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5章換個思路,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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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正文那兒,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梁玉簫再怎麼難受,也得繼續找工作,自己這幾個積蓄,怎敢坐吃山空呢?
從第二天起,梁玉簫就叫了火三輪兒,開始到那些家具廠比較密集的片區去工作了。
這回,梁玉簫是逼急了!
所以,不管啥家具廠,在外麵看上去隻要不是太差勁兒,梁玉簫都要去問問。
就這樣,一連找了七八天,跑了好多個工廠集中片區,三輪兒費都花去了五六百元,梁玉簫也沒能找到工作。
這一次,除了那些根本就不像要聘管理人員的小作坊,梁玉簫沒有去打聽以外,但凡還能被叫作“廠”的家具廠,梁玉簫都去問了。
然而,好些小廠,梁玉簫剛剛問了“你們廠聘不聘廠長”這麼一句話,就已經說崩了:“我們不請廠長,你去看別的廠吧。”
“我們本不需要廠長的,你若要來,就給八百元工資,還要幫工人幹活兒,你來嗎?”
“看你個個樣子,嘴上無毛,做事不牢,哪兒像個當廠長的胚子喲,去去去,哪兒涼快去哪兒!”
……
而當梁玉簫問到稍稍像樣點兒的廠,或者稍大點兒叫作公司的家具廠,大都說既不缺廠長,也不缺主管,更不缺設計師。
也有的廠,看他文質彬彬又特別年輕的樣兒,就說:“你若願幹辦公室文員或庫管,我們可以談談。”
……
這麼些天,梁玉簫問過的家具廠,都不知有多少家了,當然也先後遇到十幾家有意向換廠長的。
遇到了這些廠,自然就要細談了。
這一細談,廠方就知道求職者叫梁玉簫了!
全都是一知道叫這人梁玉簫,廠方就說:“我們不換廠長,你去別家看看吧。”
這算是客氣的,有的竟說:“你就是跳槽狂梁玉簫?走走走,我們不敢聘用你!”
連連遇到了這麼幾家家具廠後,梁玉簫甚至想過,要不改個名字?廠房就不知道我叫梁玉簫了。
但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梁玉簫就自我否定了!
名字是爹媽取的,隨便換名就是對爹媽的大不敬!我可不能因為業界的誤解,就隨便換個名字!
就這樣類似大海撈針一樣瞎找了近十天,梁玉簫再也沒有勁頭兒這樣瞎找工作了!
這天晚上,梁玉簫絕望地躺在床上,感到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屬於他梁玉簫的工作崗位了!
再回大嶼吧?
可大嶼的情況,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企業大都比較成熟、完善,從半道上插進去,根本就沒有位置。
再回到到涼邦去找工作吧?
更不行,涼邦那個樣子,還不如內京呢,而家具企業也遠沒內京多。
到市裏麵的那些寫字大樓去找工作吧?
更沒可能性了!因為,沒個科班文憑,是進不去的,就算別人讓你去,你也搞不懂那些工作啊!
比如,那些剛剛開始興起的IT行業,聽說工資很高,可自己是外行啊,那是天鵝蛋,自己這隻癩蛤蟆可不敢奢望著去吃。
一般公務員的工資不是很高,可旱澇保收,還有保障,可自己沒有那資格呢,想想都會犯錯誤的!
去當個服裝店導購吧?可自己是男的。
別說服裝店,就是那麼多的家具店,導購都是女的呢。
去那幾家大家具城幹送貨安裝的活兒吧?
也不行!早就聽說了,幾家家具城的的安裝送貨活兒,幫派排擠很嚴重,自己單人獨馬,根本就擠不進去。
難道隻能去應聘餐館洗碗?
再退一步,難道隻能回老家務農?
不行,絕對不可能回到環境惡劣、勞動沒有應有價值、極端貧困的老家去!
梁玉簫在腦海裏苦苦尋思了一番出路,但卻越想越絕望!
絕望中,梁玉簫生出了無可奈何的設想——
唉,隻可惜,自己沒本錢,要是自己有一百萬,就可以辦個小廠,要是自己有三五千萬,就能辦個上規模的公司!
我梁玉簫,就有這個膽氣說這個話!
要是有了足夠的投資,內地這些家具業同行,能成為我梁玉簫的對手的,那一定是屈指可數的!
可是,英雄氣短呀!
因為剛才想到了找其他行業的工作,就在梁玉簫感到兩眼一抹黑之際,眼瞼中卻閃出了一星光亮!
多如牛毛的家具企業,沒有我梁玉簫的用武之地,其他掙錢行業我梁玉簫又不懂。
那麼,我為啥不在既不是家具行業,又類似於家具製造的行業去找工作呢?
對對,家具行業的工作已經無法找了,何不換個思路呢?難道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想到這裏,梁玉簫的眼裏,就不是剛剛那一星兒光亮了,而是兩眼敞亮了:他奶奶的,有了!
前些天,在到處去看家具廠的過程中,不是看到城南郊外鴻運居民組地麵上,有一家生產鋼皮文件櫃的工廠嗎?
鋼皮文件櫃也是櫃子啊,是家具啊,隻不過不是用木質材料做的,而是鋼質材料而已呢!
相信因為使用材料不同,家具材料商就不能把汙蔑我梁玉簫的消息傳過來的!
