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水祭，時間是寅時，醜時的登基大典之後是新王的第一次祭祀，林牧這些天都在忙這些。”
    “對了，王城的祭台不是被我毀了嗎。”
    “這幾天兵卒和奴隸們加班加點的修呢，說來也是奇怪，前些日子王城內新修了一座祭台，結果我們入城前的某天晚上突然塌了。”
    喜樂笑嘻嘻地說，燭陰被勾起了興趣，央求他繼續說下去。
    “那地方邪門得很，祭台下竟然還埋著屍骨，這可是對神靈的大不敬啊，王城裏的百姓覺得晦氣，連夜燒了個一幹二淨。”
    燭陰瞪大了眼睛說，“竟然還有這事！”
    “他們還找來巫做了場法事，又灑了黑狗血，終於趕在我們來之前將土地平整完成，梁王說要在上麵修建新的兵營，壓一壓煞氣。”
    “他還有著閑心。”百裏煜插了句嘴說。
    “許是怕主子害怕吧。”喜樂說。
    是嗎，林風澈，你到底在瞞著我做什麼。
    登基前的兩天，林風澈命人送來了太子的朝服，製式和款式與之前無異，看得出是趕工出來的，可內裏依舊襯了厚實的毛皮。
    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個墨玉的發冠，雕刻著不和禮製的龍紋。
    登基大典的一切都很倉促，百裏煜被關在殿裏，每天知道的消息隻有喜樂想讓他知道的。
    “祭祀是水祭嗎，哪個巫卜算出來的。”
    百裏煜無聊地躺在榻上問喜樂，一旁的燭陰搭話說，“我也是巫呀。”
    “是是是，你是最厲害的巫。”蘇合推了推他說，“好像是梁王自己要求的，沒有充足的時間，水祭是最簡單的。”
    “是啊，火祭的話光是柴火都要準備許久。”燭陰說。
    “他還是不見我？”百裏煜問他們。
    “登基和祭祀前的準備工作很多，他天天與各諸侯國主公會麵，對那些送來的女人雨露均沾，等儀式完成估摸著才能騰出時間，主子就安心養好身體吧。”喜樂回答的天衣無縫。
    “諸侯國放過我了？”
    “衍國都沒了，誰還在意衍的太子如何，也許改朝換代就會有新的開始。”
    同樣的話語在路上喜樂已經回答過百裏煜一遍了，這些日子沒人再來找他麻煩，每日送來的飯食也都和他的口味喜好，百裏煜都快忘了自己是禁足在宮裏了。
    “他又封了什麼夫人了？”
    “王之下便是王後和太子，再多夫人也越不過主子。”
    “他為什麼要封我為太子？”百裏煜問身旁的幾人，“他又不是不能生，再說我一個前朝的太子，那些諸侯豈能願意？”
    “百裏王族的勢力猶在，他立主子為太子不過是為了平衡各方勢力。”
    “寒林還未找到？”
    喜樂搖搖頭說，“在下無能，信已經送給林牧了，他應該會有對策。”
    林風澈看完百裏煜的推理之後欣慰地笑了笑，阿煜果然與自己想的一般，可是他也找了寒林許久，這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喝退想要上來伺候的下人，自己換上了登基的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