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花劍之水妖傳》第十一章：消失
    花一笑剛說完，這時花滿衣對花一笑說：“義父，您就讓不語妹妹去吧！不語的性子您也知道，您要是不讓她去，她會鬧個沒完沒了的。”
    花一笑說：“為父不是不讓她去，為父是擔心她的安危。”
    花滿衣說：“義父您放心，兒子陪不語妹妹一塊去，兒子會保護不語妹妹的，不讓她受半點傷害。”
    花一笑猶豫了一會，然後說：“好吧！那為父就將不語交給你，你可千萬要保護好她，別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知道嗎？”
    花滿衣說：“兒子知道，兒子一定會保護好她。”
    花一笑說：“那我就送你們到這裏了，你們多保重。”
    花一笑說完，這時水靈兒對花一笑說：“師父保重。”
    水靈兒說完，這時唐天寶對花一笑說：“師父保重。”
    唐天寶說完，這時花不語對花一笑說：“爹！您保重，女兒走了。”
    花一笑點了一下頭。這時花滿衣對花一笑說：“義父，您多保重。”他們說完後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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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王穀，莫江南的臥房裏。
    莫江南坐在房間裏的太師椅上，對站在身邊的付韶華說：“半年了，都已經過去半年了，靈兒她到底在哪裏？為何到現在也沒有她的下落？”
    付韶華說：“師父，要不徒兒再出去找找？”
    莫江南說：“嗯！那你去吧！”
    付韶華正打算往門外走去，可他才走了一步，就聽到藥王穀的外麵有人在喊：“莫江南，付韶華，你們兩個給我滾出來。”
    付韶華說：“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莫江南說：“這是唐天寶的聲音，走，隨為師出去看看。”
    莫江南在說到“走”的時候，便起身往藥王穀的外麵走去。付韶華也跟著走了。他們也沒走多久，便走到了藥王穀的外麵，然後他們看到四個人圍在了藥王穀的門外，其中有兩個人正是水靈兒和唐天寶。這時莫江南對水靈兒說：“靈兒，你總算是出現了，我都找了你半年了。這半年你到底去哪了？也不捎個信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水靈兒說：“我呸！你個老不死的，你惡心不惡心？盡說一些惡心的話來惡心我，我聽了都想吐。”
    莫江南氣得快要噴血，這時付韶華對莫江南說：“師父，咱別跟他們費話，直接將他們拿下不就行了。”
    付韶華剛說完，這時唐天寶對莫江南和付韶華兩人說道：“莫江南，付韶華，你們兩個殺了我爹，是時候該償還了。”
    付韶華說：“你想讓我們怎麼償還？”
    唐天寶說：“當然是殺了你們了，這還用問？”
    唐天寶說完，這時莫江南對唐天寶說：“唐天寶，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們嗎？”
    唐天寶說：“我能不能殺得了你們，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莫江南說：“好，那你就出招吧！”
    唐天寶正要拔劍，這時水靈兒對唐天寶說：“天寶哥，莫江南這個人交給我，你去對付付韶華。”
    唐天寶說：“好。”然後拔劍和付韶華打了起來。
    唐天寶用得是劍，空花劍；付韶華用得是拳頭。
    此刻的唐天寶和付韶華兩人，打得那叫一個激烈。唐天寶將手中的空花劍連刺，連劈，連斬，縱橫上下。而付韶華的拳頭也不差，攻擊的有模有樣的。一劍一拳相交，步伐飄逸，速度也快，打得很激烈。而水靈兒這邊，水靈兒也和莫江南打了起來。水靈兒用得是樹枝，莫江南用得是打妖鞭。
