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被冷淡的時候，連最低等的下人都能騎到你頭上，沒有尊嚴。”
    “那樣的日子不好受，一有任何機會就要往上爬。”
    “他，他說，龍鱗是神靈給他的……他讓我一定要待在燕主公身邊，否則，否則我也會死的，會立刻死的！”
    木哲的崩潰讓林風澈覺得不對勁，“你經曆過死亡？”
    “啊啊啊！”木哲尖叫著，引來了外麵饕餮衛的目光，林風澈淡淡地掃了眼他們。
    “他是今年開春前來找你的是不是。”林風澈見他剛一平緩，立刻就開口問他，“他來找了你兩次，是嗎。”
    木哲點了點頭說，“春天的時候他隻是來了，阿母見他年歲大，就讓我時不時去送些東西。”
    “他去你們那裏做什麼？”
    “不知道，他獨自一人來的，什麼時候來的我們都不知道，他住在冬季牧場旁邊的山洞裏，阿哈打獵的時候見到他還嚇了一跳。”
    “然後阿母讓我們把他接到帳篷裏，可他不願意，大概一個多月吧，再去山洞裏送東西的時候他就不在了。”
    “那第二次？”
    “大概是兩個月前，也許更早一點……”
    “他幫你逃脫了嵇擎宇，代價就是你要幫他送東西，並且一直跟在燕主公身邊。”
    見木哲點了下頭，林風澈接著說，“他讓你看到了你死亡時的樣子，告訴你如果做不到，你就會按那種方法死去，是嗎。”
    木哲又開始發抖，“求你，求求你，你是跟在燕主公身邊的人對不對，說你一定要幫我。”
    “他與你可明說了，燕主公是誰？”
    “啊，沒，沒有，隻說了燕主公身體不好，就是，就是我剛才的那番話，都是他教我說的。”
    木哲不像是在撒謊，林風澈覺得他們太緊張了。
    “不過我確實見過衍國的前太子，唔，幾年前衍王的萬壽節上，然後在集市上，我看到他和乞顏的人一起走了。”
    “乞顏和燕國聯係一直很密切，如今又借了他們的兵馬，阿吉奈對燕主公尊敬至極，剛才你們反應又那麼大，我也大概猜到……”
    林風澈了然，他提著的心思沉了下來，“嵇擎宇是想和赤羽結盟？”
    木哲自然點點頭，“他和赤炎的關係一直很好，赤炎沒了以後他跟著剩下的人一起來找的我們。”
    “他是嵇家人，王很仰仗他，而且他手上還有一萬多的兵馬，他說是在衍國還有幾萬人。”
    “他的死，王還不知道……那晚上……”木哲不願再多說，“後來我再進去看到的就是他的人頭和龍鱗了。”
    “你沒再見過他？”
    “沒，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木哲沒說他守在營帳外麵，一個人影都沒出來。
    林風澈眉頭緊鎖，他來蠻族西邊是為了弄清楚大巫去王城前在這裏做了什麼，答案沒找到，事情卻更加撲朔迷離。
    “他有說為什麼讓你一定要留在我身邊嗎。”
    林風澈一驚，轉身看見了站在身後的百裏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