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4章遭遇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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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彎腰上車時,梁玉簫還在想,是不是嶽淩邦要留我,叫我回至高無上哦?
哼,如果留我,我也不會再回去!
但當梁玉簫被擠在中間,兩邊各有一個工人時,心裏就起了疑雲。
到底咋回事兒啊?裘廠長神情怪怪的,兩個工人有意把我夾在中間,這是啥意思?
梁玉簫就問:“裘廠長,這麼大老遠的,今晚上來找我,到底有啥事?”
年前的那幾個月,眼見得姓梁的越來越受廠裏人尊重,有了姓梁的,姓鄭那小子也一天比一天囂張,要不是有總經理罩著,老子的位置早就姓了梁了!
但是,有光頭和薑嗬嗬礙著,又不能明著收拾姓梁的!
今天,可得好好兒玩玩這狗日的,出口惡氣!
裘顯寅聽梁玉簫在問,就說:“你不是挺能幹嗎?挺有功勞嗎?總經理今晚上那可是專門在廠裏等著接見你這位大能人呢!”
“接見我?知道什麼事嗎?”
“你自己心裏明白,還要我點穿嗎?”
越聽越不對勁兒,感覺有點兒綁架的味道……
啊——!
梁玉簫這才發覺,兩邊的人,手邊竟然放有鋼筋條!
梁玉簫心裏有點發怵了:“我明白什麼呀?不就是因為至高無上沒我的用武之地,換了家企業嘛!”
“自古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最清楚!”
梁玉簫越發糊塗了,問:“裘廠長,究竟是啥事嘛,你就幹幹脆脆說個明白,好嗎?”
裘顯寅這才向後扭轉頭,瞪圓一年四季都被酒精烤著的紅眼睛,突然抬高了嗓門問:“姓梁的,你把廠裏的圖紙資料,偷到哪裏去了?給老子說清楚!”
這一吼,把梁玉簫吼懵了,什麼偷資料?梁玉簫毫無印象,一時答不上話來。
那個郭經理,一直裝沒聽見,隻管開他的車。
兩個搬運工,自覺不自覺地就一人挽住了梁玉簫一隻手。
梁玉簫這一被挽手,心裏一驚:這就是綁架!
裘顯寅又說:“怎麼啦,無話可說了吧?你個球子賊狗日的,把至高無上的資料偷到鑫金旺,去做你的敲門磚!
“你知道嗎,總經理最痛恨的,就是你這種東西!”
什麼?偷資料?敲門磚?
梁玉簫心裏既亂又恐懼,還是沒有搞明白今晚上究竟是咋回事,又問:“裘廠長,你到底在說啥子哦?”
裘顯寅惡毒而又得意地說:“哼,還裝得挺像?你狗日的裝吧!
“不過,一會兒見了總經理,交不出資料,特別是那兩本西煬洲資料,看不先打你個半死,再扔到江裏邊喂魚!哈哈哈哈……”
裘顯寅說到這裏,抑不住打了一串開心哈哈。
我把什麼都清清楚楚移交給焦廠長的啊,怎麼還來說我偷了資料呢?
哦……梁玉簫明白了!
一定是焦廠長一心要起用我來當生產廠長,酒鬼一直懷恨在心,趁我跳槽,偷偷到辦公室把資料拿去藏了,然後栽贓陷害,報複我……一定是這樣!
唉,一群本地人,存心要害一個遠方人,還不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看來,到涼邦來,實際上是把小命送來了!
難道,閻王爺隻給了我梁玉簫二十年陽壽?可我的誌向和願望,還一點兒都沒實現呢!
反正,我一個外地人,不服氣也沒辦法,死了就死了吧,省得再這麼受苦受窮……
梁玉簫剛才都還感到恐懼,這時,反而沒有因為很快就要遭遇血光之災了而心慌害怕,相反還有了一種解脫感。
但很快,梁玉簫又感到萬分悲哀:我死了倒是好事,爹媽可就悲苦了,二老還沒看到我有一番出息,娶妻生子,他們還沒抱到孫兒呢!
好在還有哥嫂在爹媽膝前盡孝,哥哥嫂嫂,家庭擔子,以後就全靠你們了……
裘顯寅這麼凶相畢露了,梁玉簫覺得再也沒有辯白的意義了。
梁玉簫唯一的希望,就是一會兒到了至高無上,移交工作時,那袋自己親手為焦廠長放在辦公桌後的文件櫃裏麵的資料,沒有被姓裘的惡意拿走。
於是,梁玉簫隻說了一句“我絕對沒有拿資料”,就抱定大不了一死的意念,閉著眼睛不吭聲了。
載著梁玉簫的小車,在車流和燈光中穿行著。
約模四五十分鍾後,“接”梁玉簫的車,到了至高無上。
兩個搬運工一左一右把梁玉簫架到辦公室嶽淩邦和焦、薑二人麵前,裘顯寅說:“總經理,我們把梁玉簫帶回來了。”
嶽淩邦說:“好,兩個工人在門外等著,你和小郭坐吧。”
直到這時,焦廠長和薑主任都還不知道今晚上這是怎麼回事,兩人都懵裏懵懂的!
當然,嶽淩邦如果早向焦薑二人問問這事,也不會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了,但偏偏嶽淩邦事先還要瞞著焦薑二人!
梁玉簫在車上時,把啥都想好了,這時顯得十分鎮靜。
剛才,梁玉簫已經想到了雖然酒鬼偷偷轉移了資料,但焦廠長可以作證這一層,心裏也就不怕了。
這時,梁玉簫的心裏,對嶽淩邦一點點敬畏之意都沒有了。
梁玉簫進了屋,隻禮貌地招呼了焦、薑二人,斜都不斜嶽淩邦一眼,就昂著頭站在辦公桌旁,不吱聲了。
嶽淩邦目光凶毒地瞪著梁玉簫,凶狠地問:“姓梁的,你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狗日的,年前寫材料,挑撥廠裏的是非!