    此刻的水靈兒，將手上的樹枝當劍使用，而且還使用得很快，劍影如網，向四方而落，籠罩著莫江南，和莫江南的打妖鞭對攻。一鞭一樹枝在一起相擊，仿佛能聽到激烈的聲音，尤其是莫江南的打妖鞭，速度超快，好似身化殘影，忽東忽西，忽南忽北，圍繞著水靈兒。水靈兒加快了速度，急得猛攻。就在他們開始打鬥的時候，花不語和花滿衣兩人便在一旁觀看著，也替他們捏了一把汗……
    唐天寶這邊，唐天寶的空花劍氣勢雄渾，一道道劍芒滿天四射，而且速度快的讓對方避之不及。此刻唐天寶的劍橫掃付韶華，付韶華慌忙躲避，然後揮拳相鬥。再看水靈兒這邊，水靈兒急攻猛打，一招快似一招，將手中的樹枝耍得很快，招招緊逼莫江南。莫江南也不差，將打妖鞭耍得上下翻飛，使人眼花繚亂，而且他的腰部也跟著扭動……
    唐天寶這邊，唐天寶一點也不敢大意，也不敢掉以輕心，什麼閃躲、轉圈、挪動、漂移等等！全都用上了。不過付韶華也不賴，打出得招式變化飛快，拳影和掌影閃動，令人眼花繚亂。他們越攻越猛，越打越絕，絲毫不給對方留喘氣的機會。再看水靈兒這邊，水靈兒變幻著招式，樹枝連綿不斷地向莫江南身上打去。莫江南反應很快，連忙反仰半身，接著用腳將水靈兒的樹枝踢到了一邊，然後再一次和水靈兒打了起來，而且打得還很凶猛。水靈兒手中的樹枝縱橫上下，棍影疊疊，不過莫江南也不差，將手中的打妖鞭揮舞地超快，而且變化也很急，出沒無常，出手猛辣，鞭法也是以防身製敵為宗旨，打得水靈兒連連敗退。
    此刻的水靈兒，雖然占了下風，但她也不認輸，還是一個勁地攻擊莫江南，也不知是她急於攻擊忘了防守還是怎麼的？既然被莫江南的打妖鞭栓住了她手中的樹枝，結果被莫江南的打妖鞭拽走了樹枝。之前我說過，那根樹枝就是水靈兒的兵器，水靈兒沒有了樹枝，就等於沒有了兵器。
    此刻的水靈兒，空手抵擋莫江南。水靈兒的一雙拳腳一會以柔克剛，一會又以剛克柔，一會拳頭變成掌，一會掌變成拳頭，耍得極為凶狠，而且迅猛淩厲，招招奪命，將莫江南打得連連後退，可是莫江南還是不依不饒，滿眼殺氣地再次衝向水靈兒，而且還一招狠似一招，不過水靈兒也不慫，並沒有讓他得逞，可是就在幾百招過後，水靈兒大意了，讓莫江南的打妖鞭栓住了腰部，然後整個人被莫江南拽飛了過去。就在莫江南剛拽過去沒多久，水靈兒整個人就慢慢地化成很多水珠子，然後飛到唐天寶的身邊，圍著唐天寶轉圈。唐天寶正在和付韶華打鬥，卻見很多水珠子圍著他轉圈，他不知怎麼回事，便愣住了，也被嚇著了。站在一旁觀看的花不語和花滿衣兩人也被嚇著了。莫江南也不知怎麼回事，也被嚇著了。這時付韶華卻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看著那些水珠子，說：“死妖怪，你終於魂飛魄散了。”
    莫江南不明白付韶華話裏的意思，便問付韶華：“韶華，你在說什麼？”
    付韶華說：“我說師父，您不是對丹藥略知一二嘛！怎麼？您難道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莫江南看了看手裏的打妖鞭，然後又將打妖鞭拿到鼻子下麵聞了聞，之後說：“這是…滅妖丹的味道？你在我的打妖鞭上麵抹了滅妖丹？”
    付韶華說：“沒錯，正是滅妖丹。”
    莫江南問：“你哪來的滅妖丹？你又不會煉丹。”
    付韶華說：“師父，您還記得嗎？半年前您不是讓徒兒出去打聽花一笑的來曆嘛！當時徒兒去了青蘿門，可是就在徒兒去了沒多久，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也去了青蘿門，這個滿頭白發的老者自稱自己是煉丹師，叫什麼…司徒崖子。他給了夏侯輕衣兩種丹藥，其中一種丹藥就是滅妖丹，後來夏侯輕衣又將滅妖丹給徒兒了……”
    付韶華說到這停止了，這時莫江南說：“所以你就將滅妖丹抹在了為師的打妖鞭上麵？”
    付韶華說：“對。”
