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花劍之水妖傳》第十六章：跳崖
    鬼玲瓏剛說完不久，花滿衣又吐了一口血，這時花不語連忙走過去扶住了花滿衣，並且問花滿衣：“哥，你沒事吧？”
    花不語說完，大罵雲飛揚：“這個死土匪，下手也太狠了，將我哥打成重傷，下次別讓我看見他們，否則我一定讓我爹爹教訓他們。”
    花不語說完，這時鬼玲瓏對花滿衣說：“滿衣，我的武功雖然不高，但我的內力還不錯，你傷得這麼重，要不我用內力替你療傷吧！雖然不能把你的傷完全治好，但是至少可以緩解一下你的傷勢，讓你少受些痛苦。”
    花滿衣微弱地說道：“好，那就有勞奶奶您了。”
    鬼玲瓏說：“別這麼客氣，你是我孫子，我是你奶奶，你受傷了，我自然得幫你。來，我們找個能坐的地方，坐下來替你療傷。”
    鬼玲瓏說到“來”的時候，便攙扶著花滿衣，然後一邊走著，一邊四處張望，看看哪裏有石凳，可以坐著療傷，突然，她看到了不遠處有幾個石凳，然後她指著石凳，對花滿衣和花不語二人說道：“滿衣，不語，那邊有幾個石凳，我們去那邊。”
    她說完攙扶著花滿衣，去了那邊，然後讓花滿衣坐在石凳上，她自己坐在花滿衣的身後，用內力給花滿衣療傷，許久過後，療傷完畢，然後花不語蹲下身子問花滿衣：“哥，感覺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花滿衣回答說：“感覺好多了。”說完回頭看向鬼玲瓏，並且問鬼玲瓏：“奶奶，您還好吧？”
    鬼玲瓏恢複了氣息，然後微弱地說道：“我沒事，就是有些累，回去休息幾日就好了。”她說到這，對花不語說：“不語，你去剛才的那個地方，將我的籃子拿來，我要去掃墓。”
    花不語說：“掃墓？是爺爺的墓嗎？”
    鬼玲瓏說：“是。”
    花不語說：“好，我這就去拿。”她說完去了剛才的那個地方，將籃子給拿了過來，然後將籃子遞給鬼玲瓏，並且對鬼玲瓏說：“奶奶，給！”
    鬼玲瓏接住籃子並且站起身來，然後準備去墳地上墳，這時花不語連忙說：“奶奶，我們陪您一道去吧！我們也想給爺爺掃墓。”
    鬼玲瓏說：“好，那你們就隨我一起去吧！”她說完帶著花不語和花滿衣二人來到了墳地。此刻他們正跪在白如雪的墳前，然後鬼玲瓏將籃子裏的一些水果拿出來一一擺好，之後又給白如雪燒紙錢，一邊燒還一邊說：“如雪，我在這邊過得很好，你在那邊過得好嗎？我身旁的這兩位一個是一笑的女兒，一個是一笑的義子，他們來看你了。”
    鬼玲瓏剛說完，這時花不語伸手從籃子裏拿出一些紙錢扔進火堆裏，然後對著白如雪的墓碑說道：“爺爺，我叫花不語。”她說到這，伸出手掌指了一下花滿衣，並且接著說：“他叫花滿衣，是我義兄，我們來看您來了。”
    花不語說完，這時花滿衣也從籃子裏拿出一些紙錢扔進火堆裏，然後對著白如雪的墓碑說道：“爺爺，您在那邊好好的，莫要擔心我們，我們一切都好，奶奶也好。”他說完，這時鬼玲瓏從腰間掏出一個很精致的瓶子出來，然後對著白如雪的墓碑說道：“如雪，這個瓶子裏麵裝的是情蠱，其實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當年我是對你下了情蠱，才會讓你愛上我的，我們是因為情蠱，才成為了夫妻，所以今日我帶一瓶過來祭拜你。”她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便將手中的情蠱放到墓碑前麵的台階上。鬼玲瓏卻不知道，她剛剛說得那番話，讓一旁的花不語聽了心中一驚。此刻的花不語，在心裏說道：“情蠱可以讓不愛你的人愛上你，奶奶當年是用情蠱讓爺爺愛上她的，那麼我為什麼不可以？我也可以用情蠱讓唐天寶愛上我呀！”她說到這兒，兩眼盯著那個情蠱，想打情蠱的主意，可是鬼玲瓏和花滿衣在她身邊呢！她不好打主意，於是她放下了這個念頭。不知過了多久，鬼玲瓏將籃子裏的紙錢全部燒完了，然後她站起身來，對花不語和花滿衣二人說道：“不語，滿衣，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我們就在這裏拜別吧！”
