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7章又跳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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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元?工資還可以,工作流程也顯得合理和必要,嗯,還行!
梁玉簫就說:“韓總交代得很周到了,待遇我也能接受,廠內不能安排單人宿舍,我也表示理解,沒問題。”
韓常青說:“那就說定了!我中午還有些事要處理,抽不出時間為你接風,那你就趁今天來到了這裏,馬上去把住房租好吧,現在就搬過來,明天早晨一上班,就來公司開會。”
“好,那我這就去找房子了。”
韓常青站起身,握著梁玉簫的手說:“梁廠長,祝你獲得成功!哦,對了,這會兒韓常貴不在公司,他接了你就出差去了,你找好房回騰躍時,可以叫個火三輪兒,明天見!”
“韓總再見!”
梁玉簫下了樓,沒問幾家,就在離公司大門約半裏路的一家當地農民家,租到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梁玉簫一個人住,幹嗎租兩室一廳的房子呢?
先問了好幾家,有一室一廳的,要兩百元,還是清水牆;有單間共用廚衛的,都要一百五十元,單間帶廚衛的,要一百八。
這一套麵積超九十平米的兩室一廳,房子還是裝修了的,並且有兩架床,非常不錯,就因為是兩室一廳,打工仔沒人來問,月租才二百四十元。
梁玉簫一想,沒多幾個錢啊,但房子很好,何不租下來呢?用不完的那間次臥,空著就得了。
騰躍那頭,反正是發了上月工資的,也沒啥手續了。
不過,得損失掉八月份這近二十天工資,因為徐雲騰實在拿不出錢了。
徐雲騰為了躲催錢的債主,一進入八月上旬,就天天都不在公司。
梁玉簫覺得,要走還是應該給徐雲騰說清楚,但打幾次徐雲騰的電話,次次都是關機。
梁玉簫租好房,回到騰躍,仍然沒見到徐雲騰。
不過,梁玉簫決不願意向房小奕提辭職,就隻給徐二姐和小金說了要辭職。
辭職理由是,不能老在公司閑著拿工資,明天就不來上班了,托徐二姐見到了徐雲騰,代為轉告一聲。
梁玉簫在說辭職和托徐二姐專轉告時,明明看到,徐二姐兩眼含滿了淚花。
梁玉簫找徐二姐說事時,除了小金、門衛,當然還有房小奕和銷售部、庫房有人,竟然沒有看到公司裏有其他生產管理人員和工人,就連常家興都沒有看見。
梁玉簫從徐二姐那裏出來,徑直回了租住房,看看時間,快到十二點了,就幹脆下樓,上街吃了午飯,這才來收拾東西。
這一次搬家,就多了一台電視機和一套台式電腦,行李比以往要多些了。
收拾東西時,梁玉簫心想,這次又要損失掉一個多月的房費!
收拾好後,就立即下樓,去找帶鬥的火三輪兒。
還不到半下午,梁玉簫就把行李搬進邁盛路新租的出租房裏了。
梁玉簫搬到的尚品家具公司大門外的這條土路街,是按以前的居民組名字“邁盛居民組”命的名,叫“邁盛路”。
梁玉簫從門牌上初看到這個路名時,心裏還“格登”了一下:“盛”也可讀“cheng”,麥城路?走麥城的路?
無意之中,梁玉簫心中就閃過了一絲不祥感。
梁玉簫搬過來後,半下午以後都沒事可做,還沒開始工作,也無心練電腦,就出門下樓,前後左右到處閑逛散步,熟悉熟悉新地盤。
尚品的員工,在這一帶租房居住的很多。
因公司裏的集體宿舍,每個床位一個月也要收九十元租金,何不添點兒錢出來租住著舒服呢?
住集體宿舍的,大多是那些剛到公司,還沒領到工資的新工人,但凡兜裏有點兒錢了,就都會搬出來租房住。
其實,這就是韓常青故意用高床位價,來大大減少在公司裏麵住宿的人員的。
做計件的工人,都是活兒幹完就下班了,下午四點以後,有時更早,就陸續有工人下班出來了,所以隨時都看得到工人們三五成群,在街上閑逛。
中午和黃昏,更有三五一夥的酒友,在街上一些小餐館喝酒。
就因為這裏有了一個較大型的家具公司,餐館、理發店、錄像館、麻將館等,都比以前多了很多。
梁玉簫一出樓道口,恰好走在了一夥工人背後,但見這夥工人足有七八個。
就聽到前麵這夥人在慢慢走著吹殼子,梁玉簫偶爾聽到“蘭學軍”這個名字,就有意放慢了腳步,沒有超過他們,而是跟在後麵,聽他們聊些啥。
就聽有個工人說:“今天,主管和質檢都去吃蘭學軍的酒了,我們組的組長都去了,你們車間有哪些人去?”
有個很可能是組長的人說:“蘭學軍是請了我,但我偏就不去,他蘭學軍還敢把我咋的?”
又有人接過話頭:“蘭學軍當技術廠長這些年,吃材料可吃肥了!聽說,他這次在楊家橋買了房子,今天恭賀新房,所有材料商都去了,你們想想啊,這裏頭能沒問題?”