    莫江南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你難道不知道，為師喜歡她嗎？”
    付韶華怒道：“徒兒當然知道，正因為徒兒知道，所以徒兒才會滅掉她，因為徒兒不希望您跟一個妖怪在一塊。”
    “你……”莫江南氣得正要揮鞭去打付韶華，可是他的鞭子還沒揮起來，胸口就開始疼痛，而且他的容貌也變回了之前沒有吃還顏丹的樣子，也就是七十多歲的樣子，滿頭白發，滿臉皺紋，怪嚇人的。此刻他左手捂著胸口，難受至極，接著就是噗嗤一聲噴了一口血，然後就是往地上倒去。
    付韶華見狀，連忙跑過去扶住了他，並且問他：“師父，您怎麼了？”
    莫江南躺在付韶華的懷裏奄奄一息地說道：“為師……為師之前吃了還顏丹，現在壽命已經到期了，為師……為師恐怕不行了。”
    付韶華哭道：“不，不會的，師父您是大夫，您一定有辦法……有辦法救您自己的。”
    莫江南奄奄一息地說道：“為師……為師雖然是大夫，但為師也不是神仙，為師壽命已盡，為師也沒有辦法……救自己。”
    付韶華哭得更厲害了，這時莫江南奄奄一息地說：“韶華，你莫要難過，人總有一死，為師都這把年紀了，也該歸西了。為師現在……最放不下的……就是你跟明月。”
    付韶華哭著喊道：“師父。”
    莫江南奄奄一息地說道：“韶華，為師知道……知道你喜歡明月，可是明月她……她的心裏沒有你，為師希望……希望你放下……放下這段……本不該……本不該屬於你自己……屬於你自己……的感情，為師不希望……不希望你跟為師一樣，一味地一廂情願，到頭來……弄得個……弄得個……人命兩空。”
    付韶華哭著說道：“可是師父，徒兒真的很喜歡師妹。”
    莫江南奄奄一息地說道：“韶華，感情是兩廂情願的，你喜歡明月，可是明月她不喜歡你，為師希望……希望你放下這段感情，同時也放過你自己，好嗎？”
    付韶華哭著說道：“師父，徒兒……徒兒做不到。”
    付韶華剛說完，莫江南就吐了一口血，然後就死了。付韶華哭得傷心欲絕，哭得天昏地暗。再看唐天寶這邊，唐天寶抓了一把水珠子在手心裏，並且哭道：“靈兒，靈兒，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水珠子發出聲音來，說：“天寶哥，我的妖氣已盡，是時候該走了。我一個水妖，能夠認識你，並且還能得到你的愛，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對了天寶哥，我之前騙了你，你爹是你大師兄一個人殺的，跟莫江南沒有關係，我之前那樣說，是因為我想利用你，利用你對付莫江南，現在莫江南死了，我也沒有必要在欺騙你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唐天寶說：“沒關係，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水珠子發出聲音來，說：“天寶哥，謝謝你，謝謝你可以原諒我。對了天寶哥，花不語姑娘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待她，切莫辜負了她。”她說完對花不語說：“花不語妹妹，我知道你喜歡唐天寶，現在我要走了，唐天寶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他，代替我照顧他，知道嗎？”
    花不語巴不得自己代替水靈兒照顧唐天寶呢！所以她聽了水靈兒的話後很開心，便連忙說道：“我知道，水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天寶哥的。”
    水珠子再次發出聲音來，對花不語說：“地上的那個玉手鐲，是我跟唐天寶的定情信物，現在我將它送給你，從今往後，你就是天寶哥的未婚妻，知道嗎？”
