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浮出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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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之月也跟著走了過去。
這是一副水墨風景畫,中間有三分之二是留白的水麵,中心飄著一艘小船,上部是夕陽、山峰和鳥雀,下部是河灘以及富足小城的碼頭。至於怎麼看出富裕與否,和碼頭的貨物、來人的衣著皆能看出。
淩曄注意到它也很正常。畢竟周圍牆壁掛著的大多都是西方人體藝術的油畫,突然現出這一副色彩不多的畫麵,確實很難讓人注意不到。
“總不會和電影裏一樣,是個自動門吧?”蕭之月說。
那合金門雖說沒有鎖孔,但有把手和讓門轉動起來的合頁,怎麼看都不像是能碰一下畫框就會自動打開的樣子。
但這幅畫這麼特殊,總不能是故意放著膈應人的吧?難道是畫框擋住了什麼東西?
蕭之月動手前,淩曄率先拿下畫框,暴力拆下。
“哦,我說這個船怎麼像突出來似的,有鑰匙在裏麵?”
“沒有。”淩曄把畫扔掉,“看著不順眼。”
他又走到另一邊的油畫麵前,同樣的動作又操作一番。
“……”
蕭之月拿起地上的畫,仔細看了看。
沒有夾層、沒有摩斯密碼、沒有隱藏的數字或是字母,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張普通的畫。
“你們幹嘛呢?”
葉曉霜從二樓走了下來,看著淩曄的迷惑行為,不禁發出疑問。
“畫裏有什麼東西?”她問。
“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
蕭之月蹲坐在樓梯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淩曄樂得沉浸在撕畫的場麵,唉聲歎氣道。
“別想了,這裏有地下室。”葉曉霜拍了下蕭之月,坐到她身邊。
“嗯?”
蕭之月湊上去,看著葉曉霜打開那本日記本。
鉛筆劃過的痕跡下,白色的字跡浮躍上來。
“天花板上的四腳人,地下室裏的聾瞎子,七月十五歸來的獵人,淩晨兩點半的獻祭儀式。快跑!別看牆上的畫!!”
“……”
“畫怎麼了?”
“嗚哇啊啊啊——”
蕭之月和葉曉霜都沉浸在日記本上歪曲字跡的想象中,陳賀突然把頭湊到他們中間,看著本子問。
這把兩人嚇得魂魄都快離體了,她們同時跳了起來,揮著胳膊給了陳賀腦門一記拳頭。
後者也沒料到,閃躲不及,直接倒了過去。
可憐的簡單生生被壯漢死死壓在台階上。
“我去!”
葉曉霜第一反應過來,趕快跑了過去,推著陳賀說:“你快起來啊!壓著他腿了!”
陳賀眼睛還迷糊著,就又被推到一旁,撞在了樓梯邊的欄杆上,霎時眼冒金星。
“今天幾號?”
淩曄這時不嫌事多地走了過來,問。
“十五號。”
葉曉霜把簡單的傷腿搶救過來,抹了一把汗,回答。
“房子主人要回來了?!”蕭之月問。
葉曉霜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幾點了?!”
淩曄看了看表,歎口氣,說:“十二點……二十。”
“……”
距離日記本上獻祭時間,隻剩下兩個小時,而這棟房子的主人還不知道什麼會回來。
“去!這次麵對的是人,怎麼感覺更恐怖了?!”
蕭之月捂著腦袋,坐在台階上。
從剛到這棟房子時,她就總覺得很不安。到現在為止,他們獲得的線索支零破碎,完全湊不出一個劇情。能搜索的地方更是少之又少,激活新場景的道具都沒有,這怎麼讓他們繼續任務?!
“我想,我們就是獻祭的貢品。”
淩曄這時又不嫌事大地補了一句。
“這是什麼?”
葉曉霜看著他手裏拿著的東西,幾個白色的、片狀的,尾部還帶著棉線大小的金屬絲。
“攝像頭。”
“壞了嗎?”
淩曄頓了一下,把東西對折起來,“啪”地一聲,東西掰成了兩半。
“……”
——
話說,簡單陷入幻境。因傷腿行動不便,被迫與怪物關在一起。情急之下,他采用鴕鳥戰術,原地趴在地上,捂著耳朵閉上眼,不看不聽,嘴裏不停罵著某林姓影帝轉移注意力。
“倒了黴了,我簡逸思今日英明毀於此刻。林觀你個狗東西!我無緣無故被你騙身騙心,你踏馬地就這麼對我?!