    花不語說好，花滿衣也說好，然後鬼玲瓏就走了。
    鬼玲瓏走後，這時花滿衣對花不語說：“不語，我們也走吧！魚美村離這裏還有一段路呢！不能再耽擱了，再耽擱下去天就黑了。”
    花不語說：“好，那我們走吧！”她說完往魚美村的方向走去，花滿衣也跟在後麵走著，他們走了大概五裏路，這時花不語突然停住不走了，身後的花滿衣連忙問她：“不語，你怎麼不走了？”
    花不語捂著肚子，一副尷尬的模樣，說：“哥，我肚子痛，我想出恭，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她說完轉身就走了，但她沒有去出恭，而是去了白如雪的墳前，將那瓶情蠱拿走了。此刻的她，來到了花滿衣的身邊，說：“現在舒服多了，我們走吧！”她說完往魚美村的方向走去，花滿衣跟在她的身後，和她一起去往魚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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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美村，紅色帳篷裏，唐天寶端著一碗水，坐在風輕雲的身邊，正在喂風輕雲喝水，突然，風輕雲問唐天寶：“唐公子，我女兒……她回來了沒有？”
    風輕雲感染了瘟疫，已經快要不行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這麼短的一句話，他卻說得很吃力很費勁，幾乎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其實他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所以他現在很想見到她女兒，見他女兒最後一麵。
    “還沒有。”唐天寶端著碗回答著風輕雲的話。
    “都快一整天了，他們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風輕雲一臉擔心，微弱地說道。
    “不會的，有風大哥保護著她們，她們不會出事的。”唐天寶剛說完，花不語就哭著跑進來了，花滿衣也跟著跑了進來。唐天寶見到這場景，連忙放下碗起身走過去問：“不語妹妹，你怎麼了？”
    花不語一邊哭一邊說：“天寶哥，風姑娘她……風姑娘她……”
    唐天寶一把抓住花不語的胳膊著急地問：“風姑娘她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呀！”
    花不語一邊哭一邊說：“風姑娘她死了。”
    唐天寶驚得目瞪口呆，一個踉蹌往後一歪，險些跌倒。而風輕雲呢！本來就是個要死的人了，突然聽到這麼個噩耗，一口氣沒喘過來，竟然就這麼掛掉了。唐天寶見此場景，連忙走過去蹲下身子喊道：“風伯伯，風伯伯。”
    風輕雲沒回應，這時唐天寶給風輕雲把了把脈，發現風輕雲的脈搏已經停止跳動了，才知道風輕雲已經死了，但是他不死心，又將風輕雲的眼睛翻開看了看，這才確定風輕雲真的死了，然後他哭得傷心欲絕，哭得天昏地暗，就好像死的人是他自己的爹一樣。花不語見他哭得傷心，便走過去蹲下身子安慰道：“天寶哥，人死不能複生，你也別太難過了，我們找個地兒，把他埋了，讓他入土為安吧！”
    唐天寶擦了擦眼淚，然後點點頭，表示同意了，然後唐天寶背著風輕雲的屍首，來到了魚美村附近的墳地。花不語和花滿衣二人，也跟著來到了這塊墳地。這塊墳地可不是鬼玲瓏去的那塊墳地。這塊墳地靠近魚美村，離魚美村很近很近。唐天寶、花不語、花滿衣他們三人來到這裏後找了一塊地，挖了一個坑，三兩下就將風輕雲給埋了，而且還給風輕雲立了一個碑，碑上寫著“風輕雲之墓”這幾個字，然後他們三個一起給風輕雲磕了三個頭，之後他們三人一起站了起來。他們站起來後，這時唐天寶問花不語：“不語妹妹，風姑娘是怎麼掉下懸崖的？”
