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團結一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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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張永傑終身未娶,又是獨生子女,父母都早已過世,所以整理遺物的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江小冰的頭上。在整理遺物的過程中,江小冰發現在張永傑的工作筆記中夾著一張信紙,上麵的字跡十分工整,應該是他在預感不妙之前寫的。
“誰沒麵對過困難呢?想來我們這些年,都曾經曆過至暗時刻。困難是暫時的,光明是永恒的!大家 不要因為暫時的困難,就喪失了麵對未來的勇氣和決心! 同誌們,再見了!也許在某一時刻,我們會在另一時空再見!”
看著這些文字,江小冰的心裏同樣不是滋味。江小冰不怕嗎?麵對已經多次變異的超級病毒,他當然也會害怕。但害怕能解決問題嗎?不能,他必須自己走好接下來的路。
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原定的悼念活動被取消,送別張永傑的隊伍裏除了他的幾個老領導和一些老同事,也隻剩下江小冰一個40多歲的年輕人。 根據張永傑生前願望,將其安葬在福山之上。當年說好的綠水青山環繞之所,沒想到真的是最後時刻才滿足了他多年的心願。
江小冰再次閱讀了此前李棋和張永傑兩人整理的重要內容,重新梳理了兩次案件的相關線索,召開案情分析會。再次肯定了顧天應和張永傑兩人共同確定的偵查方向,詳細調查光頭西裝男的社會關係,深挖其背後的真正隱藏大佬。
經過再次排查與接近一周的蹲守,其中一組警員發現了光頭西裝男的司機最近有些不太尋常。他立刻把這個消息報告給江小冰,江小冰第一時間查看了其司機的社會關係,發現此人的確有些說不清的問題。
拋去這些問題不談,市局刑警隊院裏開始的新一波超級病毒感染。讓本就精力不足的專案組再次大批量減員,就連江小冰本人也出現了咽喉腫痛和持續幹咳的感染症狀。但他還是努力把他搜到的結果傳給城西派出所,請他們在有限的時間內,盡快查出司機的真實身份。
在醫院治療的顧支,經過數天的靜養,已經可以在室內簡單活動。這一次超級病毒來勢洶洶,很多人都在康複後大意而再次感染。為了讓顧支在醫院安心休養,顧天應的兒子顧良辰和兒媳郝美景帶著孫子顧梓淇來醫院照顧,由於顧支暫時還不能說話,江小冰派來“電腦天才”黃曉敏與顧支對接工作,方便江小冰與顧天應兩人對於案情順暢交流。
在這段相對漫長的康複期裏,兩人對此前李棋和張永傑二人對光頭西裝男的司機的調查再深入一步,逐漸找到了破解謎案的一點門道,兩人對這一發現十分興奮。根據他們的再次調查,發現這個司機與光頭西裝男有著不尋常的關係。
一般來說,做大老板的司機,最看重的有亮點,一是駕駛技術優秀,二是懂得察言觀色。但這個司機,不但駕駛技術一般,導致汽車大修過兩次。而且有一次出門在停車的時候,與你路人發生口角進而扭打起來,還鬧到了派出所。最後還是老板出麵,把他保了出來。
這樣一個看起來不稱職的司機,為何跟著老板這麼多年還沒有被開除?這其中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一切隱藏在事實下的東西,正是顧天應和江小冰兩人緊抓此條線索不放的重要原因。
通過對該司機的背景調查,發現他與老板有著親戚關係。他是老板遠方親戚的三兒子,從小就不讓家長省心,算得上他們那個地區孩子中的小霸王。後來父母送他出了國,在國外讀了預科,念了大學。回來在向陽師範讀了幾年教育學方向的研究生,在向陽開了一陣兒培訓學校,再後來就做了一名司機。
上世紀30年代初,福安的各種勢力盤根錯節,表麵上看福安現在歸藤田和也管轄,但實際上高橋將軍的手早就伸到了福安鄉鎮,這也導致了兩人的明爭暗鬥。不過最近這次,的確是高橋打錯了算盤。
柳德生跟著這倆小胡子一起被抓進福安憲兵隊,藤田沒經過審訊,直接定了兩個小胡子死罪,準備擇日行刑。相反卻把柳德生簡單問詢了幾句,放回去了。這可急壞了高橋,連夜從向陽來到了福安。
藤田早知高橋此行所為何事,推脫軍務繁忙不見,高橋一時倒沒了注意。不過這倆殺手是自己重金求來的,這要是折在藤田這兒,總歸是有些可惜。他思來想去,炮製罪狀向軍部參了藤田一本,並請軍部派專員下來調查藤田嚴重失職一事。軍部對此非常重視,派出大橋和三郎來到福安,喬裝成日本商人暗中調查藤田。
由於當前情況,藤田暫時隻能把兩人嚴加看管起來。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藤田竟然擅自偷偷回了日本,直接向軍部請罪,並詳述自己失職之過。軍部見藤田認錯態度如此誠懇,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把他定為高橋未來的接班人。
藤田趁機向軍部密告高橋將手伸到福安的事,軍部高層相當重視,令還在福安的大橋和三郎調轉方向,調查高橋的不軌行為。大橋接到命令,不敢怠慢,僅僅用了兩天,就把高橋藏在福安的“預備隊”挖了出來。除此之外,還發現了高橋與何姓軍官過從甚密的最新證據。
“預備隊”的事兒軍部知道,可與“親日派”國軍長官聯係的事,並未獲得軍部的批準,而且與當前的“大陸政策”也並無太大用處。軍部早有人不滿高橋家族專斷久矣,正好這次借此事好好殺殺高橋家的威風。
軍部讓藤田先回福安的國華寺附近的軍部聯絡點等消息,而後聯係特高科,請其派出專人去往向陽調查高橋暗中接觸國軍高層一事。土肥原當即答應下來,思來想去,派出自己手下武田池樹去往向陽秘密調查。
福安地下黨已經覺察到目前福安勢力的微妙變化,並且敏銳捕捉到有兩股不尋常的勢力已介入當前福安的亂局之中。經上級批準並研究決定,派出丁楊梅同誌從哈爾濱來到福安任特別專員,全權負責當前在福安的情報工作,協助地下黨製訂當前對敵計劃。