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一個外廷下人的通道。”
    林風澈跟著他七拐八拐地進了王城裏，百裏煜把他送到了永沭院的門口。
    “明天我會跟著林家去外廷，你能出來嗎，我帶好玩的東西給你？”
    百裏煜頭都沒回地擺了擺手，他順著熟悉的街道往回走，果然在內廷的小門旁看見了伺候的下人，兩個人焦急地說，怎麼今天晚了半個時辰。
    穿到異世的百裏煜每天都在給自己找樂子，百裏英覺得他身體不好，一點都不想累著他，就遣散了內廷的教習先生。
    好在百裏煜穿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讀完研究生了，再加上這裏的文字是繁體，除了看書的時候頭大了一點之外，其餘的倒也還能接受。
    唯一不習慣的就是，竹箋太重了。
    每當夜幕降臨，百裏煜說自己習慣點著燈睡覺，下人們關門出去之後，他就拖出藏在床底下的竹箋，這個時代認識文字的人極少，記載的也都是些祭祀的故事和帝王的生平。
    他扔了手上的竹箋，這次偷著背回來的沒有他想看的。
    第二日清晨，百裏煜要摸黑把竹箋還回藏書閣，他穿著內廷下人的麻布白衫，冬日天寒，又在裏麵裹了皮襖子，顯得像個胖胖的白球。
    他一一將竹箋歸位，又隨便抽了幾捆新的塞在了背包裏，敢在打掃的下人來之前，跳出了窗戶。
    背包也是他自己仿照雙肩包的樣子做的，沒等他躲回宮殿裏，就看見一個穿著棕色大氅的少年站在藏書閣外。
    昨天那個人，林啥啥來著。
    百裏煜低下頭，假裝沒看到他。
    “早啊。”林風澈笑嘻嘻地走到他麵前說，“哎，大半夜就起來了，說是要等著王的召見，我覺得無聊就隨便轉轉，不過好像又迷路了。”
    百裏煜瞥了他一眼，“找我做什麼？”
    “我想找個向導帶我去王城裏轉一轉，呐，昨天說的。”林風澈從大氅裏拎出來一隻白色的兔子，“它叫大黑，喜歡嗎。”
    “你把一隻白兔子叫大黑？”
    “有問題嗎？”
    “沒有。”
    百裏煜說完就繞過他，背著自己的竹箋轉向了牆邊的小道。
    “我幫你拿吧。”林風澈拎起他身後的背包，同時把兔子塞到他懷裏，“大黑很好養的。”
    百裏煜沒拒絕林風澈的好意，這具病歪歪的身體不過才八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抱著兔子看都沒看地說，“我沒興趣。”
    “你背這麼多竹箋做什麼，你一個下人識字嗎？”
    “你認識嗎？”
    “當然，我阿父是教習先生，你有不懂得都可以去問他。”
    走到宮殿前，百裏煜把兔子扔回給林風澈，同時扯著雙肩包的背帶說，“給我吧。”
    “要不要當我的向導？”
    “沒空。”
    林風澈彎下腰說，“也許我阿父那裏的書你會喜歡，他認識王城裏很多教習先生，還自己編纂過不少書冊。”
    “東西給我。”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怎麼也幫你拿了這麼遠的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