另有人冒了一句:“就是啊,靠蘭學軍那幾個工資,還沒我們掙得多呢,你我這些,哪個敢在楊家橋買房子?”
有人接著問:“蘭學軍吃了,那杜新常吃啥?”
另一個就說:“這你就不曉得了,各吃各的呀,你想啊,杜新常買回了板材油漆,蘭學軍吼一聲”不合格,拉回去”,材料商該打點誰?”
“倒也是。要不,杜新常的工資比蘭學軍更低,比你我這些就低多了,可人家前年就在楊家橋買房子了呢!”
又有人冒出一句:“巫心馳也不是個好東西!”
立即有人接著說:“巫心馳名義上官大些,但吃不到那麼多好處,所以就和財務打起夥來吃我們!
“你們該曉得,楊家橋這一帶,其他家具廠工人的工價有多高吧?”
有個一直沒答話的女工走著走著,回頭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們後麵的梁玉簫,“噓”了一聲,小聲說:“有人在後頭。”
他們雖然還不認識梁玉簫,但因為聊的是廠裏的是非,就都閉口打住了。
聽了工人們這一席背後議論,梁玉簫感到,這個公司,竟然還存在普遍腐敗的現象啊!
梁玉簫心裏,再次有了一種不祥之感。
……
八月二十號剛八點,梁玉簫不早不晚,來到了公司裏。
韓常貴已經到了,一眼看見梁玉簫,互相道了聲早上好,就帶梁玉簫上到二樓,進到大會議室裏,安排梁玉簫坐下,就坐在梁玉簫旁邊。
梁玉簫看了一眼,才不過坐了一半人,有的人見了他,就點頭示意,他也點頭回禮。
過了有三四分鍾,人到齊了。
韓常青坐在上首正中,左邊依次坐的,梁玉簫估計是巫心馳、蘭學軍,右邊是鄺誌雲,再就是他梁玉簫了。
其他圍坐在另外三方的,也是不拘職位,先來的坐後麵,後來的坐前麵。
韓常青見人來齊了,就說:“各位同仁,早上好!今天,特別開一次管理人員會議。
“開會前,我宣布一個人事任命,今年的套房廠,由新聘的梁玉簫梁擔任廠長,大家鼓掌!”
大家就鼓掌,梁玉簫起身致意。
韓常青接著說:“公司構架,仍然是巫心馳任總長長,宏觀管理全廠,蘭學軍具體管理一分廠,梁玉簫具體管理二分廠。
“另外,一分廠的質檢員甘亁調二分廠,給梁廠長當助理。”
“開完會後,梁廠長就進你的辦公室,開始熟悉情況,重新組建生產班子。
“人不夠,需要多少,書麵提請巫廠長,從一分廠挑精兵強將派給梁廠長,再不夠,就麵向社會招聘。
“梁廠長把工作計劃擬好後,拿到我辦公室審批簽字。
“以後,巫廠長、一分廠蘭廠長和材料科杜主任,都要大力支持梁廠長的工作!
“下麵,就請巫廠長簡單總結一下八月份前半月的工作。”
韓常青說完後,沒有像徐雲騰那樣夾包包就走了,而是繼續坐著聽發言。
巫心馳清了一下嗓子,說:“大家上午好!”
接下去,就是長篇大論的正確廢話,說到一些具體的事,梁玉簫因為還沒切入公司工作,也聽不懂,就邊聽邊打量到會的人員。
巫心馳講完,蘭學軍、鄺誌雲都講了話。
但蘭、鄺二人,都是話沒講幾句,講得很擇要,很簡短,不過很務實。
然後,辦公室主任,一個臉麵白淨,戴一副透明鏡架寬邊眼鏡,身形矮胖的五十多歲男子,一副斯文像,站起來說了幾句近期行政工作流程上的要求。
梁玉簫低聲問了一下身旁的韓常貴:“這位主任貴姓?”
韓常貴也小聲說:“姓白,大家都叫他白眼鏡兒,白眼狼,以前也是我哥他們廠裏的辦公室主任。”
最後,韓常青補充說:“另外,我在這裏點名把一分廠打樣組的木工師傅段大牛調到二分廠來打樣。散會!”
管理人員會開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就散了會,各回各的辦公室和各自的車間去了。
別的人,工作是做著的,按部就班就行了,就隻有梁玉簫和剛過二分廠來的甘亁兩人,事情很忙。
因為啥都不清楚,梁玉簫還需要向甘亁了解,還需要去看車間,熟悉公司環境,還需要查看原來二分廠的資料,所以就不能像其他人那樣輕輕鬆鬆的。
這個甘亁,二十七八歲,也是一個個頭不高而偏胖的眼鏡兒,小夥子兩口子都在尚品工作。
甘亁老婆小梁,在尚品公司銷售部作內勤。
甘亁大學畢業後,先在化工廠打過兩年工,又到電腦城去幫老板賣過幾年電腦。
因為家具行業的工資要高一些,先應聘到尚品工作的小梁,於今年春節開工後,把甘亁介紹過來當質檢。
韓常青還看得起這個小甘,所以今年特意給梁玉簫調過來當助理。
不過,甘亁被調過來當助理,後來竟然成了梁玉簫在尚品公司工作的唯一的一個滿意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