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機口還有半小時就關了。”陳澤拖著箱子，沒有放手。
    阮天有備而來，他把一張三小時後的登機牌塞進了陳澤手裏，“不好意思，經濟艙，要不然不好報銷。”
    “我還有事。”
    “陳總，富華物流的事你大概猜到了，不是嗎。”
    “希望阮隊長秉公執法，盡快查明真相。”
    阮天歎了口氣，貼近陳澤在他耳邊說了一個名字，“秦鉞。”
    陳澤兩眼發直，一瞬間他聽見了自己砰砰的心跳聲，額角也滲出冷汗，“無可奉告。”他隻留下這句話，撞開麵前的阮天，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陳營長，你過不去安檢的。”
    陳澤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是嗎，那你現在逮捕我？”
    他眼裏沒了剛才的驚恐，隻剩下無法遏製的怒火，臉色頃刻間變得蠟黃，額角也爆出了一道青筋。
    “我沒理由這麼做，所以我在尋求你的幫助。”
    “阮隊長，當年的事是保密的。”
    “所以我隻能私底下來求你。”
    “我沒有告訴你的義務，你可以向上申請調檔案。”
    “我試過了。”
    “那很抱歉，我無能為力，請讓一下，我趕時間。”
    “陳澤，秦桑不止秦鉞一個兒子，秦鉞是被他收養的，他的親兒子還活著！”
    “哦。”
    聽完阮天說的，陳澤並不在意，他現在是宴澤的陳總，不是邊防部隊的陳營長。
    “我隻想知道當年的事！”
    “我們殺了秦鉞。”陳澤不慌不忙地說，“就這麼簡單。”語速適中，吐字清晰，就像是在介紹午飯吃了什麼。
    “你們，你們沒發現可疑的人？所有人都死了？”阮天不甘心，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在我們看來，是的。”
    阮天沉默不語。
    “沒有情報顯示秦桑有兩個兒子，秦桑、秦鉞和他們的舊部，全死了。”
    陳澤說的很慢，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最殘酷的話。
    “在土豆島上收繳的那批貨和秦鉞的手法很像，我懷疑……”
    “隻是很像，化學這東西都很像。”陳澤看了眼手表，“阮隊長，不要把自己框定住，當年的事已經了解了。”
    “秦鉞的屍體到現在還沒找到！”阮天溫文爾雅慣了的麵容有些扭曲，如同一隻優雅的貓突然亮出尖牙。
    “你要問的就是這個？”陳澤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身中六木/倉，又跌進了湄公河，怎麼可能活下來，必死無疑。”
    “秦桑的頭被秦鉞砍下來掛在發動機蓋上，你覺得還能活？”
    “緬甸人恨透了秦桑和秦鉞，抓到他們的人都恨不得每人開一木/倉，阮隊長，你是在質疑什麼？”
    陳澤靜靜地站在阮天麵前，機場廣播裏正在呼叫陳澤的名字，登機口即將關閉。
    阮天看著麵前神色平淡的人，很難將他與8年前那場行動聯係在一起，當陳澤轉身離開時，他才開口。
    “我，我沒懷疑你們當年的行動，陳澤，反正飛機趕不上了，你能不能聽聽我要說的？”
    “和我無關，請不要再把我們牽扯進去，阮隊長。”
    陳澤咬重了”再”字。
    “接收土豆島貨的人是富華物流的人，陳澤，你不在意陳氏了？”
    “我現在是宴澤的人，也麻煩阮隊長不要威脅一個守法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