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求收藏、求推薦、求枝枝】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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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今日已經過了修煉的最佳時辰,你去沐浴一下,換身衣服用膳,然後就去學堂吧。”
裴映回說完,感覺自己就像個老父親似得。
顧孑孓看了看自己,這才發現全身黏糊糊的都是汗,很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對裴映回小聲說道:“是。”
裴映回也不再停留,從顧孑孓的房中走了出來。
嗯,他應對各種突發問題越來越應對自由了。
從前他是不敢想,能夠與取得顧孑孓的信任的,畢竟一開始,顧孑孓還想把他給殺了。
接下來麼,順利的話,桃淵宮宮主會把硫朔刀給他,到合適的時候,他就能帶著顧孑孓去尋能夠根治噬心蠱的神草。
現在。
裴映回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他要找到潛伏在醉槐宮的煞守門奸細。
他自己去尋了垣笠,與垣笠交談了此事,垣笠一邊語重心長的告訴他,不要四處走動,就在醉槐宮內呆著就好,一邊又小心翼翼地詢問裴映回最近有沒有又忘記什麼事情,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最後垣笠向裴映回保證說,這個奸細的事情會留意,三日之內就能找出來,屆時再交由裴映回處理。
裴映回有些好笑,有種被當做老年癡呆症患者對待的感覺。
從垣笠那裏出來之後,裴映回確實也沒什麼事情,就在醉槐宮內四處溜達。
他為了躲清靜,一路上盡挑著僻靜的路走,走到一處有花有草的地方有山有水的地方,裴映回就再也走不動道了。
他直愣愣的躺到草坪裏,長到小腿高的草硬生生被他壓倒了一大片。
他叼著一根毛毛草,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枕在腦後,望著藍藍的天空,發呆。
愜意!
舒服!
他嘴裏含著的毛毛草的頂端,隨著他的哼唱一搖一擺,不多時,歌不哼了,毛毛草也掉了下來,裴映回的眼裏不再有藍天,而是進入了另一片彩色的天地。
裴映回睡著了。
顧孑孓從學堂下學出來,熟門熟路的走上小路,腳底帶著風來到了這裏。
這裏是顧孑孓在醉槐宮裏,最喜歡的地方,顧孑孓在這裏沒有朋友,除了上學堂,修煉,跟著魔尊,其餘的大部分時間,顧孑孓都貢獻在了這裏。
他熟絡的往看風景的地方走去,卻在快要走到時頓住了腳步。
因為他看到了裴映回。
尊主怎麼會在這裏?
顧孑孓帶著疑惑,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他的動靜很小,並且裴映回也睡得很香。
顧孑孓小心翼翼的打量起裴映回的臉,從今日早上睜眼就見到裴映回開始,一切都跟做夢一樣。
這樣毫無防備睡著的裴映回,是顧孑孓從來沒有見過的。
裴映回的一襲紅衣以及一頭墨色長發,在這片草地上格外的紮眼。
顧孑孓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他怎麼會在平日裏看風景的地方,隻盯著睡著的裴映回看呢?
難道他比風景還美?
顧孑孓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對於美把持不住好奇的時候。
他看看睡得真香的裴映回,又看看遠處平靜的湖麵以及遠處的青山,忽然覺得,裴映回就是很美,比他看到的風景更美。
美,可以用來形容男子麼?
顧孑孓不知道,但是他就想這樣形容裴映回。
微風拂麵,夕陽映襯在湖麵,折射出點點星光。顧孑孓就坐在老位置上,裴映回就睡在他旁邊。
不同的是這次顧孑孓無心看風景。
裴映回醒來時,天都快黑下來了,他的身上蓋著一張狐裘。
裴映回疑惑的拿起狐裘,轉頭發現顧孑孓就掌著燈,乖乖地坐在他身旁。
“孑孓?你怎麼找到本尊的。”
顧孑孓笑了笑,說道:
“尊主,是垣副使說,讓我之後除了去學堂和修煉其他時間都跟著您。屬下下學堂之後,沒見到您。找了許久才在這裏找到您的。”
這中間顧孑孓說了點謊,垣笠確實找他說了讓他跟著裴映回。但這裏卻是他和裴映回心有靈犀都喜歡的一個地方。
不過這些小事就不用讓裴映回知道了。
裴映回看著笑眯眯的顧孑孓,在聽到垣副使三個字的時候就腦瓜疼。
這人忠心是忠心就是有點缺心眼,是生怕他哪天把自己是魔尊這件事忘了還是生怕他出去了就找不到醉槐宮在哪呢?
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聽到顧孑孓說找他找了許久還是很感動的。
裴映回拿起狐裘,披到肩膀上。由於與顧孑孓說開了,裴映回可以不顧及地在顧孑孓麵前做自己。
“這裏風景很好的,本尊白日無事發現了此處,原本想打個盹兒,沒想到睡了這麼久。你也傻愣愣的,怎麼不叫醒我?”
他站起來後,就十分自然的拿了顧孑孓手上的提燈,拉著顧孑孓回去。
顧孑孓的手被裴映回握住,整個人都僵硬了一瞬。
從未有人,像這樣牽過他的手。
裴映回感受到顧孑孓有些僵硬,心中不由得好笑。
“本尊牽著你,你很緊張嗎?”
裴映回話說完,眉眼彎彎地看著顧孑孓。
“屬下隻是,還不習慣。”顧孑孓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卻在一臉正色地解釋。
裴映回也是第一次嚐試把顧孑孓當做是一個平常人看待,發現其實顧孑孓的性格更像是一個有些執拗的小孩,心地並不壞,至多不過是渴求一個真心待他關心他對他好的人。
隻是缺愛罷了。
裴映回想及此,茅塞頓開。
缺愛!
他可以啊。
兩人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有時候甚至還能笑出來。
從這以後,裴映回每日午後都會去那個草坪裏躺上一會兒,顧孑孓也默契的一下學堂,就來此找他。
他與顧孑孓像是有了一個秘密基地。
轉眼又到了月末,裴映回歎一口氣,又要來了。
月末顧孑孓的噬心蠱會再次發作,這意味著他又要來一次獻血。
這天兩人依舊坐在草坪上,顧孑孓開口問他:“尊主,屬下上次的噬心蠱是如何解的?”
“本尊實話告訴你,其實噬心蠱雖是本尊研製出來的,但是其實本尊也並未研製出解藥。但是唯有一個法子,就是本尊的血。上次你噬心蠱發作,本尊就是用血給你度過的,今晚你也不用擔心,不過為了防止你半夜爬床,今晚你就挨著本尊睡吧。”
裴映回一臉平靜的解釋著,坐在旁邊的顧孑孓卻一臉震驚,大受震撼。
“尊主,您是說,上次的噬心蠱您是用自己的血給屬下解的?”
裴映回點點頭,顧孑孓卻在頃刻間,雙眼含淚,臉上露出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
顧孑孓沒記錯的話,當時他噬心蠱發作應當是在裴映回受傷的時候,而且在這之前,他還對裴映回動過殺心。
想及此顧孑孓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裴映回轉頭就看到顧孑孓嘴角一癟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哭起來,一下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