    花不語撿起不遠處的那個玉手鐲，然後將玉手鐲戴在手腕上，之後開心地對那些水珠子說道：“水姐姐，謝謝你，謝謝你將玉手鐲送給我，也謝謝你將唐天寶交給了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你就放心吧！”
    水珠子再一次發出聲音來，說：“好，那我走了，各位保重，再見。哦不對，是再也不可能相見了。”
    水珠子說完這些話後，便隨風飄走了，飄得無影無蹤了，連水珠子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就在水珠子飄走沒多久，花滿衣便說道：“真沒想到，水姑娘竟然是個水妖，我們竟然跟一個水妖生活了半年，想想都覺得可怕。”
    花不語聽後，不樂意了，如果換作以前，說不定花不語說得比花滿衣說得還要難聽，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水靈兒將唐天寶交給了花不語，所以花不語當然是幫著水靈兒了，於是花不語用不高興的語氣對花滿衣說：“水妖怎麼了？妖怪難道就不分好與壞了？水姐姐雖然是個妖怪，但她從未傷害過我們，所以她是個好的妖怪，是個心地善良的妖怪。”
    花滿衣不高興了，諷刺道：“你現在倒是替她說好話了，之前你怎麼不待見她？”
    “你……”花不語氣得都想揍花滿衣，不過她沒有揍，她隻是說了一聲“哼”！便沒有作聲了。片刻後，唐天寶從悲傷裏走出來，然後用凶狠的語氣，對付韶華說：“付韶華，原來我爹是你一個人殺的？”
    付韶華說：“是又怎樣？有本事你殺了我呀！”
    唐天寶氣得將手上的空花劍攥緊了些，並且惡狠狠地道：“付韶華，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這幾個字還未落音，便揮劍和付韶華打了起來。
    唐天寶的空花劍劍起劍落，劍落劍起，讓付韶華無法躲避。付韶華沒有兵器，便左躲右閃，上躥下跳地躲避著，然後出掌攻擊唐天寶。付韶華將掌法耍得很靈活，力道之大令人駭然。雖然他出得不是水墨掌，隻是普通的掌法。但即便是普通的掌法，他也不差。不過唐天寶更不差，將空花劍使得出神入化，或刺，或砍，或挑，或壓等等！不過付韶華的掌法倒也紮實，掌影幻化，令人眼花繚亂……
    唐天寶的空花劍輕靈、飄逸，轉眼便和付韶華打了五十多招。花不語和花滿衣兩人隻在一旁觀看著，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刻，花不語都會提醒唐天寶小心，可是花滿衣卻不是這樣想的，花滿衣和花不語恰恰相反，花滿衣巴不得唐天寶死在對方的手裏，可是以唐天寶現在的武功，怎麼可能會死在對方的手裏？對方死在他的手裏還差不多。
    此刻的唐天寶，挽出一個劍花，又挽出一個劍花，兩朵劍花一出，如狂風暴雨似的，劍氣森森，步履緊逼，不多時便砍斷了付韶華的左臂，緊接著又將付韶華踢飛幾米之外，付韶華痛的齜牙咧嘴，哼哼唧唧，一陣亂叫，並且捂著那隻斷臂，但是還是止不住流出來的鮮血。
    此刻的唐天寶，拿著空花劍一步步往付韶華麵前走去，不一會兒便走到了付韶華的麵前，然後唐天寶用凶狠的語氣對付韶華說：“付韶華，你殺了我爹，我要讓你償命。”
    “償命”兩個字剛落音，便揮劍刺向付韶華，可是他的劍還沒有刺到付韶華的身上，就聽到一女子喊道：“師弟不要啊！”緊接著就看到方明月跑了過來。
    方明月是從藥王穀裏麵跑出來的，而剛才的那句話正是她喊的。
    方明月跑過來後便對唐天寶說：“師弟，放過大師兄吧！”
    唐天寶說：“他殺了我爹，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方明月往地上一跪，說：“師弟，你就看在我之前救過你的份上，放過大師兄吧！算我求你了，好嗎？”
    唐天寶怒道：“可他殺了我爹。”
