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他推開林風澈的寢宮，殿內燈火輝煌。
    林風澈見來的人是喜樂，收回了手中的劍焦急地問，“你怎麼在這，這時候你怎麼能離開阿煜！”
    “他沒上當。”
    喜樂想走近些說話，林風澈卻揮手讓他離遠些。
    “出了什麼事！”
    “離我遠點。”
    “到底怎麼了！”喜樂覺得林風澈的模樣不對，短短幾日未見，他為何瘦了這麼多，“計劃出了紕漏？”
    林風澈搖頭否定，猶豫了一會後，他拉開了衣袍的袖子，黑色的斑塊出現在他胳膊上。
    喜樂下意識退了幾步，掩住了口鼻說，“什麼時候？”
    “出發沒幾日之後，我一直在用用內力壓抑著，也許是身體好，撐到了現在。”
    “所以你才？”
    “是，我想幫他再多解決幾個麻煩，讓那些個諸侯也都染上病，他們送來的人自然會召回去一問究竟。”
    “那個什麼夫人？”
    “死了。”
    “多謝你將水雲山莊的人送來，林牧你的身體。。。。。。”
    “多謝關心，還能撐住。”
    “我是說，撐到登基大典之後再死，別給主子留麻煩。”
    喜樂頭也不回地走了，林風澈苦笑一聲回頭看了看臥榻上瑟瑟發抖的女子，“你都聽見了？”
    女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跪在榻上求饒，一道劍影閃過，沒了氣息。
    “竟然能想到去阿煜麵前耀武揚威，也真是活膩了啊，喜樂還是太心軟了。”
    說完他隨便指了下人們新送來的一個女子說，“你就是新的夫人，自己想個封號。”
    ***
    喜樂回去的時候，臥榻上百裏煜卷著被子坐了起來，“你去找他了？”
    “是。”
    “他想做什麼？”
    “稱王。”
    “之後？”
    “在下不知，在下去的時候，他正與女子享樂，在下便回來了。”
    百裏煜哦了一聲就躺回了臥榻上，燭陰在一邊睡得正香。
    “昨日還沒說完寒林的事，他也是阿娘找來的？”
    “寒林姑且可以算是我的師弟，王後將他安置在百裏英身邊，是怕當時的您。。。。。。”
    “嵇繯怎麼能看上百裏英這種人的，也真是眼瞎。”百裏煜打趣地說，“寒林一直跟在百裏英身邊？”
    “應該是的，不過具體的大概要查內廷的當值記錄了。”
    “還有這東西。”
    “該是有的，如果梁王入侵後還留著，主子若是想看，我現在替您尋來？”
    “明天吧，反正也不著急。”
    “今日天下人們說，三日後就是梁王的登基大典，到時候還會舉行祭祀。”
    “怎麼祭祀？”
    “不知，梁王不許用人牲，不過無外乎就是火祭或者水祭，這幾日風大，主子可要多添些衣服。”
    喜樂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百裏煜也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等他早上睡飽了醒來的時候，喜樂已經拿回來了未央宮的當值記錄。
    記錄是寫在絹布上的，直到兩年前的冬日祭祀當天。
    寒林除去替百裏英跑腿的幾次近一個月的外出，其餘時間幾乎每日都在未央宮當差，百裏煜順著值班記錄往上一一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