你姐的救命恩人,也救過督軍一命,所以,段督軍很是相信他呢。知道嗎,他姓裴,名叫裴南灝。”
謝白心中一動:“那不是原主的父親謝定北的部下,那位酷似在長阪坡七進七出救劉皇叔的忠心耿耿的趙雲,在當年的白鷺坡勇救謝司令和他夫人的裴義山的兒子嗎?”
“段督軍可知道裴哥的身份?”
“怕是私底下查過吧。”
“那他還-------?”
“就算是吧,你以為段督軍會忌憚一個無權無勢的謝司令的部下之子?說不定,他把這位裴公子選為自己的女婿,更方便監視他吧。”季瀾川輕笑道。
“喂,淮安,你們兩個大白天關著門,做啥子哦?”
正在兩人說話間,縣長夫人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進來。謝白趁機掙紮著從季瀾川懷中掙脫,整理了一下衣衫,而季瀾川則笑著去開門:“舅媽,我和阿白在談論公務呢。有事嗎?”
縣長夫人說:“沒事,沒事,隻是,最近督軍府裏送來了幾大筐橘子,說是謝少爺喜歡吃的,還有謝少爺的丫鬟和小廝也過來了,說想謝少爺得緊------”
謝白一聽,忙迫不及待地衝到了院子裏,果然看見嫣兒和板栗都站在院子裏,還有好幾個挑著好幾大筐橘子的督軍府的仆人。“嫣兒,板栗!”謝白大叫道。
“少爺!”嫣兒和板栗同時撲上前去,將謝白死死地抱住了,“你可想死我們了!”
謝白想起前些日子季瀾川說過要把二人帶出督軍府的話,不禁把目光轉向了季瀾川,季瀾川咳嗽了一聲:“這也得他們肯來才行。”
嫣兒和板栗互望一眼,又上前跟季瀾川道謝:“就是,就是。多謝季少帥,如果沒有季少帥,我們就被督軍給關起來了,而且,還有小姐,是她偷偷把我們放出來,結果被督軍發現了,幸好季少帥事先知道,派了人來接我們……”
“謝謝你。”謝白由衷地說。
季瀾川隻是淡漠地“嗯”了一聲:“現在,你該認真履行副官的職責了吧?”
謝白一愣:“我沒有玩忽職守。”
季瀾川邪氣地一笑:“那好,咱們回房,有事相商。”
謝白一頭霧水地被季瀾川給拖回房間,才知道他所謂的履行職責是要自己陪睡。
謝白被他強拉上床,被他摟著腰,挨在一起,感覺非常的別扭。
他並非不喜歡季瀾川,起碼季瀾川幫了他許多次,也救過他的命,但他始終對季瀾川無法徹底放下戒備,因為,他感覺季瀾川對他好,更多的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有利用的價值。
季瀾川不像謝勉之,他無法猜透季瀾川的心事,他無法看懂他。
總覺得他看似吊兒郎當,對什麼事都不上心,實則卻非常的危險,讓他捉摸不透。
特別是那次狩獵活動,季瀾川握住他的槍,逼他扣扳機的時候,他是真的害怕了。
然而,季瀾川似乎根本不在意謝白的想法,隻是摟著他,什麼也沒做,就那麼陷入了安然地熟睡之中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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