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老爹你不生氣?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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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校又開始了一月一次的小假期,小狐狸提著紅色的手提包慢吞吞地走出校門。
    以往這一天小狐狸一定是蹦著出校門的,而現在她是真的樂不起來,鍾涯不在,符野不在,連都月明也不在,放假也沒意思。
    她興趣缺缺的和溫娜揮手說了“拜拜”,正準備找莊園的車卻發現了都月稚的紅色瑪莎拉蒂就停在她三步路的地方。
    都月稚今天紮著高馬尾,穿著一件紅色皮夾克,打底是一件黑色的立領毛衣,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襯托得他的腿又直又長,腳上是一雙黑白相見的波鞋。他就靠在駕駛座上吃著巧克力棒,吸引著眾多過路人的目光。
    “小都哥哥!”小狐狸眼睛亮了,向都月稚跑去,她趴在車門上,眉開眼笑:“小都哥哥今天沒有穿裙子,為什麼呀?”
    都月稚很大方地從僅剩的三根巧克力棒裏抽出一根塞到小狐狸嘴裏,而後問:“怎麼了?不好看?”
    “不好看,但是帥氣。”小狐狸說。
    “這還差不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都月稚也開心了,雖然還沒吃夠還是把剩下的兩根巧克力棒全塞進了狐狸的嘴裏。
    “上車,你小都哥哥我今天有興致,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什麼戲啊?”
    “影後飆戲,你看不看?”
    小狐狸立馬意會,她記得都月稚和她說過,他曾被一個花瓶影後騙錢騙感情,能目睹這個“壞女人”的真麵目她當然一臉興奮地跑上車,小爪子握拳向前打出:“衝,小都哥哥!我最愛看戲了!”
    都月稚這人,男女通吃,找對象不在意性別隻看臉那年,他從酒花國立大學哲學係畢業後就回國在自家企業裏成為了一名經紀人。
    小都帶的第一個藝人是個二十四歲的十八線藝人,是一個非常符合自己審美的女孩,名字叫做蘇旻伊,是他從一堆簡曆裏隨機挑選的幸運兒。
    他姐姐方橋嘲笑他說:“你還是換一個吧,這是個地獄模式。”
    都月稚懶得管這女人,也不想真讓這女人看扁,況且自己姓都,生來就是外掛的代名詞,所以他欣然接受了蘇旻伊這個地獄模式。
    後來,都月稚動用了大批資源,包括且不限於讓自己老爹的小情人們在各種場合、節目、電影、電視劇裏提攜蘇旻伊,讓他老爹打電話幫他給蘇旻伊拿資源,總之,在各種外掛下,二十六歲的蘇旻伊已經躋身國際一線。
    蘇旻伊和都月稚談過戀愛,這也是都謹生願意幫忙的一個原因。然而,在二十七歲的一次電影頒獎禮後,都月稚發現,這姑娘她,和一個十八歲的小鮮肉劈!腿!了!
    都月稚其實脾氣還不錯,但如果有人在他腦袋上種草那他是忍不了的!
    蘇旻伊的劈腿行為敗露後就和都月稚決裂了,還和公司解約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對此都月稚沒多說什麼,畢竟他知道蘇旻伊是怎麼走到這個位置的,他隻需要和都家知會一聲,蘇旻伊就已經被宣判死亡了。
    都月稚帶著小狐狸來了一家高檔餐廳,小狐狸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校服,小聲對都月稚說:“小都哥哥,怎麼辦?這裏好像要正裝?”
    “怕什麼?你看我有正裝嗎?”說著,都月稚還給自己的鼻梁上加了一副墨鏡。
    都月稚拉著小狐狸,昂首挺胸,大步走進了餐廳。保安看著他們欲言又止,攔吧,小姑娘穿著聖校的校服,聖校的是哪種人整個花都都清楚,不攔吧,那個穿皮衣戴墨鏡的看起來就像是來打架的,他們糾結了很久,直到都月稚他們都進去了也沒糾結出結果,也正好,不用糾結了,反正都進去了。
    都月稚領著小狐狸到了一個角落地位置,讓服務生給小狐狸上了奶油泡芙和蘋果派,小狐狸感激涕零,發誓今晚什麼都聽都月稚的。
    都月稚笑笑,說:“你後邊那個位置坐的就是蘇旻伊,她對麵的應該是你們親愛的詹尼森先生。”
    小狐狸叼著一個泡芙跪到椅子上,剛好就能透過餐廳裝飾的植物的縫隙看到後邊的人。她打量著眼睛看到的這個鬢發斑白的男人,發誓不是詹尼森。
    她坐回到椅子上,對著都月稚搖搖頭:“小都哥哥你猜錯了,不是詹尼森。”
    “what?”都月稚不信邪,把毛衣領往上一拉包住了自己的半張臉,起身假意去洗手間,打算趁機看看“花瓶蘇”在幽會誰。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夜會過氣影後的老當益壯的冤種不就是他親爹嗎?
