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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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問題……”
“不知道。”
“……”沈世懵了,竟然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深吸一口氣,最快速的說完一段話:“你是誰?謝老將軍如此英勇善戰,竟然被你說成是畜生,你姓甚名誰,是哪家公子?信不信我告你的狀!嘴皮子硬,看你硬到什麼時候!”
“你一個周央人敢告我的狀?”男子笑道,“薛正沒問你叛沒叛國就算不錯的了。別人屁大點事兒都要管,你他奶奶的也是真閑。”
聽聲音像是剛成年,沈世笑道:“我就是閑愛管閑事,不過你也是夠叛逆的,你上戰場,謝老將軍不得氣死。”
“他求我來的,你說他該死幾回了?”
“哦,求你來的……”沈世鎖眉一想,驚了,“你是謝老將軍的兒子,謝安師還是謝韶安?”
“謝韶安有什麼用,謝家裏就他一個吃閑飯的!”男子真真被家裏人氣了。
話說,此次來平定的不是謝安師而是他兄長謝韶安,謝韶安卻突然病倒,把自己弟弟往外推。傳聞馮朝謝家一個小公子發脾氣摔了皇帝的賞賜,為了將功贖罪所以來了平定。
“謝安師,脾氣真大。你今年十九,今天應該是你生辰吧?”沈世對這個小公子愈發喜愛,“要不要我給你過一個快樂的生日呀?”
“不過!”謝安師向前挪了一步,“你是誰,知道的這麼多?”
前頭的將士烤了肉,給沈世送過來。
“我呀?按輩分你應該叫我聲哥。”沈世接過是一塊極美味的牛肚肉,“來,今天你過生日,叫聲哥,哥給你吃。”
“切!”謝安師冷笑道,“既然是我哥,有本事,把我從籠子裏放出來啊……”
謝安師本事句玩笑話,沈世居然如此講義氣,叫人開了鎖。
“喂,真叫人啊?”謝安師喊道。
“先生要是跑了什麼辦?”將士拿著鑰匙擔心一問。
“沒事,等會叫薛正就行,人跑不了,這麼多兄弟,出了事有我擔著。”沈世拍拍他的肩膀。
“……行!都聽先生的。”小子一拍大腿笑了,開了門,隻讓謝安師出來。
“好了先生。”
“去吃肉吧。”
“來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有沒有你哥我年輕時好看。”沈世踮起腳摟住下籠子謝安師的脖子。
看清楚了男子樣貌。
“一表人才,嘖,不錯。有你哥我當年那般有魅力。”
“喂,你到底是誰?”謝安師還是問了。
“你真想知道?”沈世像是在哄孩子逗他,“叫聲哥。”
“……”謝安師歪嘴,後頭,沒底氣的叫了一聲,“哥。”
“我是你父親的弟弟的徒弟。”沈世本想在弟弟麵前神氣一把,卻被他甩開手。
“你放屁,老畜生可沒有什麼弟弟隻有一個哥。”謝安師很生氣,麵前的人竟然敢騙自己。
“你父親竟然沒同你說,你叔叔出家了,我是因為天天逃課,父親聽說馮朝有一個很厲害的和尚青竹老輩,就去那裏拜師。”沈世心血來潮,“我還抱過你,可是一個沒抓緊把你摔在地上,你頭上氣了一個很大的包,現在應該是消了。”
“……”謝安師嫌棄說道,“你以後還是別讓你夫人生小孩了,不然被你摔死在地上。”
沈世把手中肉遞給謝安師,謝安師感動壞了,但是沒接。
“哥都叫了,這幾天辛苦你餓了幾天肚子,吃吧。”
謝安師一不做二不休一把肉接住了。
後麵卻傳來一片嘩然。
“謝安師!你竟然吃敵人手中吃,叛徒!謝將軍不會認你的!”