    花不語聽到這話一點也不慌張，因為她早就做好了準備，早就知道唐天寶會這樣問，所以她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們從魚美村出來後遇到了一些土匪，他們武功很高，我哥打不過他們，被他們打成了重傷，然後他們還想調戲我和風姑娘，還說要娶我和風姑娘做夫人，我們當然不願意了，就拚命地掙紮，一會揪他們的頭發，一會咬他們，然後我們趁他們沒注意，拔腿就跑，跑到了訣別崖，他們跟著我們緊追不舍，也追到了訣別崖，我們無路可逃，風姑娘以死相逼，他們還是不依不饒，結果風姑娘一個不小心，從懸崖邊摔了下去，他們見出了人命，一個個都驚慌失措，全部跑走了。”
    花不語的這番話說得漏洞百出，可是唐天寶竟然相信了，絲毫沒有懷疑。其實花不語說得一點都沒錯，唐天寶這個人太相信朋友了，隻要是朋友說得話，無論如何他都會相信，哪怕是他朋友說得話不合邏輯，他也會相信。此刻的唐天寶，聽完了花不語的話後也沒作聲，也沒有懷疑花不語，片刻後，他轉身便走了。花不語連忙追了過去，一邊追還一邊問：“天寶哥，你要去哪裏呀？”
    唐天寶在前麵回答道：“去訣別崖。”
    花不語在後麵問道：“去訣別崖幹什麼呀？風姑娘都已經死了，訣別崖可是萬丈懸崖，掉下去不可能會活著。”
    唐天寶沒有聽花不語的，他還是去了訣別崖。花不語雖然不願意去，但是唐天寶去了，所以他也跟著去了。花滿衣呢？雖然他也不願意去，但是花不語去了，所以他也跟著去了。此刻他們正站在訣別崖的崖邊，突然，唐天寶對著懸崖下麵喊道：“風姑娘，風姑娘……”
    唐天寶喊了幾聲，沒人應答，但他不死心，繼續喊著。這時花不語對他說道：“天寶哥，你別喊了，從這麼高的懸崖上摔下去，是不可能活著，你就算喊破喉嚨，她也聽不見。”
    這時唐天寶停止了喊，也不知是他喊累了還是怎麼著？反正他停止了喊，但他很傷心，流下了幾滴眼淚，突然，他縱身一躍，跳了下去。花不語大喊道：“天寶哥，天寶哥……”
    花不語一邊喊一邊哭，眼睛都哭腫了，整個人也癱坐在了地上，就好像沒了魂似的。突然，她自言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寧願死，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呀？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他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不喜歡我？”
    花不語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又開始哭了。花滿衣見花不語哭得傷心，於是他蹲下身子安慰道：“不語，你別哭了，唐天寶他不喜歡你，他寧願跳下懸崖，追隨風姑娘，也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你又何必這樣自討沒趣呢？”他說到這，停了一會，然後接著說：“不語，把他忘了吧！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好嗎？”
    花不語點點頭，表示同意忘了他，然後花滿衣又說：“那我們回百花島吧！好嗎？”
    花不語又點點頭，表示同意回百花島，然後花滿衣帶著花不語去了百花島。百花島離這裏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需要幾日才能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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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訣別崖山下。