    都謹生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路過的人:“誒,這不是我的寶貝小月嗎?看見爸爸怎麼也不打個招呼?”
    都月稚想踹死這老頭。他想著反正都被發現了,不如就將計就計,看看自己親爹為啥要對綠了自己的過氣花瓶痛下殺手。於是,他把墨鏡一摘,領口往下一拉,坐到了都謹生身邊。
    蘇旻伊認出了來人,臉上有些掛不住,提包要走。
    “等會,小蘇,別著急走,菜都一口沒動呢。”都謹生拍著都月稚的肩膀笑意盈盈地說:“這是我最寶貝的小兒子,小月,我記得你們很熟,對吧?”
    蘇旻伊厚著臉皮喊了一聲“月哥”。
    都月稚覺得自己缺點氣勢,便偷偷摸出了都謹生褲兜裏的打火機放在手上把玩。
    “小蘇啊。”都謹生意味深長地說:“你可能不知道,我呢,有好多兒子,小月呢,最小,我也最疼,所以啊,你這想當他的小媽,還是要他點頭的。”
    蘇旻伊臉上掛不住了,拿著包就跑了。都月稚冷笑一聲,吐槽說:“跟了我這麼多年就這點能耐,臉皮這麼薄,白養了。”
    都謹生揮手讓服務生上了新的餐具,親手給兒子倒了酒:“你就專程來看她來釣你爹的?是不是還準備回去跟小明編排我?”
    “我怎麼知道是你釣到了這隻花瓶?我以為是詹尼森那個老鬼,你以為我想帶別人來看你丟人?”
    “別人?還有誰?”都謹生不禁觀察起四周:“是你最近處的那個影帝還是誰?”
    “不是,是梅列特家的大小姐。”
    “哦,羅婕啊,她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呢。”都謹生自豪地說:“以前我還和婭妮莎說要小羅婕給我家當兒媳婦,可惜,在你之後我就一個崽都沒了。”
    都月稚鄙夷道:“你以為都月明會給你留下點什麼?他可不想再幫你帶孩子了。”
    都謹生上一秒還笑容滿麵,下一秒就成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別給我提他,提到他我就頭痛。他又跑哪去了?電話都打不通。”
    “他去……”都月稚差點就說都月明跑到繆斯灣了:“他去哪我怎麼知道?他又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兒子。”
    都謹生也不傻,知道自己兒子有意瞞著他,想想也沒什麼不重要的事就不打算逼問了:“算了,不管他了,隻要他沒去那片大陸,就算跑到南極擼企鵝我都報銷路費。”
    “沒去,你放心。”都月稚揮揮手,跟都謹生保證:“他估計這兩三年都不會去了,你就放心吧,他現在遇到梅列特這麼一個闊綽的小老板,不坑夠怎麼會回去當菩薩?”
    都謹生嗤之以鼻:“但願他這錢永遠沒賺夠。”
    “對了,你不是說羅婕也來了嗎?叫過來一起啊,這麼多菜,那個蘇……蘇什麼的和我都一口沒動,這浪費食物也不好。”
    “我去,老爹你這是真的摳。”都月稚嘴上吐槽著,身體卻很誠實,輕輕抿了一口紅酒,起身後又補了一句:“再點兩個甜點,小姑娘喜歡甜食。”
    都月稚沒找到狐狸,他回去看時桌上的兩份甜點擺在那裏,小狐狸的包還在,不見的隻有小狐狸本人和她的手機。
    是去洗手間了嗎?可是她的包還在。都月稚放心不下,思考片刻撥了小狐狸的電話。
    狐狸掛斷把電話掛斷了,隨後發來一條消息——我在202,我看見詹尼森了。
    都月稚皺眉,迅速問:“他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跟著他?”
