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的吻比預想的要克製。
    “宴宴。”
    “宴宴。”
    陳澤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好像這樣才能證明自己還活著一般。
    “陳澤，我在。”
    “陳澤，我在。”
    韓宴也一遍遍的回應他。
    “宴宴，陳氏可能要出事，或者已經出事了。”
    “你爺爺？”
    “不是，可能是更嚴重的事。”
    “和你無關了，陳澤，陳氏的一切都和你無關了，上輩子的事也過去了。”
    陳澤把頭埋在他的脖頸後麵，輕聲地低喃，“我想不出來是哪裏錯了，爺爺上輩子到最後身體都很好，上輩子除了我死了之外，所有人都很好。”
    “不對不對，不能回到上輩子。”
    “韓宴，我要回去嗎？”
    “我不想回去，回去了好像就回到了上輩子，我重活一次除了惹麻煩意外，什麼都沒改變。”
    韓宴慢慢拍著他的後背，“讓我下來好不好，我腿麻了。”
    恢複站立的韓宴揉了揉腿，陳澤已經恢複正常，他拿著搭在跑步機上的毛巾擦著汗。
    “你幾點起來的？”韓宴問他。
    “五點。”
    “要出去？”
    “下午去趟醫院。”
    ***
    陳澤趕到醫院時陳晨已經在病房裏，還帶著年夜飯那天的小明星。
    馮靜聽到陳晨說他爺爺住院了，立刻覺得時機來了，專門從外麵買了海鮮粥，說是自己親手熬的，借機跟著陳晨到了醫院。
    他不過是陳晨交往中的之一罷了，陳晨拿她當個保姆看待，如今有人幫自己打理好一切，他自然是省心的。
    馮靜把盛好的粥遞給陳晨，陳晨坐在病床邊想喂陳淮安，但被拒絕了好幾次。
    “爺爺，吃點東西才能恢複的快呀。”馮靜嗲嗲地說，“陳晨一直很擔心您，專門給您熬的粥。”
    陳淮安一點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反而越過陳晨看向了門口的陳澤，“來了？”
    “爺爺今天恢複的不錯。”
    陳晨立刻讓開了床邊的椅子，“大哥，來了啊，我們都在勸爺爺吃點東西。”
    “海鮮是發的，你弄碗白粥來。”陳澤吩咐說，“帶點酸豆角什麼的鹹菜，有的話再弄碗紫菜蛋花湯。”
    “好，我立刻就去！”
    陳晨跑出病房時還瞪了馮靜一眼，馮靜穿著小細跟的高跟鞋，跟著他跑了幾步，還被門口的護士數落說，安靜一點。
    陳淮安輕笑了聲，“你這麼懂爺爺，沒帶點其他的來？”
    “戒了挺久的，您先忍幾天吧，病房裏也不允許抽煙的。”
    “我就抽了能怎麼樣。”
    “也不能怎麼樣，就是會把您趕出去。”
    “哈哈，我看他們敢！”
    祖孫倆嘻嘻哈哈了一會，陳淮安繼續了那天的話題，他問陳澤是不是真決定了。
    “爺爺，陳鵬現在其實幹的挺好的，馬上房地產市場的轉折點就……”
    “我問的是你和韓宴。”陳淮安打斷他，“你真決定了？不反悔？就這樣一輩子？”
    陳澤沉默許久，說了聲，“是。”
    “韓家那老狐狸怕是會為難你，韓宴雖沒有韓宸出色，但從打小開始算也是韓成峰親手帶大的，我猜他不會接受你。”
    “您和韓老爺子很熟嗎。”
    “想讓爺爺替你說說？早些年有點交情，不過他看我們這些都是小輩，隻有我們喊他哥的份。”
    “我和韓宴會解決好的，您不用……”
    “我就怕韓宴都做不了主，韓成峰陰的很，身上也不幹淨，韓宴不過是個二十多的小孩子，他能有什麼用。”
    “爺爺，你想說什麼。”
    “你回陳氏，爺爺給你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