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動手動腳！”百裏煜用被自己把自己裹上說，“你要是今晚上什麼都夢不到，我就把你踹下去！”
    “我上次是抱著阿煜才夢到呢。”林風澈可憐巴巴地說，“再說了，阿煜不想知道在王城時的事啊。”
    “闕家現在怎麼樣？”
    “闕家，大同闕家？闕靈？”
    提起這個有點久遠的名字，林風澈也愣了一會才想起來。
    “你覺得是他們？”
    “青山君說闕靈是百裏英的人，我覺得應該反過來，要不然就是他們是合作的關係。”
    百裏煜裹著被子轉了幾個圈說，“最開始百裏英沒想傷害我，是我不允許嵇家出兵，你又緊逼鎬京，他才決定用我祭旗。”
    “有人在暗中策劃這一切。”林風澈下了定義，“他用前一世的記憶讓我按照他預設的軌跡挑起紛亂，也就讓你知道我是話本子裏的男主，從而本能地不相信我。”
    “之後就在暗中看著我和你鬥的你死我活，就算兩個人都想起了以前的事，可那時候天下已經大亂，哪怕是我和你聯手能不一定能擺脫困局。”
    林風澈臉色暗沉，就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前世，他竟然在燕王府時那麼對待百裏煜。
    “你說你前世就記得你兒子？該不會你在營地裏逼著我殺人，也是把我當成你兒子教育的吧。”百裏煜撅了噘嘴繼續說，“你覺得我和他相似，可我卻差了很多，在你眼裏我連殺人都不敢。”
    黑暗中林風澈歎了聲氣，“那時候我對你的感情很複雜吧，最開始知道你是百裏煜，我是想李代桃僵，偷梁換柱代替你去鎬京繼承王位的。”
    “就像前世你代替百裏熵的兒子一樣。”百裏煜插了句話，那個人製造的記憶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林風澈。
    “是的，所以我就跟著你，觀察你，模仿你，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吧，阿煜你真的很吸引人，任何人都會被你吸引的。”
    “教你習武的時候我總會想起他，和你差不多的年紀，身材樣貌也都很像，常常會拿你和他相比。”
    “那時候的我太偏激了，但我當時想的確實是將你護在身後，無論前一世是不是真的，成為帝王不是那麼容易的，我隻想你快快樂樂地做你喜歡的事情。”
    “百裏煜，我和抱歉。”
    “睡吧，不是還要做夢嗎。”
    百裏煜睡得很快，林風澈等他呼吸平穩之後，伸手將自己的被子蓋在他的被子上，再連著被子一起抱住了他。
    一夜無夢。
    林風澈醒來的時候，懷裏的人已經離開了，他走出帳外，清晨的朝陽下，百裏煜正在和火頭軍的大媽借爐灶。
    遠遠看去那大媽好像並不允許，還想把他往外趕，另一個大媽把青銅的勺子敲得鐺鐺響，林風澈笑著看百裏煜吃癟，一旁的將領也在幫百裏煜，可大媽們根本不給麵子。
    看見百裏煜垂頭喪氣的往回走，林風澈裝作剛醒來的樣子打了個哈氣，“早啊，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