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去參軍的女孩就是未明！
    兩個主人公的命運，原來從那麼早，就已經重疊在了一起。
    “時間不早了，天黑得很快，我要去準備東西了。”
    年婆婆下了逐客令，幾人也不敢逗留，連忙道謝離開。
    無處可去，秦時溫幹脆直接和白時在祭壇附近找了塊石頭坐下，靜靜地等待時間流逝。
    大部分玩家和他們想法一致，都逗留在祭壇附近。
    “天變暗了。”
    良久，有個顫抖的聲音說到。
    並不是多麼明顯的變化，卻足以讓所有人發覺。
    於是鎮民們也都像受到感召一般，齊刷刷走出房間，列陣似的在湖邊為了一圈又一圈。
    秦時溫仔細看了看，昨晚的老人們都在其中。
    年婆婆在眾目睽睽下走上祭壇之後，趙靖瑤才帶著小弟姍姍來遲。
    “這是到哪一步了？”
    “剛剛開始。”
    話音剛落，祭壇四周沉寂已久的鈴鐺便像被賦予活力一般，拚了命地晃動，給人一種狂風暴雨即將來臨的錯覺。
    年婆婆笨拙的身軀變得靈活，踏在祭壇上的步子更像是少女在親友的注視下翩然起舞。
    一切都風平浪靜。
    直到年婆婆突然大吼一聲，鈴鐺都為此短暫靜默。
    年婆婆咬破手腕，鮮血噴湧而出，在雪白的背景下劃出一道驚人的弧線！
    暴風雨下了第一滴。
    “這是在幹什麼！！！”
    “鎮長呢！！快去阻止他！！！”
    “啊啊啊啊——水鬼在叫！！你們聽到了嗎！！”
    “快跑啊，快跑啊！！沒有用合格的祭品，水鬼是會生氣的！！”
    男人們麵色猙獰，有好幾個橫衝直撞地闖進祭壇，被鈴鐺線絆倒，緊接著被按照約定進入祭壇的其他婆婆們拖走。
    年婆婆孱弱的身體經不住動脈出血，她很快便顫顫巍巍地倒在冰麵上。
    但很快就有下一個老人跟了上來。
    鮮血越流越多，幾十年未曾流動的湖水之上，竟然出現了另一條河。
    男人們不斷衝向祭壇，又被老人們拖走。
    “她們不會在祭壇上傷害那些人。”秦時溫小聲說到。
    “那些人的血太髒了。”
    “但是這樣……”很容易出事的。
    趙靖瑤抿了抿唇，不顧身旁兩人擔憂的眼神，直衝衝跑向人群。
    男人憑借蠻力不斷衝破老人們的束縛，恐懼讓他們力氣大增，卻也讓他們喪失理智。
    “誒！你幹什麼去！”秦時溫差點就要追上去。
    “別過來！我去幫她們。”
    趙靖瑤穿過人群，堅定地踏上祭壇。
    她從懷裏掏出一本書，深藍色封麵，上麵似乎有黑色的大字，但距離太遠，秦時溫看不太真切。
    “都住手——”
    趙靖瑤的聲音在一片混亂中殺出一條路。
    “這是什麼？”
    “她是遊客吧？這麼衝上去不是找死嗎？”
    “她要幹什麼？”
    “她手裏拿的……”
    “是祖訓！！”
    人群中，不知哪裏傳來了一聲驚呼，同時解答了所有人的疑惑。
    “這就是你們信奉了一輩子的東西！”
    趙靖瑤借著沉默開口，字字鏗鏘。
    此刻，所有的不公，所有的憤怒，仿佛都轉移到了她這一個外來者身上。
    明明隻是那些一本很薄的書，但手卻普通負有千鈞重量般，抑製不住地顫抖。
    她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尚且為此憤憤不平，那些切身經曆過的鎮民怎麼可能高高掛起。
    “這就是你們奉為神明的東西！這就是害死你們子女，造成十年前那場悲劇的根本原因！”
    “她在胡說些什麼？快去阻止她！”
    “這會觸犯神明的……”
    “你胡說！明明是因為他們沒有遵守命運石的預言，才會釀成悲劇的。”
    “鎮長呢？？鎮長怎麼不出來阻止她……”
    議論在一聲聲底氣不足的猜測中逐漸靜下來，隻剩或是恐懼，或是動搖的喘息聲。
    “你們的神明死了。”
    葉逢霖踏著雪，腳步甚至算得上輕快，他手裏提著鎮長的頭。
    秦時溫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他能從男孩敏銳的觀察力中推測出男孩實力非凡，西裝男人的死大多也是出於男孩之手。
    不過這個操作，實在是有些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