“人走了,還要偷走資料,你、你就是這麼到外邊來混的嗎?”
梁玉簫冷冷地說:“嶽老板,請原諒我說話不恭!你這麼絲毫不長腦筋,我真不知道,你是怎樣賺到錢當上老板的!
“我梁玉簫,人小骨頭硬,窮死也不會拿別人分文不該拿的錢,還會稀罕你的狗屁資料?
“我頭腦裏的資料多得無數,是不是也是偷的你的?”
嶽淩邦心氣特高,哪裏受得了這樣的話?
嶽淩邦兩拳捏得“咕咕”直響,咬呀切齒地說:“狗日的,老子懶得跟你對嘴皮子!
“閑話少說,還老子的資料來!否則,老子要你今晚上爬著出去!”
焦、薑二人到這時都還沒弄明白,今晚這是咋回事兒?梁玉簫不是交清了東西嗎?
那麼,總經理怎麼還在為資料大動幹戈呢?
焦廠長瞟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裘顯寅,心裏多少有點兒明白了:這個狗日的哦!
梁玉簫本想請焦廠長作證,但覺得還是先看看資料再說。
梁玉簫說聲“你等著”,就幾步跨到焦廠長座椅邊,請焦廠長起來讓一下。
焦廠長起來讓開,梁玉簫彎腰打開文件櫃下櫃門,隻見自己放的紙袋,原樣放在那裏,連動都沒有動過!
梁玉簫不禁大喜,從容地把手提袋提了出來,放到嶽淩邦麵前,理直氣壯地說:“姓嶽的,睜大眼睛,趁證人多,當眾清清看,少了什麼沒有?
“再次告訴你,我梁玉簫雖然沒有錢,卻有的是人格!”
說著話,梁玉簫一樣一樣地把東西拿出來,擺了一大桌子。
嶽淩邦一眼看到那兩本西煬洲的家具圖集和其他資料、繪圖工具,紙張,全在桌上,一時間愣住了!
真可惜,裘顯寅這個幹工作從來都是有頭無尾的馬大哈,就連設計害人,都是個有頭無尾的馬大哈!
裘顯寅僅憑在梁玉簫原來的小屋裏沒見著資料,也不到辦公室來看看有沒有資料!
要是你裘顯寅成器那麼一點點兒,先來看看,要是資料還在,你就先暗中拿走藏起來,再去打小報告也不遲嘛!
可是,你裘顯寅手腳都沒有做到家,就先向嶽老板打了小報告,到頭來,你竟是空歡喜了一場!
這時,裘顯寅眼睜睜見到梁玉簫徑直從光頭的文件櫃裏拿出了資料,深悔自己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先把資料轉移走呢?
裘顯寅紅著臉,趁大家都愣神了的當兒,悄悄地溜出去了。
嶽淩邦見資料一本不缺,還特意起身拿起那兩本外洲圖冊翻了翻。
見所有資料都在,嶽淩邦心裏的石頭落了地,連連慶幸自己的那兩本寶貝資料完好無損!
但是,嶽淩邦卻壓根兒就沒去想想裘顯寅做得對不對,隨口說聲“在就好,在就好。”
但是,嶽淩邦連賠禮道歉的話都沒有一句!
從梁玉簫等人剛到辦公室,直到這時,焦、薑二人都還沒插上嘴。
水落石出了,焦廠長剛要開口,門外就吵吵嚷嚷來了人!
原來,裘顯寅剛把梁玉簫“接”走,鑫金旺的門衛就給老板章樟打了電話,報告了裘顯寅開車帶人接走了梁玉簫。
章樟問明當時的情形後,認定是嶽淩邦來把他的人給硬拉走了!
章樟本就是個脾氣暴、心氣高的人,心想,老子在市裏麵多的是上層關係,怕了你個狗屁鳥家具協會的會長了?你那個會長,球都不算!
小梁是自己心甘情願來應聘的,又不是老子從你廠裏來把人拉走的,你憑什麼把人強搶回去?
章樟的脾性本就剛烈,他辦企業以來,已經毒打過不下三個他認為不聽話的工人了呢!
一聽發生這樣的事,章樟認為這是嶽淩邦在藐視他章某人!
實在忍不下這口惡氣,章樟就立即通知他的舅子、商場經理、倉庫人員共十個人,倉庫人員人手一把斧頭,開兩輛小車,直撲至高無上而來。
嶽淩邦見來者是章樟,知道因今晚的事沒有先和章樟打個電話告知一聲,可能失了禮,就說:“章總,勞你親來,請坐請坐!”
章樟是鼓著一肚子氣來的,本想發火,但見嶽淩邦態度還算客氣,就說:“打擾嶽總了,那我就把人帶走羅?”
嶽淩邦正好下不來台,就順勢說:“沒問題,沒問題,我本想安排送人的,既然章總來了,那就勞煩章總把人帶回去吧!”
但是,這時的梁玉簫,一下也來了脾氣,對章樟說:“章總,首先謝謝您來接我!不過,他姓郭的開的車,姓裘的來劫持的我!
“我要求,他們怎麼把我劫持走的,就怎樣把我送回去!
“而且,他們的車,隻能在你們的車中間,被監視著走!”
章樟一聽這話,正合他要出出氣的初衷,就說:“小梁說得有道理!
“那麼就請嶽老板叫那兩個人馬上開車送小梁回去,我們的車,一前一後,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