而且還清楚地記得,就因為當時誤以為這是家具廠,就引起了注意,叫火三輪兒停一停,坐在車上看了看呢
就因為引起了注意,還看清了那家廠名叫《裕鑫箱櫃廠》,當時以為是家具廠,還朝廠門裏麵瞟了一眼,看到了這是做鋼皮家具的呢!
當時看到了裏麵是做鋼皮家具的,這才沒有下火三輪兒進去問問。
鋼皮文件櫃和家具,無非就是材料不同,當然工藝肯定也不同,但總不可能是需要IT業、洲際貿易業那麼高深的專業知識,才能勝任的吧?
對,對,不妨去問問看,沒準還真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思路一轉換,感覺到了一線希望,梁玉簫的勁頭兒又上來了。
第二天,梁玉簫特別整了整衣裝,夾上小包,下樓吃過早飯,就又到大路口等三輪兒了。
梁玉簫坐上火三輪,熟門熟路地來到了《裕鑫箱櫃廠》。
到了廠門口,梁玉簫對守門老頭兒說:“老人家,請問一下,你們廠的老板貴姓,叫什麼名字?”
守門老頭兒好像都有七十歲了,無精打采地坐在門衛室裏,目光呆滯地看著外麵。
守門老頭兒這時聽到有人問,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梁玉簫,反問道:“小夥子,你找我們老板幹啥?”
梁玉簫說:“老人家,是這樣,我原來一直在大嶼家具廠當廠長,新近來到了內京,準備找個廠長工作。
“今天一出來找工作,就看到了你們廠,我想和老板談談,請您去通知一下吧!”
守門老頭兒是老板的一個遠房親戚,說話要比聘請的門衛要客氣一點兒,說:“哦,我們廠長,也是老板,叫林裕鑫,可是,沒聽說他要聘廠長啊?
“不過,你既然這麼大老遠地來了,他也沒啥事兒可忙,我去問問看,你在這裏等著。”
守門老頭說過就進去了。
少傾,走在守門老頭前麵的老板林裕鑫就出來了。
這是一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的壯漢子,身形比較魁梧,略略偏胖,國字臉略略偏圓,目光有神,比較有老板氣質,但還是不具徐雲騰那種一看就是老板的氣場。
林裕鑫一見梁玉簫竟然這麼年輕,多少有點兒意外,就問:“哦,就是你說?從大嶼回來找廠長工作的吧?你叫啥名字?”
梁玉簫先是坐在門衛室外麵的一根條凳上的,見林老板出來了,連忙起身,說:“您好!您就是林老板吧?
“我叫梁玉簫,聽說內京的家具業已經比較發達了,就想到內京來求發展,就辭了大嶼的副廠長職務。
“我剛從大嶼來到內京,對內京一點兒都不熟,就找了個熟悉道路的火三輪兒,拉到廠家較多的片區找工廠,想找個家具廠的廠長工作。”
梁玉簫知道,因為這是鋼皮家具廠,不是用的同類材料,林總肯定不會知道那些汙蔑傳言。
也因為不是用的同類材料,特愛在行業界傳遞消息的家具材料商們,就不會把梁玉簫的“跳槽狂”名號傳到非家具企業裏來。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梁玉簫就完全略去了在內地幹過N個家具廠的廠長這一茬兒。
林裕鑫就說:“我這裏,本來沒有打算要聘請廠長的,但你既然大老遠從沿海過來了,嗯……
“那就這樣,反正也閑著沒啥事兒,我先帶你到廠裏麵看看,然後到我辦公室去坐坐,擺擺龍門陣。”
“好啊,那就請林總帶我去看看吧。”
這時是前半上午,工人們正上著班。
但是,一路走過來,梁玉簫總共不過看到十幾個工人,但這個工廠,占地和廠房,不會比樟香家具廠小!
這說明,這個廠是基本上沒有什麼生意的!
從堆料車間,裁料車間,折彎車間,鑽銑車間,到磷化車間,打磨車間,噴塑車間,再到組裝車間,這麼一路看過來,梁玉簫心裏就有點兒數了。
這種廠,我梁玉簫隻消多熟悉幾天,管這種廠是不成問題的!
鋼皮家具,雖然不同於家具製造,但工藝流程,還是一看就懂了七八分的!
而且,梁玉簫還發現,這個規模的工廠,哪怕就容納一百八九到兩百多點兒工人,也不會打擠,卻隻有十幾個工人在上班,說明生意並不好,那麼,我就更有機會了!
因為,他們原來的生意不好,才正是我梁玉簫顯示才能的好機會呢!
看完了生產流程,林裕鑫就帶梁玉簫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裏。
梁玉簫在進門時,就掃眼打量了一下林裕鑫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差不多可以做中小學的教室了,進門就是一組棕紅色真皮沙發和棕紅大理石茶幾。
老板台隻有五六成新,邊角已經在掉漆了,是那種稍早期的中高檔七字形大號老板台。
老板台也是棕紅色的,已顯斑剝的真皮老板椅,還是棕紅色的。
老板椅後麵靠牆,是一組棕紅色的大型電視牆,也隻有五六成新。
電視牆的上層大敞櫥裏,供著電子蠟燭照著的財神。
電視牆的中層敞櫥,是擺的營業執照和一些獎牌,竟然還有幾個大像框,那些放大照片,好像是林裕鑫和大上司的合影。
當然,梁玉簫剛到,還不好意思前去近看那些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