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青壯年？不是，那就是老年，年紀很大的，對嗎。”
    百裏煜驚訝於林風澈的審問技巧，他是怎麼猜到的。
    “那人又雙茶色的眼睛，是嗎。”林風澈接著問，“穿著黑色的毛氈，也許沒穿，獨來獨往，是他先找到你的是嗎，大概也是他給的你這龍鱗是不是。”
    “你，你，你是那人！”
    百裏煜想到了大巫，可林風澈又是怎麼知曉的。
    “不是，你不是。”木哲被嚇得有些瘋癲，他跌坐在地上嘴裏嘀咕著，“他說了龍鱗能救我的，他說了的。”
    “留下他吧，既然龍鱗是別人托他轉交給我的，那也就不算是他的信物了。”百裏煜發了話，“盒子拿過來，其他人羈押起來，閑雜人等不可靠近。”
    “不，不行！”木哲死死抱住盒子說，“這是我的，是我的！”
    但在看見百裏煜的一瞬間，立刻想爬到他腳邊，他把盒子使勁往前遞，“給你，他說隻能給你，隻要給了你，我就能活下來！”
    蘇合搶走了盒子，親兵把木哲和他帶來的人押了下去，百裏煜端詳起那片龍鱗。
    黑色的，很冰很冷，堅硬的質地。
    林風澈從身後拿過了鱗片，如果按百裏煜說的，龍的鱗片都比這要大，他想到了夢境中囚龍胸口的那片鱗片，龍的逆鱗，他的護心鱗。
    “你怎知龍的鱗片要比這塊大？”
    “瞎猜的唄。”
    “龍的全身有一塊鱗片與眾不同。”
    “逆鱗？”
    林風澈點點頭，他把龍鱗塞進百裏煜外袍裏說，“他不是說這龍鱗對阿煜有益嗎，那就貼身佩戴吧，也許身體就能好起來。”
    “別人說啥就信啥，你以前又是怎麼教育我的啊。”
    “不是他說的也不是他給的，是大巫給你的。”
    百裏煜又拿出龍鱗對著陽光打量了一番，“他給我這個做什麼，再說了你又信他說的。”
    再回頭時，林風澈已經離開了。
    ***
    木哲和十幾個下人被關押在營地邊界的帳篷外麵，蘇合專門交代饕餮衛親自看管，饕餮衛見林風澈過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一動未動。
    “主公有令。”
    林風澈邊說邊拿出了百裏煜給饕餮衛的信物，半個黑玉質地的饕餮兵符，親衛對比一下之後，便將林風澈放了進去。
    木哲被單獨關押在角落裏，林風澈走到他麵前，十幾分鍾前還口舌伶俐的人，現如今呆傻地縮在角落裏。
    “你在害怕什麼？”林風澈問他，木哲的樣子不像是單純地因為嵇擎宇的死與他有關或者冒出赤國詐降而恐慌。
    “與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
    “我認識找你的那個人，燕國主公和他關係也很好，他為什麼讓你把龍鱗給燕主公？”
    “你要是不想說，我們就聊聊別的。”林風澈席地而坐，“木哲你與你大哥都是脫格的大額吉所生，對嗎。”
    “你們的阿母比脫格大了十五歲，是老首領給兒子選的夫人，既是夫人也是阿母，如今年老色衰，你與兄弟幾人都被排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