    訣別崖山下清泉潺潺，草木茂盛，四處都是懸崖峭壁，而且中間還有一個水潭，這個水潭不大，但是有點深。就在這個水潭裏，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天寶。唐天寶從水裏冒出來後先是噴了一口水，然後抹了一下臉上的水，之後說：“這山崖下麵竟然有個水潭，我竟然沒死。既然我都沒死，那風姑娘肯定也沒死。”他說到這兒，從水潭裏上來了，然後他到處尋找風淒淒，一邊找還一邊喊：“風姑娘，風姑娘……”
    風淒淒正在山洞裏烤兔子，突然聽到有人喊她，於是她連忙跑了出去，看到喊她的人竟然是唐天寶，她先是一驚，然後連忙朝著唐天寶揮手道：“唐公子，我在這呢！”
    唐天寶耳朵很靈，眼睛也很尖，風淒淒隻應了這麼一聲，唐天寶就聽到了，也看到了。看到後唐天寶很是吃驚，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風淒淒，並且說了句風姑娘？然後快速地跑了過去，然後他開心地說道：“風姑娘，原來你真的沒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風淒淒問：“唐公子，你怎麼來到這裏了？這可是萬丈懸崖，你是怎麼掉下來的？”
    唐天寶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是自己跳下來的。”
    風淒淒疑惑不解，說：“自己跳下來的？你為什麼要跳崖呀？難道你想自殺？”
    唐天寶淡淡地點了一下頭，表示風淒淒猜對了。
    風淒淒見唐天寶點頭了，然後她問：“你為什麼要自殺？”
    唐天寶低下頭，沒有說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他說是，那麼風淒淒肯定會問他為什麼要自殺，他總不能說是因為她吧！雖然他確確實實是因為她，但他也不想當著她的麵承認啊！所以他隻有不說話，什麼話都不說，或許風淒淒還不會知道。可是他卻不知道，其實風淒淒已經猜到了，猜到了他是為了什麼而自殺了，但她沒有直接說出來，因為她也不太清楚，不太清楚她猜的對不對，所以她用疑惑的口氣問道：“不會是因為我吧？”
    唐天寶有些不好意思，把頭埋的更低了，好像被她看穿了心思是多麼尷尬多麼難為情的事情一樣。
    風淒淒見唐天寶久久未說話，便已知道她猜的是對的，但她還想再確定一下，於是她說：“難道真的是因為我？”
    唐天寶還是未說話，這時風淒淒又說：“唐公子，你是不是……喜歡我？”
    唐天寶驚得抬起了頭，看著風淒淒，半晌後說道：“是，我是喜歡你，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你，一開始是因為你長得和靈兒相似，後來經過幾日的相處，我發現我喜歡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長相。即使你長得和靈兒不像，我也會喜歡你的，我說得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風淒淒說：“那花不語呢？你難道不喜歡她嗎？”
    唐天寶說：“花不語在我的心裏就是我的妹妹，我對她的喜歡並非男女之情。”
    風淒淒說：“可是她對你的喜歡卻是男女之情，不然她也不會將我推下懸崖。”
    唐天寶驚道：“什麼？是她將你推下來的？”
    風淒淒用反問的語氣說道：“不然你以為呢？”
    唐天寶這才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他說：“真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歹毒，好在你沒什麼大礙，不然我絕饒不了她。”
    唐天寶說完後突然聞到了一股糊味，然後他說：“淒淒，我怎麼聞到了一股糊味，你聞到了嗎？”
    風淒淒這才想起來洞裏的火堆上還架著一隻兔子呢！然後她連忙說道：“哎呀糟糕，我還在烤兔子呢！”說著就往洞裏跑去，唐天寶也跟著跑了過去。過去後他們看到兔子已經被烤的不成樣了，然後風淒淒一臉可惜地說道：“都烤成這樣了，也不能吃了，真是可惜。”
    唐天寶說：“淒淒，我能叫你淒淒嗎？”
    風淒淒說：“你剛才不是已經叫了嘛！我也沒說你什麼呀！”