    方明月說：“他殺你爹是他的不對，可這歸根結底也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會讓他變成這樣的。如果我不那麼喜歡你，或者說，如果我喜歡的人是他，那麼他也不至於變成這樣，所以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也知道殺父之仇不可不報這個道理，可如果你想報仇的話，那就衝我來吧！你可以殺了我，替你爹報仇。”
    唐天寶說：“師姐，你瞎說什麼呢？殺我爹的人是他又不是你，我怎能殺你？再說你對我有恩，我感激你都來不及，又怎會殺你？”
    方明月說：“你要殺大師兄就先殺了我。”她說完又接著說：“師弟，要麼你就殺了我，要麼你就放了他，要麼你就先殺了我再殺了他，你自己看著辦吧！”
    “你……”唐天寶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然後他歎了一口氣，並且轉過了身，背對著方明月和付韶華他們，說：“你們走吧！走得遠遠的，從此別在讓我看到你們了，否則我不敢保證，還會放他第二次。”
    方明月說：“是，我這就帶他走，走得遠遠的。”她說完站起身來，然後走到付韶華的身邊，將付韶華攙扶起來，然後攙扶著付韶華走了。藥王穀的外麵不僅有花草樹木，還有小溪，而且小溪離唐天寶他們並不遠，最多隻有十幾米。此刻的付韶華，被方明月攙扶著走到小溪邊，然後他趁唐天寶不注意時，使出了水墨掌，一掌往唐天寶身上打去。唐天寶剛好背對著他，所以沒注意，可是方明月卻注意到了，於是方明月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唐天寶的麵前，然後張開了雙臂，攔在了唐天寶的前方，替唐天寶擋了這一掌，然後方明月整個人飛出幾十米之外，並且噴了一口鮮血，雖然暫時還沒死，還剩一口氣在，但是離死也不遠了。
    付韶華知道自己打得人不是唐天寶而是方明月時，付韶華整個人都變傻了，當他反應過來後，他連忙跑過去蹲下身子將快要死的方明月扶坐起來了，然後他抱著她哭道：“師妹，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替他擋這一掌？為什麼？為什麼啊？”
    方明月奄奄一息地說道：“師兄，你殺了師弟的爹師弟都願意放過你，可你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意放過他？為什麼還要殺他？”
    付韶華說：“我……我……”
    付韶華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方明月拉著他的手喊了一聲師兄，然後又看向唐天寶，並且將另外一隻手伸向唐天寶，並且喊了一聲師弟。這時唐天寶連忙走過去蹲下身子，然後接住方明月伸向他的那隻手，並且也喊了一聲師姐。這時方明月將唐天寶的手搭在付韶華的手背上，並且對他們說：“師兄，師弟，我快要不行了，我能不能在臨終前，求你們一件事？”
    唐天寶說：“什麼事？你說。”
    方明月說：“你們師兄弟倆，能不能不要在互相殘殺了？”
    唐天寶說：“大師兄他殺了我爹，原本我是打算殺了他的，可你替他求情，我是看在你之前救我的份上，決定放了他，可我沒想到他居然……”
    唐天寶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是方明月已經聽出他的意思了，於是方明月對付韶華說：“大師兄，你殺了師弟的爹，師弟都不打算追究了，可你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呢？你就不能放過師弟嗎？就當我求你了，好嗎？”
    “我……”付韶華支支吾吾的，這時方明月又說：“大師兄，放過師弟吧！好嗎？我求你了，放過他吧！”
    付韶華迫不得已，才點頭說：“好，我答應你，放過他。”他的話剛說完，方明月就吐了一口血，然後就死了，拉著唐天寶和付韶華的那兩隻手也落了下來。
