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日的滋養讓他改變頗大，形如骷髏的臉龐漸漸有了凸起，頭發也被打理幹淨束在頭頂。
    “恢複的不錯。”百裏煜下了結論，“你既然打贏了看門的人，你要沒什麼想去的地方，就去看門好了。”
    “奴想跟著主人。”林風澈低聲說，“主人身邊沒有侍衛，奴想跟在主公身邊。”
    “用不著，還有別用”奴”，稱呼自己”我”，懂了嗎。”
    “是，我想跟著主人。”林風澈重複了一遍。
    “去養馬吧。”百裏煜替他做了決定。
    “我還有一事想求主人。”沒等百裏煜開口，林風澈緊跟著說，“我想取在奴營裏欺辱我的人的腦袋。”
    “為啥，奴隸可是主人的財產。”
    “我能給主人更多的財產。”
    “那你想怎麼取？”
    “這是我的事。”
    百裏煜眯縫著眼盯著他，這可不像是一個奴隸能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舉動，可喜樂和餘青山傳來的消息都無異常，莫不是與自己一樣的穿越者。
    “你知道阿拉伯數字嗎？”
    “不知。”
    “奇變偶不變？”
    “主公何意？”
    “Howareyou？”
    “哈啊喲？主公想說什麼？”
    “沒事了。”百裏煜非常失落，長長歎了口氣說，“去奴營，你劃那人一刀這事就算過去了，切勿傷及性命。”
    “我知道，多謝主人。”
    百裏煜不再過多叮囑，命人領著林風澈去了奴營，自己又去琢磨造紙術去了。
    等他又拋棄了一種材料，喜樂匆忙推門進來說，長燕在奴隸營殺了人。
    “長燕？誰來著？噢，我想起來了，殺了人？”
    喜樂按著奴隸營的奴隸們的說法轉述給了百裏煜，長燕把奴隸營之前欺辱他的奴隸頭子打倒在地之後，在胸口用匕首割開條口子。
    喜樂頓了頓說，“那口子我看了，不深。”
    “然後奴隸頭子氣不過反擊，結果被一遭製服了？”百裏煜搶著說，“奴隸都是這麼說的？”
    “啊，是的。”
    “奴隸頭子自己撞上了長燕的匕首？我猜那匕首還是奴隸頭子的吧。”
    喜樂點點頭，一切都如百裏煜所說的那樣。
    “把長燕和今天奴隸營裏那些奴隸一起，送到城外的莊子裏。還有告訴長燕，他欠我一個奴隸的銀兩，自己想辦法還回來。”
    還真是小瞧了那個奴隸，這麼快就收服了前幾日挖下水道的那些奴隸，百裏煜心裏犯起了嘀咕，長燕不是劇情裏的人物，用的好了是個退路，用不好就是隱患。
    百裏煜撓了撓頭發，可抹殺一個人的性命，他真的做不到。
    刻進骨子裏的道德觀無時無刻不在束縛著他，自己到底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二十多年，想要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
    “給那莊子多派些兵卒，食物僅夠果腹。”他又多吩咐了一句。
    在沒想到合適的方法之前，百裏煜隻能冷處理，就像是監/獄裏勞動改造的犯人，無休止的勞作或許能磨滅他的意誌。
    可他沒想到，兩天以後自己就再見到了長燕。
    林風澈倚在府門口的石牆上，扔給了百裏煜一個麻布袋子，“那奴隸最多值50文，這裏麵是100文，多的錢夠買下我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