    唐天寶傻笑一下，然後說：“淒淒，我在尋找你的時候看到了一些果樹，要不我帶你去摘果子吃吧！”
    風淒淒說：“好。”
    唐天寶拉起她的手就往洞外走去，並且說了句那我們走吧！這時風淒淒連忙說道：“等一下。”
    唐天寶轉身看著風淒淒，問：“怎麼了？”
    風淒淒用另外一隻手指著唐天寶的衣服，說：“你的衣服都濕透了，還是先將衣服脫下來烘幹吧！不然會著涼的。”
    唐天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後抬頭說：“好。”說完就要解腰帶，風淒淒連忙阻止道：“等等！”
    風淒淒的聲音有點大，唐天寶被嚇了一跳，連忙抬起了頭，用驚恐的目光看著風淒淒，問道：“怎麼了？”
    風淒淒說：“你不會是打算……當著我的麵脫衣服吧？”
    唐天寶恍然大悟，連忙抱歉道：“對不起，我……我都糊塗了。”
    風淒淒說：“無妨，我去洞外等你，你將衣服烘幹穿上後出來找我。”
    唐天寶點頭說道：“嗯！”
    風淒淒去了洞外，站在洞外等著唐天寶。許久後，唐天寶走了出來，出來後對風淒淒說：“走吧！我帶你去摘果子去。”他說著，帶著風淒淒去了果子樹那裏，然後風淒淒昂著頭看著樹說道：“哇！這也太高了吧！怎麼上去呀？”
    唐天寶說：“看我的。”說完嗖地一聲就飛上去了，然後摘下一顆大大的果子扔給風淒淒，並且對風淒淒說了句：“淒淒，接住。”
    風淒淒連忙伸手接住了果子，然後在身上擦了擦就啃了一口嚼了嚼，然後說：“嗡！這果子真甜。”她剛說完，唐天寶又扔了一顆果子下來了，而且又對風淒淒說：“淒淒，接住。”
    風淒淒連忙將裙擺一掀，用裙子兜住了果子，然後唐天寶一顆兩顆三顆四顆就這樣一個一個地往下扔，風淒淒接的很穩，每一顆都接在了她的裙子裏，不一會兒，就接了一大堆果子。風淒淒見裙子裝不下了，連忙對唐天寶說道：“夠了夠了，裝不下了。”
    唐天寶嗖地一聲跳下去了，然後伸頭看了一下風淒淒裙子裏的果子，道：“哇！這麼多啊！夠我們吃一段時間了。”
    風淒淒說：“是啊！夠我們吃一段時間了。”
    唐天寶說：“走吧！回洞裏去。”
    風淒淒點頭說：“嗯！”然後他們一起去了洞裏，洞裏的火還在燃燒著，他們麵對麵地坐在火堆邊一邊烤火，一邊吃著果子，突然，風淒淒對唐天寶說：“唐公子，你能跟我說說你跟水姑娘的事嗎？”
    唐天寶說：“可以啊！不過你得叫我一聲天寶哥，不然我就不告訴你。”
    風淒淒說：“天寶哥，天寶哥，天寶哥天寶哥，現在可以說了嗎？”
    唐天寶笑著說道：“可以，當然可以，要說我和靈兒的事，那還得從五十年前開始說起。”
    風淒淒吃驚道：“五十年前？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唐天寶說：“我娘都沒有出生。我要說的是，我第一位師父莫江南和水靈兒之間的事。”
    風淒淒有些懵了，說：“天寶哥，我問的是你和水姑娘之間的事，你怎麼說起別人了？”
    唐天寶說：“你別急啊！你先聽我慢慢道來。五十年前，水靈兒受了傷，被我第一位師父莫江南相救……”
    唐天寶一口氣將水靈兒和莫江南的事情說完了，然後又將水靈兒和他的事情說完了。
    風淒淒聽完後說道：“原來是這樣啊！”說完後過了一會，好似想到了什麼，然後又道：“對了天寶哥，我爹怎麼樣了？”
    唐天寶支支吾吾地說道：“你爹他……他……”
    風淒淒驚慌地說道：“我爹他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呀！急死我了。”
    唐天寶說：“你爹他死了。”
    風淒淒驚得手一鬆，手上的果子掉到了地上，然後她緩了片刻說道：“你說什麼？我爹他……死了？”
    唐天寶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再次肯定了一下。
    風淒淒大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喊：“爹！爹……”