先說好,我可不是怕你,隻是對醜的東西過敏,你不要靠近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過激舉動來……”
簡單自言自語持續了約摸十來分鍾,周圍卻沒有一絲異物靠近的氣息。
就算是鬼,也要會降點溫吧。
但他依舊不敢睜開眼睛,隻是把聲音放小了一些。
確定了四周確確實實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甚至因為太空曠,屋裏隱約能聽見極小聲的回音。
真的走了?
簡單嚐試睜開眼。
腦子中往日為了提精神看的恐怖小說的畫麵此刻全湧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槽!什麼時候不行,現在出來幹什麼?!”
他無聲哭泣。
不自覺想到葉曉霜作死非要看個究竟時,那個怪物掛在門框上方衝他詭異一笑。像極了直接告訴他,“晚上要小心,我會去找你。”
越害怕,腦子中恐怖的畫麵就越多,簡單接近崩潰。
“這踏馬什麼地方啊?!能不能給新手來個使用指南?初來駕到就讓我舍身取義、為人獻身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
為了不讓自己想太多,簡單又開始了碎碎念。
“一直這樣可不是辦法。”
他就不信六個人打不過一個四腳獸,哦不,兩腳人,也不是,應該是四腳人,怎麼到現在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蕭之月那性格不該是會為了線索直接活捉四腳人嗎?
簡單越想越奇怪。
他嚐試把眼睛睜了條縫。
適應片刻後,借著月光,他依稀能辨別出周圍的環境——沒有四腳人的身影。
真是謝天謝地!
簡單鬆了口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這要讓方覺那小子看到這副窩囊模樣,估計能笑一輩子。
他艱難起身,一瘸一拐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往下壓。
“?”
門沒開。
他雙手握住把手,同時向後發力。
門還是沒開。
“?”
簡單低頭湊近門縫瞧,越發奇怪了。
門不是可以上鎖的那種,單有一個把手開關。從豎著的門縫向外看,還能看見客廳的光亮,也沒有鎖住的陰影。
“喂?有人嗎?!”
他敲門喊道。
一陣寂靜。
“馮景?!蕭之月?!葉曉霜!”
連續喊了三個人的名字,還是沒有回應。
不會是逃出去了吧?
他心開始慌亂跳動。作為新人的他,可不想單獨留在這兒和怪物同居。
“別開玩笑啊!奔三的老人可經不起嚇!”
還是一片沉寂。
簡單徹底慌了,他又轉動的幾次把手,門紋絲未動。比起鎖住,說它隻是裝飾在牆上的裝飾物更為貼切些。
他搬個椅子坐在門口,仔細地從外麵僅有的光亮。說來奇怪,雖能看出是亮的,但卻沒有一點光透進屋子裏。盯得出神了,他偶覺臉上有些發癢,撓了撓,是絲絲細線。
瞥眼看去,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簡單以為是衣服開線了,也沒在意,隻是用食指繞了幾圈,想拔掉。
“?”
他拉了幾下,沒拉動。衣服也沒有受力的跡象,絲線明顯是上方垂下的。一心隻顧開門的簡單沒多想,下意識抬頭瞧一眼。
“艸艸艸艸艸艸——!”
巨大的衝擊驚得他心髒驟停,向後仰去,人和椅子人仰馬翻,在牆的作用下將軀體折成了直角。
那線原是怪物的頭發,簡單一個抬頭,和怪物臉對臉,垂下的烏發恰好掩住他的頭,從遠處看仿若接吻一樣。
怪物皮膚灰白,兩眼空洞,一條又醜又腫又紅的長舌頭吊在嘴邊。還好簡單隻是順眼看看,沒有仰起太大幅度。若頭要再高一點,那惡心的東西就要落在他下巴上了。
這一叫,三魂丟了七魄。簡單感覺腦子沉沉的、身體綿綿的,喊到一半聲音哽住了,就連害怕也忘記了,直愣愣看著那鬼東西,一動不動。
鬼東西是從天花板上吊著前行,就像上麵有一個自動的軌道,引著繩索把它移來移去。
原來方才不是它走了,隻因為它被雙手雙腳反綁吊在上麵,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