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你啊。”池遠大早上來敲顧堯房間的門，開門的卻是另一個人，他沒有很意外，隻是沒忍住往裏麵瞧了瞧。
    “怎麼著，你倆互攻？”
    “？”
    賀丞生當場無語：“……你們到底是怎麼判斷攻受的？”
    “這個嘛……”池遠摸了摸下巴，反正也看不見裏屋情況，便看著賀丞生說，“兩年前那天你是晚起的那個對吧？”
    他又指了指屋裏，“今天是顧堯還在睡呢。”
    賀丞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別誤會了，我倆沒幹別的。”
    “是嗎。”池遠笑了笑，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抖抖手裏握著的紙，“隻要不影響訓練就行，我把時間表排出來了，本想拿給你看看的。”
    “給我看？”賀丞生涼嗖嗖地看了他一眼，“拿給老板看的吧？”
    池遠一驚，“你知道了？”
    “早就知道。再說你要是給我看怎麼就送顧堯房間裏來了？”
    “……”
    賀丞生眯起眼，繼續問：“瞞著我這麼久，良心痛不痛？”
    “難怪我說你和沈間怎麼不跟顧堯敘舊說話什麼的。”
    池遠：“……”
    “你怪就怪你男人去吧。”池遠破罐子破摔，把紙塞給他，丟下一句“訓練室等你們”就跑了。
    ……
    池遠仍舊是有個人性的，訓練時間和從前的一樣，下午兩點到淩晨兩點，非節假日或批準不允許離隊。
    昨天早些時候，在官宣顧堯後，顧堯的手機已經被很多人問候了，他昨晚也是挨個官方化回完才睡的覺。
    “你們先練著兩個小時，磨合一下啊什麼的都行。”池遠說，“下午四點鍾訓練賽。”
    顧堯上機，隨口問：“和誰？”
    “FP。”
    池遠剛答完，賀丞生從顧堯身後走過，他位置離顧堯近，坐下時顧堯的手機正好亮了。
    賀丞生確實不是故意看的，誰讓顧堯手機頁麵幹淨，那條消息特別醒目。
    [sweet：堯哥，你現在有空嗎？]
    顧堯自然是知道賀丞生看見了，他悄悄地笑了笑，然後看向後者，“這兩個小時是自由訓練，要不我們一起？”
    賀丞生嘴角一勾，剛要點頭，隔壁有個不長眼的家夥的聲音竄了出來。
    bear瞪著一雙大眼睛，真誠地說：“隊長！我們要不一起吧？”
    夏可樂看見賀丞生垮掉的臉，立馬幫兄弟救場子：“隊長，我們正好磨合一下，下午訓練室才有得打不是嘛！”
    賀丞生把戀愛和職業分得很清，不會讓戀愛影響到本職工作，因為他本身也愛著這份職業。
    “行。”他說。
    連著打了一個小時，夏可樂和bear才明白為什麼曾經網上說他們隊長簡直就是第二個dawn神。
    哪兒是第二個dawn神啊，dawn神玩起遊戲那股勁就跟上戰場殺敵似的，神槍手，一槍一個準，瞬狙玩兒得比賀丞生都要好。
    賀丞生曾經可是號稱國內瞬狙第一人的啊。
    最後一把池遠也過來觀摩了下，結束後他讓顧堯來點評。
    顧堯點點頭退出組隊，調出戰績表。
    賀丞生很喜歡顧堯這副一絲不苟的模樣，又或者可以換一個詞，很享受。
    “bear是突擊位，各方麵都不錯，就是有時候太猛了，不考慮後果就往上衝，頭腦發熱是忌諱。”
    “可樂你AWM是燙手還是怎麼，其他槍壓得挺溜怎麼就它不行了？不過整體來說配合不錯。”
    “wait指揮很不錯，我也可以很好融入你們，不過我還需要再多和你們磨合幾次，想要像你們一樣默契的話，現在還不太可能。”
    “嗯……wait作為自由人沒有失誤。”
    “我也沒有。”
    池遠摸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一開始認為wait打法有些激進，但後麵發現這種打法太適合當前版本了，他能指揮成這樣，你……”
    他本想說你功不可沒，可這句話聽起來太怪了，聽起來像是在挖他們的痛處，所以他隻好改口。
    “你可以表揚表揚他。”
    賀丞生：“……”
    顧堯彎起眉眼，道：“我們隊長一直都這麼厲害，不過其餘表揚就留著晚上來吧。”
    訓練室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你晚上想加訓？”賀丞生沒好氣問。
    顧堯不置可否道：“需要隊長幫幫忙。”
    池遠簡直沒眼看，立馬岔開話題。
    “那什麼，還有一件事，我們過幾天就要繼續跟星海TV那邊續約，沈間讓我來問你，還要繼續做這個代理隊長？”
    顧堯搶先說：“不做了。”
    賀丞生以為他的想法和自己想法相同，“嗯”了一聲。
    誰知他又聽見顧堯說：“把代理倆字給他去了吧。”
    池遠答應得飛快，接受到顧堯的眼神暗示後便迅速地跑了。
    賀丞生微怔，才明白顧堯到底在說什麼。
    他皺了下眉，“這個位置是你的。”
    顧堯不跟他掰扯這個，對他微微一笑，用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的也是你的。”
    賀丞生：“……”騷不過。
    不過既然顧堯鐵了心要給他，他若是再拒絕就是作，便答應了。
    下午訓練賽一開始，WM和FP都上了麥。
    sweet開口就問候顧堯，順帶提了一句下午發消息他沒回的事。
    顧堯“啊”了一聲，解釋道：“下午的時候在陪wait打遊戲，沒來得及看。”
    sweet停頓了兩秒，隨後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這樣啊哈哈哈沒事沒事，反正還有下次。”
    顧堯沒應他，FP其餘幾個隊員也開始日常互相問好，然後飛速開起了對局。
    這是雙方教練約的訓練賽，專門開了一個地圖給他們八個練，有時間限製，可重生，以死亡人數來定輸贏。
    sweet位置和顧堯的一樣，都是狙擊手，但他今天有點慘，每次剛架好槍都被人用一把SKS爆頭。
    sweet快哭了，連忙上麥求饒：“wait！！我哪裏惹到你了你說我改！！你能不能別特麼狙我了！！！”
    “球球！！我家隊長都看不下去了……嗚嗚嗚……”
    “得得！啊啊啊啊……！！！你別過來wait！”
    顧堯沒有開全麥，在組隊語音裏失笑道：“怎麼喜歡玩兒SKS了？”
    賀丞生語氣冷冷的，“心疼？”
    顧堯一笑：“心疼我的SKS。”
    “疼吧那。”賀丞生說，“要的就是用你的最愛打他。”
    顧堯歎了口氣，“賀神沒有自知之明啊。”
    “什麼？”
    “我的最愛早就不是它了。”
    賀丞生聽後有那麼一絲的走神，結果正好被sweet這頭野狼逮住機會，被兩槍爆頭。
    賀丞生咬緊後槽牙，開麥說：“sweet。”
    “誒，在呢。”
    “wait。”他說。
    這場訓練賽結束後，sweet已經在戰隊群裏開始控訴賀丞生了，不過他專挑的是自家戰隊群，賀丞生看不見，他也不用丟那個懟不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