    唐天寶見風淒淒哭得傷心，便起身走到風淒淒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安慰風淒淒：“淒淒，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風淒淒還在繼續哭著，一邊哭一邊說：“爹，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好，都是女兒沒用，女兒沒有保護好你，都是女兒不好，女兒沒用……”
    唐天寶說：“淒淒，你爹的死是意外，怎麼能怪你呢？就算要怪，那也得怪花不語，要不是花不語將你推下懸崖，你爹也不會死。”
    風淒淒吃驚道：“什麼意思？我爹難道不是因為瘟疫死的嗎？”
    唐天寶說：“你爹雖然感染了瘟疫，但是還沒有那麼嚴重，至少暫時還不會死，他是因為聽到花不語說你掉下了懸崖，他哀痛欲絕，一口氣沒喘過來，才會死的，所以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花不語，要不是她將你推下了懸崖，那麼你爹也不會死。”
    風淒淒哭著說道：“對，要不是她將我推下了懸崖，那麼我爹也不會死，所以這一切都怪她，都是她的錯，我恨她，我恨她。”她說到這，將話鋒一轉，說：“我雖然恨她，可我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不中用，被她欺騙，被她玩弄，還被她推下了懸崖。我……我真沒用。”
    唐天寶說：“淒淒，不是你沒用，是你不會武功，假如你會武功的話，估計她也不敢這樣對你了。”
    唐天寶說到這停了一會，然後接著說：“淒淒，要不我教你武功吧！等你學會了武功，她也不敢欺負你了。”
    風淒淒點頭說：“好。”
    唐天寶說：“那我們去外麵吧！外麵地方大，好方便學武。”
    風淒淒點頭說：“好。”然後他們一起去了洞外，這時唐天寶從遠處找來了一根樹枝對風淒淒說：“淒淒，我先教你劍法，然後再教你拳法，你看可好？”
    風淒淒說：“好。”
    唐天寶將手上的樹枝遞給風淒淒並且說：“你將這根樹枝當成劍，我手把手的教你。”
    風淒淒伸出右手接住樹枝並且說了句好的，然後唐天寶站到風淒淒的身後，將手搭在風淒淒的右手上，和風淒淒一起拿著那根樹枝，並且對風淒淒說：“我先教你最基本的劍法，等你把最基本的學會了，我再教你難一點的。”
    風淒淒說了句好，然後唐天寶開始手把手的教她。唐天寶先是點劍、立劍、提腕，使劍尖由上向下，由下向前上方撩，接著向前下劈，接著直刺，等等一係列的動作。
    學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最快也要數月，有的還要幾年，甚至幾十年。
    唐天寶一遍一遍地教風淒淒，幾個時辰後，天已經黑了，然後他們就休息了。第二日唐天寶還是一遍一遍地教風淒淒，手把手的教。第三日也是，第四日也是。再看花不語這邊，花不語和花滿衣兩人經過幾天幾夜的奔波來到了百花島，此刻他們正在花一笑的臥房裏，花一笑和嚴如玉兩人正坐在臥房裏的太師椅上，而花不語和花滿衣兩人正站在他們的麵前，花一笑用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著花不語，許久過後，才說道：“你說靈兒是妖怪？”
    花不語點點頭。
    花一笑又說：“然後她又消失了？”
    花不語又點點頭，然後花一笑又說：“然後又出現了一個和靈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
    花不語還是點點頭，然後花一笑又說：“然後那位姑娘被青蘿門的人給抓了？”
    花不語還是點點頭，然後花一笑又說：“然後唐天寶帶著空花劍去救她，結果劍斷了，青蘿門的人又把她給放了？”
    花不語點點頭，然後花一笑又說：“然後你們又去了魚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