“……”
“……”
眾人哇啦哇啦說一陣,硬是沒有出個感天動地的話來。
“你們有本事別圍著肉說啊。”沈世挑釁道。
“嘖,跟他們費什麼神,殺了得了。”謝安師冷眼掃視他們,“目無王法,該殺。”
“嗬,管他們?走一邊去吃。”
兩人不顧身後一群傻子喧鬧,沈世實在是急了,喚了個人吩咐道:“他們再吵,割了他們的舌頭。”
沈世把謝安師拉到火堆旁坐下,貼心的脫下外套給謝安師披上。
“安師,你看現在肉你也吃了,哥你也認了,不如……”沈世不懷好意的笑了。
“不如……?”
“不如幫哥打個仗。”
“咳咳咳……”謝安師差點沒咽下這塊肉,道:“你說什麼?”
“你想想看,你打我們打輸了,但是你幫哥打周央朝廷,打下來後,謝老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沈世笑變態了。
謝安師手上動作停了,看著沈世。
“要是你願意,現在就去見薛正,事成之後,派五百良將隨你回去。”沈世加了條件要是謝安師在不妥,就是他的不是了。
“該不該信?”謝安師一雙星星眼看著沈世,生怕他說謊。
“聽哥的,前程無量。”沈世重重拍拍他的肩膀,拉著旁邊路過的小兄弟,“將軍回來了沒?”
“沈先生您在這呢?將軍正找你呢,在營帳。”
“哦知道了,辛苦。”沈世拉著謝安師的手就往營帳走。
沒了火的幫助沈世每走一步,周圍冷一點。直到走到營帳沈世鬆了一口氣,暖了。
“薛將軍狩獵回來了。”沈世見了薛正笑得更開心了。
“嗯。”抬頭望見了後麵跟著的謝安師,“沈世你怎麼把……”
“將軍莫要這樣說,謝安師是難得武將,平定那次差點敗了,我想若是謝將軍能協助一二,為我們贏得一份籌碼。”
“那他可願意。”
“他是願意的,將軍不信可以問問。”
“不用了全聽沈先生安排。”薛正不想多談他打獵也累了,拿出圖紙。
見狀沈世為他到了杯水。
“小謝過來,與薛將軍商議。”沈世推給謝安師一杯冒著熱氣的開水。
“這是我們現在所在地,於娉喬上行城下,正好在兩者之間,按照現在速度二日就可到達行城。”薛正給兩人指到。
“行城有兩扇城門,東和南兩個方向,侍衛夜間交替行事容易進入。進去後,行都有四扇大門,但是一天都有人守著,很難攻破。”沈世將對行城一係列知情情報都與兩人說幹淨,“一千精兵在此守著,分別巡遊,看守,檢查。三者交替。”
“薛軍完勝,為何不以此為理由進城。”謝安師果真懂得兵法。
“高!”沈世評道。
“難道你們沒贏,這點都不明白。”謝安師見兩人窘迫,“就當是……為沈大人的肉作次回報。”
薛軍站在行城城門遠處,三馬並行,薛正問旁邊騎馬的謝安師:“確定沒事?”
“我用身上戰甲做擔保,有事我割喉自盡。”謝安師又拿出身上一塊價值連城的懷玉道,“要是出差錯,謝家管轄的知眉山我謝某就拱手讓出去。”
“衝你有句話,沈先生走了!”薛正甩了甩馬上的韁繩,喝道,“駕!”
“兩口子跑得這麼快活。”謝安師看看旁邊同樣騎馬的呂進才。
“快活個屁!”呂進才不知道發什麼瘋,在一邊陰陽怪氣,“切。”
“你在羨慕別人什麼呀?”謝安師小聲嘀咕道。
二人騎馬邊跑,沈世在馬上消停不下來,在馬上大聲吼道:“薛將軍大勝歸來,還不快開城門!……”
一連喊過數幾聲,城門被打開,士兵大喊:“薛將軍回來了,快!齊民歡呼,迎接薛將軍凱旋歸來!”