    方明月死後，唐天寶流下了幾滴眼淚，而付韶華呢！哭得傷心欲絕，哭得天昏地暗，哭著哭著，他發現唐天寶的手還跟之前一樣，還搭在他的手背上，然後他凶狠地將手一甩，唐天寶被他這麼一甩，整個人倒坐在地上。這時付韶華站起身來，用凶狠的語氣對唐天寶說：“唐天寶，我是答應了師妹，與你和好，可是師妹都已經死了，一個死人的話，我聽與不聽，那還不得我說了算。”
    唐天寶也站起身來，惡狠狠地對他說：“狗改不了吃屎，我就知道，像你這種惡毒的人，又怎會放過一個你日日夜夜都想殺的人？本來我看在師姐的份上，還打算放你一馬，沒想到你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了。”
    他話音剛落，便使出“空中飛花”，然後四周的那些樹的樹葉通通飛了起來，包括落在地上的那些樹葉也飛了起來。這時付韶華也使出了他的水墨掌，將小溪裏的一部分水變成了很多“飛鏢”。當然，這不是真的飛鏢，而是水做的飛鏢，然後那些飛鏢和唐天寶的那些樹葉對打。樹葉好似飛刀，劃斷了飛鏢；飛鏢好似鐵釘，刺穿了樹葉。可是“飛鏢”沒有“飛刀”快，也沒有“飛刀”鋒利，所以最後的結果是：“飛刀”將“飛鏢”全部劃斷了，然後抹了付韶華的脖頸。
    付韶華被抹了脖子後，便倒地身亡了。這時花不語走過去對唐天寶說：“天寶哥，剛才好險，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好在現在你贏了。”
    唐天寶好似沒聽見一樣，對著之前那些水珠子飄走的方向發呆。花不語見唐天寶在發呆，便伸手在唐天寶的眼前晃了晃，並且說道：“唉！天寶哥，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發什麼愣呀？”
    唐天寶說：“不語妹妹，你跟你哥哥一起回百花島吧！別在跟著我了。”
    花不語說：“不行，水姐姐已經把你交給了我，還把你們的定情信物送給了我，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你的未婚妻，所以你走到哪，我便跟到哪，我一步也不會離開你的，你休想趕我走。”
    “你……”唐天寶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能打她，也不能罵她，畢竟她是花一笑的女兒，而花一笑又是唐天寶第二個師父，所以唐天寶真是拿她沒辦法，隻好冷冷地說道：“好！你想跟著是吧？那你就跟著吧！”說完大步流星地往月落山的方向走去，走得比兔子跑步還快，好似是要故意甩掉花不語一樣。花不語急得在後麵追，一邊追還一邊喊：“天寶哥，你走慢一點，你走那麼快幹嘛？我都追不上你。”
    唐天寶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裏卻想著：追不上好呀！我巴不得你追不上呢！
    此刻的花不語，急得一身汗，在後麵一邊小跑著，一邊大聲問道：“天寶哥，你等等我，你這是要去哪裏呀？”
    唐天寶在前麵回答道：“去月落山，魑魅魍魎洞。”
    花不語在後麵一邊走一邊說：“月落山？魑魅魍魎洞？那是什麼地方呀？我怎麼沒聽說過。”
    唐天寶說：“那是靈兒的家，我要去那裏找靈兒。”
    花不語聽到唐天寶說要去找靈兒，便很生氣，連忙加快腳步跑到唐天寶的前麵，然後張開雙臂攔住了唐天寶，並且對唐天寶說：“天寶哥你站住，水姐姐都已經消失了，不可能再回來了，你還去找她幹什麼？”
    唐天寶說：“她是水妖，是那裏的一灘水幻化成人的，我不相信她那麼容易就消失，我相信她一定會回來的，我要去那裏找她，你就別跟著了。”
    花不語說：“我不，我就要跟著你。”
    唐天寶冷冷地說道：“隨你的便。”然後接著往月落山的方向走去。花不語也跟了過去，就像唐天寶的尾巴一樣，一步也不離開。而花滿衣呢！就像花不語的尾巴一樣，跟在花不語的後麵走著。他們三個你跟著我，我跟著他，很快就到了月落山的魑魅魍魎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