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沒得，他們沒，他們沒說，什麼都沒說，他們都忘了你的事了！”少年急忙打斷他，但眼眸裏的慌張藏不住，“我在水底尋到了顆漂亮的黑珠子，可這次來得匆忙，下次我一同帶來給你。”
    “還有還有，我朋友去人間轉悠了一圈，他們說帝王獻給了他們做工精美的金器和玉器，等我與他們一道再去的時候幫你帶來些可好，你們龍族不是最喜歡金銀財寶的嗎。”
    少年突兀地換著話題，可男人心中了然。
    “既然你知道我是隻惡龍了，為何還要過來。”男人仍舊追問道。
    “啊，我，我覺得你並不像是。。。。。。”並不像是惡龍，也並不像是他們說的那樣邪惡，少年撓了撓腦袋，“我覺得，我就是覺得你龍挺好的。”
    少年說了句古怪的話，又把男人逗樂了，他輕笑兩聲問，“你不知道龍天生邪惡，詭計多端，陰險狡詐，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可你沒有啊，你被困在這啊。”少年說完歪著腦袋看著他。
    男人哈哈大笑，“你可知我從前有沒有？”
    “那你從前有過嗎？”少年咽了咽口水，仍舊歪著腦袋看著他。
    “你猜。”
    少年抿了抿嘴沒說話，等他離開之後，深潭中的男人笑著歎了口氣，大概是覺得他的小仙君應該再也不會再回來了。
    ***
    林風澈從大巫的麵前驚醒，愣神的一瞬間，大巫茶色的眸子讓他猛然想起了一個人，前世在渡口的那名船夫。
    “是你？”
    大巫不言不語地吹散了身旁草藥的灰燼，林風澈急忙爬了兩步想要阻止，“我，我還沒，我還沒看完。。。。。。”他撲在燃盡的草木灰前焦急地說，“你要告訴我的不僅是這些不是嗎，你要告訴我什麼！”
    “在下不知梁王看見了什麼。”大巫聳了聳肩，“那是你看見的。”
    “是百裏煜對不對！夢境裏的仙君是百裏煜！”林風澈祈求地望著大巫，迫切地想讓他證實自己的猜測。
    大巫搖搖頭說，“那是梁王看見的，在下什麼都看不見。”
    “那你就讓我看完！”
    “草藥已經沒了，梁王，下次吧。”
    “我和百裏煜到底如何！那個被困住的龍是我，仙君是百裏煜，後來呢，後來到底怎麼樣了，百裏煜他有沒有再回來！”
    林風澈扯著大巫的外袍，極力想求一個答案，可大巫回答他的自始至終都是那句，”那是梁王看見的，在下什麼都看不見。”
    “你知道的，你知道一切的，要不然你不會在那渡口冒死救我！”
    麵對林風澈的苦苦哀求，大巫無所謂地說，“老夫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梁王突然闖進來，擾了在下的清淨。”
    “那草藥，那草藥！”林風澈又撲向不遠處剛剛熄滅的火盆裏，像懷抱稀世珍寶一般捧出灰燼，“這裏……這裏有那草藥嗎，你告訴我是何種草藥，我命人去尋來！”
    “不過是老夫偶然所得，梁王何必執著。”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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