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宴拿著漢堡看著他跑遠，他想跟上去，司機卻在此時回來了。
    他把韓宴抱回車裏，韓宴用英語大喊著，他要去找陳澤。
    但司機聽不懂，以為他是在抱怨自己的離開。
    後來回了M國，他問漢語老師，“瞧你這個熊樣。”是什麼意思。
    老師是專門重金請來的家教，他不知道韓宴是從哪聽來這句在他看來粗魯至極的話，隻好敷衍地說，是說你長得像隻小熊。
    小熊很萌很可愛的，家教還從玩具裏找了個泰迪熊遞給他，自此之後他開始瘋狂的迷戀各種玩偶熊。
    雖然之後韓宴明白了那句話真正的意思，但養成的習慣卻怎麼都改不了。
    他有很多不同尺寸，不同顏色，不同長相的熊。
    大的是陳澤，小的是他。
    深色的是陳澤，淺色的是他。
    長得難看的是陳澤，長得好看的是他。
    都是他的。
    “你想起來了？”韓宴問他。
    “你要是胖成小時候那樣，我估計能一眼就認出來。”陳澤沒好氣地回答他。
    韓宴陷在陳澤柔軟的懷裏，略帶哭腔的抱怨著，“你給我的漢堡，讓我住了三天院，病一好爺爺就把我送走了。”
    “哼，我給你了漢堡，讓我餓了一早上。”
    陳澤沒告訴韓宴，後來那群小混混帶著人堵了他，讓他腦袋上縫了五針，還扭傷了腳。
    “那你當時第一眼看我什麼感覺？”韓宴有時幼稚的就像當年一樣。
    陳澤把雙手抽出來，搭在韓宴的肩膀上，“像個饅頭，你那時候又在哭，眼睛都眯縫成一條線了。”
    聽他這麼說的韓宴生氣地說，“反正就是你忘了，你上次來恒仁又是送完漢堡就跑了，我又沒追上你。”
    “所以你就開始打擊報複我了？”
    那時的韓宴不知道外麵下了那麼大的雨，助理說陳氏的陳總給他送來了東西，他剛想出去，助理又隨口一說外麵雨很大，陳總好像是光著腳蹚水過來的。
    韓宴讓助理轉告陳澤，讓對方等他一下。
    他想回辦公室旁的休息室裏拿浴巾和拖鞋，還想幫陳澤倒杯熱水。但當他做完一切再出去時，陳澤已經走了。
    就像當年那樣，塞給了他漢堡，自己跑走了。
    陳澤摩挲著韓宴腰腹，那裏是他的癢癢肉，“小東西，你怎麼這麼記仇。”
    “我這是記住了你。”韓宴一本正經地說，“後來我又拉肚子了。”
    他踮起腳，堵上了陳澤想狡辯的那張嘴。
    “你還生著病。”韓宴打破了氣氛，“我去給你拿解酒藥，你先去洗澡。”
    陳澤不喜歡他的臨陣逃脫，他從後麵擁上慌張的韓宴，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歪著頭看著他，“洗完澡之後呢？”
    背後急促而有力的心跳，環在腰間的手臂讓韓宴無法逃離，細碎的胡渣輕蹭著頸邊，布料摩擦的聲音響起。
    近在咫尺，卻仿佛霧裏看花。
    “咳咳。”韓宴假裝咳嗽了兩聲，“既然你重生一次，肯定記得上輩子那隻股票長得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