    狐狸發了一張照片過來,那是一個門縫窺視者的角度拍下的,在包間裏你儂我儂情深意濃的就是那個比都謹生還要老當益壯的詹尼森,和都謹生的正牌老婆奧瓦西。
    “嗚呼。”都月稚忍不住輕呼,而後立馬向他爹跑去:“爹,老爹,我給你看頂巨漂亮的帽子!”
    都謹生一看照片,臉色瞬間就陰了:“照片誰拍的?哪個狗仔?多少錢我買了。”
    “老爹你不生氣?”都月稚挑眉。
    “你都長那麼大了我有什麼資格生氣?各取所需的婚姻,而且自己也越界了就別要求對方對自己守身如玉,小月你不懂?”都謹生可不認為自己這在大海裏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會這點道理還不懂。
    “懂。但是你看對麵是詹尼森誒,老爹你不生氣?”
    “生氣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想做什麼。我也不避諱你,咱們家的一切遲早都是小明的,奧瓦西這是在給月行和月歡找退路。”
    看著自己老爹一臉淡定地說出這種話都月稚真的相當佩服:“老爹,像你這種願意自己親兒女去叫別人爹的男人都瀕危了。”
    “滾滾滾,說什麼呢!”都謹生胡子都氣歪了:“誰說他們兩個要認詹尼森當爹?我的意思是,我默許了她和詹尼森去搞事業,隨便怎麼搞,拿到FUE還是拿到拿到別的什麼統統都是他們的,我不插手。”
    “哇哦。”都月稚的表情僵了那麼一瞬:“老爹你可真不把我當外人,連他們要占領FUE都敢說給我聽,你不知道我現在住梅列特家?不知道你家小明在梅列特家打工?”
    “知道啊。”都謹生不以為然:“你的心思又不在這上麵,你會去插一腳?我大可以全部告訴你,我在FUE全部的股已經給奧瓦西了,你愛告訴誰都可以,我永遠放縱你。”
    “哦。”都月稚垂下眸,輕輕咬著紅酒杯的杯口,陷入了沉思。
    都謹生又問:“所以是誰拍的照片?”
    “小羅婕啊。”都月稚笑得像隻魅惑人心的狐狸:“真不好意思,我大媽媽的計劃很有可能要被對手提前知道了。”
    都謹生向兒子舉起紅酒杯,單挑起左眉:“誰在乎?他們要的不過是一個FUE,不是都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都月稚揚著嘴角和父親碰了杯:“還得是你,老爹。”
    繆斯灣——
    鍾涯觀察著符野的手,蒼白,嶙峋,青色的血管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蜿蜒,血管明顯,紮針難度不大,中間的血管處皮膚一片青紫,觸目驚心。
    符野不耐煩了:“兩分鍾了,這位鍾醫生。”
    “別急,我在挑一根完美的血管。”鍾涯慢悠悠地說。
    符野扶額,真的想把這實習醫生踹出去。
    “別生氣,這不就來了。”鍾涯觀察了很久,下針卻很利落,精準地紮進了左邊的一根血管,而後固定,調節點滴速度,最後直呼:“看看,完美!”
    符野在心裏勸自己淡定:“拜托,這位鍾醫生,你不是說自己很專業嗎?從來沒有人把針紮得那麼偏,中間的血管得罪你了是嗎?”
    “實不相瞞,我的執照是天橋底下五塊錢買的。”鍾涯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你千萬不要亂動啊,小心針頭穿透血管造成液體在皮下積聚。”
    符野黑臉了,鍾涯看著都後脊一涼。
    “好了,我就是看你手背都紫了,給你換一個地方會舒服一點,來來來,我給你再做個固定,不會影響你的活動的。”
    鍾涯又一次捧起了符野的手,細心地再用透明敷貼加固滯留針。
    符野的臉色漸緩,接了個電話後卻又黑了臉。鍾涯還以為還在生他的氣,連忙說:“別生氣別生氣,你這根血管不算偏,不會影響活動的。”
    “沒生你氣。”符野冷著臉,語氣也毫無波瀾:“鍾涯,幫我找都醫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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