兵隊都隨著城門開啟向城內行走,讓出一道路來。
兩道的姑娘丟來鮮花,全砸在薛正身上。但是還有不少荷包扔在後麵騎馬的謝安師身上。
“服了!一群神經病!”謝安師被一個荷包砸疼了,一把抓住那個紅紅綠綠的荷包,打開一看一顆繡花針在裏麵安安穩穩的紮向布外。謝安師臉陰沉下來。
正當謝安師找不到人時,一個肥胖姑娘尖叫聲傳入謝安師耳朵裏。
“看看看!沒想到小將軍喜歡我這樣的,我的荷包他收下了。”還在一旁同其他女子炫耀。
“我收你媽!”謝安師又把荷包使勁扔在他身上,“腦子有病!”
薛軍回城消息傳入皇上耳朵,離北莫高興的逗了逗手中抱著的大胖兒子。麵前的離北辰倒是把手中杯子砸在桌上。
“皇嫂擔心的事終究是放下了,皇兄。”
聽到離北辰主動一起徐州離北莫就莫名感到生氣,雙眼盯離北辰。
“太後今早死了。”離北辰得意的笑笑。
“不用我猜,皇弟的心思轉變的真快,半個月前怕我怕的要死,現在有咄咄逼人。”
“孩子都是我幫殿下生的我是什麼心思皇兄竟然不知道?”離北辰手撐桌子上,撫上l
離北莫的胸膛,如小雞啄米一過,離北莫隻感覺到嘴上餘熱其他的再想想隻有離北辰離開的背影。
“我會派人護送皇兄離開。等到事平之後,皇兄再回來吧。”離北辰想要赴死一般,交代後事,“行禮我已為你收好,銀兩夠用,外邊事物不及宮裏,莫要被他人騙了就好。”
離北辰走後,七公背著一大包袱踏進殿門,向皇上行禮,道:“皇上,還請移步隨奴前往別處。”
“去哪?”
“皇上莫要嫌棄,奴才在行城外有處木屋,暫時去那避避風險。”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但是離北莫還是問了離北辰:“宣王要去嗎?”
“宣王殿下當然不去,宣王殿下還有要緊事辦,皇上還是快些,莫要耽擱時辰。”七公紅眼夾著淚求道。
上了馬車,離北莫回頭一望。
七公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當年英姿還在,駕著馬車,從小道離開行城。
“皇上莫要擔心,宣王殿下定會和我們相遇的。”
“宣王是否是早知薛正要造反。”離北莫哄著孩子。
“殿下,宣王殿下是您的親弟弟,一心隻想為殿下拚命。”七公睜開平日眯眯眼,“早上親手殺了太後,就連我也是宣王殿下親手培育出的暗衛。別看我年紀大了,幹起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對我可否有什麼心思?”
“宣王殿下對您可是有別樣心思。”
“皇帝!”薛正哄道,“我薛正今日是要來造反的。”
薛軍已進行都帝宮,宣王手中無虎符,鎮國大將軍良將帶著他妹妹良姚出城遊玩不知去處。
宮殿前,兩萬精兵在場子上侯著,離北辰背著手,手裏攥著把刀子從殿裏走出來眼看情勢不對,這麼多人都門守著的人都是廢物嗎?
一聲令下,薛軍包圍整座宮殿,四麵的侍衛毫無動靜。
謝安師從一旁走出道:“你們周央的人也太難收拾了。”
離北辰心知敗了,敗得一塌糊塗,走進殿裏。當在推開門時離北辰胸口插著的刀子,使人身心一緊。:
柳安到了晚上才到了京城,聽著外麵人傳道。
“宣王死在了宮殿裏,也是可憐。”
“可憐?鬼都不相信,三月前,就是宣王給皇帝出的主意,把咱們新晉狀元送去了戰場。”
“沈大人多好,昨天我家那小子回來了,把在戰場上的事都講給我聽,每天都有肉吃。”
“請問,宣王現在屍體在何處。”柳安問了說話的大爺。
“不知道。要真想知道,自己去宮裏問去。賭你沒那膽。”
後麵一句話柳安全然沒聽進去。
“宮怎麼走。”柳安抓住大爺的衣領。
“你……”許是被嚇著了。
“快說!”
“一直向前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