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覺得當個暴君也不容易。”百裏煜感歎了一句，“也許我可以實時當個昏君，感覺也還不錯。”
    “你又在想什麼。”林風澈笑著問他，百裏煜總是可以給他歡樂。
    “我可以搜刮民脂民膏，排擠賢臣任用奸臣，還可以試著做個快樂的木匠，寫寫詩詞歌賦也不錯。”
    “這是你理解的昏庸？”
    “大概吧，我又沒當過帝王，難道你做過？”
    “阿煜，晚上涼，你多蓋些被褥。”林風澈打斷剛才的對話，“還不困嗎？”
    “我沒在野外睡過覺，會有狼嗎，蚊蟲怎麼辦。”
    “營地裏有站崗放哨的兵卒，我也會在你帳外，帳篷裏燃了驅蚊蟲的香薰，你若是還是害怕，我讓他們在馬車裏鋪上褥子？”
    “我試試看吧，狼來了也先吃你，你的肉多。”
    “好，晚安，阿煜。”
    林風澈倚在帳篷外，春末夏初的微風讓人神清氣爽。
    這裏地處邊界，是與蠻族的交接要地，上輩子自己曾在此屯兵上萬，但此時的百裏煜和百裏英對此處沒有絲毫防備，而蠻族人也是一樣。
    林風澈想不通為何上輩子蠻族進攻中原那麼地突然，好似自那一戰之前，衍國與蠻族曆史上從未有過交戰記錄。
    夜晚的天空星辰璀璨，營地裏燃著篝火，林風澈能聽到百裏煜在帳篷裏翻身的聲響。
    與百裏煜說的溫泉也是他上輩子為了鼓舞士氣，安撫軍心，親自來了此地訓兵練將時，下人同他說的，沒想到上次再過來的時候，那一汪清泉依舊在那。
    百裏煜是玩樂的的性子，第二天的整整一天都在催促著商隊盡快趕路，林風澈見下人們敢怒不敢言，便牽來了兩匹馬，帶著他往山林裏的泉眼走。
    不僅如此他還順著百裏煜的要求，帶上了雞蛋，兩匹馬一前一後漫步在森林裏。
    “當地人說，這山腰處有一處湖泊，是山上的雪水所化，長千百步有餘，清澈見底。”林風澈不禁說起了以前的事，“湖麵常年無風，水麵像鏡子一般。”
    百裏煜對這些沒什麼興趣，略帶敷衍地嗯嗯應答了幾聲。
    “阿煜不知，這可不是最奇特的。”林風澈賣了個關子說，“傳說這湖裏有鮫人。”
    “哦，怎麼了。”
    百裏煜對這些民間傳說沒有一點興趣，這個世界是個百分百的正常世界，沒什麼怪力亂神，再說一個現代人大概也知道那些傳說是怎麼來的。
    “阿煜不知道鮫人是何物？”
    “知道，美人魚啊，下半身是魚尾巴。”
    想到了好笑的段子，百裏煜不由得笑出了聲。
    “美人魚？這名字倒是奇特，不過很貼切。”林風澈自言自語地說，“當地老人說，傳說若與那鮫人有緣，便可見到他躍出湖麵與你相見。”
    “你見過？”
    “沒，隻不過都說鮫人比天底下最美的姑娘還要好看。”林風澈說到這，偷瞄了一眼百裏煜，見他並不在意，急忙說，“貌似天仙，鍾靈毓秀，落淚成珠。”
    “哦，長燕想喝魚頭豆腐湯了？”
    林風澈啞然，剛才他努力營造的氛圍就因為這一句，”魚頭豆腐湯”，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